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整頓西域 兵亂數國
對於西域的殺戮,劉宏並未多問,不管是西域死傷殆盡還是冒頓領殘兵而歸,亦或是兩敗俱傷,都是劉宏樂於而見的!
看著眾將領兵向幽州而去,劉宏眼中絲毫未有一絲波動!
這次出兵盡為新招募的兵甲,訓練一年有餘也是檢驗的時候了!
兵甲的訓練,劉宏不太懂,但是其中什麼最關鍵,他卻明明白白!
一支精銳,不是在於訓練的時日長短,而在於對血腥的態度,從恐懼,到平淡,從平淡,到渴望,只有心態的轉變,只有對鮮血充滿渴望,那才會被稱為精銳,不然,就是在營中揮槍一輩子,那也稱不上精銳!
這次進兵馬韓,之所以讓新兵前去,就是為了練兵!
「皇上……」
看著賈詡欲言又止的模樣,劉宏自然明白他想說什麼,無非就是勸阻自己收回成命!
也是,對於滅馬韓一半的人口,他們這些「古人」自然不明白為什麼,想不通馬韓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才會引得自己下令人口滅半的旨意!
「文和不用再勸了,朕滅其臣民,自有朕的想法,爾等只需要謹遵旨意便可!」
時光劃破長空,並未留下一絲痕迹,如果有,那便是兵征西域的冒頓回來了!
看著階下的冒頓,劉宏非常滿意,領兵五十萬餘,歸來的不足三十萬,而讓劉宏對其另眼相看的是,冒頓的兵甲皆由其將領回了并州,而他,只領百餘人前來!
「很好,拿下西域,你當為首功,之前對朕不敬之罪,自當消弭無蹤,說罷吧,想要什麼封賞,朕定當應允!」
「冒頓不敢討要封賞!」
聽到這話,劉宏面無表情的再次說到:「有功必賞,有過必罰,賞罰有度,當之為明,今汝拿下西域,若是不賞,怎能服眾!聽聞此行西域,汝麾下傷亡慘重,朕做主,好生休養,戰死兵甲賞精鹽五旦,錦布三匹,茶葉十斤,攜功歸來者,倍而與之!」
劉宏這話一說,溫德殿中所有人都驚訝了,他們實在想不透,一向精打細算,以吝嗇為主的天子,怎會變得如此大度!
「多謝皇上!」
看著不倫不類的禮節,劉宏挑了挑嘴角,他相信,冒頓這次的禮節是發於內心!
「起來吧!來人,看座!」
一旁低頭耷腦的蹇碩聽到此言,立即讓小黃門搬來一桌案與蒲團,冒頓見此,又是一拜,隨後便激動的坐在蒲團之上!
「鄯闐國?在西域何處?」
聽到冒頓說手下大將兀爾術十餘萬人折戟此處,劉宏不禁驚訝出聲!
「回皇上,昆崙山以北!」
「如今鄯闐國印可曾尋到?」
「回皇上,據鄯闐國罪民所言,金印一直在精絕城中,如今精絕被黃沙掩埋,是以……是以未曾尋到!」
看著冒頓臉上的驚慌,劉宏並沒有過於在意,他所在意的是精絕城,若所料不差,冒頓懷疑兀爾術統率的兵馬連同精銳落於黃沙之下,應當沒有一點毛病!
精絕城在這個時候並不特別,可是在後世卻有些不同,什麼城中埋葬著無數金銀財寶,什麼女王容顏如初……總之,精絕城彷彿被神化一般!
但是如今,劉宏不知道城中是否金銀無數,也不知道精絕女王有多麼勾魂奪魄,他只知道,這個埋葬底下的城池,之中絕對屍骨累累!
不然,怎麼精絕城消失后,十餘萬兵馬怎會如人間蒸發一般!
「未曾尋到,自然要找,朕之前說讓汝休養生息,那麼尋找金印的事便交與烏敦其木格!」
迴轉書房,劉宏並未像往常一樣享受生活,而是聚眾在此議事!
這次所言之事非同小可,乃是西域今後的走向!
「志才所言不錯,如今直道已成,可重建市坊,商品互通有無,汲西域之元氣,養大漢之筋骨!」
看著賈詡與戲忠一言一語如同說相聲一般,劉宏搖了搖頭,隨後說到:「坊市可重建,這事交與糜芳了,但是……朕想知道兵在何處!」
「這……不知皇上陳兵幾何?意在……」
看著賈詡眼中的精光,劉宏點頭說到:「文和猜測不錯,西域朕不放在眼裡,要在數百面前便為吾大漢之域,如今收入囊中,不過是失而復得,朕的眼光乃看向西域之外!」
看著天子囂張的顏色,眾人眼中並未起一絲波瀾,看來他們已經習慣了劉宏的野心!
「皇上,此乃小事一樁,冒頓領兵戮戰西域聯軍之地便是不錯,北為天山山脈,南為疏勒,中有天水凝聚,此地當為上佳之地,若大軍陳兵與此,佔盡地勢!」
郭嘉話音剛落,賈詡便開口說到:「奉孝所言極是,兵甲陳於此地,兵發貴霜不過十日之功!」
看到眾人皆言此地,劉宏自然不再想他處於是便急招糜芳來此,讓其先行一步西域,並在延城緊臨直道的地方建造坊市!
說是坊市,其實卻是以後大漢兵征貴霜的存糧之地!
而糜芳得知自己的任務后,再次領著千人與烏敦其木格一同上路!
烏敦其木格如今可不簡單,以前為大宛國主,雄霸西域一方,如今卻直接接手了西域,可以說,西域之地,除了大漢的臣子以外就屬他了!
遼東平壤,大漢諸將皆聚於一帳,這裡雖然是大漢的土地,但是卻疏於管理,所以對這裡的掌控早就成為了負,可以這麼說,這裡雖為大漢國土,卻只是名義上的!
是以,在大軍來到此地的時候,馬韓早就得到了消息,並且做出了應對之策!
不僅是馬韓,就連扶余肅慎都蠢蠢欲動,是以,才聚一帳,商議著先從哪動刀!
「北方扶余肅慎已各自擁兵十五萬餘,顯然是下定決心與吾大漢為敵!」
曹操話音剛落,袁紹不屑的聲音傳來:「阿瞞何須多說無益之言,吾等前來目的為滅國,一國也是滅,兩國也是殺,他們想與吾大漢為敵,實在是太高看自己了!不妨這樣,扶余交與吾了!」
聽著袁紹一連竄的霸氣話語,曹操驚愕之餘,猛的一拍桌案,隨後說到:「哼!何須小瞧人也,本侯號稱屠夫,半數殺戮皆於吾行,馬韓之戰,交於吾便是!」
看著二人誰也不服誰,呂布只好說到:「既然馬韓扶余皆有主也,那肅慎便交於吾了!」
太陽漸漸西落,從帳中鑽出的眾將皆著急忙慌的向自己的大營而去!
馬韓王宮,少了往日的喧鬧,如今卻多了一絲憂愁!
漢兵攜眾而來,其目的不言而喻,若只是表面這些,眾人自然不會憂愁,本就是大漢藩屬國,打不過降了也不丟人,可偏偏攜禮而歸帶來的消息卻讓人憂愁!
殺一半臣民,這是多麼血腥的話!
「皇上勿憂,前往肅慎與扶余的使臣已經歸來,他們已經出兵!」
「本王累了,爾等皆回吧!」
聽到國主此言,殿中臣子皆行禮告退,不過三兩息的時間,殿中便只剩馬韓國主一人!
憋了一年之久的個個將軍,自然是兇猛無比!
面對各自對手,根本不與之打招呼,直接領兵衝殺!
馬韓曹操據為己有,雖然兵甲個個皆未見過血,可是耐不住手下猛將眾多,騎兵有夏侯二兄弟,以及白袍將趙雲,步兵有潘鳳潘無雙!
初一接戰,新兵的劣勢暴露的一覽無餘,未曾見過鮮血的他們,第一次進入戰場,大多數都腦袋發矇,不知所措,好在眾將驍勇,沒有潰散,否則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僅有一點的陌刀兵閉著眼向前推進,而其後背負連弩的兵甲則自由散射,彷彿不是過來殺敵,而是過來消遣一般!
騎兵將領賊多,除去趙雲夏侯之外,另有曹姓領軍以及樂進等人,他們皆為衝鋒陷陣的猛將,今又碰到馬韓步兵,故領著兵馬橫衝直撞彰顯著無人能敵的姿態!
馬韓並不是大漢,他們可沒有騎兵剋星陌刀兵,面對縱馬而來的騎兵,他們只能用步兵上去堆!
可是騎兵克步兵並不是開玩笑,不管是是被馬上的兵甲盯上,還是被戰馬踏上,皆免不了一死,是以,只有短短一個時辰,馬韓的兵甲便呈現出崩潰的姿態!
「殺……」
潘鳳舞動著巨斧,車輪一般的斧刃直接把面前的兵甲劈為兩半,直至城下,這才停止追擊!
另一邊,袁紹並未讓顏良文丑直接衝殺,而是讓他們陣前挑將!
初聽聞袁紹的話,顏良文丑的表情彷彿是剛認識袁紹一般,這讓一直以臉皮厚著稱的袁紹大怒不已!
顏良文丑乃萬人敵,面對扶余的武將重來沒用過兩招,就在二人殺得爽快無比的時候,一聲鳴金之聲傳來,是以,二人不得不回到陣中!
本來二人還擔心袁紹耍不要臉之事,可是知道袁紹真的領兵回營后,缺讓二人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得知袁紹只為打擊對方士氣的時候,二人便默默的伸出了大拇指!
打擊士氣最簡單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斗將,如今顏良文丑陣前殺敵將十餘人,顯然袁紹的目的自然達成了!
袁紹難得的正式一回,可還沒等過夜,這傢伙的壞水便溢出了體表!
夜襲,還是趁著對方士氣最低迷的時候夜襲,可想而知結果如何!
扶余稍敗一陣,撤退百里不說,帶來的兵甲愣是去了三成,至於士氣,更是慘到了極點,別說讓他們手持刀槍的上陣殺敵,能不出現逃兵就已經很不錯了!
再次緊追而來的袁紹,本來還想斗將,可惜扶余的主將不接招,直接來個龜縮不。沒有辦法的袁紹,只能在其營外讓兵甲謾罵!
有道是,什麼樣的主將養出什麼樣的兵,袁紹以臉皮厚,不要臉著稱,而他的麾下兵馬居然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謾罵之餘居然裸身在扶余軍營前比誰撒尿尿的遠!
這種眼中無人的行為,自然刺激到了扶余兵甲,而其主將更是怒不可遏,直接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兵甲殺去!
可是他們昏頭要為昏頭付出代價,袁紹之所以讓兵甲這麼做,就是為了引他們出營!
如今敵兵出營,袁紹自然不會手下留情,沒有陣前動員,直接讓兵甲壓了上去!
當扶余主將被血驚醒后,已經晚了,出營的兵甲成片成片的倒地,不過十數息,便已經有數千人倒地,而殺戮還在繼續!
面對嚇破膽的扶余兵甲,肅慎精銳同樣讓人憐憫!
他面對的不是一般的將領,大漢的呂布,被人稱為常勝將軍,而如今,軍中不止有呂布,張遼等人,更有兩個不下於呂布多少的猛將!
呂布帶領萬騎,閑庭信步的在肅慎軍中撿頭顱,每每揮動畫戟,絕對少不了為湛藍的天空添上一抹殷紅!
而在其不遠處,一聲聲雷鳴獸吼震耳欲聾,黝黑的鐵矛抽飛一具具屍體,他彷彿瘋了,根本不加以防備,只享受殺戮的痛快,這個人便是張飛!
有張飛在陣,自然少不了關羽,嫣紅的臉頰,與飄飛的鮮血有的一拼,一顆顆頭顱汝番薯一般,扔的到處都是,一截截屍體,斷的讓人心慌!
關羽的偃月刀猶如彎月,時而下沉,時而上升,緊緊的扯動著敵人的生命線條!
猛將有三,從將無數,如此豪華的陣容,豈能是一個小小的肅慎能夠抵擋的?
果不其然,從開戰到如今,不過半個時辰,肅慎的兵馬便開始散逃。對於此,呂布只是笑笑,並未領騎兵追擊!
這麼做,自然會引起他人不滿,這個人自然是亢奮的張飛!
他很不解,敗的如此徹底的敵人為什麼不追擊,若是追上去,戰果絕對擴大無數倍!
面對張飛喋喋不休的詢問,呂布開口說這麼做是為了給敵人喘息一口的機會,讓其自攏兵甲,這樣更容易全殲!
話說這理由不錯,自呂布說出以來,張飛一點都沒在鬧騰,而是揪住打盹的時間便磨兵刃!
至於遠在洛陽的劉宏,此時並不知道北方已經陷入了亂戰,若其知曉,不知道會不會笑出豬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