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準備
第二百一十八章準備
柳傾拗不過謝東陽,最終答應和他一起去。她想著,自己有雷電護體,謝哥卻是渾身功德之光,這可都是地府那些陰魂的剋星,就算不能拿回魂燈,至少全身而退還是做得到的。
況且,她還知道一個地下黑市的所在。
沒辦法,任何一個體制都不能避免有陰暗面存在,更何況本身就存在陰暗的地府了。
作為三界之一的陰間,同樣有著很多煉器煉術煉體所需要的好材料。有些修士為了得到這些珍貴的材料就找到了去往陰間的通道,長此以往,也就形成了市場。
柳傾在轉世前就知道,在那邊有黑市專門接納陽間去做買賣的客人,還有專門替這些金主辦事的掮客。
陰間也是個小社會,存在著等級貧富,所以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也是確實存在的。
柳傾按照記憶里的樣子,特意找了玉蟬,從他手裡買了大量的香燭元寶。還有各種祭品,找謝東陽要了個儲物戒塞了個滿滿當當。
之後她又去找玉蟬弄來了很多在佛前供奉過的香果,這些東西在下面都是硬通貨,比普通的燒埋之物要值錢得多。
謝東陽一直陪在柳傾的身邊。他從不會問柳傾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東西,也從不去質疑柳傾的決定,但恰恰是這份陪伴和信任就讓柳傾十分感激了。
兩人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之後,這才想起還沒替柳傾去學校請過假。
司南琦也真是服氣這兩個了。他天天看著這兩人忙活,自然是知道兩人計劃的唯一一個外人。
「行了,其他的事情我都替你們打算好了。傾傾的假我請好了,傾傾爸那邊我也已經打過招呼了。還有你這邊,我已經和帝都那邊通過氣了,都知道這邊有個案子等著你收尾,放心,一切都幫你們想到了。」
謝東陽拍拍司南琦的肩,沖他點點頭:「謝了。」
「說這些做什麼,走之前,我請客,算是為你們踐行。」謝東陽皺皺眉,看向柳傾,見柳傾笑眯眯的,也點了點頭:「行吧,傾傾愛吃牛排。」
「知道,希爾頓,我已經定好位置了。」
柳傾看著謝東陽離開,這才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糟了,我忘了件重要的事情。」
謝東陽寵溺的伸手捏了捏柳傾的小翹鼻:「虧你到現在才想起來。吃的東西是吧?我早準備好了,放心吧。」
柳傾兩眼晶亮看著謝東陽,露出一個甜甜的笑來:「那你給我多準備點好吃的。」
「小饞貓。」謝東陽輕輕牽起柳傾的手,看著她那彎成了月牙一樣的眼睛,輕輕一吻親在了她的額頭上:「走吧,去吃大戶了。」
柳傾笑得更歡了:「我現在正餓呢,一定吃窮他。」
希爾頓的西餐在北源乃至東都都非常有名,那裡有來自F國的廚師,專門製作正宗的F國菜而聞名。
柳傾穿著還是之前那晚出去做任務時穿的衛衣,哪怕施過除塵術,讓它恢復了整潔乾淨,也不太適合去那種場合吃飯。
謝東陽又帶著柳傾先去了國貿大廈,給自己和她換上了合適的衣服,這才開著司南琦那輛騷包的布加迪,一路到了目的地。
柳傾和謝東陽進餐廳的時候,正好和一個服務員走了個面對面。
那人看見柳傾,嘴巴張得像是能吞進去一個雞蛋一樣,連手上的托盤歪了都沒察覺到,那托盤上一瓶82年的拉菲眼看著就要傾倒,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被謝東陽眼疾手快接住了,放回到了托盤上。
陳婷婷雙頰緋紅,連連鞠躬道謝。
可柳傾和謝東陽就像是沒聽見一樣,朝著另一邊伸出手示意的司南琦走了過去。
「東陽這是一來就英雄救美,小心傾傾吃醋哦。」說著話,司南琦很紳士的起身想要給柳傾拉凳子,卻被謝東陽一個眼神過去,曬笑著坐了下來。
謝東陽照顧柳傾坐好,自己才坐了下來:「說吧,到底什麼事,要請我們吃這頓飯?」
司南琦一愣,沒想到謝東陽這麼直接,他噎了下,看了眼柳傾,有些小小的尷尬。
謝東陽似乎沒看出他的為難,又道:「說吧。傾傾不是外人,以後的事情,她都會參與,讓她提前知道也好早點進入狀況。」
司南琦沒想到謝東陽這麼快已經將自己的事情全盤托給了柳傾,愣怔之後,也就釋然了。
他也不是沒和柳傾接觸過,也確實如謝東陽所說的一樣。如果他一定要和一個人結婚的話,應該沒有哪個比柳傾更合適了,所以,以後他們將一起面對那些事情,正如謝東陽所說,越早接觸,對於柳傾來說確實是件好事。
「行,那我就說了。」
司南琦說著話,從座位上的公文包里摸出了一摞材料:「這是那邊的人發來的,你的繼母和弟弟現在可是忙得很。上回的那個假道士騙了他們幾十萬,這還沒過一個月,又從東南亞找了個降頭師來,聽說這個收費更貴,光是預付款就打了五百萬,還不知道事成之後要多少,他們這是把你們謝家當倉庫了吧?洗錢也沒這個洗法,這一出一進,他們最起碼能落這個數。」
說著話,司南琦伸出了兩根手指搖了搖,嘖嘖了兩下嘴:「你說你家老爺子那麼精明能幹,你這也是人中龍鳳了吧,怎麼就把你那老爹生得成了那副色令智昏的樣子,他難道看不出來那女人在坑你們家嗎?連我們這些人都看得明白的事情,他怎麼就……」
這個時候服務員過來上菜,談話暫時告一段落。
柳傾沒有說話,一直端著檸檬水在聽著他們的談話。有關於謝家的事情她已經了解得七七八八,知道謝東陽繼子的身份尷尬,不得父親的喜歡,又有同父異母的弟弟搶他的家主之位,這樣的事情在大家族裡不是新鮮事,可放在龐大的謝家,卻足以撼動半個帝都的玄士界了。
所以,作為謝家有可能未來的主母,她需要學習和了解的東西就會很多。
而這時候的柳傾思緒卻飄得很遠,似乎在記憶的深處,她也曾經聽到過類似的事情,好像還有什麼人跟她專門教授這方面的知識,可記憶太模糊,就像是隔著厚厚的紗帳,總讓她有種看不清摸不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