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老將歸 糜氏現

第九章:老將歸 糜氏現

雪越積越厚,伴隨著凜冽的寒風吹的人睜不開眼!

很多朝臣不明白,多日不上朝的暴君這是要幹什麼,如果是欣賞雪景,也沒必要在洛陽城外吧!如今站在風雪中兩個時辰,是想要把朝臣一網打盡么!

看著一幫瑟瑟發抖,鬍鬚上結著冰凌的大臣,劉宏並沒一點心疼,廢物是不值得同情的!

「文和元直,你兩個身骨不如武將,來車攆里避避風寒吧……這是旨意!」

看著二人這才進攆,劉宏這才放心!

早在之前就讓二人進來,可是二人用君臣之禮搪塞自己,如今兩個時辰過去要是真在車外凍壞了,自己可是會心疼的!

來此並不是去欣賞雪景,而是等兩位帝國頂樑柱——皇甫嵩,朱儁!

想到二人,劉宏不禁感慨萬分,皇甫嵩,字義真,為東漢名將皇甫規之侄,出身將門,可謂是銜著玉佩出世,更是黃巾一戰被封左中郎將,而朱儁,字公偉,則是出身寒門,能走到朝堂做右中郎將,況且能與出身將門的皇甫嵩做朋友,這說明他顯然不是草包!

可惜二人如此棟樑之才,卻被一個殺豬宰羊的屠夫玩弄股掌之間!當然,要是沒有「自己」的詔書,二人也不會離開洛陽!

「天家,龍體重要,還是先回吧!」

看著蹇碩兩坨腮紅,劉宏搖了搖頭說到:「你不懂!」

過了一會兒,賈詡打破車中的平靜,輕生說到:「皇上之意詡懂,可是沒這個必要吧!他們本就是皇上臣子,如此殊榮,是不是有些過了!」

聽著賈詡酸溜溜的話語,劉宏咧嘴笑了笑說到:「殊榮比起大漢未來真的不算什麼,此二人是不可多得的名將,況且又立足朝堂多年,如果讓他們敞開心扉對朕,對天下,就像你一樣,那麼很多事都會迎刃而解的!」

看著賈詡不語,劉宏也不在多說,而是遙望遠方的蒼白!

隨著時間流逝,蒼白中出現一粒黑點,隨著黑點越來越大,坐在車攆中的劉宏早已站了起來,細瞧而去,只見為首二人皆外穿鐵甲,內置皮毛,披著猩紅戰袍,趟雪而來!

其中一人身材高大,腰間掛著一把秦劍,濃密的鬍鬚上是剛毅的臉龐與炯炯有神的雙眼,喘出的白氣彷彿要把風雪吹到一旁!

另一人則與前者截然不同,身材瘦小,臉頰清瘦,扛著長槍,看著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仔細看他的雙眼你就會發現,微眯的雙眼中不時的閃出兇悍的光芒!

「臣皇甫嵩,朱儁,拜見皇上!!」

看著二人雙膝跪拜,劉宏感覺凍這麼久值了!

唯一讓劉宏想不到的是:朱儁是個高的,皇甫嵩居然是個低的!

「二位將軍起身,坐朕攆車,隨朕回宮!」

劉宏說完,不容二人反駁,拉著二人便到了攆車之中!

這時,車外才傳來蹇碩的唱腔:「回宮……」

隨著雪水滴落,兩個久經沙場的將軍再也忍不住了!

「皇上,此乃何人?怎可步入皇攆?」

「皇甫將軍,真還以為你能憋到皇宮聞呢!

既然你們想知道,那朕就提前與你們介紹!

這個頰生羊須者為賈詡,字文和,是個全才,軍事,為其強項;面頰清白者為徐庶,字元直,如今正處於培育階段,往後可為軍師!」

「皇上,不知車外那是……」

「公偉感興趣?呵呵,感興趣也不能給你,他是朕的親衛統領,姓點典,名韋,字惡來!」

聽到皇上介紹,朱儁嚴重精光一閃說到:「惡來,古之惡來!絕世猛將乎?」

「然!」

隨著車轍印漸遠,宮門越來越近!

進入溫德殿,坐在龍椅上之後,劉宏開口說到:「今下二位將軍歸來,朕不甚歡喜,然視眾身抱恙,朕心憂更甚,以此,眾臣自可離去,侍國待以強軀!」

劉宏話音剛落,聰明的蹇碩便扯嗓叫到:「退朝……」

聽到這話,群臣你看我罷我看你,只能退出大殿……誰讓殿中還留下那絲抹不掉的血腥味呢!

「帝何意?風寒以待,無功甚無過,遂逐,痛之於心矣!晝夜膽戰碎之龍庭,豈如桑田?不如且去!」

「禁聲,豈不聞隔牆耳乎?勿要多言,置親戚於絕地,欲走,且直稟於帝,無禍及人!」

……

劉宏寢宮書桌旁,四人分座而落!

「二位將軍久經沙場,對於戰事如掌中觀紋,國內宵小自然手到擒來,而朕想知軍,當屬那種厲害?」

劉宏說完二人沉思良久,對視一眼,皇甫嵩說到:「無強者,唯適合作戰之地,當屬強也!」

看著劉宏皺眉,朱儁接話到:「皇上,適合作戰之地的軍種才是最強的,以黃巾為例,到平原,我們會用騎兵騷擾,來去如風,刀刀落肉,黃巾只能如待宰牛羊,要是去了山林,那騎兵就會變成牛羊,還不如步兵,可是我方人數不如黃巾,所以不可入林,這就需要用計,遇林當用火,要是城戰攻防,當以弓兵為利,萬箭齊發猶如飛蝗一般,誰能躲掉,前史有記秦軍攻城,每到一城,皆以弓箭覆蓋,所以逢戰必勝,可是弓兵缺點太多,比如騎兵衝殺近前,只有被屠殺的份,而且一百五十步內也射不了多少箭,騎兵也死不了多少人!這時便需要步兵了,可是對於騎兵來說,步兵只是塊骨頭,啃啃就完事了!」

聽完朱儁的話,劉宏點了點頭,然後說到:「你們說在這裡用什麼兵種呢?」

說完,劉宏從一旁拿起一份地圖,指著涼州之地!

嘶……涼州,董卓地盤,羌人之地,民風彪悍,箭矢鋒利,更兼御馬嫻熟……皇帝是要……

看著二人久久不語,劉宏隨之心中一嘆,騎兵除了不適合山林與攻城,可謂是哪裡都可去,而想要……邊外的馬讓人眼饞啊!

「回皇上,這個地方只能用騎兵對陣騎兵,可是即便這樣,也難以得勝,畢竟這裡人人可以手挽弓,跨駿馬,天生的騎兵……如果我們要訓練騎兵非數年不可成,所以沒有兵種可以剋制!」

朱儁說的沒錯,如果有兵種可以剋制,秦皇就不會用百萬徭役修長城,用偌大帝國換取萬世安寧!

劉宏久久不語,騎兵自己有速成之法,關鍵在於馬,有了馬蹄鐵與馬鞍,騎兵半個月就成,就是……馬呢!

公孫瓚有馬,可是也不會多,畢竟不是養馬的,況且又經常與烏丸作戰,馬是死一匹少一匹……

就在劉宏左右無法的時候,賈詡卻開了口,這一妙招卻讓劉宏眼前一亮!

「皇上,想要馬詡有辦法,可是想要騎兵卻不是詡所擅長!

皇上當明白,詡自幼生於武威姑臧,見過不少商人進入草原,能進入草原的大多都是世代經商之戶,他們擁有萬萬億,如果能有這麼一個商家為皇上所用,那麼好處可是數之不盡的,最少馬的問題可以解決!」

劉宏當然明白商人的價值,也知道背後有個商人多重要,於是開口說到:「文和,既然這話你都說出來了,那就說說你選的哪家吧!」

「回皇上,徐州富商糜竺糜芳兄弟二人!」

聽到這,劉宏猛然驚醒,這二兄弟可不是一般的有錢,錢多到能把草根一般的劉備重振雄風,最重要的是,現在大漢還很平靜,而他們如今只是個商人,並沒有跟著誰,如果不一封聖旨挖過來,還真對不起自己來到這陌生的世界!

「呵呵,文和,你是怎麼想到富商的呢?」

聽著劉宏所問,賈詡臉色陡然蒼白,臣子最忌諱的就是君王問這類話題,畢竟聖意不可揣測!

雖然如此,賈詡還是開了口說到:「回皇上,非臣擅自揣測,而是自組建錦衣衛,就已經知道一切費用皆來自皇上以前賺取的,所以……」

雖然賈詡說的事實,可是也不能把以前的荒唐事說出來吧,這真的讓人臉紅哦!

劉宏輕咳兩聲以掩飾尷尬,之後便開口說到:「既然挑出來人就好,你等會兒自寫封詔書讓手下傳達聖旨,要是順從來洛陽便罷,要是抗旨不來,直接帶回頭顱即可!

既然馬匹的事情解決,那麼我就說說騎兵的事。騎兵我有速成之法!」

一言驚起萬層波浪!

敢張嘴閉嘴說這話的人,不是殺人如麻就是個瘋子!

速成之法只要是個將軍都會,新兵只要不從馬上掉下來,拉到草原一個多月就成百戰之兵,只不過,這種方法是用一座座骨山堆出來的!

看著幾人面無表情,劉宏有些納悶,難道馬蹄鐵與馬鞍已經出現?不可能啊,自己也有馬廄,可是沒見一匹配馬鞍與馬蹄鐵的!

「你們不驚訝嗎?」

劉宏問完,一旁成天都不抬頭的徐庶卻說了話!

「皇上,不是我們不驚訝,而是太驚訝了,這種速成之法太過殘忍,可以說十不存一都不誇張!」

看著一臉認真的徐庶,劉宏沒來由的裝了一腦袋問號,給馬穿鞋殘忍?還十不存一,我又不是砍馬腿!

「元直,沒這麼嚴重,釘個馬蹄鐵好像最多釘壞幾條馬腿,不至於十不存一吧?」

「馬蹄鐵?什麼東西?」

看著充滿疑問的雙眸,劉宏直接說到:「馬蹄鐵就是釘在馬掌上的鐵塊,就像人穿了鞋子一樣,應該不至於十不存一!」

……

說完馬蹄鐵與馬鞍,劉宏有些後悔了,先是講完馬蹄鐵與馬鞍的好處,又去了趟鑄造司,親自指導鑄造馬蹄鐵!

這一日,徐州富商糜府大門前多出兩人,兩人並無明顯特徵,屬於丟在人群里找不出來的那種,只不過二人雖然平庸無奇,可是卻身穿一身非常華麗的蜀錦,背後皆秀錦鯉,甚是好看!

糜家世代經商,就連一個下人都會察言觀色,瞧見二人雖容貌普通,但卻無常人氣質,於是很乾脆的引領二人進入府中!

「二位不知是何處朋友,遠道而來謂之何事?」

「糜竺?」「糜芳?」

二人一人一問,很是乾脆!

青年人皺了皺眉頭,隨即疏展開來笑著說到:「鄙人糜竺,未知出處?」

只見二人點了點頭,其中一人說到:「洛陽而來,請與糜芳到來!」

糜家世代經商,察言觀色是人生第一課,見其二人略帶絲恭敬,便心不疑他,於是讓家中下人去尋弟糜芳!

未過多時,堂外進來一人,面容與糜竺相差無幾,於是二人便掏出一卷黃色布匹!

黃色乃皇家獨色,非皇家之人使用,必遭九族之罪!

果不其然,就在二人錯愕之時,其中一人小心翼翼打開布匹,然後開口說到:「糜氏接旨!」

帝曰:「朕身置廟堂,不與江湖之事,然事有違,捉襟見肘,忽聞糜氏行商,可解朕於困窘,朕甚喜。商者,國之本也,昔又商聖,行黃白之道,救萬民於水火,得見商之重也,於國於民,百利無害,今國疲憊,糜氏世代商道,何以置萬民於水火,故此,朕於糜氏旨意,奔於帝都,行於天下,開之盛世!」

聽完聖旨,伏地二人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接過聖旨便聽兩錦衣人說到:「二位速斷,尊,一步登天,逆,仍可面見聖上!」

「天使何意?」

「統領交代,糜氏受帝重視,尊旨意,榮華富貴,忤逆,家破人亡!請二位三思,日落還會再來!」

錦衣衛是瀟洒離去,留下糜氏二人叫苦不迭,行商者不計其數,偏偏就尋上自己!

「兄長,當如何?」

「印璽為真,唉!商人地位低賤,如今被帝盯上,跑是不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裡都沒容身之地,還是準備去洛陽吧!」

「這……好吧,我去通知小妹!」

……

日落時分,糜氏門外停了無數馬車,顯然糜氏要離開徐州!

「哥哥,我們為什麼要離開徐州,那裡不好嗎?」

寂靜的月夜被一聲清脆的童音打破!隨之而來便是一聲嘆息!

糜竺笑著說到:「哥哥要去做官了,你不是一直問哥哥去洛陽怎麼走嗎?那哥哥告訴你,這就是去洛陽的路線!」

洛陽皇宮!

「天家,錦衣衛傳來消息說糜氏已在路上!不出數日便可抵達洛陽!」

「哦,朕知道了,蹇碩通知賈詡,務必保護好糜氏!」

《隱侯傳》:帝識工,無人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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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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