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江凡的遠見
戰場的局勢是瞬息萬變的,即使張飛的各個隊率往來衝殺,衝破了敵陣,可泰山軍人多勢眾啊。一千騎兵對上一萬多步兵也是有些吃力的,更何況泰山軍也有騎兵啊,人數還有兩千左右呢。昌郗退出張飛的張飛的戰圈,臧義及時接上,填補空缺,雖說弱了些許,可加上臧霸、昌郗二人親兵的圍攻、干擾,張飛倒也一時無法擊殺二人。畢竟這二人,臧霸一個二流武將的實力,臧義少有勇力、磨礪多時倒也有三流武將的實力。兩人十分熟悉,互相配合起來,也是一時找不到突破口,搞得張飛有些煩躁。
昌郗退出戰圈以後,退到泰山大軍中,大喊道:「諸位兄弟勿慌,張飛等人不過一千餘人,我等有一萬多人,怕他做甚,都給老子提起精神,殺敗他們,你們就保住性命了,今夜一戰,決定爾等生死,死戰!死戰!」昌郗的發言倒還真的起了作用,許多泰山士卒都被激發起了鬥志,哪怕疲憊不堪,此時面臨生死,眾人都還是願意並努力為自己的性命拼一把的。不少還未喪失鬥志的泰山軍一起彙集在昌郗身旁,昌郗組織他們重新結好戰陣,有條不絮地和張飛麾下五個小隊騎兵接戰!
戰爭是一場賭博,而且是一場最有懸念的賭博,不到最後沒有人可以絕對地預料結果,只是不知道,誰又是這場賭博最大的贏家。
「哼!真不過癮,要是俺兵多,個個士卒都像你這樣的臧義那樣的,必定大敗爾等!呵!區區泰山軍,不過如此嘛!」張飛的蛇矛揮舞出一條殘影,順勢帶走臧霸最後幾個親兵的性命,最後一擊說巧不巧正好向臧義揮來,臧霸有心相救,奈何張飛矛勢甚快,臧義看似已經難以避開!
生死之間,最容易激發一個人的血性。今日的臧義也是如此,他在轉瞬之間,就看到張飛一矛過來,如一條巨蛟一半,瞬間吞噬掉那些親兵的生命。下一刻,那道殘影就要收割掉自己的人頭了。臧義沒有被動承受這一擊,他似乎爆發了,長劍奮力斬去、長槍耍出好幾個槍花,兩種兵器此時在他手中竟有些自如的感覺,攜衝鋒之勢迎向那迅猛的一擊!
「鐺!噗!嗚!」一息之間,槍劍皆斷,馬兒頭身分離,臧義飛出去老遠,掉在昌郗身旁一座營帳,生死不知。「嘿,俺老張小小一擊,不死也得昏好久,不過膽量可以,不錯,還敢反擊,配得上當某的副將!」張飛沒有在意這一矛給場中眾人的震撼,直接說出了這般的話。
昌郗急忙下馬,領士兵護著,去檢查了臧義的傷勢,臧霸則是怒火中燒,臧義雖說是他家將,卻也是他堂弟,更是和他一起不顧性命闖官府牢獄、救自己父親的過命兄弟,這,如何能忍!「啊!張飛,去死!」臧霸雙眼充滿血絲與淚水,不要命似的揮舞鐵槍,一槍接著一槍向張飛砸去,此時的他就像一個瘋子,終於爆發了他最大的實力!
「哈哈!有意思,還有希望可以沖入一線,不過還是嫩呀,反正某也得空,就讓某來打磨打磨你!」張飛不懼反喜,單手起勢,蛇矛被他隨手揮舞出三條殘影,把臧霸那不要命地攻勢頓時停滯住,張飛一邊接戰,一邊找準時機,側身飛踢一腳,正中臧霸坐騎。臧霸坐騎應聲而倒,口吐血沫,臧霸也被掀翻在地,清醒過來,卻感全身酸痛難忍,再細看那鐵槍,已然彎的不成形狀!
昌郗已經檢查過臧義傷勢,雖未死,此時卻昏迷下去,已然是受了不小的內傷。此番又見到這種情形,哪能不出來主持大局,昌郗把鐵槍一招數千騎士奔向張飛,張飛的親兵也紛紛趕來,誓要保護主將。昌郗則趁機領著士卒,勉強擊退張飛那已然不足一千人的輕騎兵,下馬扶起臧霸,嘆息道:「宣高,走吧!臧義沒事,只是你二人受了重傷,只某一人,如何能再戰啊?」
臧霸看著在躺在木板上的臧義和三人人的短槍,惡狠狠的看了張飛一眼,怒道:「張益德!某臧霸必報此仇!」可他轉念一想,這麼多弟兄的性命難道就這樣白死了嗎?他不甘心,推開還想再勸的昌郗,從死卒手中撿起一把鐵槍,大喊道:「兄弟們,前日、今天有多少首領、弟兄死在你們的面前,這些,全都是債,都是血債,血債,就要用血來償!張飛!張益德,他再強,也是一個人,咱們一萬多人,今天誓要留下此人人頭,看看倒是那書生江凡,州牧劉備又作何色!弟兄們,誅劉軍!償血債!」
不得不說,臧霸的話還是很有力量的,一眾泰山軍的血性這時徹底被激發出來,他們一邊附和臧霸道:「誅劉軍!償血債!」聲響甚至比前幾次的鼓聲還要大。不僅如此,他們似乎忘記了疲倦,不要命地在臧霸、昌郗的帶領下沖向只剩八百餘人的染血騎士,騎士首領,是張飛!
「好,非常棒,日後必為主公,收服你,真是可造之才,旁人或許第三次就大敗而退,而你們,太不錯了。可惜啊,我江凡,從前不專心讀書寫字,小時學了個壞毛病,叫賭博!戰爭也是一場賭博,不巧,也很抱歉,在下怕輸,考慮得比較周全,所以總會留一手!」江凡不知何時出現在後寨,章誑、呂由、蕭鵬、典傑四將一字排開,他們的部隊就在等待今夜最後一個命令。
張飛聽著笑了,心道江凡這小子還是穩妥。臧霸、昌郗等人士氣頓時一泄,這仗還可以這樣打?江凡拔劍而出,輕瞪了不知何時來到身旁的「女將軍」—曹靜一眼,下令道:「徐州軍各部,為黎民百姓而戰!為劉州牧而戰!為自己而戰!勝敗就在今夜,殺呀!」一場戰爭即將結尾,勝利似乎就在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