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龍庭重賞 并州西行

第一百一十章:龍庭重賞 并州西行

來而不往非禮也,收了馬韓的禮物,自然要以禮還之。

而兩軍還的禮確是非同一般!兩軍出海的目的很單純,就是為了滅族,如今血腥屠殺而歸,能留下的也只有一直翻滾不休的殺意!

如果說一個人眼中充滿侵略的殺氣,看人便想伸刀來兩下,那麼無數兵甲皆用著眼神看人,那麼這人的感覺如同行走地獄沒什麼兩樣。

前來拜見的馬韓重臣表現出的不堪讓人不忍直觀,他根本沒想到,送禮送到了地獄,看著一雙雙惡狼分屍的眼神,他雙腿一軟,流出了不該流的東西!

見到此人一副似瘋非瘋的模樣,黃義只要讓人把他架出營外。兵甲的殺氣並不是幾日便能撫平的,畢竟這次殺戮過甚,與歲前涼州戮戰死亡差不了多少,涼州戮戰之時皆為大漢精銳老兵,一場戰事下來,還免不了被殺氣侵擾的炸營,何況是這些剛經過血與火的新兵呢!

若不是四人有先見之明,提前騰出一艘戰船獨放兵器,少不得夜間會出現傷亡!

其實馬韓大臣還是幸運的,若沒有幾日的海上行駛,而是在滅族之後立刻入營,恐怕此時已經被分屍!

對於禮節,漢家子自然非常重視,不僅沒有嗤笑馬韓大臣,反而還極力邀請營中吃酒,以表謝意。但是對於剛從地獄闖出來的人說,讓他重回地獄怎麼可能,於是馬韓大臣拒絕了,留下禮物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對於這,黃義等人只能攤手表示沒辦法!

著兵甲把禮物般到船上之後,黃義等人便讓兵甲靜坐林中,以靜強行消磨殺氣,直到三日後,兵甲才開始陸續上船,隨後便楊帆向渤海而去!

馬韓兵甲得知大漢精銳渡水而去,自然快馬加鞭的向國主稟報,金淙知曉后,顫抖不已的小心肝終於放回腹內,隨後再次開啟了荒淫無度的生活!

話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如今國主都不在意身旁的猛虎,他人自然不會沒事找事,於是大漢精銳兵臨馬韓的風波僅僅兩日便不知吹到了哪裡!

龍旗映著驕陽,泛起熒光,如風如火,如山巒一般,直接撞進渤海大營!

戰船剛臨岸,岸邊就已經有錦衣衛等待,看到龍騰虎躍微含殺氣的兵甲,便知道此次無意外發生,直到見到主將,見其拿出一方金印,這才飛書前往洛陽!

又過了數日,洛陽的書信到來。

得知天子相招,黃義四人連忙放下手頭軍務,帶著百餘騎便直奔洛陽!

縱馬穿過洛陽城門,四人多有不適應,見到了倭奴的城池,再見大漢皇城,彷彿活在夢裡一般,直至行到宮門之外,臉上的驕傲也達至頂峰!

解除兵刃,四人聽詔行入溫德殿!

行過大禮之後,四人中規中矩的站在中間,劉宏見此,爽朗一笑,隨後把倭奴金印放到一旁,開口說到:「朕已明了汝等在倭國所行之事,大和被滅,爾等功不可沒,說說想要什麼賞賜,朕絕不吝嗇!」

四人之中,黃義雖然為渤海副將,但是在這種場合,卻也只有他有資格與天子對話,誰讓他是大漢根正苗紅的將軍!

「回皇上,吾等為國而戰,已是無上榮譽,不敢討要封賞!」

聽到黃義此言,眾人都是默默的點頭。黃義二十齣頭,還未到立年,便已經如此沉穩,怪不得會被天子看中!

「很好,不過滅一國之功,豈有不賞之說,爾等四人聽旨,剿滅倭奴,功在社稷,特令黃義為鎮海將軍,領渤海海軍,孫策三等侯爵靈汐侯,無權領兵;甘寧為衛海將軍,領江南水兵,周瑜為都統,輔佐甘寧!」

「臣等接旨!」

看著四人行禮接旨,劉宏點頭說到:「爾等四人肩負重任,南北兩支海軍交與爾等之手,切勿驕傲自大!」

看著四人離去,文臣武將皆是一番恭賀!

這次封賞是有說法的,別看黃義無侯爵表面上低孫策一截,可是眾人都明白,孫策的侯爵也到此為止了,便是再有功勞,那也是會算在黃義頭上,畢竟一句與領兵之權不是白說的!至於江南水兵以甘寧為首,周瑜輔佐,也是有原因的,甘寧初入東吳便被活捉而降,與東吳相交不深,而周瑜不同,他本就世居東吳,又與孫策為好友,如果這不算什麼,那麼二人同娶一家女呢?這樣下來便有了血緣關係,可謂是兄弟情加親情,所以江南水軍的兵權不會落在周瑜頭上,要想做江南水軍主將,除非甘寧不幸而亡,孫策暴斃,一應東吳舊臣身死,否則想獨得兵權,那也只剩想了!

「行了,你們也不要大拍特拍了,這次滅倭他們帶回來不少東西,趁朕今日高興,每人可尋一件!」

隨後,無數箱子抬到溫德殿,劉宏命人打開后,眾臣皆興奮的看去,可是沒一會兒,他們便盡露鄙夷之色!

箱子中多為黃白之物,少數為珍珠寶石,這些東西,對於現在的大漢來說,當不得貴重!

看著眾臣不屑,劉宏也覺得有些尷尬,滅了倭國,報了千年之後的仇恨,這種快意來了,自然禿嚕嘴,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便是不喜也只能這樣了!

「文和,你先去挑!」

賈詡聞言,撇了撇老嘴,隨後走到箱子旁拎起一串明珠手鏈回了原處,眾人見此皆默默點頭!

他們知道賈詡為何會選一串明珠手鏈,這不是為了夕陽紅,而是為了其義女青禾!

於是眾人也都紛紛效仿,不是珍珠便是寶石,至於黃白之物,根本沒人看上!

朝會在欣喜中結束,看著賈詡老神自在的坐在一旁,劉宏笑著說到:「文和,對於馬韓你怎麼看?」

看著劉宏一直把玩著倭奴印,賈詡若有所思的說到:「皇上想現在動兵?」

「不錯,黃義不是說了兵臨馬韓之事了么,朕覺得現在出兵恰到好處!」

看著金印上的倭字,賈詡搖頭說到:「回皇上馬韓乃囚籠之地,用不用兵沒什麼區別,如今倭奴已滅,西域之爭將要開始,只要再拿下西域諸國,此等消息傳至馬韓,以那酒色之君,定會獻上金印俯首稱臣,何必浪費糧草兵甲呢!」

聽著賈詡的話,劉宏卻陷入了沉思,賈詡哪裡知道後世會發生什麼,馬韓於先秦出於華夏,因居遼東一直傳承不斷,以至於後世他們鼻孔朝天,見華夏什麼好,便說什麼是他們的,這種小人之為,讓人唾棄。如今有機會斷傳承,怎能是俯首稱臣這麼輕微的解決!

「哈哈哈哈……文和果然厲害,朕的小心思居然被你猜到了,大漢藩屬國皆被賜有金印,就像這倭奴的,蛟蛇纏繞底為「倭」字,朕一眼看去就喜歡上了,朕相信,來日不久,大漢出去的金銀,會再次聚在朕的龍案之上!」

看著賈詡瞭然的神色,劉宏收斂笑意接著說到:「但是,金印朕要收回,馬韓必經殺戮!」

看著劉宏陰鷙的眼神,賈詡背後一涼,隨後默默的點了點頭!

「文和就不問問朕為何如此?」

「皇上此行必有因,只要皇上欲行,臣必先行!」

聽到這話,劉宏笑了笑,隨後轉移話題的說到:「文和,青禾如今芳齡?」

聽到劉宏這麼問,賈詡有些糊塗,隨後想到劉宏的不堪過往,眼神都有些難看了!

看著賈詡奇怪的眼神,劉宏接著說到:「若是與皇兒相差無虞,可令其多與接觸!」

明白了劉宏什麼意思,賈詡紅著臉說到:「回皇上,青禾年十三!」

「嗯,不錯,來日讓兩皇子多去你處,好好替朕教導他們!」

「臣遵旨!」

看著賈詡離去,劉宏這才笑著離開御書房向何皇后的宮寢而去!

之所以臨末說出這番話,那是因為何皇后多次在耳邊吹枕頭風,作為千古接盤俠,這事兒自然要與劉宏商量!

而劉宏不但與賈詡說了此事,便是呂布也說過,以及孫氏也說過,可以不要臉的說,甭管文臣還是武將,家中只要有合適的,劉宏都暗地裡說過!

踩著晨光,劉宏剛出皇后寢宮,早已等待的蹇碩便欺身上來,若不是劉宏看的真切,就已經把五指山壓在他的臉上。

「有何事直接說!」

看到天子不愉,蹇碩諂媚的說到:「回皇上,賈統領已在御書房等候多時!」

聞言,劉宏瞪了一眼賈詡隨後帶著「哼哈二將」大步向御書房而去!

「文和,何事如此著急忙慌?」

自動過濾了劉宏的俏皮話,賈詡開口說到:「回皇上,冒頓領五十萬兵馬出征了!」

冰雪消融,兵出西域!

這是冒頓前來洛陽而得的旨意,讓人沒想到的是,居然這麼快便已經出征了!

并州美稷,此時的烏丸王庭震動不已,來來往往滾動的兵甲皆不容小覷!

五十萬精銳,對於冒頓來說那是小意思!

看著飄蕩的別樣大纛,冒頓能的揮下了手掌,隨後號角傳遍全軍,此起彼伏的號角聲直至五十萬兵馬全動,這才悠悠停下!

想要去西域只有三條路,一條就是南下走直道,一條就是北上走漠北,折返西域,還有一條便是走居延!

居延這條路走過,並不好走,需要穿過數片沙漠。第一次走六十萬人失去十萬,這次冒頓並不准備走另外兩條路,而是還走居延這條道!

上次與匈奴廝殺,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好好準備,但是這次不同,從大漢皇城歸來,冒頓便一直在準備,扎哈兀爾術等十數將早在歸來之後就合引萬人走雲中,行陰山,準備充足的酒水一路等待,只需要大軍行至其附近,便可受到酒水補充!

領著大軍,踏著積雪,冒頓仍舊有些憂心,別看準備的天衣無縫,若進入沙漠,還真不是自己說了算!

沙漠不止有黃沙,不止有烈陽,如果只有這些,那麼也不會被稱為死亡之海!

在沙漠里,烈陽不算什麼,只要有水,便可安然度過,最可怕的是流沙與風暴,若是碰到這兩種,損失是在所難免的!

流沙還好,長年與黃沙綠草相伴的馬上之人,對於流沙還是有些了解的,只要小心便可躲過去,即便不小心陷入進入,那也沒什麼大礙,畢竟不會一口吞了幾十萬人馬!

而風暴不同,黃沙之中的風暴是算不到的,一年四季什麼時候都有可能出現,風暴來臨,鼓動著黃沙遮天蔽日。若是幸運,找到個避風之處或是碰到的風暴不強,那也沒什麼問題,若是倒霉,人馬皆被引上千丈,黃沙亂石拍打之下,還未落地便會成為死屍,若欣喜找到個避風之處,那同樣會被死亡的雙眼盯上,黃沙來臨你可以躲進去,但是黃沙過後可就難辦了,到時候掩埋其下,縱是你力大無窮也逃脫不出去!

就是因為這種情況,沙海才被稱為死亡之海,就因為這種原因,牧民失蹤才不會被人關注!

雪早已消失在記憶力,馬蹄也早已顯得乾澀!

黃沙之中是沒有雪的,這裡非常乾燥,便是水不離口也不行!

但是兵甲卻沒人會做水不離口,因為這麼做是在找死!

沙漠乾燥是常態,喝完水后口乾舌燥很正常,只要感覺身體水分充足便不用飲水,若是一直飲水,首先便是水會草草喝完,喝完之後等於死亡,其次就是一直飲水會讓身體加速虛弱,在沙漠,沒了行走力氣最終會淪為乾屍!

無人說話,只有戰馬打著不爽的鼻響,只有兵刃碰撞的鐵鳴!

一路默默的行走,烈陽終歸虛弱,看著天邊那朵黑雲,冒頓有些心慌!

沙漠的夜無比寒冷,對於這,冒頓只有用毛皮取暖,至於靠沙漠里的枯枝能夠取暖,實在有些痴心妄想。這是五十萬精銳,不是五十個,便是把這片黃沙翻個底朝天也不夠一夜之用!

然而,冒頓並未讓行走一天的兵甲就地過夜,而是讓兵甲吃些肉蒲便再次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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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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