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傷死不了
「二哥還能這麼中氣十足的說話，看來傷的不重。」顧清姿冷聲道，眉眼冷峻下來，顧衛愣了一下，沒有想到顧清姿居然敢這樣和他說話，不待他反應過來。
顧清姿已經彎腰向把顧衛抬回來的幾個人道:「謝謝大哥們把我哥抬回來，這幾日家裡不便，就不留你們留下吃晚飯了。」
「顧清姿！」顧衛黑著臉看向顧清姿，誰知道顧清姿只是掃了他一眼，旋即對連清梅囑咐道:「你這身子還要在床上休息兩天，兩天後就可以下床活動活動，不然以後會落下病根。」剖腹產下床晚的話，怕疼，可是會有血拴的，這個病在這裡，怕是只能是折磨一輩子。
連清梅臉色一白，她自是知道自己肚子上的口子，白著臉色點下頭，「我知道了，可是……這畢竟是你大哥。」連清梅看著躺在床上身上渾是傷口的顧衛，心疼極了，眼淚撲簌簌的掉落下來。
「千萬別哭！」顧清姿如臨大敵，她最怕女人哭了，何況這個女人剛生了孩子還沒一日的功夫，情緒不能這大起大落。
這邊顧衛已經攢了一點兒力氣，抬手將一旁的枕頭，拿起來砸向顧清姿，顧清姿下意識躲開了，皺著眉頭看向顧衛。
「你幹什麼？」顧清姿對這個她身體的二哥，實在是不耐煩。
「你去給我喊大夫過來！你不過就是一個早晚會嫁出去的女兒，一個外人，你憑什麼在家裡對我指手畫腳，你就一個女人！」顧衛底氣十足，只是氣虛，強撐著吼完顧清姿，便劇烈咳嗽了起來，臉色咳嗽的通紅，不似假的受傷。
但顧清姿只覺得顧衛自作自受，冷聲道:「呵呵，二哥，可我還沒有嫁出去。」
顧衛怒火從心，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起身抬手就要打顧清姿，顧清姿不是那種乖乖挨打的，自然是還了回去，將顧衛收拾了一番。
片刻后，看著躺在床上喘著粗氣的顧衛，顧清姿也累的不清，好在顧衛沒力氣，不然也不會被她打的這麼慘。
拍了拍手，顧清姿自己去煮了碗肉湯，端給連清梅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從顧衛門口轉了一個彎，走到了小廚房，看著廚房裡的正在收拾飯菜，要把飯菜端到堂廳里的顧婦人，「娘，您不能一直這樣慣著二哥，總要讓二哥長長記性，晚些時候再給二哥吃的吧。」
顧婦人也是明白事理的人，稍微想了想，也就應了下來。
天黑了下來。
顧衛躺在床上哼哼唧唧，都已經這個點了，為什麼娘還不送晚飯過來，餓的發火，「人呢！」
顧清姿聞聲推門進來:「二哥大半夜的不睡覺，喊什麼？」
「去廚房給我端點吃的過來。」他本來就午飯沒吃，連清梅生孩子耽擱的，留著吃飯的錢也賭了出去，相當於今天一天都沒有吃飯，早就餓的前胸貼后腹了。
顧清姿諷刺的勾起嘴角:「看來二哥心寬，還是不長記性。」話落就直接走了，半分沒有給他去拿飯的意思。
「顧清姿！！」顧衛這下真的是將顧清姿恨上了。
半夜的時候，顧衛才吃上東西，顧清姿也就是存著讓顧衛長記性，不可能真的不給他東西吃。
天亮，天邊剛露出一抹肚白，顧清姿已經起床開始練太極了，強身健體罷了，她學過一些雞毛蒜皮。
等顧清姿結束的時候，顧婦人和顧爹也起了。
顧婦人驚訝的看著早堂里的顧清姿，「今日怎麼起的這麼早？」
顧清姿莞爾一笑，旋即故作無奈的樣子，抬手撐著下巴:「家裡最近發生的事有點多，我睡不了多久。」
顧爹笑笑，沒有說話，樂的看家裡這麼和睦。
開飯的時候，顧爹道:「我今日去集市上置辦家用東西，清姿有沒有需要帶的東西？」
顧清姿喝粥的動作一頓，緩緩放下碗，溫婉的笑了笑:「不了，二嫂剛生過孩子，給二嫂買些好的補補身子就好，我不用的。」
顧婦人忽然就紅了眼眶，拿起手帕捂住臉，哽咽了幾聲，笑道:「清姿長大了。」
顧清姿只是笑笑，「總有長大的時候，也不能一直讓爹和娘這麼擔心。」
似有所觸，顧爹眼眶也微微的紅起。
片刻后，顧爹去了集市，顧婦人去織布，顧清姿無事便出門逛逛，卻總看見別人對她指指點點的。
顧清姿還以為是自己露出了什麼破綻，裝的不像「顧清姿」，蹩著眉頭走近了鄰居家的女兒，問道:「怎麼了？」
「你還不知道？」女子驚訝的看著顧清姿，「不應該啊，顧大哥沒告訴你嗎？」
顧衛？
他又折騰出來什麼事了？
「顧二哥在鎮上的賭坊，把你家的房子抵押出去了。」
聽完這話，顧清姿通體冰涼，連忙轉身回了家。
顧爹也火急火燎了回了家，看見失魂落魄的顧清姿，心裡已經明白了幾分，幾乎是跑著去了卧室，翻出自己床下的盒子，拿著鑰匙的手顫抖，打開了盒子，沒有房契！
眼前一黑，顧爹險些倒下。
他攢了半輩子的積蓄，才有了這房子，顧婦人此刻也是白著臉色進來，看見空蕩蕩的盒子，還有什麼不明白，腿一軟坐在了地上，哭喊道:「造孽喲！這天殺的！怎麼就沾了賭！」
顧爹握著盒子，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將眾人召到客廳，顧爹面無表情的看著顧衛，將盒子砸在了他面前，「你做的。」語氣是肯定。
顧衛面色灰白，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件事怎麼結束的，顧清姿現在還有點恍惚，咽了咽口水，手腳麻利的將自己房間里的銀子藏了起來。
心還是砰砰的跳著，表達了她此刻心裡並不冷靜。
——
李春俏知曉這個消息的時候，笑的花枝亂顫，這就是報應！
笑著捏著手帕，看向一旁的賈房，顧清姿的一切都是她的，顧清姿什麼都不配！
她的男人，也都是她的！
含羞帶怯的看向賈房，聲音嬌的都能捏出來水，「賈哥哥，如果顧家沒錢了，賈哥哥還會娶顧清姿嗎？」
賈房斟酌了，但沒有給李春俏答覆。
「我心悅賈哥哥。」
賈房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怎麼了，看著李春俏脫下一件又一件衣服，要了李春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