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董卓無力南行 賈詡再生毒計

第四十一章:董卓無力南行 賈詡再生毒計

孔融來到洛陽,已經是十數天後,第一件事便是面見天子!

而劉宏沒有發怒,因為自己需要儒家,而且是聽話的!無人知其二人都聊了些什麼,不過孔融出了皇宮之後,便以儒家令通傳四方,之後便見無數讀書人去各州郡做了教習!至於孔融,則留在了洛陽,並未回去!

發生了如此大的事情,消息自然隱瞞不住!

江水以南,孫堅唉聲嘆氣,自己早就知曉劉宏那封詔書,也怕出現南民北入得情況,所以一直儘力封鎖消息,可是卻不敵暴君細作,傳的江南人盡皆知!

「伯言,如今可有良策?」

陸遜聞言也是一嘆,這不是行軍打仗肉眼可見,使出計策就能建功,這種軟刀子,誰能抵擋,封候拜將,誰人不想,誰想一直做個賤民,這,無解!

不過想歸想,說必須要說,而且還得說到孫堅心裡!

「吳王,遜有上下兩策!下策,那就是以戈止步,何人渡水,便殺何人,如此,可禁絕南民北入,不過,此法雖然見效,可是后症頗巨,稍有不慎,便會激起民變,屆時,兵非兵,民非民,江南亦有不攻自破之危!上策,學之暴君,同設學舍,廢之賦稅,以此收眾之心,只是……」

孫堅眉頭一皺,學暴君,確實不想,可是除了此法,便無他計,於是無奈的問到:「可有不妥之處?」

「只是耗費錢糧無數,需要吳王做出準備,且便是諸事皆成,效果亦是甚微!」

陸遜說的什麼意思,孫堅當然知曉,稱王亦是自封,即便是設學,又能以什麼來引人心?難道用封侯拜相,可是非正統,與江北相比,這個封侯拜相毫無優勢!

「唉!此事交汝與子敬,效果如何,且看天意!」

孫堅無策,頭昏腦漲,而益州張魯更是焦頭爛額。雖然五斗米教教徒無數,可是非教眾之人更多,當消息傳開之時,無數民眾爬山涉水前往荊北,勸說無效之後,只能刀兵相見!

可是動兵之後,問題嚴重了,不僅禁絕不止,反而亦有兵甲棄刀東行,這能不讓人焦頭爛額么!

「蜀王,從賊兵甲千人,皆以殺之!」

聽到座下的教徒張口便是「蜀王」,張魯心中僅余歡喜,在得之孫堅與董卓自封為王后,自己當然不能落後,不然說出去多沒面子!

「嗯,很好,這種異心之人,當斬草除根!好了,爾等下去繼續整肅兵營!」

看著教眾離去,張魯便露出壞笑,伸手便把左右女子拉入懷中,開始做些荒唐之事!

張魯人生盡歡,董卓愁眉不展,呂布就像一隻狡猾的惡狼,仗著戰馬跑的快,左一槍右一刀,打完就跑,涼州大半讓其攪的雞犬不寧,要不是堅壁清野,這賊子該不會離去!眼看就要追上之時,其策馬入了虎牢關,三萬人的關隘足以抵擋數十萬人強攻,況且自己又全為騎兵,總不能以步兵來使,無言,只能打道回府!

回就回唄,可是一路上讓人心中不安,就因為一紙詔書……

「吾兒,當下可有計策?!」

看著越發膨脹的岳父,李儒搖了搖頭,不聽人勸,出兵并州,結果扔下無數屍體,匆忙而歸,自己主張堅壁清野,其非要以餌來誘,結果其銜餌而退,最後不還是要堅壁清野么,讓其勿追,非但不聽,結果,虎牢關下被恥笑送一詔書,而這一封詔書可以說無比鋒利,以看不見的速度劃過眾人之身,要是全以文也就罷了,涼州彪悍,並無多少人願意讀書,可是其中又以武來論,只這一點,便可勾動整個涼州人心!

「無有良計,陽謀不可破!」

陰謀被人識破,也就達不到預期效果,而陽謀,就是讓你知道,但是你知道了也沒辦法,想破根本不可能!而這封詔書,本就處在正統之上,若不得正統,再多計謀都是無果,除非以側位坐上正統,否則勇無破的可能!

聽完這話,董卓眉頭都要擰在一起了,以前一直沒有發現,漢室地位會如此堅實,可是出現了這封詔書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阿父切勿多慮,吾涼州民風彪悍,多以入得軍營,若使其不為詔書所亂,阿父當多與獎賞,如此才能收心!」

聽到這話,董卓只能點頭,好歹也是個辦法,比起毫無頭緒強上不少!

「吾兒,可把吾之意傳於兵甲,若扔有心不在焉者,當除之!」

聞言,李儒凝重的點了點頭,從這點不難看出,岳父還未曾糊塗,涼州與其他州郡不同,其他州郡需要道理,而涼州講的是拳頭,拳頭夠大夠硬,那便是道理,不服便打,打完還不服,那更好說,直接殺了,欲想獨霸涼州,必須得有殺伐果斷之心,否則,想都不用想!

就在李儒準備著手立辦此事之時,有兵甲來報讓人心動的事!

「吾兒,此事汝如何看待?」

看到董卓緊眯雙眼,李儒知曉,這個岳父想要出手了!

探子來報說,益州境內亂成一片,民有造反之意,兵有逃離之心,而造成這種情況,就是讓自己頭疼不已的那封詔書!

張魯做的太過強硬,益州不是涼州,那裡不服拳頭,所以用殺止步,只能適得其反!而張魯所做的就是以殺止步,結果步沒止住,反而數城軍械糧草被焚為一空,而一些兵甲,多已棄刀赴荊,可以說,如果這時候進入益州,定能據為己有!

這種誘惑,放在誰面前誰能抵擋住!

思慮了良久,李儒這才出言說到:「阿父,今吾等無力進入益州,其因有三,一則,吾等兵甲皆為騎兵,益州山地,不適騎兵!二則,入益州非街亭一道,先不語騎兵能否得過,且說祁山之險,便是步兵亦難過!三則,便是吾等入了益州,亦無法得勝,益州多山水,且不說山路難走,便是無數河流就能讓吾等止步,有此三因,當不得出兵益州!」

隨著李儒一點點的分析,董卓灼熱的雙眸也漸漸發涼!

「唉!可恨,難不成要便宜他人不成!」

「阿父,既然無果,不如秣兵歷馬,壯大騎兵,來日鯨吞烏丸,屆時可入幽冀,如此,虎牢之險當不存,入主洛陽指日可待!」

聞言,董卓又是一嘆,一座雄關,輕而易舉的攔住了自己萬丈雄心,真是讓人有苦難言!

「吾兒且先忙吧,為父累了!」

董卓退而修養,冒頓撿利生息,張魯四處救火,而孫堅卻正虎視益州!

益州禍亂叢生,能瞞住誰,特別是錦衣衛現世之後,各方細作遍布對方勢力,深怕一有消息而自己不知!

對於江南的矛盾,益州禍亂來的正是時候,唯有外界出現壓力,內部的矛盾才會相對減少,而孫堅,正想用出兵來解決荊揚矛盾,益州禍亂,可謂是正和心意!

至於同盟什麼的,呵呵,在利益面前什麼都不是,能夠壯大自己,怎麼會被一紙契約所限制,再說了,同為裂土封王者,若是真會被紙張所約束,那也太不合格了!

吳王府邸,氣派非凡,中門大開,兵甲往來,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宛若凶獸張口,讓人畏而止步!

此時,門中走出數位悍將,個個磨掌擦拳一臉興奮!

「伯言,糧草之事便交與汝了,勿要出現紕漏!」

「吳王放心,有大公子在,糧道不會出現意外!」

「如此,更好,荊楊之事,交與爾等,本王逆水行於益州!」

吳王盡起兵甲奔赴益州,江水再次被禁,是以貧苦者被一江水攔下心中幻想!

孫堅兵泛江上,已然逃不過江北耳目,僅僅數日,劉宏案頭就堆了一片書信,有錦衣衛的,陶謙的,曹操的,至於袁紹的想必已經在路上了!

「文和,腹中可有壞水?」

看著天子沒個天子樣,賈詡瞬間把臉耷拉下去!

壞水之說,緣於并州的一把火,就因為出了這條火燒南奴之策,算是被面前的天子記住了!

「皇上,怎可戲弄於臣,臣之計策,萬無一失,只為達到目的,如此妙計,怎地成為壞水!」

看著扔在賣乖的賈詡,劉宏撇了撇嘴,要是不知道這老東西的本性,還真會被此言所惑,只是如今想以委屈之色疑惑朕心,有些不太可能了!

「行了吧,汝何人,朕會不知,收起汝那可憐兮兮的面孔吧,在朕面前就不要裝樣子了!」

聞言,賈詡只是干呵兩聲,並未覺得有什麼,之後便開口說到:「不知聖上想要如何結果?」

聽到這話,劉宏笑了,這傢伙肚裡的壞水都成冰坨了,這麼說,顯然計策不止一條!

「哦?那汝說說,朕需要何等結果!」

只見賈詡雙眼一眯,手撫短須,不緊不慢的說到:「皇上想要的結果,無非就是兩虎相爭,而此時,益州因詔動亂,與之前相比,實力大打折扣,況且孫堅猛如凶虎,若無幫襯,張魯必然一路敗北,根本不是孫堅對手,若益州入得孫堅手中,江南牢籠大開,這不是皇上所想要的!若想兩虎相爭,唯有抑制孫堅,可是吾等兵甲於江水之上比不得江南之兵,故,不可打其大軍主意,不然水軍盡廢!自古以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而孫堅自恃勇武,此次出兵並未做到糧草先行,而是以其子幼虎孫策,其友周瑜,這二人押送糧草,據錦衣衛所報,其子孫策,雖年幼,亦有萬夫不當之勇,而周瑜甚喜統兵,且知水戰,若想抑制孫堅,非動糧草不可!」

看著賈詡住口不言,劉宏頓感無趣,一次就不能把話說完,非得讓人詢問,真是會刷存在!

為了滿足謀主,劉宏張口便問:「何人為將?何處劫糧草?」

得到詢問,賈詡也不再賣乖!

「可使漢升為將,其本為荊州老將,水戰之事得心應手,比之其侄黃義,更為老練,至於劫糧草,有些麻煩,襄江於江夏之處並於江水,而洞庭湖水被孫堅用以練兵屯糧,雖然不會繁多,亦不會少,足夠孫堅十數日口糧,詡的計策是,動以錦衣,焚燒湖水存糧,后以江夏之處劫持押送糧草,屆時可與漢升分說,江中多置油桶,待孫策小兒到時,強弓破桶,以桐油焚江,以此,可使糧草無法入益州!」

看著侃侃而談的賈詡,劉宏心裡有些發涼,這又是一條毒計,雖然不會一把火燒三十萬眾,可是會一把火把江水變成火海,不僅如此,三十萬糧更是會被一把火燒光!

都說會玩火的是周瑜與諸葛,沒想到這老油條亦是不差!

「這個……文和,別等了,趕緊傳令與黃忠吧!讓其早早準備,朕都有些等不及看孫堅的大黑臉了!」

看著天子一臉興奮,賈詡搖了搖頭,說出了一番讓劉宏更為心驚的話!

「皇上,不急,時間尚早,此時孫堅意氣風發正在興頭上,怎可讓其折而回返,以詡之意,待其破數城之後,深入益州腹地,那時,斷其糧草,讓其進退兩難,豈不更合皇上之意!」

「嘶……汝之意是……」

賈詡冷冷的一笑:「孫堅深入腹地,孫策定會多次押送糧草,而行江則會對吾等有所防範,故一再只為擾,使其深知吾等無力阻攔,三則一戰焚江,數十萬糧草送與魚蝦,如此,孫堅才能困於益州,至於損失幾何,且看益州張魯之力了,如果其手段過硬,荊揚數十萬兵甲皆留益州亦為不可!」

聽完賈詡之言,劉宏信了,先是并州一把火燒了一族底蘊,這又要一把火斷了孫堅氣運,真不愧是毒士,萬里之遙,算計人心,玩轉敵人於指尖,若是其真在荊北,劉宏相信,孫堅絕無可能活著走出益州!

看著劉宏發獃,賈詡滿眼含笑,要是不熟悉這個天子,自己斷然不會托盤使計,畢竟此等毒計,容易讓人坐立難安,若心生猜忌,自己斷然無活的可能!

「皇上,若無他事,詡可要退了……」

看著天子毫無反應,賈詡一身輕鬆的離開了,走時還不忘拎走桌上的一瓶酒水……看的蹇碩眼生鄙視!

《忠君侯傳》:天子肱股,食之便宜,與常人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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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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