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掛科紀錄
任曉文立刻美眸一瞪道:「竇中寶,你給我閉嘴!」
竇中寶感覺美女講師來者不善,立刻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再也不敢插嘴了。
眾學生也察覺出了蹊蹺,一個個都緊緊盯著凡天,想看這位「天痿」的大少會如何反擊。
凡天莫名其妙地看著任曉文,疑惑道:「不應該啊,我是這兒的學生啊?你沒見過我?」
此話一出,頓時引得哄堂大笑。
「你……」任曉文被凡天的話噎住了,瞪著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張著櫻桃小嘴,竟然不知如何介面了。
凡天卻很認真地搜索起凡大少給他的記憶來。
搜索了半天,才發現,在凡大少的記憶中,這位麻辣教師的印象也極其的模糊。
於是,凡天一臉真誠地道:
「不好意思,我搜索了一下記憶,發現您在凡大少的印象中,也很模糊,基本就等於……等於是透明的。」
「哄——」這回,「證券期貨」班的教室里終於炸鍋了。
雖然這些學生都知道凡大少不是什麼尊師重道的「好鳥」,但也從來沒見過他如此對老師說話。
更何況,這位老師可是校長大人的千金啊。
而且,在老頭老太為主的教授隊伍里,這麼一位美女講師,實屬稀缺。
作為凡大少這樣的紈絝子弟,也不該如此唐突佳人啊!
可事實卻發生了,凡天的話一字一頓,所有學生都聽清楚了,更何況是站在他面前的任曉文呢。
任曉文頓時又羞又氣,一時間卻無話反駁。畢竟,是她首先發難,說不認識凡天的。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給漂亮的臉蛋降了降溫,整理了一下思路,才問道:
「凡天,剛才我在講台上教的是什麼啊?」
眾人都覺得凡天是不可能回答出來的。
誰知,凡天脫口而出:
「你今天不是在講棉花期貨的交易規則嘛。剛才你正在講芝加哥棉花期貨交易所的歷史吧。」
眾學生頓時目瞪口呆。
任曉文也傻了,她萬萬沒想到,今天的凡大少竟然會在認真聽自己講課。
其實,凡天也談不上認真。只不過,得到了「烏心草」的滋養之後,他的神識漸漸覺醒了。
所以,對於剛才任曉文講的東西,他就算不認真聽講,也會一字不落地記在腦子裡的。
當然,這只是神識的自我覺醒而已,遠談不上修鍊到了某種境界。
任曉文立刻換了個問題道:「那好,我再問你,鄭商所的棉花期貨,每手是多少單位?」
凡天連想都沒想,立刻搖搖頭道:「不知道。」
任曉文像是抓住了凡天的把柄似的,眼角終於閃過了一絲得意之色。
可凡天接著就來了一句:「你沒教啊,我怎麼知道?」
「什麼沒教?我明明教過的!」任曉文氣急敗壞道。
凡天卻氣定神閑地道:「沒教過,至少今天沒教過。」
「你……」任曉文語塞。
竇中寶立刻開始翻書。
而像嚴然冰這樣的學霸級學生,卻已經心知肚明了——凡天說得沒錯。
關於鄭商所棉花交易的規則,確實不是今天教的。
也就是說,任曉文已經黔驢技窮了。她對凡天的突襲,已經以完敗而告終了。
任曉文頓時惱羞成怒,她的胸前一起一伏的,兩隻「小兔」像是快從職業套裝底下跳出來似的。
她指著凡天大聲道:「凡天——凡大少——,你別以為,憑著你的巧舌如簧就能逃過一劫了。
「我老實告訴你,你的『期貨操作實務』課,平時成績是零分!
「另外,我還知道,你還有二十多門課掛著呢,恭喜你,你創造了東海大學歷屆學生的掛科紀錄。
「離畢業只有三個月了,我看你怎麼拿得到畢業證書!」
說到這兒,任曉文像是又想到了什麼,補充道:
「哦,我都忘了,你可是凡家的小少爺啊。
「但是,像你這樣的,還能靠著凡家的權勢拿到畢業證書的話,那真是天理難容了!」
此話一出,教室里鴉雀無聲了。一來,大家知道任曉文是真的發火了。
二來,任曉文說的也是事實——二十多門課掛著,怎麼可能在三個月之內拿到畢業證書啊?
而且,凡家的矛盾也已經眾所周知了。凡天已經成了凡家的棄少,他的將來看來只能是一片黯淡了。
嚴然冰也在一邊聽得清清楚楚。
她搖了搖頭,輕輕嘆了口氣。凡天昨晚在她心中留下的好印象,瞬間被現實沖塌了。
她心想:貓貓狗狗,畢竟只是動物,生活遠不止貓貓狗狗那麼簡單。
而且,凡天是「天痿」這件事,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所以,離開這位凡大少才是最理智的選擇。
凡天卻完全沒有這麼悲觀,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他突然指著面前的書本道:
「是不是考這些書就能畢業啊?那還不簡單。
「雖然這些東西對我來說很陌生,可真要讓我考完二十幾門課的話,我估計一個月就夠了。」
「什麼?」眾人一陣驚訝。
任曉文以為凡天是在故意氣她,所以她反而怒極而笑了。她面帶微笑地譏諷道:
「凡大少講話還真是不同凡響啊。你要是能在一個月裡面把那二十幾門課都補考及格,我就……」
任曉文想了半天,卻沒能想到什麼合適的賭注。
凡天卻風輕雲淡地道:
「你就什麼?不用想了,就算你以身相許,我也沒有興趣要你的。
「可除了你自己的身體外,你還有什麼值得拿出來賭的東西呢?」
暈死。
這些話,對於凡天來說還真是大實話。但在旁邊的學生看來,無疑比剝光美女老師的內衣還要歹毒。
任曉文頓時氣得一巴掌朝凡天扇了過去。
凡天現在已經打通了「任脈」,遠非常人可比了。
他連腳都沒動一下,只是以讓人難以置信的速度,把頭朝右邊歪了一下,然後再把頭回復到了原位。
而任曉文的巴掌就這麼落空了。
她完全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她還不死心,竟然又從另一側一巴掌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