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四章:佔山為王
蜀山乃盤古之心所化,其中靈氣蘊含無數,楊殊既然打算立派於此,自然要向天道付出點東西!
「此戰我雖然起了很大作用,但是這功勞盡皆給我的話,日後我恐怕難以在軍中立足了!」楊殊默默嘆息一聲,說出了自己的原因。
將軍聞此,默默沉吟一會,方才說道:「我西營將士,從來就沒有有功不賞之事,以前不會有,日後更不會有!」將軍堅定說道,「不過你所言確實有道理,不如這樣,我舉薦你去都城薊,如今大王正在那裡設立黃金台,但凡是有能力的人都去那裡一展身手,以你的能力,何必來此軍營里受苦呢?」
楊殊聞此,也是沉吟起來,二人相顧無言,最後楊殊一聲長嘆,「罷了,我就去薊吧,既然大王在此招攬賢才,我就姑且一試,日後必定再回此營,也好補上今日之遺憾!」
「嗯就是如此!大王求賢若渴,你此去必能青雲之上,屆時自可回來統率我等!」將軍半開著玩笑道。
「將軍莫要挖苦在下,此去也不知多少光陰,卻又是一番鬥爭了!」楊殊說完,驀然嘆息一聲。
「大丈夫生於世間,自當排除萬難,迎頭直上,何必害怕那些呢?」將軍慷慨道。
「此言在下記住了,多謝將軍告誡!」楊殊躬身行禮,隨即倒步出帳,向著外面走去。
「此去薊城,我希望你能夠徹底放出你的光彩,讓我西營揚名天下!」將軍喃喃道,隨即看了看帳內的一柄長劍,輕聲說道:「年輕人的時代將要開始,我們這一代早已落寞!」
楊殊出了帳門,默默向著自己的營盤走去,未至營門,他便看到了霍益和李奇二人在外面練拳的樣子,他默默走到二人身後,猛地一拳擊出。
二人匆忙間迅速抵擋,結果反震之力過大,反而將自己擊飛出去,倒在了地上。
楊殊看見二人的模樣,輕聲一笑道:「看你們這身子骨,還得練練才行啊!」
李奇二人顧不得追究為何襲擊自己,當即就開心道:「什長,你可回來了,我們還以為...........。」話到此間,卻沒有再說什麼,反而猶豫了起來。
「怎麼,怕我死了?」楊殊卻是將剩下的話語說了出來,絲毫沒有半點計較!
「這……,這是哪裡話!」李奇頗為結巴地說道,隨即快聲道:「什長,我們巴不得你能夠回來,如今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這一番言語,卻是將幾人的想法盡都表露出來,沒有絲毫的做作!
楊殊心中感動,卻是沒有表露出來,輕聲對著幾人說道:「多謝各位兄弟關心,此番我能夠回來也純屬運氣看到你們早已回來,我的心也算是落下了!」
「什長,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這段日子裡,阿奇他們倆可是急死了,幾次到將軍那裡去詢問,一直沒有消息,若非我阻止,他們怕是要逃走去找你了!」霍益在此也站出來說道。
楊殊聞此,默默一笑道,隨即慢慢走到李奇二人身旁,輕輕拍了拍二人的肩膀,低聲道:「好兄弟!」隨即和二人擁抱了在一起。
片刻之後,幾人結伴回營,方才開始談論起各自的見聞起來。
「什長,你是不知道,那一日我等看你和趙軍走後多麼驚慌,要不是老霍攔著我,怕是當時就要跟你一起去了!」李奇口直心快地說道。
「哼,就你這點本事,就算去了,還不是給什長添亂,我不拉著你,是免得你破壞什長的計策!」霍益不屑道。
楊殊見二人鬥嘴,心中頗為欣慰,隨即想到接下來的事情,不由得換了換語調,輕聲道:「此番我回來之後恐怕不日就要離開了而且此番離去,又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
霍益聞此,沒有說什麼,反而輕聲問道:「什長可是要離開軍營?」
楊殊見此,輕輕點了點頭。
李奇卻瞬間急了,立即說道:「什長你怎麼剛回來就走了,而且還有離開軍營難道這不好嗎?」
霍益聽到他的話,當即怒道:「你懂什麼,什長乃是有大本事之人,你難道想讓他一輩子當什長埋沒於此嗎?」言畢輕聲對著楊殊道:「什長,不管你去了何處,在哪裡就職,弟兄們的心裡永遠都記著你!」
楊殊見此,心中一嘆,「此番我去薊城卻是要登一登那黃金台,日後若有機會,我必定不會忘了兄弟們!」說到這裡,楊殊猛然向眾人拜了一拜!
霍益見此,連忙說道:「什長,無需如此,你我兄弟,自有真情,何須講那些禮節!」說完,率先扶住了楊殊。
楊殊見此,腰也沒有弓下去,轉身對著秦少遊說道:「此番我去薊城,我看你從軍數年所期待的無非就是回薊城,我這次已然和將軍請示了,你和我一起離開吧!」
秦少游聞此,嘴巴動了動,卻是欲言又止的模樣,楊殊知道他的心裡所想,輕聲道:「我知道你的顧慮,你無需擔憂,此番回去,我自會幫你解決!」說到這裡楊殊看著霍、李奇三人,淡聲道:「此番我離去,這一什又少了兩人,但我覺得將軍會提拔你們三人,日後你們在軍營里好好乾,他日有緣再見!」
言畢,率先向著營內走了進去開始收拾起東西起來。秦少游見此,也緊跟其上,沒有猶豫。餘下三人見此,只好出了營帳,往外走去。
天夜方至,楊殊和秦少游二人收拾好了東西,方才走出帳門吃飯,卻見霍益三人已然拿著許多酒肉進來,一見楊殊,霍益連忙說道:「什長,此番作別,我等特意去買了酒肉,今夜就為你踐行!」說完,率先拿起一壇酒,往口中傾倒而去。
酒水順著嘴巴流下衣襟,滴落在地上。當夜,無人把酒言歡,卻是酣暢淋漓,直至大醉方休!
第二日,楊殊便辭別老者往著百里之外的燕軍軍營而去,臨行之前,老者並無多話,只有那個小女孩跟楊殊打著招呼,作著告別!
楊殊慢慢走在官道上,系統內古樸的鎮妖劍,已經徹底失去了靈力,被封印起來,如今握在手中,也只是一把鋒利的寶劍罷了,與那仙劍之名,卻是毫不相干!
楊殊短期內也拋卻了所有的想法,徑直往著軍營趕去,如今他身上沒有半點武功,不尋一處安身立命的地方,恐怕活不了多久!
燕軍的那座大營,位於臨近小鎮數十里之處,距離並不是很遠其上有一個烽火堆,應該是為了抵禦匈奴人入侵所設。
楊殊看著這座規模不大的軍營,心中默默嘆息一聲,隨即看了看轅門,大步走了進去。
守衛轅門的軍士見此,單手持矛橫住了入口,大聲喝道:「此地是軍營重地,閑人免進!」
楊殊聞此,皺了皺眉頭,高聲說道:「我來此處是投軍的,何來閑人之說!」
二軍士見此,不由得細細打量了一下楊殊,卻見他身著一件白色文士衣,臉龐消瘦,身軀也不壯碩,當即譏諷道:「就你這申辦去,還來投軍,怕是投軍妓營還差不多!」言畢大笑起來。
另一個軍士聞此,也是一臉不屑,淫笑道:「你怕是駕馭不了小女子,來尋我們這群大老爺們的安慰吧!」
二人的言語並未激怒楊殊,他只是輕皺眉頭,不卑不亢地說道:「你二人並無阻礙我的權利,若是讓此營長官知曉,必然軍法處置你等!」
這句話落在了兩個軍士耳中,卻成了威脅,其中一個神色微變,當即怒喝道:「臭小子你別瞎說,什麼軍法,你若是再不滾蛋,小心爺爺我的長矛!」言畢把手轉了轉手中的尖矛,對著楊殊恐嚇道。
「我還真不曾被嚇大過!」楊殊面無表情,渾身氣勢頓時展開,壓向了軍士!
那軍士原以為楊殊不過裝腔作勢,直至他的氣勢散發出來的那一刻,恍若面對屍山血海一般,一股極強的殺意籠罩心頭,使得軍士一陣呆愣,額頭邊的汗水也溢了出來,身上的裡衣更是被汗水濕透,整個人如同變成雕塑一般。
楊殊看到二人的模樣,輕笑一聲,輕輕盪開二人的長矛,大步踏了進去,卻是絲毫沒有收到二人的半點阻礙。兩個軍士也早已被他嚇住,絲毫不敢有半點動彈。
楊殊回首輕望,卻見前面印著一面大旗,上書兩個大字:徵兵!當即快步走了過去。此處旗雖大,人卻極少,算上楊殊,也不過三人在此,其中兩人還是上了年紀的。
「都說了,這麼老了還當什麼兵,想吃軍餉豈會這麼輕易,軍營不養閑人的!」那個徵兵文書對著第一個老者說道,言語中充滿了惱怒。
「可是小老兒一家等著錢救命啊,若是不能從軍,吃上這口兵糧,只怕一家就要餓死了,還望大人可憐可憐我!」言畢竟然跪了下來。
那文書見此,也是一嘆,換了個語氣道:「你兒子呢?怎不讓他從軍,反而讓你來!」
那老者聞此,當即一震,隨即嘆道:「三年前匈奴南下,我兒死在了邊塞!」言畢,眼神彷彿灰暗了下去。
那文書聞此,也是無言以對,只好說道:「你先在此領幾個米祿,回去過些生活,也好謀圖它業,但是軍營之中,確實不能招攬閑人,抱歉了!」言畢沉吟了許久,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將之遞給老者,隨即說道:「下一個!」
老者本以為沒有結果,不料看到文書給了自己一些錢,當即向他作揖道:「多謝大人,多謝……。」話還未說完,便被文書打斷,「你走吧!」
言畢他直接拿掉第二個人的名冊,看向了楊殊,問道:「你為何來從軍?」
第二個年紀較大之人見此,當即說道:「為何跳過我,直接讓他來!」言語中透露著一絲不願。
「軍中嚴令吃空餉,你年紀如此之大,來此何用,早就說了軍中不養閑人!」這次文書連客氣都沒有,直接說道。
「那你為何給他錢?」此人不服,指著那個老者說道。
「那是我私人給的,我愛給多少就是多少,與你何干?」文書顯然已經不耐煩了,當即對著此人喝道:「你若再在軍營里起鬨,便按軍法從事!」言畢,徑直對著楊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見文書如此說來,也不敢放肆,只是眼神變了變,便往營外走去,嘴中卻是喃昵著什麼。
楊殊看了看他的背影,正大步走了過去,應道:「楊殊,木易楊,歹朱殊!」
「楊……殊!」文書重複了幾句,方才說道:「你為何從軍?」
楊殊聞此,徑直說道:「大丈夫生於世間,自當提三尺青鋒立不世之功,為世人所記,我亦如此!」言畢正直地站在文書面前,絲毫沒有畏怯。
文書還未說話,身後已然傳來一個聲音,「好一句大丈夫生於世間,你這份豪氣確實不錯,只是不知道本事如何啊?」一道威嚴的男聲從身後傳來。
「將軍!」文士起身示意。
「不必多禮,軍中著甲無需起身,你坐著就好!」來者對著文士說道,隨即站到了楊殊面前。
楊殊轉過身來,卻見一個魁梧男子站在面前,他一身黑色勁裝,腳踏皮靴,腰胯一把彎刀,眼神清澈,國字臉上透露著威嚴。
「將軍好!」楊殊不卑不亢地行禮道,隨即挺直了身軀,絲毫不因為男子的威勢而弓下身來。
男子見此,眼中出現一絲異色,隨即問道:「你既然來此從軍,有何擅長之術啊?」
楊殊聞此,直聲道:「我所會的,只有殺人之術!」
「殺人術?」將軍默念了一聲,隨即大聲道:「好,你就入一字營吧!我倒要看看你的殺人之術能殺多少人!」隨即看向文書道:「你也不用在此招兵了,帶著他下去處理一下事物吧!」言畢轉身離去,每一步之下距離竟然分毫不差,楊殊見此心中有了些感覺,「看來此處之人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