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八章:祖龍再現
「祖龍魂死秦猶在。」楊殊忽的想起了這句太祖流傳下的詩句,眼下紫微星光芒大盛,象徵著人族天子的帝星明顯被一片龍氣環繞。
那人得了命令,當即快步入內道:「將軍,營外有來使說,公主殿下來了北營,讓你出去迎接!」
楊殊聞此,心中有了一番計較,當即說道:「軍中已然宵禁,嚴令軍士外出和閑雜人等入內,縱使是公主又如何,你去告訴他們,有事明日再來,軍營閉營之時,不得入內!」楊殊說完,卻是不顧底下將士的眼光,徑直下了命令。
那人聞此,卻是一驚道:「怎能如此?」心中卻是不敢反駁楊殊的話語,只得硬著頭皮走到營門之口,對著通報的來人說道:「將軍有令,宵禁之後不許外出和進人,公主有事,還是明日再來吧!」說完,也不管來人表情如何,徑直來到崗位守衛起來。
那人見此,不由得大怒道:「你豈敢讓公主在營門之外等候,若是公主怪罪下來,你可吃不了兜著走!」
那人倒也盡責當即反聲道:「軍營之中,我只知將軍的命令,卻是不知公主之令為何物,公主若要殺我,只管來吧!」
這一番言語卻將來人懟的沒有話說,只是在那裡氣憤道:「你,你這廝……。」言語之中已然是氣極了。
那將士依舊不顧,只是單手持著長矛,守衛在營門之前,不讓人踏入半步。
那人見此,便往迴路走去,告知了姬蘅,姬蘅聞此,嘴角卻是一動道:「好你個楊殊,竟敢攔我,我還真不走了,等到明日看你有何話說!」隨即對著身旁的侍女說道:「今晚就在北營之外紮營了,你們就在這裡看著,看看有什麼東西能夠紮營我,明日再去見那楊殊!」話音說完,便將目光看向前方的營中,心中卻是有了一番計較!
楊殊在帥帳之中,看著秦少游那訝異的神情,卻是一笑道:「怎麼,你對我把那丫頭攔在外面很吃驚嗎?」
秦少游迅速點了點頭,看他的樣子,心中卻是說道:「豈止是驚訝,簡直是敬佩不已!」古往今來,敢把皇親國戚攔在門外的人,不在少數,但像楊殊這麼果斷不懼的人,卻也就他一人了!
「所謂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我既然在外帶兵,自然要執行我軍營里的規矩,豈能因為公主的來訪,就置之於不顧呢!」楊殊正色道。
「或許如此吧!」秦少游頗為感慨道,自從跟了楊殊之後,對於他的言行,卻是越來越敬佩了,至少在很多方面,都是使得他敬佩不已!
當初楊殊單騎破萬敵之時,秦少游就知道他不一般,如今做出這種行為來,秦少游也只是訝異了一會,便回復心情起來了,並不以為奇事!
當夜,楊殊安穩的入眠了,對於姬蘅來訪之事,卻也並未放在心上,只是自顧自的睡覺入眠,安穩的過著舊的一天!
第二日一早,楊殊便睜開雙眼,梳洗起身了。來到帳外,楊殊看著極其新鮮的空氣,輕輕伸了個懶腰,然後向著點將台走去。
待到楊殊走到點將台之時,已然有著不少軍士集結起來,待到楊殊過來,走到台上,對著眾人下令道:「操練開始!」
眾人方才在將官的帶領之下,各自往著各個地方趕去。而楊殊,卻也是看了看眾人,默默走下點將台,繼續回到帥帳之中。
慢慢用過早飯,楊殊身上穿著了一件便衣,然後套上了一件輕甲,對著秦少遊說道:「少游,走,我等去會一會這公主,看看這丫頭到底有什麼花樣!」說完快步向著營外走去。
秦少游聽了心中吐槽,心想這大燕國除了你,誰敢叫公主丫頭片子,就是燕王,也是把公主當做自己的心頭肉,只有你,敢這樣對她。
楊殊沒有管秦少游的想法,默默向著營外走去,然後看著眾人說道:「你等把營門打開霸氣,我去見見公主!」
幾人得令,當即打開了營門,為楊殊留出了通道。
楊殊見此,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快步向著營外走去,心中卻是有了一番計較。
身後的秦少游和一重護衛,卻是不自覺的放慢腳步,拉開了與楊殊的距離,顯然不想承受多餘的怒火。
楊殊心中不自覺,快步向著姬蘅所扎的行營走去,不至幾步,楊殊看著面前的的守衛,大聲說道:「公主,在下前來迎你了!」
內里的姬蘅也是剛剛起身未,正在畫眉之時,便聽到外面楊殊的聲音,不由得怒色道:「哼,昨天把我晾在外面,今天想要來討好我,真是好笑!」話音剛落,卻是對著身旁的侍女道:「你們去把他打發了!」
幾個侍女聞此,立即點頭稱是,然後快步向著外面走去。
楊殊等了一會,便看到外面幾個侍女走了出來,一個個對著楊殊說道:「楊將軍請回吧,公主說不打擾將軍治軍了,將軍還是整軍要緊,不用管我們!」
楊殊聞此心中一下午,思量道:「還跟我鬧脾氣!」隨即也不氣惱,對著眾人道:「既然如此,那楊某就告辭了,公主就回薊城吧,這北營所處地方頗為偏僻,公主還是小心為妙!」這句話說的特別大聲,期間更是能讓方圓幾里都能聽到,不知不覺蜘蛛網,楊殊運用了武學在其中,使得裡面的姬蘅,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隨即楊殊也不似作偽,快步向著來路走去,期間竟然沒有一絲猶豫,這使得在簾縫之中偷看的姬蘅,頓時怒火中燒起來,當下也不管什麼公主氣度,快步走出道:「央視網,你好大的面子,莫非還要本公主求你不成!」這句話滿含這怨怒之氣。
話音剛落我,楊殊便止住了步子,回首向著姬蘅看來。看著姬蘅身著一件單衣,渾身透出的怒色使得臉蛋更加紅潤,一副氣哼哼的表情更是好笑。
楊殊當即說道:「公主,一大早的,生這麼大的氣幹嘛呢!」
楊殊見陳將軍是個爽快人,當即也就說道:「我想要將營盤重新布局一次,同時設下一些陣法也好,也好將這營盤重新塑造一次,日後遇到突發的狀況,也可以及時的應對!」
「此事將軍但有吩咐,我等自然照辦!」陳將軍點頭稱諾道。
楊殊見此,頗為欣慰的點了點頭,然後將手中的紙條慢慢揚起。對著陳將軍道:「這紙條來是我所做的陣圖,你拿去,讓人依著對照,我的營盤布局之中的省略之處,盡皆用亂石堆代替,日後自有成效!」
做完這些,楊殊又對陳將軍說道:「你布置營盤之時,公主的營盤你不要動,我自會處理。」
陳將軍接了楊殊的命令,當即點頭稱是,然後向著營外走去。
楊殊看著此人遠去的背影,默默嘆息一聲。
卻說姬蘅回到營盤之中,卻是頗為生氣,坐到剛剛搭好的營帳之內,輕輕拿起鏡子,隨後看了看上面的容顏,又把它放了下去。
姬蘅默默看了看身旁的侍女,輕聲對他說道:「你覺得楊殊這人怎樣?」
侍女見姬蘅問自己,當下有些慌亂,隨即思考了一番,方才說道:「楊將軍年少有為,不畏權貴,一身的才能遠非常人所比,自當是人中龍鳳!」
「你倒是誇他誇得頗為上心啊!」姬蘅笑著說道:「我要真把你許配給楊殊做妾,你願不願意?」
侍女聞此,眼神一動,隨即說道:「楊將軍乃是國之棟樑,我這種身份卑賤之人,哪能配得上他,只願終生陪在公主身邊,侍奉至死!」說完侍女猛然下跪,頭朝地磕了下去。
姬蘅見此,當即說道:「你這是什麼話,他楊殊若真是喜歡你,你也仰慕於他,我自會放你離去,只是他言中之意,誰知道是談笑之語還是什麼,我還是不要自作多情為好!」說到後面,姬蘅又笑道:「當然,像楊殊這種年少有為的男人,當然是你們心中最好的選擇,只怕你們跟在他身邊為奴為婢,都心甘情願吧!」
姬蘅這句話特地加重了語音一時之間各個侍女紛紛跪下,大聲解釋道:「奴婢們沒有這個意思,還望公主明察!」
「量你們也不敢!」姬蘅淡聲道,隨即轉身進了內帳,眾人卻是心有餘悸地看著對方各個心情沉重起來。
就這樣,楊殊每日里操練營中之時,偶爾論述一下軍中情況,和眾人討論討論,再就是練習一下武藝,日子也就一天天地過去。
卻說姬蘅這些日子,卻也很少往楊殊那跑,只是偶爾到營外溜溜,再就是野炊之事,做了一些,也是沒起什麼浪花。
楊殊也就任由她去了,沒有多做什麼干涉,平日里二人也沒有多做什麼交集,只是你過你的,我過我的,平淡如水般!
三月之後,楊殊看著軍中頗為精鍊的士卒,默默有了一個想法,隨即召集眾將,議事起來。
「今日把眾位叫到這裡來卻是有一個計劃跟大家商議一下,各位有何意見,只管提出來,我楊殊絕對虛心接納!」楊殊開局便說道。
「將軍請講!」眾人應道。
「如今數月已過軍中士卒的士氣已然高漲起來,一些軍中技巧也練的差不多,為今之計,只有這軍魂沒有凝聚出來,我想要各位去試一試軍魂!」楊殊這句話說出口場上瞬間陷入了沉寂!
「請問將軍如何錘鍊軍魂?」其中一個偏將,默默聽聞楊殊說完之後,終於按耐不住開口問道。
「錘鍊軍魂乃是將士卒的血性徹底激發出來使我北營有了自己的軍中血性,自此之後,無論戰場如何,都可迎難而上,直面強敵!」楊殊開口說道。
「哦,那將軍打算如何練膽,鑄造軍魂?」那偏將也是來了興趣,輕聲問道。
「自然是拉出去打一仗沒什麼比這個更快了!」楊殊平淡地說出了這句和我,卻在眾人心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什麼?打一仗?」一人不解道,「如今北境之內還算平和,我等如何打仗?」
「是啊!」眾人紛紛應和道。
「如今北境雖然平和,但是那是建立在匈奴軍隊沒有南下的情況之下,如今燕軍北若南強,一旦匈奴南下,卻有滅國之危,我等自然要錘鍊一支強軍,來做好萬全之策!」楊殊輕聲道。
「長城已在,匈奴難以南下,我等派出軍隊,以騎兵之力,輪番進攻匈奴外圍部落,一來可以錘鍊軍中將士的本領,二來可以以戰養戰,奪取牛羊補給!」楊殊說到這裡,已然下定了決心。
眾將見此,不由得嘆息起來,緊接著盡皆說道:「將軍有此意向,只是擅自出軍,是否有違王命?」
楊殊聞此,當即說道:「我來北營之前,大王已然將這北營事物,盡皆委託與我,無論進攻還是防守,盡皆我來處理,既然如此,那計劃就這樣決定了!」楊殊說完,下了命令!
眾將見此,也沒了言語,只得輕輕嘆息幾聲,然後快步往外走去,各自去傳達楊殊所下的命令。
楊殊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嘴中喃喃說道:「不經歷血與火的考驗,豈能真正成軍?」
隨即看向了秦少游等人輕聲問道:「公主這些日子可有什麼狀況?」
秦少游聞此,當即答道:「倒是沒有什麼狀況,公主每日里也就是在外面打打獵看看風景之類沒有什麼動作!」
「嗯,如此甚好!」楊殊點了點頭,又說道:「你們一定要好好看緊公主,別讓她出了什麼狀況,日後的風雲,還要看她的身上呢!」
楊殊說完這些,卻是嘆息一聲,看了看窗外的月色,當即說道:「你也下去休息吧,天色已然不早了,明日里還有事情!」
秦少游點頭稱之為,然後帶著護衛退下了,只留楊殊一人在帳中。
楊殊接下來處理了一會事物,心情方才有些沉重,徑直向外走去。言行舉止之間,透露著一絲嘆息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