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3章
這話一出,段霄飛眼中冷光閃爍,大有將人就地解決的想法,不過最終還是忍了下來,長出口氣道:「這都不關你的事情,倒是看在你我今天相遇也有緣分的份上,我便提醒你一句,有些底線千萬別碰,有些事情決不能去做,若不然,便是滅頂之災了,想要謀權篡位,未免有些太可笑了,起碼有一條你想過沒有,子肖其父,不是親生便不是親生,你以為能瞞的過誰。」段霄飛望向寶珠的眼中,滿是情意,就這麼被盯著,即使成婚許久,魏寶珠到底還是有幾分不好意思,不由在段霄飛腰間一掐,方才言道:「我說,你真是夠了啊,這麼多人呢,你也不嫌害臊,快將眼睛移開,弄得人怪不好意思呢。」
此言一出,段霄飛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了寶珠的身上,在寶珠耳邊小聲言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而且,我在和已經算是很收斂了,寶珠,你知道的,我現在恨不得……」
不等段霄飛將話說完,魏寶珠只扭頭伸手堵住了段霄飛要說的話,長出口氣,方才言道:「我拜託你要點臉行嗎。說話做事一點場合都不看。」
太醫等人聞言,恨不得將頭埋進去,只當自己什麼都沒聽到,尤其是在段霄飛眼神掃過來的時候。
就在沉默之中,虎頭,興沖沖的跑了過來,一下子就跪在了魏寶珠的面前,連續磕了幾個響頭,魏寶珠是攔都沒攔住,無奈之下,只得望向段霄飛道:「你還傻愣著做什麼,快將人給攔下來,這麼磕下去,腦袋非得破了不可。」
段霄飛聞言,一把揪住了虎頭的後背的衣服,將人硬拉了起來。
可虎頭是個執拗的,當即便道:「陛下,娘娘,你就讓我磕吧,若不是如此,如何能表達我的感謝之情,多謝陛下和娘娘,因為你們,我的家人活了下來,這樣的大恩,便是怎麼也報答不了,你們有什麼吩咐,只管開口,便是豁出性命,我也一定完成。」
魏寶珠聽了這話,望了虎頭一眼,便緊跟著道:「這話可是你祖母教你這麼說的。」
看著虎頭身子一僵,魏寶珠便知道自己猜的沒錯,不由有些無奈的言道:「你的祖母,的確是個厲害的人物。看來我的眼光真的很准。」
這話一出,虎頭趕忙解釋道:「娘娘不要誤會,雖然這話的確是我祖母教我說的,可也是虎頭的真心話,這一點,還請娘娘相信,而且,祖母這麼說,也是想要讓我報了陛下和娘娘這份恩情,別無他求。」
魏寶珠聞言,不由輕笑一聲,玩味的言道:「你沒有他求,我自然是相信的,不過你祖母可不一定了,早知道她是個有成算的,如此也好,起碼證明了我的眼光不錯。」
這話一出,虎頭當即便要反駁,只是看著魏寶珠的模樣,竟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趕忙為祖母求情起來。
卻見魏寶珠玩味的言道:「好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蠻喜歡她的算計的,既然她想將你送到我身邊,那我接下便是,以後,你便跟著我們,放心,我們絕不會虧待你的。」
虎頭聽了這話,雖還沒太弄明白,但也知道定然是自家祖母有什麼打算,當即便拒絕道:「陛下娘娘能與我們活命之恩,我們只有感激不盡的,又如何敢設計陛下和娘娘,我原不知道,祖母是教我說的那些話,是為了我的前程,若是早知道,我定然不會找到陛下和娘娘面前的,還望陛下娘娘相信,莫要怪罪祖母,她絕不是得寸進尺之徒。」
聽了這話,魏寶珠不由好笑的望向段霄飛言道:「我實在好奇的很,我什麼時候,說過你祖母是得寸進尺之徒,別鬧了,好嗎。行了,我留你下來,並不是因為你祖母說的那些話,而是因為你這個人,你的品行能力讓我將你留了下來。」
憨厚的抓了抓頭髮,虎子有些好奇的言道:「那個,娘娘,我就是一把子力氣,我祖母有的時候,還說我蠢到了極點,實在不知道娘娘看重了我哪一點能力,可否請娘娘告知,老實說,我現在都沒有發現,自己有哪方面有過人之處。」
這話一出,魏寶珠扯了扯嘴角,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唯有笑道:「怎麼會沒有,現在不就是,若是換了旁人,得了我的話,自然是順者杆子往上爬,怎麼對自己有利怎麼來,可你不同,你竟然還與我說了這番話,這便是你的過人之處。」
此言一出,虎頭當即羞澀極了,趕忙言道:「娘娘過獎了,我哪裡有那麼好。」
段霄飛扯了扯嘴角,有些無語的言道:「好了,好了,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就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不知道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你們幹嗎,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多做些事情,這樣的話,也不枉我們對你的看重不是嗎。」
虎頭聞言,連連點頭應道:「陛下說的是,我這就去,定然將自己的分內之事昨晚。」話落,便轉身跑走了。
魏寶珠當即無語的言道:「你至於嗎,人家也沒說什麼,你幹嘛跟他過不去,吃飽了撐的。」
長出口氣,段霄飛只道:「什麼叫做,吃飽了撐的,我看,是你見人家長的好,所以想要移情別戀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對於段霄飛突然的無理取鬧,魏寶珠只覺得煩心透了,只開口言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給我廢話,我就不明白了,你的腦子裡,整天到底在想些什麼,我承認,我是覺得虎頭的祖母是個有用的,可與虎頭並沒有什麼關係,他能走到今天,都是他自己努力的結果,況且,來時咱們不就知道了,這虎頭是個可用的。」
段霄飛又不傻,自然知道,寶珠說的都是真的,方才有些無語的言道:「好了,好了,我又沒說什麼,你也犯不著,為了點事情,跟我強辯吧,你說虎頭有用,那就將人留在府中就是了,我何必多管閑事呢。」
一見段霄飛這模樣,魏寶珠就覺得不對,忙上前,拉著段霄飛的手道:「你鬧脾氣之前,能不能先看看自己的處境,如今這麼多太醫在這裡,還有城中的百姓,你不覺得,你這麼干,讓別人怎麼想你。」
聽到這裡,段霄飛卻是笑了,弄得魏寶珠十分無語的言道:「我跟你說話呢,你笑什麼。」說到這裡,劉晴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來,本以為父親如此便會承認了,可沒想到對方竟然跑到自己身邊,用力的抓著自己的胳膊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誰羞辱了你,你難不成……」
感覺到胳膊上的痛楚,劉晴一把將人推了開來,怒氣沖沖的言道:「都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承認嗎,小翠都說過了,你說我不想見她,讓她回去待著,我這邊就出了事,你敢說,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聞聽此言,劉父望著劉晴言道:「你這又說到哪裡去了,當然跟我沒有關係啊,更何況,我何曾讓小翠回去過。而且你說有人羞辱了你,你可有看清楚他的容貌。」
這話一出,劉晴當即傻了眼,看了父親一眼,又看了看自己,頓時崩潰了,「你騙我,你騙我,都到了這個時候,你為何還要騙我,我只求一個答案,事情已成定局,這樣的事情自然不能傳揚出去,難不成,你連個實話都不肯跟我說嗎。」
「爹爹說的就是實話,你為何就不肯信呢,這樣,你若是實在不信,只管將那小翠喊來,我倒要問問他,我平日裡帶人不薄,她為何要污衊我。」
此時的劉晴只認為父親定然是想要抵賴,便也沒有阻攔的意思,直接讓人將小翠帶了過來,可沒想到小翠,竟然一點用都沒有,幾句話便連她自己也糊塗了。
劉晴當即便怒道:「說那麼多做什麼,我只問你,是我爹爹讓你回家去的嗎。」
「嗯」了一聲,小翠道:「當然是了,小姐,我不是都說了嗎,我是奉了老爺的命令,真不是自己離開的。」
劉晴聽了這話,當即瞪向了父親,劉父立時言道:「你且等一下,小翠,你知道污衊與我會是什麼下場嗎,你說是我讓你回去的,你可有證據。我是親自讓你回去的。」
「小翠不過是個丫鬟,老爺有事通知一聲,便是了,如何會輕易見我呢。」
劉晴不可置信的望向小翠,當即怒道:「你在胡說些什麼,那通知你那人呢,你可見過。」
搖了搖頭,小翠此時也覺察出了不對經,縮著脖子道:「說來也怪,老爺身邊的人,我大多也是見過的,只告訴我這件事的人陌生的很,倒像是沒有見過的,莫非老爺身邊新添置了下人。」
「胡說八道,府中的人都是有定製的,我身邊人數都是齊的,怎麼會去再冒出個人來,再者說了,便真有事吩咐,我只叫身邊的人去便是了,為何要派個陌生人,這樣的謊話你也說的出來,據我所知,晴兒往日里做事沒有顧忌,身邊的人,倒是時常責罵,你該不會因此懷恨在心,與外面的人合盟害了我的女兒吧。」
小翠身子一軟,便是再傻,也知道現在出了大事,小翠忙急切的爬到了劉晴身邊,哀求道:「姑娘,姑娘,小翠對你忠心耿耿,絕不會聯合外人來欺負小姐的,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過,真的是老爺吩咐的啊,這是劉府啊,若不是府中之人,哪裡能在府中任意行走呢,小姐不如找人問問,定能將人找出來的。」
話音剛落,小翠便雙眼圓睜,當場氣絕,劉晴哪裡能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當即嚇了個半死,不可置信的道:「爹你這是做什麼,你為何要殺了她。」
聞聽此言,劉父只盯著劉晴道:「難不成,你還想昨天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不管怎麼說,事情已經發生了,實在不宜節外生枝,左右與咱們的想法不謀而合,也算了了一樁心思,且等著吧,我會儘快讓你進宮去,這些日子,你就在家裡好好反省,若是敢讓我知道,你做出什麼蠢事來,便是你是我的女兒,我也不會放過你。」
聞聽此言,劉晴最後看了小翠一眼,終歸是晃晃悠悠的回到了房中,只撲在床上頓時痛哭了起來,心中已然認定了,就是父親找人來羞辱了自己,這從再未給自己配陪夜的丫鬟就能看的出來,而第二天晚上,果然那人又來了,劉晴死死的咬著嘴唇,直到全身癱軟了起來,這才咬牙切齒的道:「是我爹派你來的對嗎。」
見對方並不說話,劉晴只冷笑道:「看來沒錯了,呵……他還真是我的好爹爹,如今我們已經這樣了,那我是不是能看看你,我的身子如今已經不幹凈了,我總得知道是誰吧。」
說著話,劉晴突然轉身,卻沒想到對方直接將人給按了下去,劉晴的眼淚不由落了下來,下一秒就覺背上被人寫下了「安分一些,有時候什麼都不知道也算是件好事。」
劉晴此時只覺得自可笑極了,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卻還被人要求安分一些,這是什麼見鬼的世道。
正沉思間,便覺身上一輕,扭頭望去,哪裡還有那賊人的身影。苦澀一笑,劉晴只咬著被子,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這話一出,虎頭一個大男人,哭的簡直比女人都凄慘,還不停的喊道:「祖母,你別擔心,皇上親自來了,還帶了很多太醫,你會沒事的,咱們都會沒事的。」
這話一出,虎頭祖母凄涼一笑道:「虎頭啊,祖母活了這把年紀了,真是什麼都不害怕了,你也不用拿這話來哄我,還皇上呢,如今連這地方官員都不願意進來的鬼地方,皇上千金之軀,如何肯來,對他來說,天下的百姓這麼多,死幾個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