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中午，本部所有人在結束上午的工作之後，左晨獨自來到了碇源堂的辦公室。推門進去之後，辦公室里只有碇源堂一個人。

「左晨，你來做什麼？」碇源堂對左晨來自己這裡有些好奇，這個人的目的碇源堂並不清楚，只是知道兩個人要做的並不衝突。

「初號機的狀態，在你的計劃當中么？」左晨隨便找了一個地方直接坐下來，而聽到左晨話的碇源堂臉色有些凝重。

「你知道多少？」碇源堂雖然知道左晨知道的要比其他人多得多，甚至比起東越可能還要多一點。但是初號機的事情，碇源堂可沒有讓第三個人知道。

「不是很多。」左晨看了看辦公室的門，又看看碇源堂，這裡的環境可不適合兩個人接下來要說的東西。碇源堂按下了辦公桌上電腦上的按鍵。

「現在可以說了。」碇源堂暫時封閉了辦公室外的通道。「你對於初號機知道多少？」初號機是碇源堂計劃的核心，絕對不允許出錯。

「碇唯博士在試驗中，肉體融入了LCL當中。」左晨說的，不過是通過一些娶到看到了當時的試驗記錄。「但是碇唯的靈魂，永遠保存在了初號機當中。」

「這很容易查到。」碇源堂倒是不意外，當年的實驗雖然保密級別很高，但是用心的話總能查出來一些的。

「二號機的里也保存了式波·齊柏林·恭子的部分靈魂，雖然能力上有所下降，但是二號機比起初號機更容易控制。」這是左晨接受二號機的調試工作之後，慢慢發現的。「但是零號機里完全沒有類似的存在。」

「零號機是EVA系列最初設想的結果。初號機和二號機都算是意外。」碇源堂，回憶著一些東西。「但是，這都不是重點。」

「當然不是。」左晨從自己上衣的內測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照片。「我之前藉助歐洲分部哪裡的衛星拍到的。」左晨把照片放到了碇源堂的桌子上。「正在建造的EVA系列，和一個看起來正常的普通人。」照片上是月球上的NERV基地，除去巨大的還沒有覆蓋拘束器的人形物體，就是一個赤裸上身的灰發少年，紅色的雙眼。

「是這樣么？」碇源堂雖然知道月球上存在建造中的EVA新機體，但是這個少年可不在碇源堂的意料中。

「雖然不能確定到底是什麼，但是總不可能是人類吧。」左晨自己很清楚這個少年的身份，第一使徒。但是其他人目前不知道啊。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碇源堂一邊聽著左晨的話，一邊思考左晨這次來到底要做什麼。「而且，你最開始說的是初號機的事情吧。」

「初號機已經開始覺醒了。」左晨一句話讓碇源堂第一次露出了吃驚的表情，雖然很短暫。「初號機上次擊破的使徒的方式，可是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之後就陷入了沉默。兩個人都想著各自的事情。

碇源堂也看過上次戰鬥后的影像資料，赤木律子也將調查結果交給了碇源堂，碇源堂也和冬月商量過這件事。哪怕是碇源堂有過這樣的預想，但是聽別人說出來，任然讓碇源堂有些詫異。

「按照這個樣子繼續下去，我怕再來一個使徒，初號機就要成神了。」左晨很擔心，如果按照這個情況，初號機再捕獲一個S2機關，沒人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太快了。」碇源堂稍微在大腦里預估了一下情況，就知道左晨擔心什麼了。「從來沒有想過這種情況，捕獲兩個甚至更多的S2機關之後，初號機會怎麼樣。」

「我希望，藉助初號機的力量，重塑整個世界。」左晨第一次向其他人說起，自己的目的。「如果說由使徒引發的衝擊有力量，使久的物種滅亡並誕生新的物種，那就有機會逆轉這個過程。」

「沒有人這樣想過。」碇源堂聽到這個說法，很新奇，所有人都想的是人類的補完或者說是進化。「單純說力量的話，是足夠的。」碇源堂雖然不是正經搞學術的，但是碇唯的關係，碇源堂還是多少會一點。

「如果僥倖成功的話，我想一切都會回到第二次衝擊之前。並且之後都不會再引發第二次衝擊。」左晨給碇源堂勾畫了一個美好的未來，一個碇源堂憧憬的有碇唯的世界。

「你都說了是僥倖。」碇源堂聽到左晨給出的東西，心動了，但是理智阻止了碇源堂，先不說自己準備了多久，但是從左晨的語氣看來，這怎麼也不是一個容易達成的事情。

「讓初號機里的碇唯成為主導，而不是碇真嗣哪個小鬼。同樣，我需要月球上的朗基奴斯槍作為保險，如果失敗的話，足夠制止第三次衝擊降臨。」左晨的計劃聽起來很簡單。

「作為一個插曲，我覺得不錯。」碇源堂想了想，這個計劃從理論上是成立的，不過遠沒有這麼簡單。「誰能保證，初號機覺醒的時候，唯能夠成為主導。」碇源堂懷疑的是第一步，也是唯一在自己計劃外的一步。

「我已經在嘗試喚醒碇唯了，不然你覺得初號機為什麼能捕獲S2機關？本能么？」左晨也沒有把所有事情都鋪開來說。

「怪不得啊。」碇源堂聽到左晨這麼說，也就不奇怪初號機的事情了。「但是，你怎麼能保證初號機覺醒呢？」如果說只要有S2機關，初號機就能覺醒，碇源堂也不必計劃這麼久了。

「使徒沒有靈魂，一個吞吃了人類靈魂的使徒，和擁有人類靈魂的初號機。」左晨還是準備按照碇源堂的計劃來做，只不過之後就是自己的劇本了。

「月球上的，需要你去解決。」碇源堂初步認可了這個計劃，雖然更多是因為衝動，再次見到碇唯的衝動。不過，碇源堂看來左晨的計劃哪怕失敗里，依然可以按照自己的劇本走下去。既然不影響自己的計劃，那麼偶爾玩一把大的，也是可以接受的。「我會和冬月說的，之後就交給你和冬月了。」

「我需要在下一次使徒來之前，去月球。不然我可不能保證，初號機如果再捕獲一個S2機關，會發生什麼。」左晨現在擔心的還是初號機。自己在，還有機會能夠阻止初號機繼續捕獲S2機關。現在的初號機保持著微妙的平衡。

「明天么？」碇源堂從電腦上看了看最近的安排。「明天，我的人會向月球基地運送物質，兩名宇航員是我的人，還有基地內的一名工作人員，四個小時。再多的話，不能保證SEELE會不會察覺。」

「可以了。」左晨也很意外，自己運氣不錯，居然湊巧趕上了。「實在不行，想辦法黑一台EVA，再把郎基努斯或卡西烏斯黑下來。」左晨心底還有一個保底的想法，了不得自己親自下場，拿上郎基努斯去串了初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