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要黑化了怎麼辦05 溫暖療傷
聽一想翻身起來,卻牽動了傷口只能有癱在地上。
雲望雅看著映的滿地都是的血,沉默了,撇撇嘴,忍痛地把藏在衣兜里的金瘡葯拿出來,「諾,金瘡葯,獨家珍藏,便宜你了。」雲望雅道。
聽一眨眨眼:「我沒力氣塗不了。」
雲望雅睜大了眼睛對上聽一狀似無辜的眼神,沒有辦法,只能認命地好人做到底,氣喘吁吁地把他扶到休息的床榻上,待看著那看不出形狀的衣服她又犯難了。
聽一看著小姑娘噔噔噔跑開,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把大剪子,要不是他這條命是她撿回來的,看她眼裡閃爍的光芒,他會以為小姑娘戳死他。
「撕拉撕拉」幾聲后,聽一的衣衫便被雲望雅剪成渣渣了,露出了一片白皙,背脊上雖然刀傷交錯,但是難掩他流暢精美的肌肉線條,雲望雅心虛地閉眼默念:空即是色,色即使空……
突然,聽一發現背後的聲音消失了,原來是人又不見了。過了很久,聽一聽到有一息細細的喘氣聲由遠及近,原來是她拿了一壇酒回來。
「你那酒幹什麼?」聽一好奇。
雲望雅白了他一眼,沒理他,自顧自地把酒倒進臉盆里,接著道:「幸虧我的雅桃軒沒有什麼人,不然你要是被發現了,現在就該做花肥了……」雲望雅將毛巾浸了酒,擠干後來到他身後,輕聲道:「這酒很烈,你忍著點別叫出來啊,不然被爹發現了,我就白救你了。」
「嗯!」聽一覺得作為暗衛,最能忍的就是痛了。
雲望雅下手很輕,卻在伸手擦拭的那一刻,那人背脊的肌肉都僵硬了起來,她以為她的動作很大弄痛了他,習慣性地道歉:「對不起,我會輕些的,你別僵著,傷口會裂的更大的。」
「好。」聽一聽到她的道歉有一瞬間的愣怔,回回過神來又趕緊回了一聲,只是已經神遊天外了,不知在想什麼。
雲望雅的動作很輕,特意避開了傷口,慢慢幫他擦拭傷口周圍的污血。
「嘶!」酒精滲進了傷口,聽一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雲望雅手下的動作一頓,有點不忍心,動作更輕了些,說了要用酒來擦拭的原因,也好轉移他的注意力。
「你忍著點,很快就好了,你這樣的傷口不能不用水,不然會感染的,我這裡沒有醫用的酒精,只能偷偷把老爹埋在樹下的酒挖出來了,聽老爹說這酒從我出生就埋下了,到現在也有十年了吧,這酒精度數定然是大了些,你且忍忍,很快就好了。」雲望雅平緩的敘述著,聲音里不自覺帶了些安慰和關心,就當她是同情心泛濫了吧。
而聽一聽到小姑娘說出那壇酒的來歷時,渾身的肌肉就僵硬了。
「唉?你放鬆一些,你這樣我血都擦不幹凈了啊,我這可沒有什麼回血丹啊。」
「那酒?」
「哎呀,哎呀放心啦,我就用了一點,等會兒把它埋回去就好啦,老爹不會發現的,嘻嘻!」
聽一聽著小姑娘的話,覺得有什麼不受控制了,心在胸口跳動的聲音尤其清晰。
小姑娘可能對酒不了解,在女孩出生時埋下的酒,他知道一種,叫做女兒紅……
舊時,人家裡生了女兒,等到孩子滿月時,就會選酒數壇,泥封壇口,埋於地下或藏於地窖內,待到女兒出嫁時取出招待親朋客人,由此得名,是為:「女,兒,紅。」
「你說什麼?」雲望雅沉浸在她細緻的護理工作中,沒有聽清聽一的呢喃,故有此一問。
「沒什麼。」聽一閃爍其辭,雲望雅也沒空理他。
用酒清理完之後,雲望雅幫他撒上了金瘡葯,然後紗布幫他一層層裹了起來。
聽一感受到女孩溫熱的指尖間因為包紮,劃過了他的皮膚,讓他偷偷地紅了臉。
在包紮的收尾,雲望雅很有童心地給聽一打了個蝴蝶結。聽一看著胸口扎眼的蝴蝶結,黝黑的眸中閃過了糾結,無奈,和貪戀?
雲望雅弄好后才有功夫抬頭打量他,這一看便又跑走了,回來的時候端了一盆水:「沒有熱水了,你將就著用吧,把臉擦擦。」說罷看了看他剛剛包紮過的手,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本小姐好人做到底,幫你擦吧,這世間怕是難尋比你還『金貴』的人了,真是的本小姐這輩子還沒伺候過人呢!」
雲望雅的語氣雖然埋怨,但是動作卻很溫柔。聽一抬眸便看見了小姑娘認真的臉龐,燭光打在她的側臉,睫羽投下一片窄窄的陰影。雖然小姑娘只有十歲,長得也是精緻可愛,但是此刻,在聽一眼裡,沒有人會比她更美,更暖,更窩心。
她這樣,像是在對待自己的夫君一般,溫柔而細緻……不!那個人不會是他,他只是一個無名的暗衛,沒有資格,更不能去肖想相府的小姐。
「哇!原來你還是很好看的么~」說著雲望雅忍不住掐了一把他的臉蛋,嗯,很有彈性的。
原來她已經擦完臉,打量他很久了。
「還好。」聽一不知道怎麼回答。
「謙虛什麼?我就一直覺得,我長大以後一定是全紫荊城最美滴!」雲望雅毫不謙虛。
聽一常年癱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僵硬而誠摯的笑容:「現在也是!」
很顯然,聽一的話讓雲望雅很高興:「哇!看不出來啊,看你呆愣的樣子,竟然這麼會說話。」
雲望雅看著外面已經月上中天的樣子,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轉身從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給他:「聽一,這個是我給老爹做的衣服,還是半成品,諾,你先湊合著穿吧,免得著涼了。還有,因為我不喜歡下人伺候,所以平常這裡不會有人來,你可以在這裡安心養傷,你要是有什麼需要的話,和我說一聲就好啦。今晚你現在小榻上將就一下吧,晚安,困洗我了。」說完,雲望雅吹熄蠟燭,進了裡屋。
聽一想,怪不得這偌大一個院子里安靜的過分,原來只有她一人啊!
借著月光,聽一盯著衣服良久,摩挲著衣服上未綉完的圖樣,忍不住勾起了唇,這一刻,他突然很感謝那些追殺他的人,讓他能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