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求人不如求己
ps：感謝騷年八哥、落葉不止在秋天、失退、ssjy1990、風中的魚520、胖子吃素、唯一aoa、灰色科技、文王再來的推薦票。
隔天林成勛一大早就前往許率智所在的公司，和管理層閑話兩句后，直奔錄音室，聽完許率智的demo后，直感慨許率智不愧是被稱為六連歌王，這嗓音唱功沒得說，隨即簽訂協議。
再隨後花費三日時間將許率智聲音錄入，至此，《熔爐》電影完全完成，只等上映，幾兄弟非常激動，製作完成的那夜整宿沒睡覺，拉著一起懟了一夜的反恐精英廁所圖。
然而他們還在想著要以怎樣的姿勢迎接他人的讚揚，就被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第一夜晚的心飛揚，直接換來第二天的透心涼。
「不好意思，沒有檔期。」
「電影很精彩，但我實在無能為力...」
「回去耐心等待消息。有檔期我們會聯繫貴公司的。」
......
一整天的奔波，換來的不是沒檔期就是等待聯繫，最後三人回到平安餐廳，林成勛躺在椅子上，上齒咬著下嘴唇不說話，老大和老三兩人則是幾夜沒睡似得腦袋發懵，最後三兄弟坐在餐廳裡面面相覷。
「老二，怎麼辦，找不到願意上映的院線。」許帥力暴躁得撓撓頭，整個人焦躁不安得來回動彈，屁股在椅子上扭啊扭得發出「嘎吱嘎吱」的噪音。
金輝城瞪了他一眼，見沒有效果，瞥了一眼林成勛，悄悄的踹了許帥力一腳，讓他不要再刺激林成勛，要說《熔爐》電影找不到院線上映最著急的肯定是林成勛這個為之付出很大心血的林成勛。
林成勛沉默不語，見兩人眼帶關心的看著自己，輕笑了一聲，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許帥力和金輝城兩人這下是真的被嚇著了，彼此用眼神默默交流。
「老大，怎麼辦，老二好像瘋了。」
「我呸呸呸，你這臭小子瞎說個什麼勁。」
「你看啊，電影上映不了賠了個底掉，老二還在笑，這是精神失常了啊，咋辦。」
「老二的心理防禦沒這麼脆弱吧。」
......
「我真沒事，所以你們就別在這裡耍眼色了，整張臉抽搐起來，不知道的看到了還以為你們在演鬼片呢。」林成勛抿了口茶，他自己是真的沒什麼事情，電影上映發行困難早在他預期之中，成功從來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再者說奉俊浩一開始就給他打了預防針。
有時候這人吧，你得罪了他們，如果你過得不好也就罷了，他們或許會心寬地原諒你；但如果你過得好，那就知道什麼叫做總有刁民想要害朕了。
「春節檔過後的淡季，怎麼會沒有檔期？」金輝城疑惑道，他前段時間很是惡狠狠得補了一通半島電影界的知識，各個熱門檔期，還有檔期淡季這些都有所了解。
「你們想的那個理由或許會佔據一部分理由，但不是主要理由，最多是院線那邊順手推舟給編劇協會裡的一些人賣個好，那些編劇可不會犧牲自己太多利益來對付自己。」林成勛搖搖頭。
院線公司可不是編劇協會的子體，會平白無故作為編劇協會的刀刃，拒絕林成勛的電影也不過是常態，半島每年那麼多部電影拍攝成功，最後能上映的寥寥無幾，要不然半島也不會有個銀幕配額制度了。
所以，林成勛被拒絕也是千千萬萬個撲街小導演的日常罷了，只能說林成勛的名頭太小，並不能讓院線公司看到利益的存在，或者說即便有利益，但別人嫌棄蚊子肉太小，浪費張嘴的力氣。
「我再跑跑看吧，老大就不用去了，在餐廳鎮守大本營，讓老四每天給我開車就行。」
......
平安餐廳，深夜時間。
「老二，情況...」
金輝城聽到推門的聲音，立馬站起身，看著推門而入的兩人想要問問情況，不過看著許帥力那張沮喪的臉就知道結果了，嘴唇顫抖幾下，卻不再說勸慰的話。
這半個月時間，為了能夠讓《熔爐》電影上映，林成勛帶著許帥力是跑遍了半島各個院線公司，來來回回多次前往，從一開始被門衛禮送出門，到最後連進都進不去，只能貓在停車場等人下班；自己對電影場次、排片量的需求也一讓再讓；至於請客吃飯送禮什麼的更是弄了不少次。
「回去等消息吧。」這六個字讓林成勛這半個月聽的耳朵都起了繭，送出去禮吃的飯更是跟入了貔貅肚子里一樣，只進不出，那群人貪得讓許帥力幾次去扎他們的車胎。
他們付出了不少，但放在口袋裡的合作協議連拿都沒有拿出來過幾次。年前的寒冷天氣，林成勛每次回來內襯的衣服都被汗水畫地圖，身體疲憊燥熱，內里卻如寒冬嚼冰，寒冷凍心。
「要不去請奉俊浩老師幫幫忙吧，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金輝城擔憂不已道。
林成勛抿著嘴沉思，遲疑得緩緩點頭，轉而嘴裡卻又說道：「那是最後的辦法，先不著急，我再試試看。」
「老二，不是，你咋就這麼犟？請你老師幫忙怎麼了？都半個月了你還不急，還試試看，你是天天被那群狗崽子口水洗臉洗習慣了是吧。」許帥力不滿得嚷嚷道，他也是納悶，有奉俊浩老師這麼大的一面旗子不用，偏偏自己每天瞎忙活，這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年紀，什麼搬家長出面就是慫、就輸了的說法在他們這種畢業人士面前就是屁話，能有個可以抱的大腿誰不趕著上去，像林成勛這樣還真不多見。
「能不能動點你的腦子？」林成勛沒好氣的罵道：「一部電影找奉俊浩老師幫忙，以後呢？現在趁著第一部電影自己找找院線，只有自己和院線能夠聯繫上才上長遠發展的道理。」
「這不是沒辦法了嗎？以後等有了名氣，那院線都不用自己找，他們自己就上門了。」
「所以說找奉俊浩老師是最後的辦法，我又沒說徹底放棄這個辦法。」林成勛皺眉，有些事情他沒說，就是奉俊浩此時手裡的《漢江怪物》在眾多院線公司眼中可是個好東西，現在讓奉俊浩為了自己欠院線公司的人情，等到今年七月份《漢江怪物》上映的時候，奉俊浩可要放下不少利益。
「不過現在時間已經快不夠了啊，你自己也說不能和你老師奉俊浩的《漢江怪物》硬碰硬，你要是在半個月內找不到院線上映，等到半個月後就算你和院線公司簽訂了協議，等影片鋪開上映恰好會和《漢江怪物》撞上，《熔爐》電影一觸礁，你是準備回來掌勺？」
噠噠噠...
林成勛沉默，手指在桌面上輕扣，他自己也糾結的不行。
「等會兒吧，老三等會要過來，看他探的底怎麼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