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於文則舉薦賢才,劉玄德再得良將。
接到上回,興平元年四月初二,小沛縣衙中,劉備正在議事。下首左側是江凡、簡雍,右側是關羽張飛、于禁、於延。商量完一些瑣事後。劉備起先問簡雍道:「憲和,這番倒是要勞累你去長安一趟了,你還有什麼後顧之憂嗎?」簡雍倒是乾脆,說道:「主公,雍沒有什麼後顧之憂,只是在琅琊遇到一賢者,乃是琅琊名士諸葛玄,他哥哥諸葛珪本是泰山郡丞,不幸早夭,他們一家皆智略過人,欲逃亂與淮南,我知主公需要賢才,便將其一家留下,現安置於小沛。」劉備先喜后憂,言道:「倒是要這豫州牧的名分下來后,再行聘用。」
江凡自然知道是諸葛珪遺孤與諸葛玄一家,只不過現在是不可能聘用的,於是接話道:「主公勿憂,我等應先厲兵秣馬,先取整個沛國,再等朝廷任命下來,再取整個豫州。」劉備點頭表示同意。隨後,劉備又問向于禁,問他在琅琊舉薦了哪些賢士投靠自己,于禁朗聲彙報道:「主公,某在琅琊操練忠心主公的軍士一萬,又招募到廣陵海陵人呂岱呂定公,此人本為郡吏,為避戰亂,欲南下避亂,我見他文韜武略均是中上之選,就將他留下;還有琅邪莒縣人徐盛徐文向,頗有勇力,保護宗族,現留于軍中,已至小沛。」劉備、江凡聽完后大喜,令二人進府衙考較,二人均是表現不俗,劉備皆任為都尉,又嘉獎了于禁一番。
次日,簡雍與數十精騎起程前往長安,劉備囑咐他一路小心,眾人亦是送別。江凡還特意囑託簡雍去尋找並交厚徐晃、荀攸、賈詡、段煨四人,簡雍雖然不解大意,卻也略知江凡是為了劉備好,便也答應下了。
簡雍走後,四千丹陽軍也在將官的帶領下到了,劉備倒是對這隻部隊不擔心,沒有進行拆分。劉備、江凡主管政事,軍事上,有了于禁六千士兵的補充,又有了一些改變。張飛將破軍營二營重新整合,人人配好馬好鞍號為輕騎營;關羽則繼續訓練校刀營的兩個營,守備營二營改為專門操練陣法的機變營,徐盛代為統領;呂岱則負責訓練守備營一營,沛縣的實力也在一天天增長。
興平元年四月十日,在江凡的建議下,劉備領張飛、江凡、徐盛、呂岱並六營(劉備的兩個近衛營、張飛的破軍營和輕騎營、徐盛的機變營和呂岱的守備營)共七千五百兵馬於豫州譙郡練兵,留關羽於沛縣駐守。
十二日,近了譙郡,劉備聞此地有黃巾賊黃劭脅眾三萬,聽從江凡之計,以火計破之,斬首七千餘,收降黃巾流民兩萬餘,敵軍首領黃劭逃脫,小將何儀、何曼投降,劉備命張飛追趕。不久,有士卒稟報:張飛沒抓住黃邵,黃邵卻是被此地的一個英雄抓住了。江凡心裡有些疑慮,想到:難道是許褚?劉備也是一臉茫然,心中暗道:居然還有比我三弟厲害的英雄,先一步抓到了賊首?
江凡與劉備帶著心中的疑問,領軍去找張飛。又問及此地老人,才知此地葛坡卻是真有一位英雄,正是許褚。還聽說許褚(字仲康,二十六歲)在漢末時聚集壯丁和宗族數千,共同修建防禦設施來抵禦賊兵入侵。當時汝南葛陂賊兵萬餘人攻打許褚,許褚寡不敵眾,戰得精疲力盡,箭矢也用完了,下令男女都去找大石禦敵。當敵兵衝上來時,許褚飛石退之,於是賊兵便不敢靠近。直到糧食將盡,許褚假意與賊請和,商量用牛換取食物。賊兵把牛遷走後,又自己跑了回來,許褚便去陣前,拉著牛的尾巴行走百餘步,賊兵大驚,不敢再來取牛。從此淮、汝、陳、梁之地,聽到許褚之名都感到畏懼。
劉備聞言大喜,遂帶人去葛坡找張飛、許褚。卻說那天張飛引軍追殺黃劭,黃劭勢孤,引數百騎奔走葛陂。正行之間,山背後撞出一軍。為頭一個壯士,身長八尺,腰大十圍,手提大刀,截住去路。黃劭挺槍出迎,只一合,被那壯士活挾過去。餘眾著忙,皆下馬受縛,被壯士盡驅入葛陂塢中。
卻說張飛追襲黃劭到葛陂,壯士引軍迎住。張飛說:「汝亦黃巾賊耶?」壯士答:「黃巾數百騎,盡被我擒在塢內!」飛問:「何不獻出?」壯士笑道:「你若贏得手中寶刀,我便獻出!」張飛大怒,持丈八蛇矛向前來戰。兩個人從辰時戰至午時,不分勝負,各自少歇。不一時,那壯士又出搦戰,張飛亦出。直戰到黃昏,各因馬乏暫止。張飛手下軍士,早已飛報劉備。
劉備大喜,忙引眾將來看。十四日,壯士又出搦戰。劉備見其人威風凜凜,心中暗喜,交待張飛,今日且詐敗。張飛領命出戰;戰到三十合,敗走回陣,壯士趕到陣門中,弓弩射回。江凡見正是許褚,遂耳語劉備一陣,劉備聽從江凡計策,急引軍退五里,密使人掘下陷坑,暗伏鉤手。次日,再令張飛引百餘騎出。壯士笑曰:「敗將何敢復來!」便縱馬接戰。張飛略戰數合,便回馬走。壯士只顧望前趕來,不提防連人帶馬,都落於陷坑之內,被鉤手縛來見劉備。
劉備下帳叱退軍士,親解其縛,急取衣衣之,命坐,問其鄉貫姓名。壯士憨答:「某乃譙國譙縣人也,姓許,名褚,字仲康。向遭寇亂,聚宗族數百人,築堅壁於塢中以御之。一日寇至,吾令眾人多取石子準備,吾親自飛石擊之,無不中者,寇乃退去。又一日寇至,塢中無糧,遂與賊和,約以耕牛換米。米已送到,賊驅牛至塢外,牛皆奔走回還,被我雙手掣二牛尾,倒行百餘步。賊大驚,不敢取牛而走。因此保守此處無事。」劉備說:「我是豫州牧劉備,聞許君大名久矣,肯降否?」許褚答:「久慕州牧大名,固所願也。」遂招引長兄許定(字伯安,二十八歲,文武雙全)及宗族數百人俱降。劉備聞黃劭為惡多時,遂斬黃劭,拜許褚為都尉,拜許定為懷義校尉,賞勞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