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師兄
牧玄峰。
「師父，小師妹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夜楓問道。
「是啊，師父，我們都有好長時間沒見過小師妹了。」夜瀾也問道。
「你們今日便下山，到將軍府去找兮兒吧！」鍾離千夜一身白衣，眺望遠處。
「師父，那……您呢？」夜瀾問。
「為師還有事情要處理，找到兮兒后，把這個給她，她看了之後自會明白的。」鍾離千夜從袖中拿出一個盒子。
夜瀾接過後，看著手中的盒子，便與夜楓退了出去。
「公子，你來了。」玉媽媽迎了上去，說道。
「嗯，以後便喚我夜兮，不用公子，公子的喊了。」沐染兮說道。
夜兮，是鍾離千夜取的名字，很久沒有用這個名字了……
「夜公子，這……不和規矩。」玉媽媽說道。
「算了，隨你吧，讓所有姑娘都到這來聚集，記住，全部都要卸妝。」沐染兮十分好奇，她們卸妝之後的模樣。
過了一會兒。
「夜公子，所有姑娘都在了。」玉媽媽簡直不忍直視了。
「好。」沐染兮看著面前的一個個的人，這……簡直就是慘絕人寰啊！天哪，誰來救救她的眼睛……
這個滿臉痘痘的人，這個滿臉雀斑的人，還有這個……
「咳咳，從今以後，我就是這裡的老闆，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的賣身契都在這個桌子上，誰想離開，可以直接拿走賣身契，外面會有人給你們盤纏，不用擔心日後的生活了。」沐染兮真的看不下去了，直接轉過去。
「你……你說的是真的嗎？」一個女生弱弱地問一句。
「當然是真的。」沐染兮輕笑道。
「那……玉媽媽，我……我走了。」
「玉媽媽，我也走了。」
「玉媽媽……」
「……」
沐染兮似笑非笑地走到三個女生面前，問道：
「你們……不走嗎？」
「玉媽媽對我如親生女兒一般，我是不會走的。」這個人，沐染兮還是有印象的，不就是那天的花魁嗎？
「我們也不會走的。」
「好，你是之前的花魁，對嗎？」沐染兮沒想到，這三個女生長得也不差比剛才那些滿臉痘痘，雀斑……看的順眼多了
「是，夜公子。」
「從今以後，你便叫作淺梅，淺竹，淺菊，這幾天關門，我給你們一個圖紙，按照圖紙，把這裡裝修一下，還有衣服什麼的全都換新的，錢呢，就不要擔心了。對了，把牌匾啊也給我換了。」沐染兮邊走邊說道。
「就叫……紅袖閣。」
「紅袖閣？」
「玉媽媽，這些事情都交給你了，不用著急的。」沐染兮說道。
「是，夜公子。」
「那我先回去了。」
看著沐染兮漸漸遠離的背影，淺菊好奇地問道：
「媽媽，公子他是什麼來歷？」
「公子？什麼公子啊？應該是小姐。」玉媽媽笑道。
「女……女的？」淺竹驚訝道。
「嗯，好了，先關門，一會兒就去集市把夜公子需要的東西集全。」玉媽媽說道。
「是，媽媽。」
天色漸漸變得暗了，天邊的雲彩都被染成了橘黃色。
「這個糖葫蘆我要了。」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沐染兮抬頭就對上一張溫和的臉，真的要樂瘋了！
「師兄，你們下山了？」沐染兮開心的說道。
「你個小沒良心的，怎麼這麼長時間不去牧玄峰來看我們和師父啊？」夜楓把糖葫蘆遞給沐染兮說道。
「師兄，你真好。」沐染兮拉著夜楓的手臂晃著說道。
「那我呢？」夜瀾輕笑道。
「你也好啊！」沐染兮敷衍了一句。
「你……」
「這三個男人該不會是斷袖吧！」路邊的人嘀咕著。
「誰知道呢？」
「小聲點兒，別讓他們聽見了。」
「……」
「還不走？想被人當成斷袖！」沐染兮拉著兩個人就往將軍府去。
「爺爺，我回來了。」沐染兮手中拿著糖葫蘆，一蹦一跳的跑了進去。
「兮兒回來了，這兩位是……」麟王看向沐染兮。
「爺爺，他們是我師兄，這個是大師兄夜楓，這個是二師兄夜瀾。」沐染兮用糖葫蘆指著他們，介紹道。
「沒想到當初的小少年已經長這麼大了，從牧玄峰趕來，一定累了吧，來人，準備房間。」麟王也知道牧玄峰，當初就是他把沐染兮送去學習的。
「謝謝爺爺了。」夜楓抱拳說道。
「那……爺爺，我就先回房了。」沐染兮笑眯眯的說道。
牧玄峰上。
「師父，大師兄和二師兄呢？怎麼不見他們？」夜霜問道。
「他們？都已下山找兮兒去了。」鍾離千夜語氣平淡的說道。
「下山了？師父，怎麼可以這樣？都不帶我？」夜霜可憐巴巴地說道。
「你明日再去吧，天快黑了，休息吧。」鍾離千夜轉身回房。
「唉，師父最疼的就是小師妹了，親愛的小師妹，你可愛的師姐明天就來找你了玩了，想一想就很開心。」夜霜笑道。
「阿嚏……誰在背後說我呢？」沐染兮揉著鼻子說。
「小姐，你是不是著涼了？」淺蘭關心的問。
「沒事，肯定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你去休息吧。」沐染兮說道。
等到淺蘭走後，沐染兮打開窗戶，使用輕功到了夜楓那裡。
「師兄……師兄……」沐染兮在門前輕喊著。
「小師妹？你不休息，到這來做什麼？」夜瀾問道。
「我當然是……有事情要問你們啦！師姐怎麼沒來啊？」沐染兮笑問，記得以前，不管去哪，師姐都會跟著的，今天下山，師姐居然沒來！
「她……她今天被師父吩咐做事情了，也沒來得及告訴她，估計明天她也會來找你的。」夜楓說道。
「這樣啊，終於有人可以陪我練武了！」沐染兮的臉上都是興奮之色，雖然她戴著面紗，還是能看出來。
夜楓和夜瀾不禁打了個寒蟬，夜霜師妹，我們祝你好運，不要死的太慘。
「對了，這個盒子是師父讓我給你的。」夜瀾突然想起什麼，把包袱里的盒子拿給沐染兮。
「師父給的?」沐染兮打開之後，一件冰蠶絲裙映入她的眼中。隨著一段記憶也涌了上來。
「師父，你手裡拿的是什麼?」六歲的沐染兮眨巴著水萌的鳳眼問道。
「是冰蠶絲。」鍾離千夜溫柔的說。
「師父，那......冰蠶絲又是什麼？可以吃嗎？」沐染兮嘟著嘴巴問。
「兮兒，冰蠶絲可不能吃，冰蠶絲做的衣服呢，穿在身上冬暖夏涼；等兮兒長大了，師父就用冰蠶絲給兮兒做一件裙子，可好？」鍾離千夜抱起沐染兮說道。
「好，師父對兮兒最好了。」沐染兮摟著鍾離千夜開心的說道。
「師父送的冰蠶絲裙，沒有食言。師兄們，好好休息。」沐染兮拿著裙子，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