第二章武者

第二章武者

花姐扭著肥碩的屁股裊裊遠去，老三忍不住打量著殺豬刀光滑的刀面。唏噓的鬍子茬，亂糟糟的一頭黑髮，有點黝黑的臉頰，一臉的橫肉，左臉一個近十厘米的醒目的傷疤更添兇惡。唯有一雙溫潤，平和的眼睛讓人心生好感。

「奶奶滴，我有這麼吃香嗎？」老三忍不住搖搖頭。

說起來老三婚事，讓老爹老娘操碎了心。這是一個靠近瀚海沙漠的小鎮，叫做石牛鎮，鎮上有一千來人，是方圓百里一個最大的綠洲，它西靠沙漠，其餘三面全是荒涼的戈壁灘，最近的一個大城，也離這裡足足五百里。整年毫不停息的風沙，吹拂出了沙漠漢子的粗獷，也吹走了大部分沙漠女人的美麗面容。

不知道怎麼搞得他就喜歡那種那些，長腿細腰，長的溜光水滑的女人，再看看自己周圍五大三粗的彪悍娘們，他實在是提不起找個沙漠女人對付著過日子的心思。

年輕時也有幻想，唯有鎮長家的女兒，才稍微符合老三的審美觀，可惜地是，很小就被鎮長送去了殺馬城。聽說現在孩子都生了三個了。

記得自己小時，特別早熟，再加上腦海中是不是出現的各種知識畫面，自己老想著一鳴驚人，可最後發現不是這條件不具備，就是那條件不成熟，一樣也沒幹成。

等長大一些大，聽說了世上武者的傳說，自己瘋狂地去追求，去探尋。老爹也是愛兒心切，聽說鎮長家的護院頭頭，有過這方面經歷，費了好多人情和豬頭，才把老三引薦給金護院。練了幾個月，最後屁用沒有，在金護院的鄙視眼神下，老三敗退了。

武不行，我學文，當時老三瘋魔了一樣，反正幹啥也不殺豬，殺狗。也是人情和豬頭的攻勢，老三如願以償地加入了鎮長家的私學，正是那是認識了比自己小八歲的洛櫻。學了幾個月，老三徹底失望了，這學的都是啥跟啥啊，什麼算數了，認字了，農活啊不時夾雜著些國家實事啊，跟夢中的東西比起來太落後了，他都能給老師當老師了。

老三果斷滴，退學了，他至今還記得當時那個老先生可惜地眼神。

這孩子宿慧啊，可惜了。還真可能讓這老師給說中了。

老三為了腦海中的這些莫名其妙的畫面，暗地裡查詢過很多，最後可能老人們口口相傳的一些故事最為接近。

說是有些人，生而知之，那是奈何橋上漏飲了黃泉水，孟婆湯。能夠記起來前世的事情，這就叫做宿慧。

我也算是有宿慧的人啊！雖然啥也記不住，看不清，前些年還沾沾自喜過。隨著年齡大增加，高不成低不就，也去殺馬城混過幾年，憑著五大三粗的體格，兇狠的長相和牛叉的小炮拳在那混亂的底層，也混成了一個小小的角色，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在老爹的痛罵下最後還是回來了，繼承了這份有前途的殺豬職業，隨著日子的繼續，長久的忙碌，心裡對宿慧也就慢慢沒了念想，這完全沒啥大用啊，根本沒法改善生活嘛！

唯一讓老三感到自己值得自豪的就是力氣大，大的有點狠，那是當年被老爹灌了那一桶神葯之後的事，似乎拉的那三個月稀，拉通了任督二脈，開始時還不太明顯，但是過了25歲之後，幅度一年比一年增加的誇張，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多大力氣了，反正四五百斤的肥豬一隻手能夠輕鬆提起拋著玩。

記得十幾歲時自己還神秘地，問過老爹是不是傳說中的血脈覺醒了，結果老爹橫了一眼自己，一拳把一隻待宰的肥豬打飛了十幾米后鄙視說道，

如果咱家真是傳說中的武者家族，你老爹還用的著在這裡殺豬，早就帶你們去大城吃香的喝辣的去了。咱家就是祖輩就是力氣大，但是你小子不要在外面嚷嚷。據老輩說咱家這種力氣大的人，很受外面挖礦的喜歡，以前很多小孩子都被綁走，被賣給挖礦的了，這是祖輩傳下來的經驗，要謹記。咱家祖上就剩咱們一家獨苗了。

當時老三腦海里就想像出，在一個昏暗燈光的地下礦洞中，腳上拴著鐵鏈，被皮鞭抽著挖礦的情景。嚇得他再也不敢說自己力氣大了，那種奴隸生活可不是他想要的。

現在想想老爹當時可能是嚇唬自己，比起來，鎮上全部人也沒有一個像老三這樣力氣大的，事情反常即為妖。他能理解老爹的想法了。

至於武者之說，就要說起這個世界的創世神話了，這個世界叫做嵐之大陸，說是遠古大神嵐，是這個世界第一個生靈，在混沌中誕生，他善良和智慧。有一天很多魔神發現了這個世界，他們都貪婪這裡的富饒，他們降臨了這個世界，經過一番惡鬥，嵐斬殺了全部的敵人，自己也油盡燈枯，他感慨沒有生靈能記住自己的偉大，他用自己血肉為材料，以敵人的靈魂為燃料，煉製了最初的少數人類，交給他們生存的技能，讓他們世世代代傳頌他的名號，記錄他的偉業。

他又怕人類不能好好生活，他又用泥土混合著剩餘的血肉創造了很多護衛和僕人，最後又用殘餘的靈魂封閉了這個世界，然後就化作了虛無。可惜他受傷太重，沒有注意到用魔神的靈魂在煉製人類的時候，污染了新生的人類，所以人心都有善惡之念。這就是傳說中人類由來。

當老三最開始聽到這個傳說時，心中很是呵呵！這是赤裸裸地階級論啊！武者就是嵐創造的第一批純血肉的人類，普通人就是混合泥土創造的護衛和僕人。

在老人們和外來者的口中，武者家族性很強，偶爾才有普通人成為他們中的一員，但都在10歲之前。如果過了10歲就很難成功了。武者有的掌控火焰，有的力大無窮奔跑如飛，有的可以與鬼神溝通，以一抵萬等等反正很多傳聞。再反觀自己除了力氣大點還真沒有那種傳說中的能耐，他慢慢也就沒了念想。真正的武者在老三人生30年中一個也沒見過。他琢磨這種人可能像傳說中的神龍一樣見首不見尾，不在世俗紅塵中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