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劉玄德親自斗將,江子云計取彭城。
接到上回,劉備又將自己的近衛營兩營人馬交給典傑統領,典傑感其知遇之恩,日後常護衛劉備左右。關羽、張飛有不解,私問曰:「于禁乃降將,典傑乃敵軍將領家屬,兄長為何如此器重?」劉備聞言微怒道:「於文則固然乃降將,但使督一方,非此人不可;典伯集英勇過人,猛士耶,豈能不用,汝二人乃吾兄弟,故不加責,若有輕視文則、伯集等降將、新人,必責之,休復再言!」江凡也是點頭贊同,關羽、張飛遂不復再言。
后,劉備又將當初從夏侯廉身上拾得的未開鋒的寶劍(不是青釭劍,夏侯廉,字元義,二十七歲,有子夏侯復,十二歲。夏侯廉在演義為夏侯恩,本書夏侯恩是夏侯廉的堂弟,三國時期人物,魏國人,大將軍夏侯惇族弟,又與夏侯淵親善,因夏侯惇的功勛顯著,歷史上朝廷封夏侯廉為列侯)賜給趙雲,並說道:「子龍少年英勇,以此劍傍身,正合汝也!」趙雲固辭三次乃受,心裡深感劉備厚遇。
三月初六,劉備領軍至徐州郡治郯縣,另立別寨,與曹軍對峙。時曹豹之彭城已為曹洪所取,曹豹也被曹洪擒獲。
次日,曹操出陣命士卒呼劉備出來相見,劉備應之。曹操持鞭大呼:「劉備小兒,何以阻我,我大將夏侯淵與于禁何在?」劉備正色道:「阻我者,皆已拔,于禁受汝家夏侯廉羞辱,已降我,夏侯淵,已是俘虜。」曹操大怒,叫曰:「可敢斗將?」劉備含笑以對:「願應之!」
隨即曹軍軍中奔出一員大將,正是夏侯惇(字元讓,夏侯淵之兄,三十二歲),江凡令張飛敵之。曹操見場上二人相戰焦灼,又令曹仁、曹純奔出,江凡令趙雲敵之。趙雲招架二人,綽綽有餘,反倒是曹純、曹仁處於劣勢。呂虔、樂進、李典欲出而助戰,關羽策馬來到陣中,輕撫髯須,揮青龍偃月刀將三人籠住,三人脫戰不得。
江凡又對劉備耳語一陣,劉備、典傑率軍衝殺,毛玠、滿寵兩人顧及曹操安全,領軍衝上,典傑一桿大戟上前抵住二人,將二人逼得節節後退。劉備直衝曹操所在,所過之處,無生還者。曹操不懼,反而鎮定自若。
劉備所領的近衛營也是非常勇猛,時典韋在曹操旁。韋不視劉備軍士,謂旁人曰:「虜來十步,乃白之。」旁人曰:「十步矣。」又曰:「五步乃白。」旁人懼,疾言:「虜至矣!」韋持戟大呼而起,所抵無不應手倒者。劉備見之,策馬上前與之戰,韋力大,劉備與其相鬥近五十合,劉備力竭勢危,典傑持大戟至,典韋認出兄長,戟招略有遲緩,典傑瞧見,奮力磕飛典韋雙戟,接在手中,將典韋用一記重手刀打暈,擒住典韋於馬上,護劉備引軍退走。曹操氣急,卻也無可奈何,只得領軍回寨。此戰一過,劉備軍折損不多,曹軍元氣大傷,毛玠、滿寵皆傷,曹操乃令夏侯惇為東郡太守,護毛玠、滿寵引軍還兗州,增添兵士與糧秣,暫且不提。
時陶謙見劉備大勝,出城迎之,並讓徐州牧,關羽、張飛、趙雲、典傑亦勸,劉備固辭之,江凡默然不語,只是自顧自地喝著那沒味道的古代酒。典韋遭擒,劉備親解其縛,問之:「將軍真猛士耶,今汝兄在我處,願降乎?」典韋(字仲毅,二十八歲)不為所動,大呼:「曹公待某有厚恩,不降!」時典傑在旁,右手作拳狀欲打之,江凡急阻之,乃止。劉備將其放還。
典傑在典韋臨行前叫住他,說道:「近些年曹公屢屢用兵,雖多有大勝,但屢次徵召兵士,家鄉男丁十不存一,你那朋友劉氏一家不願入伍,早已身死,當時我在外學武,不曾歸家,不知此事。回去之後,家中田地更是已非常荒蕪了,物是人非,此次主公不遠千里派人來招募我,我深感其德,又怨曹公治政,便投了主公。你我今後各為其主,戰場上也不要留情,你走吧,回去好好勸勸曹公,至少要讓這兗州百萬餘百姓活下來吧!」隨後就策馬離開,回到劉備身側,典韋則雙目含淚,拿起雙戟回歸曹營,曹軍中宗室將領見他安然無恙地歸來,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見到曹操,典韋先是解釋了一下戰場與上徐州軍爭鬥的經過,曹操並未怪罪。典韋又言道:「主公,兄長有言:善待兗州百姓!」曹操聞言怒道:「將軍乃武將,不宜論此事,國家大事,豈能妄言!」典韋懼而退,戲志才欲勸,卻被曹操怒瞪,乃止。但是,戲志才心裡總有些不安的感覺。
三月初九,雨夜,彭城城下。江凡帶著守備營一營和趙雲的白馬義從一營,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摸到了彭城國郡治彭城下。
趙雲指著收集來的一堆用厚茅草覆蓋(保證燃燒效果)的狼糞問道:「先生,這些狼糞對於破城有何用處?」絲毫不在意雨水將他的衣甲打濕、弄髒。江凡笑而不語,命令全軍使人塗厚油於狼糞,於雨夜燃燒,盡佈於城牆周圍隱蔽處,等待一會兒后,升起霧氣,曹軍軍士以為雨霧,乃不聞。
『霧氣』漸重,卻隱約含有臭味,曹洪好像察覺到了什麼,想要觀察,卻不料一支箭射中自己頭盔,那箭所帶巨力竟將自己掀翻再地。江凡下令使趙雲領軍攻城,此時也是夜晚,曹軍守備鬆懈,待曹洪覺之已晚,曹洪站起后也嘗試和劉備軍交戰,卻抵不住趙雲勇猛、江凡指揮有方。不多時彭城遂破,曹洪欲奪路而走逃往曹操所在的襄賁城,卻被早已接到江凡命令領軍埋伏在傅陽的典傑所擒。曹豹也被救了出來,對江凡很是感激。江凡令趙雲拿著曹洪兵符收復彭城諸縣,並守備彭城郡,以防曹操,自與曹豹、典傑押曹洪領軍回東海郡的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