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劉宏鑄陌刀 呂布耍無賴

第二十四章:劉宏鑄陌刀 呂布耍無賴

當晨光揮灑,僅存的一點涼爽也揮之散盡!

起了個大早的劉宏,又行走在了禍害人的道路上!

「蹇碩,速去尋文和前來!」

聽到天子吩咐,蹇碩勉強打起精神,向宮外而去!

待到賈詡來到劉宏面前,劉宏恨不得在其頭上倒桶水……

「文和怎地如此精神不振?難道晚上……」

「皇上,諸事皆使詡一人,如今清早晨光微露便喚臣來,當真不體諒下屬……」

聽到這話,劉宏啞然失笑,原來是自己想歪了,還以為……

「文和,如此著急把你喚來,是朕徹夜未眠想出了破騎兵之策!此事還得去一趟工部!」

劉宏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賈詡早就領會過了,精神飽滿的哪裡像是一夜未睡!

不過還是被天子說的話驚到了!

「皇上有辦法?不會是鑄造弓弩吧?」

聞言劉宏笑了笑,並未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來到工部,匠人正熱火朝天的打造馬鞍馬蹄鐵,劉宏奪其馬鐵,見其做工精糧,便環視眾人曰:「今有一物,如若功成,則百年入住帝陵,如若不成,則皆以削首示眾!」

聽聞劉宏此言,馬氏心頭震撼,馬蹄鐵的作用,自己一清二楚,戰馬日行數百里,當以休憩,如若不然,馬蹄受損,戰馬亦廢,加以馬蹄鐵,戰馬如人以靴,日行千里,長途奔襲,皆與馬蹄無礙,今此何物,豈能勝之馬蹄鐵?

「聖上萬歲,不知聖上需何物,臣等儘力而為!」

「陌刀!」

聽聞劉宏所言,眾皆疑惑,陌刀為何物?

「皇上,詡雖未知陌刀為何物,且能猜測此乃應對騎兵之利,不知聖上可願解惑?」

看著眾人一臉迷茫,劉宏開懷一笑:「陌刀,戰之殺器,於步於騎,皆可應對!陌刀刀身狹長,長約七尺,背豐刃銳,怒而揮斬,戰馬亦可碎矣,實乃殺伐利器!」

聽聞劉宏所說,眾人深為懷疑,步為騎所克,亘古不變,怎可現於步克騎,此乃謬言!

「皇上,詡茫然,騎兵抑制步兵,世人皆知,豈有步克騎之說,如若皇上亦行夢魘,且行宮休憩,勿要戲弄老夫,錦衣衛,徭役皆事於詡,且無暇與聖鬧之!」

哎呦,我去!這老頭生氣了!只是大唐陌刀怎可與人詳細說出!

「文和差矣!朕未曾戲弄眾臣,且鑄造出來,便可知曉其威!」

……

并州,新一天的到來,呂布卻徹夜未睡,一直在思考二人言語,從龍還是從賊,在天明終於悟透!

此次出城非是與董卓拼殺,而是攜眾取回其所贈之物!此行,亦不能小覷,孰知是否埋伏!

越過山頭,果然不負李肅所言,三五兵甲旁置一木箱,木箱旁一匹寶馬,但見其渾身上下,火炭般赤,無半根雜毛;從頭至尾,長一丈;從蹄至頂,高八尺;嘶喊咆哮,有騰空入海之狀。

布見了此馬,大喜,遂言曰:「汝等且報於州牧,布甚喜!」

說罷,欲乘於此馬,怎奈馬性暴烈,久久才能降服!

回至城中,遂前往下榻之處,見其肅曰:「兄仁至義盡,弟亦不負,兄且道來何意,弟定當不負州牧之望!」

聞言,李肅欣喜異常,遂言道:「賢弟有擎天駕海之才,兄亦服之,即賢弟收其州牧之禮,當為州牧分憂,丁建陽庸人爾,賢弟即棄何不以其項上人頭為之禮也,須知,董州牧意在并州,賢弟勇冠三軍,擇其顱骨,掌其舊部,當於進見州牧之禮,亦可獨掌兵權,可謂是雙喜臨門,賢弟以為如何?」

呂布莞爾一笑:「兄亦不知,布雖勇,但亦知曉何為義,丁建陽雖待吾削薄,亦為布之義父,如若擇其顱骨,當不義也,此事萬萬不可!」

呂布有自己想法,從龍勝比從賊,丁建陽為漢室之臣,既然想要從龍,斷不可死於自己之手!

聽聞此言,李肅面色一凝,不善的說到:「賢弟不欲動手,豈能報於董州牧?」

「哈哈哈哈,兄差矣,布不欲動手,實乃心有苦衷,是以如此,報於州牧,謀多矣,以弟之意,不妨弟支其兵甲,使兄前往,丁原文人,定非兄之手,如若兄攜其顱骨,亦是大功一件,屆時,營中必以兄為豪,兄意下如何?」

潑天之功,人人想得,李肅亦不例外!

「賢弟此言當真?」

「大丈夫於世,一言九鼎,如若虛假於兄,定當碎骨以散之!」

「善,賢弟送此功勞,兄亦不負賢弟,是夜,且看為兄手段!」

丁原難得有個清閑,董卓不知得了什麼病,且整日未攻城池,不僅如此,更是後撤十餘里,想來想去,當是人困馬乏吧!

「奇怪,是哪本兵書記載來著?怎麼尋不到了?」

就在丁原欲想從兵書中尋找破敵之策的時候,卻有一人扶框而進!

看得是呂布,丁原不喜曰:「吾兒前來有何事故?」

布嘴角含笑曰:「布得見義父辛勞,特奉茶水其上,望父以身體為重!」

聽到此言,丁原不虞之色漸於面上消逝,遂言道:「吾兒且巡於城門,勿使敵於可趁之機!」

不喜之人,別說奉上茶水,便是金銀亦不喜,喜歡之人雙手空空亦無礙!

「兒且當離去,望父珍重!」

言畢,呂布緊握雙拳而退,隱於陰影之下!

就在丁建陽飲茶完畢,門楣中突顯一人,手持鋼刀,滿臉獰笑!

「汝為何人?擅敢持刀而入!」

李肅聞言,嗤笑一聲,揮刀便往丁建陽脖頸砍去!

丁建陽雖為文人,亦有持劍之力,二人鬥了數回合,仍不見丁原身死!呂布心生憂慮,遂闖入其居!

「吾兒,快快誅殺此僚!」

聞言,呂布一個跨步,猿臂輕展,便奪得李肅兵刃,隨後一刀斬其頭顱!

看著賊人以亡,丁原遂癱軟其座,言道:「且去吧,為父欲要休憩!」

聞言,呂布怒從心來,自己一再忍讓,即便救其性命,亦不入其眼,當真可恨!

遂在丁建陽放鬆之時,怒吼一聲:「吾待其如父,汝待吾如賊,著實可恨,且吃一刀!!」

隨著兵甲亂入,丁原身死消息如插上翅膀一般,遍布城中每處角落!

董卓如今非常愜意,因為兵甲傳來消息說猛將呂布欲歸,果然寶馬力量對一猛將而言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吾兒,待呂投營,當如何使之?」

「呂布勇冠三軍,吾等猛將亦非其手,如若來投,當可以利誘之,兵權,地位,缺一不可,籠其心,蒙其意,使心歸阿父,當可用使其為刀,無往不利!」

「也罷,如此猛將,當盡血本!」

城外二人言談,並未影響城內騷亂,刺史以亡,作為義子的呂布,手刃「仇人」當然是受兵甲擁戴,可是亦有反對之聲,說是呂布所為,當除之!

如此,內亂滋生!

呂布何許人也,董卓二十萬兵甲亦敢戰之,豈容數草包在面前晃悠,反對,哼!

隨著呂布攜眾拼殺,反對之聲盡皆落幕,而原本十萬兵甲之眾的上黨郡城,如今只餘八萬,一夜之間兩萬人頭落地,好好的一個上黨郡城,如今與修羅地獄無甚兩樣!

「將軍不可,吾等八萬之眾,亦可守此堅城,若舍城,則於猛虎爪牙之下,死亡瞬息而至!」

「文遠可不信吾?且不提八萬狼騎,便是三千之眾,董亦未可攔於吾,今日,吾欲行於洛陽,願封候拜將者,當從之!」

「這……」

午時三刻,烈日正濃,西涼兵甲皆席地分食乾糧!

就在此時,上黨城門大開,為首一人如腳踏烈火,眾人視之,皆識乃州牧愛馬,遂有將士告知董卓!

董卓得知消息,便開懷大笑,以為呂布來投!

且不知隨著呂布衝出城門,身後吊著無數兵甲,來到董營並未停留,而是踏馬從中穿過,頓時死傷無數,為此,董卓才明白過來,呂非想投,而是想走!

「啊……氣煞我也,呂布小兒,昧吾寶馬,踏吾兵卒,著實可恨!!眾將士,隨本州牧滅了此獠!」

「阿父不可……」

李儒話還未落,董卓已騎上戰馬,正猛踢馬腹,絲毫未聽進去!

其實細思之下,何人不氣,先昧寶馬金銀,后踩踏兵卒無數,這與無賴有何區別!再說,董卓一路橫掃千軍未嘗一敗,今被小兒戲耍,心高氣傲的他怎可能忍住!

不提董卓攜眾追殺,且說劉宏此時正緊張!

隨著十數匠人共同努力,陌刀於兩日內完成數十把,但是只有這一把沒有瑕疵!

「來人,置數甲於樁上!」

隨著典韋高舉陌刀,劉宏一顆心彷彿置於喉間,隨著陌刀猛然劈下,鎧甲立即崩碎十數層,而陌刀則斷裂成數段!

看著碎片,劉宏無奈一嘆,兩日之功,只換來霎那芳華!

「兵鋒以足,卻少其堅韌,汝等可有其法?」

看著呆若木雞的匠人,劉宏微微一嘆便無心留於此處!

就在劉宏欲走之時,匠人中的馬氏卻出言到:「聖上欲疊其堅韌,臣有一法,只是……」

聞言,劉宏大喜,如若真能成功,陌刀將出於大漢!

「只是如何?」

「只是未曾行試!」

未曾行試,便只是空有想法,不過死馬亦是馬,醫也無妨!

「立即行試!在此期間,任何人聽汝調遣!」

還未回至皇宮,便有錦衣衛來報!看著賈詡臉上的豐富表情,劉宏搖了搖頭,示意宮中明言!

「皇上,錦衣衛傳消息說,丁建陽身死,其義子攜眾奔出上黨郡城,望虎牢關而來!」

「哦?董卓如此迫不及待入主司隸?」

聽聞此言,賈詡有些迷茫,遂問到:「皇上,是呂布望虎牢關而來!」

「我知道啊!呂布……你是說呂布,並非董卓?」

「據錦衣衛報,昨日丁建陽為刺客所斃於府中,其義子呂布殺其刺客,並以義子之名,獲其兵馬,雖有不服,亦被其斬之,於今日烈陽之時,引領數萬兵馬,踏董而過,但不知為何,董卓大怒,遂以兵馬二十萬眾追擊呂布,連上黨郡城都棄之不顧!」

得知來龍去脈,劉宏不禁陷入沉思!三國呂布勇武,無人可敵,先後侍主丁原與董卓,可是也因為他,西涼集團分崩離析!此時望司隸而來,又是為何呢?

「文和,且不管為何,如若其想入司隸,只許其數人進入,其餘人馬,皆於虎牢之下安營紮寨!」

「聖上是想?」

「不錯,不管呂布何意,這并州將士皆要為朕所用,這些人身經百戰,說其精兵亦不為過,對於董卓來說,猶如鋒芒遙望,如若陌刀不成,當使眾戰於董卓!」

其實劉宏並未言明,騎兵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并州騎兵之中有數位將才,這些才是重中之重!

隨著圓月高升,洛陽便慢慢沉寂下來,就在這時,馬蹄踏板之聲漫延開來!直至宮門前,才停下來!

「天家,喜事,喜事啊!」

看著劉宏遙望燈芯入迷,蹇碩早已習慣!

「何事?」

「龍牙衛將士帶陌刀前來呈於天家!」

「嗯?還不快快把陌刀帶進來……不,隨朕出去!」

圓月銀光照在狹長的陌刀之上,猶如流水一般,從刀頭流至刀尾,隱於手柄之下,除此之外,並無特別之處!

「惡來,再試刀!」

這次同樣十層鎧甲至於木樁之上,只見典韋高舉陌刀,猛然劈下,隨著銀光從鎧甲上穿過,劉宏眼睛越發明亮!

「叮……」

刀觸石板,只余其音!

看著十層鎧甲以及甲下木樁破碎,劉宏嘴角一抽,奪過陌刀便仔細觀察!

刀身七尺,並無異樣!

「呼……成了,從此,騎兵不為王!哈哈哈哈……蹇碩,攜兵甲前尋文和,若其不來,便與朕縛來!」

聽聞此言,蹇碩開始同情賈詡了,大事小事皆以知之,今以夜深,亦不放過,更與兵甲綁縛,此人當真霉運臨頭!

雖然心中同情,可是行動卻異常迅速,帶著兩龍牙衛便急走出宮!

可是蹇碩亦知賈詡在劉宏心中地位,所以並未讓兵甲綁縛,而是架其而來!

《隱侯傳》:帝無人道,倦於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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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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