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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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暗殺術，則是以其人無法察覺的情況，拿走他的生命。
而毒暗殺術，顧名思義，就是以毒為主的暗殺手段。
只是每一次莫澤都是快速解決戰鬥，毒發揮時間都不夠。
而這一次，雖然魔黑羊佔據上風，但毒素已經開始發揮。
「咩！！」魔黑羊在怒吼，毒素已經遍布全身，在它有限的智商里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也清晰的感覺到生命在流逝。
黑色的霧氣從他的毛層下冒出，越來越多，直到將魔黑羊全部籠罩。
黑色的霧氣繼續擴大，化作一個巨大的四隻手臂半身羊頭人。
「吼！！」
四隻巨大的手臂狂風暴雨般襲來，靈慧人用盡全力撐起精神護罩，但是對方的力量太強大了，他其中一個腦袋都開始乾癟下來。
而莫澤則是猶如瞬移一般穿插在這手臂之中，全力使用躲閃，但是身上不可避免的被黑色巨大的手臂擦傷。
而莫澤被擦傷的地方，瞬間變成灰色，化作粉末消散。
「咔嚓。」慧靈人的精神屏障率先破碎，一個腦袋瞬間爆裂開來。
魔黑羊的動作也漸漸停了下來，巨大的灰色濃霧身體做好出拳的動作，卻再也出不了拳了。
「噗。」莫澤吐出一口血液，渾身上下到處都是缺口，還好腦袋還被他保護的完好，淵靈的強大隻要不被直接殺死，就能活下來。
黑色霧氣慢慢的轉變成灰色，巨大的身形無法維持，徹底消散了開來，灰色的霧氣掉落在地上，變成一層灰色的塵埃。
魔黑羊的也癱在地上，整個腦袋一片藍色，黯淡無光的猩紅雙眼表示它的生命已經耗盡。
「結束了。」莫澤躺在地上，後背墊著兩個看上去很是凄慘的鐮刀腳，這是以防萬一，一但有別的淵靈過來，他可以瞬間起身。
別看他慘，只要幾天功夫他的身體就會恢復，莫澤可是有的是方法把自己藏起來。
相當於別的淵靈莫澤的癒合能力很強，但其他的淵靈也不弱，莫澤需要一天才能恢復的傷勢，其他淵靈需要五天。
但大部分等不到五天，他們就死了，死在其他淵靈的肚子里。
慧靈人就用了接近一個月才養好的傷勢，莫澤現在很不明白他的傷勢是誰給他造成的，是不是面前的這個魔黑……。
「等一下，那個有…………毒。」莫澤伸了伸手想要阻止慧靈人，但是人家撲在屍體上，很快的將魔黑羊的腦袋兩三口被兩個腦袋吃干抹凈。
其中一個腦袋還很無辜的轉頭看了一眼莫澤，滿眼的疑惑，毒這種東西不是只能毒死一個淵靈嗎？為什呢要小心。
「算了你開心就好。」莫澤給了他一個微笑。
吃都吃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看著他吃掉自己的進化體，他還感覺后槽牙疼，他說什麼了嗎？
莫澤視線越過高聳的樹木，透過縫隙看到外麵灰蒙蒙的天空，紅色的不知道該說是太陽還是月亮，展現著朦朧的紅色。
「還真是，一成不變的天空啊。」
慧靈人一口一口將魔黑羊吃進肚子里，他能感受到體內血脈的滾動，力量的增長。
將黑魔羊完全吃掉，也意猶未盡，像這種成長代在這片森林很難遇到，這一隻只是還沒有什麼清晰的智慧，只是橫衝直撞，根據本性的指引來到森林的出口。
慧靈人前方看著層層疊疊的樹木，他知道那裡就是這裡的出路。
再強一點再出去。
一點灰黑出現在慧靈人的脖頸處，莫澤眼看著那灰黑色開始蔓延他整個身軀，本來已經乾癟的腦袋，並沒有恢復，而是慢慢融化，融進另外兩個腦袋。
「這是進化？成長代之上是什麼？」莫澤只能想到進化，這種狀態看上去很像。
大腿更粗了就是個好結果。
莫澤的再生能力正在起作用，身體缺失的部分正在生長。
這種傷勢需要一兩天才能痊癒。
突然莫澤感覺一隻腿被人抓住，轉頭看向了慧靈人，他的變化已經停止，只是乾癟的第三個腦袋還有一點殘餘沒有消失掉。
他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怎麼了？」莫澤強行露出一個笑容。
「吶，我還差一點才能完全進化，需要你的身體幫助我。」
豈有此理，我拿你當朋友，你竟然垂涎我的肉體。
莫澤是想這麼說，只是。
「我們……不是朋友嗎？你……怎麼能吃……我，我剛才還……幫了你。」莫澤說的很勉強，想要讓自己都要相信。
「朋友？那是什麼？我不理解你說的意義，幫助，只是弱小者聚集先吃了強者僅此而已不是嗎？」慧靈人歪了歪腦袋，疑惑不解的撓了撓腦袋。
莫澤突然明白了，對方不是突然變卦，反覆無常的那種小人，而是像一個野獸，只是尊存本能形式。
更何況，同為淵靈的莫澤，更清楚知道兩個人體內的本能。
進化，狩獵，弱肉強食，莫澤本身就抗拒這種本能，因為他已經有了自己的三觀，但其他淵靈並不是啊。
「而且你很奇怪，你好像跟我們……不一樣，就算同樣擁有智慧，可是你……根本不像是一個淵靈。」
像什麼，慧靈人不知道，只是感覺淵靈根本不會有莫澤這樣的。
在狩獵的時候，他從來不主動出手，只是拿走他不要的食物，甚至大多數只是坐在地上發獃。
如果莫澤跟他爭奪食物，想要攻擊他，吃掉他，他並不會感到驚訝，反而覺得這才是正常。
莫澤有他聽不懂的詞語，有他看不明白的動作，就感覺他兩個物種。
慧靈人一直把莫澤當做儲備糧，更多的是要觀察他，但現在他的進需求化不夠，現在重傷強大的莫澤，就不需要存在了。
單手握著莫澤的鐮刀腳將他拎起。
莫澤怎麼可能坐以待斃。
「我錯了。」莫澤誠懇的道歉，不知道是對誰，只是三隻鐮刀腳也不慢，瞬間砍向慧靈人。
只是透明的精神護膜已經先一步抵擋在鐮刀腳的前面。
猶如砍在棉花上。
「我就不應該因為孤單。」
四肢鐮刀腳點在精神護罩上，同時用力，這一次不是要攻擊。
而是要拉開距離。
莫澤向後凌空翻滾，四個鐮刀腳先落在地上，支撐著身體，穩健的落在地上。
「而去忽視你這個怪物的事實！！」
身體開始躲閃，利用怨靈古樹遮擋著身形，躲避慧靈人的視線，同時鐮刀腳跟身體連接處都有一個小孔，從裡面噴出藍色的濃霧。
「獲得技能：毒霧（1）。」
「獲得技能：霧隱之術（2）」
「獲得技能：毒抗性（1）」
濃霧更加濃烈不止遮擋了莫澤的身形，同時也將慧靈人包裹了進來。
毒暗殺術，發動。
「沒有用的，這裡是我的狩獵場，你躲哪裡都沒有用。」慧靈人兩個腦袋同時轉向一個方向。
剛好莫澤出現在那裡，兩隻鐮刀腳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
沒有一點聲音，沒有一點動作。
慧靈人僅僅只是退後兩步，兩隻鐮刀腳站在地上。
「獲得技能：無聲殺人術（1）」
慧靈人還想要有動作，莫澤一退就已經消失不見。
「我都說了。」
慧靈人腿部發力，整個人像一隻箭竄了出去，穿過層層的藍色毒霧。
眨眼之間就已經出現在莫澤。
一拳對著莫澤砸了過去。
碰……
莫澤的胸膛被這一拳直接轟的碎裂開來，就算外殼裝甲對慧靈人也跟紙糊的沒什麼區別。
但是。
莫澤卻沒有一點擔憂，反而笑了起來。
慧靈人的墨黑的身軀，充滿著藍色絲線。
那是他的毒。
莫澤掉落在地上，身體向後滑行了一段距離，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慧靈人的攻擊跟剛才那個魔黑羊差遠了。
慧靈人落在地上，打人的他反而沒有站住，半跪在地上，兩個腦袋的眼神有著濃濃的不解。
「有毒的……東西不能亂吃，這是常識，不對，應該說這是我的常識，加上這些毒霧，淵靈也是需要呼吸的，你不中毒才怪了
。」莫澤給了解釋。
「毒是可以致命的。」
毒性的淵靈太少了，而且一般威脅不大，慧靈人對毒這種東西完全陌生，就算盔甲人給與他的記憶，也沒有關於毒的東西。
「你輸了。」莫澤臉上帶著嘲諷。
「嗯，看來我最後還是要變成食物。」莫澤卻在慧靈人臉上看不到一點恐懼，驚慌，反而一臉平靜，毫不在乎。
「那麼，最後看看你能不能把我當做食物吧。」慧靈人話音沒落，就竄到了莫澤面前。
兩隻手狂風暴雨打向莫澤。
莫澤的躲閃技能發揮了他的作用，他可以穿梭在這些拳頭之中，無法被打中。
只是關鍵一點，體力，他根本沒有多少體力了。
就算淵靈恢復體力快，那也需要一點時間來恢復，莫澤從圍攻魔黑羊開始到現在，就沒有停下來恢復體力。
也是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慧靈人會對他動手。
莫澤的鐮刀腳也沒有停歇，連續不斷的打擊在慧靈人的精神護罩上，只是掀起一層層漣漪。
慧靈人一個腦袋消失的同時，他也少了一個能力，精神控制。
這也是莫澤與慧靈人維持的關鍵。
要不然一個精神控制，莫澤不涼就怪了。
兩個淵靈怪物，維持住了詭異的平衡。
看是莫澤的體力先撐不住，還是慧靈先毒發身亡。
成長代的體力完全不是新生代可以比擬的。
莫澤身上流出腥臭味的汗水，他在榨乾他最後的體力，一邊躲閃，一邊做出攻擊，使他的體力耗費的更快。
但顯然還是他的體力不夠，身體撐不住。慧靈人的拳頭全部打在了莫澤的身上。
莫澤身上出現了更多的穿透的血洞。
同一時間，慧靈人也停了下來。
他的身軀已經完全變成藍色，保持著揮拳的姿勢一動也不動。
很顯然。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