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明定吾方

冰蠶最後並沒有徹底失去靈性，不過受到的創傷也不算小，江川收手后便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僅有的少許靈性，也只能維持其作為靈蟲最基本的求生能力，還有一點點對江川的依賴感。

因為是初次試手，強行在其有限的記憶片段中留下痕迹，還是不可避免的對冰蠶神魂造成了永久傷害，這才將冰蠶弄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好在冰蠶還沒死，也能維持基本的能力，這對江川來說已經足夠了，因為江川看中的從始至終都不是冰蠶本身，而是其每隔幾年都會吐出少許的冰蠶絲。

在冰蠶腦中留下印記，將其在四層單獨隔出了一片空間生存，江川這才抬眼四顧，神識也再次蔓延到了三百米的極限距離。

順著冰谷一側且停且走，江川一路上還見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靈蟲，會飛的會爬的會鑽洞的應有盡有，而且還有不少耐極寒的靈株，都是已經適應了在極寒地帶生存的東西。

不過這些東西大多都以中低階為主，達到上品的都非常稀少，因此江川也沒有特別留意搜尋，僅僅順路踩了一株上品的冰柏和一株南天星，至於各種靈蟲，除了冰蠶之外也再沒有什麼能引起江川注意的存在了。

奈何冰蠶在此地也相當稀少，江川足足轉了三天，都不曾再見到冰蠶的身影。

而且這三天時間裡，除了各種靈蟲之外，江川始終都沒有見到一隻靈獸的存在，除了蟲子還是蟲子。

想必這也是此地和別處險地有所區別的特徵之一，因為玄冰谷最為致命的並不是這些靈蟲，而是玄冰谷極致的寒意，要不是江川有金光焰護體，即便其此刻達到了元嬰巔峰修為，也不能在這樣的環境下長時間逗留。

這一點也或許是獸類無法在此生存的原因所在，再加上這裡的靈蟲也相當厲害，巔峰者都有堪比金丹後期乃至元嬰修士的實力，即便有耐得住極寒的靈獸在此生存，也最終會喪命在這些靈蟲無休止的侵襲下。

江川現在也正面臨著這樣的問題，玄冰谷的靈蟲似乎靈性天生欠佳，只有少許處在巔峰的靈蟲，比如冰蠶這樣的會被江川的氣息所震懾，從而遠遠的就避開了和江川的正面相遇。

大多數低階靈蟲並不會顧及到江川的氣息，只要江川一靠近，這些靈蟲便會主動發起攻擊，而其攻擊手段五花八門，雖不能傷到江川絲毫，卻也令江川頭痛無比。

江川也想過挑選個別靈蟲培育，奈何這裡的靈蟲都適應了這樣極致的環境，即便到了充滿靈氣的塔內世界，也會馬上變得萎靡不振，過不了多久便沒了聲息。

也只有如冰蠶這樣頂尖的存在，才可以無視環境的變化，到了哪裡都能正常生存。

不過這樣頂尖的靈蟲往往都有一個共同的特性，那就是繁育艱難無比，想要靠這樣的靈蟲組成規模戰鬥，無異於比登天還要困難。

而且這樣的靈蟲成長緩慢，捕捉的成蟲又無法駕馭，即便是經江川之手改良，也會變得如冰蠶一般半死不活，哪裡還有半分的戰鬥力可言。

無奈之餘，江川只能選擇退走，也好早一步趕到自己選定的修鍊場地，以期儘早突破，達到出竅期的修為高度。

因此江川推算了一番地形，又選了一個天光暗淡時候，繞路從一處遠離玄冰宗的地點衝出裂谷，這便就著在這冰原稍顯暗淡的天光，隱匿身形后連夜出發，向著心目中的修鍊秘地而去。

這個過程中還有一事值得一提，那便是江川在遠離玄冰谷千里之外出谷，可在其剛剛衝破遮蔽裂谷的雲霧之際，卻從遠方投來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神識。

這絲神識相當隱秘，而且只是遠遠地觀望，並沒有靠近江川的意思。

不過即便這樣還是被江川察覺，原本還有些許擔心，可轉念細思之後，江川反而還對著感知到神識的方向遙遙一拜，這才從容退走，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迹。

直到江川的身影消失不見，遠處的那縷神識也隨之消散不見，只是在遠方，於玄冰宗地底冰洞內閉關靜修的白眉，卻在此時不著痕迹的流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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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年的深思熟慮，加上突破后數度神遊體內天地，江川現在的修行方向已經相當明確，那便是感悟這種大與小的變化，尋找出兩者所依憑的法則關係。

而且因為自身靈根的微妙變化，此前積存於體內的金屬性法則並不適合作為自己今後的主攻方向，而且五行基礎法則太過泯然於眾，自己想要有所成就，就必然要尋一個少有人企及的方向，也唯有如此才能盡量避免被別人針對克制。

不過這大小變化的法則乃是后話，江川也並不會放棄了五行基礎法則，只不過是在修行水屬性法則的基礎上儘力感悟尋找而已。

為此江川想了很長時間，最後還是修為盡復在暢遊體內天地之時引發了靈感，也由此才確定了要尋找大小變化之道的法則規律。

而江川選定的目的地，則正好具備各式法則力量，也能為江川起到不小的借鑒作用，那便是那片曾今閉關過十年之久的沙海綠洲，那一處充滿了各種法則交匯的險惡要地。

當年閉關的那處似霧似幻的險地，在江川此時看來卻頗有吸引力，因其法則給江川的感覺很有借鑒的價值，畢竟虛實與大小互有關聯，能為江川尋找大小變化帶來不小的先天便利條件。

而這樣對法則的感覺，或者說是這樣的資格以前江川沒有，可進階元嬰巔峰的江川卻有了這樣的資格。

已經能夠憑藉以往的經歷和接觸，或多或少都能推斷出一些因果關係，因為到了元嬰巔峰，本就到了可以感悟法則的階段。

這一階段不但對法則之力更為敏感，也能憑藉一些蛛絲馬跡初步分辨一些法則類型，就比如大小和虛實之比，若是能將大小之道感悟到極致，那不就是虛實之道的入門嗎？

何況那片綠洲還不止一處法則險地，記得有一處風沙不侵的大湖，那裡也能為江川感悟水屬性基本法則提供不少的借鑒。

這也是身為散修無人引導，市場上也沒有相關典籍可以查閱的悲哀之所在，凡事只能親力親為，只能一步步摸著石頭過河。

有可能下一步便是無盡深淵，便會摔得個粉身碎骨，奈何這就是修士的命運，宗門修士也只不過是比散修的情況稍好而已，一切的一切最終還是要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