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1章 我無處可回
盛淺予以為他還不罷休，幾個神識刃就扔了出去！
神識刃一百連擊！
莫笑天呆住了。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疼痛！
他幾乎不敢置信的看著被燕知非摟在懷裡的盛淺予，真的是她……
盛淺予探出一隻腦袋，正兇巴巴的看著他，做出了發狠的神情。
「啊……」莫笑天作勢一滾，「疼死啦！」
衛冬臨：「……」
衛夏至：「……」
衛秋來：「？」
衛秋來：卧槽這個死東西什麼時候這麼做作了？十五年來哪次遇上不是你死我活，他如今怎麼畫風突變！
燕知非冷然睨著他，眼底露出殺意。
暗冥一指，殺氣衝天的指著莫笑天。
莫笑天：「你起開！」
他隨意的將暗冥撥到一邊，根本不將燕知非的殺意放在眼裡。
他知道，燕知非不會真的砍死他的。
莫笑天抱著腦袋喜笑顏開的說道：「小女巫，你什麼時候來的？有沒有想本帝？」
他每天都數著時間，十五年一個月零一天，他以為最少的最少都要等幾百年，沒想到她竟突然出現在眼前！
上一次與她同行，還是他將她帶到不周山，當時他什麼都不要，只要能陪在她身邊。
沒想到卻突然被燕知非踹來了九虛天！
半天前和燕知非對轟的時候他就知道盛淺予到了，但他一直以為盛淺予被燕知非藏起來了，至少燕知非不會把她帶出來……
沒想到就這麼突然的相遇了！
莫笑天張著手就想把盛淺予抱到懷裡，卻被燕知非猝不及防的一腳踹飛了出去。
「你當本尊是死的么。」燕知非冷冷說道。
竟敢當著他的面，想抱他的女人？
莫笑天要氣瘋了，偏偏他的實力就是比燕知非低那麼一點點，怎麼都無法超越燕知非。
就差那麼一點！
燕知非摟著盛淺予一個瞬移就進了無心仙殿，轟隆一聲將結界關得死死的。
莫笑天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疼，隔著結界破口大罵：「燕知非你個卑鄙小人！我抱一下小女巫怎麼了？小女巫又不是你一個人的！」
燕知非涼涼的扔下一句：「她就是本尊一個人的！」
莫笑天：「不是！她也是本帝的！你滾開！」
燕知非：「滾！」
目睹兩個幼稚大佬吵架的盛淺予衛夏至等人：「……」
盛淺予站在結界前，笑眯眯的說道：「莫笑天，趕緊回去吧！姐姐不是你能肖想的女人！」
莫笑天一默，低低說到：「小女巫，我無處可回。」
只有她在的地方，才是他的歸宿。
可是莫笑天知道，這個歸宿……他已經永遠無法到達了。
如今他唯一的奢求，就是能在她身邊，不遠不近的看著她就好。
只要能在她身邊，他什麼都願意。
不要臉……甚至不要命，都可以。
盛淺予聽了莫笑天的話，臉上的笑意頓時就僵住了，默然無言。
想起過往種種，莫笑天對她已經足夠好了。
後來她才知道，他為了留在九天下陪他，不惜斬斷了自己的道則，帶著重傷出現在蠻荒之地，嘻嘻哈哈的逗她開心。
在她被燕知非氣得難過悲傷，心情鬱結的時候，是他不遺餘力的將她從沉鬱中帶了出來。
告訴她不周山的秘史、還有連她都不知道的關於她小時候的過往。
他甚至還幫她找到了太初神泉的蹤跡，送她到達太初神泉，才有了她悟出紫府、洞虛，以至於後來才能在新道鋪蓋九天的時候，研究出了新的大道。
她能如此逆天，能現在就站在這九虛天之上，莫笑天功不可沒。
盛淺予看著莫笑天，心情複雜極了。
即便在予大巫那一世，他將她強擄到無涯天關了起來，但那段時間他都沒有強迫她。
在人間境他也曾想算計過她，但也從沒做過傷害她的事情。
她的父親盛凰羽，最後也查明並不是他下手……
總之，他並沒有什麼對不起她，反而一次次、不要命的為她付出一切。
經歷萬載浮沉，她早已將莫笑天當作了朋友。
可是……兩人如今的尷尬立場，根本就沒有做朋友的餘地。
莫笑天彷彿能看透她所想，心中瞬間慌了。
他將自己的心思壓得死死的，一臉痞氣的驚訝說道：「不是吧小女巫！你要過河拆橋嗎？難道你忘了是誰帶你去到不周山，找到太初神泉的嗎？」
他的語氣神態和以前無異，好似對一切都不在意，兩人之間以前如何，現在就如何。
盛淺予語氣一軟，說道：「幹嘛？要挾本大巫？削了你！」
莫笑天一笑，看著她，連多餘的情感都不敢泄露。
就這樣吧……就這樣，裝作什麼事都沒有，只求她不要與他再不相見。
燕知非冷著臉走過來，攬起盛淺予一個閃身消失在結界面前。
仙殿有神識屏蔽，莫笑天的神識里已經沒了盛淺予的身影。
莫笑天罵罵咧咧，把燕知非從頭到尾罵了個遍，衛夏至一看就不幹了！
敢罵他們家大人？
欺負他們家大人不屑爭辯嗎？
於是衛夏至拿著一壺酒，單手叉腰單手喝茶，和莫笑天罵了三天三夜。
盛淺予被燕知非關在仙殿里，聽著衛夏至和莫笑天的懟罵，簡直驚呆了。
燕知非一揮手，將外界所有聲音都屏蔽了。
他沉聲說道：「要去往紫雲仙域，就必須先要提升實力，所以我們要一起進仙府閉關。」
盛淺予的臉一跨，「又要閉關啊？為了儘快來九虛天，我在仙府里已經閉關了一千多年……」
想起那孤獨得幾乎長出蘑菇的歲月，盛淺予想死。
燕知非一默，溫聲說道：「好，那你不需閉關，我來即可。」
他的眼神寵溺而心疼，九虛天下發生的一切衛冬臨已經和他說了，想起她獨自承受的一切，他就覺得心疼。
盛淺予一聽卻搖頭：「不要了，一個人閉關真的很苦，我陪你吧。」
燕知非的神識看了一眼還在結界外面的莫笑天，又看了一臉執拗的盛淺予，溫聲說道：「不怕悶了？」
盛淺予抱著他的手臂，說道：「不怕，有你在我就不悶。話說……燕知非，你的記憶是不是全部解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