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高利貸絕對的社會毒瘤！

二樓廚房間，張華一上來，奶奶焦小燕就忍不住責備道：

「你怎麼還跟他們頂起嘴來了，這萬一他們一衝動一失手，你不要命了嗎？你爸這畜生都這樣了，你要再有個好歹，你讓我還活不活了？奶奶以後可就全靠你一個人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張華確實一直在盡量忍著沒去刺激這些混子，不然，就憑那中年混子的威脅，換作其他人，那裡可能像現在這樣直接上樓這麼簡單，張華早就不知道懟回去多少回了。

一頓后，張華一邊從口袋中拿出手機，關了錄音功能，一邊胸有成竹的解釋道：

「他們放高利貸是為了賺錢，又不是為了要命，真要弄出人命來，他們也吃不了兜著走。再說，現在不是以前了，到處都是攝像頭，他們真要亂來，現在的警察也不是吃素的。你放心好了。」

焦小燕還是不放心地道：

「就怕他們跟你玩陰的，警察來了也沒用。你看隔壁吳老四的兒子，就因為欠了高利貸，人家上門把他們家的門窗都給砸了，吳老四他們還不敢報警。你說警察有什麼用？」

「那是他們傻，自己嚇自己。」

張華撇撇嘴，一臉不屑地道：

「現在不是以前了，壞警察是有，但好警察更多。吳老四他們要敢報警，警察雖然不可能天天守著他們，但威脅警告一番，也能讓高利貸他們收斂一點。不然，就像吳老四這樣慫著，高利貸會更加的肆無忌憚。他們越怕，高利貸就會越得寸進尺，到時候，搞不好真的連命都會丟掉，而一旦丟了命，他們就是想報警也來不及了！」

「命倒是沒丟，吳老四還算運氣好，正好他兄弟的小兒子當兵回來，出面幫他擺平了。不過，除了這個房子還在，其他能賣的都賣光了，最後還欠了一屁股的債。哎，吳老四那麼能幹的一個人，卻生了這麼一個兒子。」

焦小燕說著說著，想到了自己，哽咽著繼續數落道：

「你爸這個畜生跟吳老四那個敗家子也差不多，我苦了一輩子，就沒享過一天福，到老了還得受他的折騰，也不知道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兒子兒子不行，女婿女婿也靠不住，幫忙存個錢，還能把我的錢給騙走，現在連老婆也不要了，以前我怎麼就沒看出他這副畜生的樣子呢？哎，我這到底是什麼命喲！一輩子沒生過什麼病，這到老了，我卻莫名其妙落得個手腳不能用，這老天為什麼就不直接將我這條老命給收走算了呢？也好過我現在半死不活的活著……」

「我先下樓去看看！」

奶奶絮絮嘮嘮地話，張華早就耳朵聽出繭子來了，他要不打斷，焦小燕能一口氣將她這一輩子經歷過的所有事情都給張華再科普一遍，已經很有經驗的張華，連忙藉機下樓躲一躲。

一路下樓，走到敞開著的大門口，張華才遠遠地看到之前那群混子們分別上了兩輛車。

不過，車並沒有馬上開走，好像是在等正站在車旁打電話的中年混子，張華正奇怪的時候，中年混子就收起手機，上了前面一輛車，接著，兩輛車才相繼開走了。

見此，張華才終於放下了心，果然跟他想的差不多，這幫人不可能為了五萬元就真的弄出人命來。

再說，他爸張雲傑先前已經還了一年多的利息，按照那個中年婦女說的一個月六千五的利息算，一年就七萬八，這幫人放的高利貸早就連本帶利賺回來了。

現在張華又答應幫他爸還債，雖然這中間還要通過法院走一道程序，但不管再要到多少，這些都等於是白賺，他們自然犯不著跟張華玩命。

「他們是幹嘛的？怎麼看著像是混子？」

見張華出來，早就好奇不已地隔壁鄰居夏嬸，立馬走過來問張華道。

「來找我爸要債的。」

張華也不隱瞞，事實上也隱瞞不了，剛才那麼大聲嚷嚷，張華還真不相信她沒聽到，隨口應付一句后，就徑直回了二樓廚房間。

張華重新上來的時候，焦小燕正扶著牆壁一搖一擺的要下樓。

「走了嗎？」

焦小燕連忙扶著牆壁急聲問道。

「走了！」

張華點點頭，接著小聲勸慰道：

「你放心好了，這些高利貸今天不敢動手，那以後就更不會動手，如果他們真聽我的去法院起訴我爸，嘿嘿，他們不但要不到錢，整好了，他們搞不好還得倒過來賠我們一點錢呢。」

「你可別亂來，高利貸可不好惹，萬一你激怒了他們，後果很嚴重的。」焦小燕滿臉擔心地說道。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張華並不多做解釋，說多了，心思重的焦小燕不一定懂，但一定會胡思亂想，而他奶奶焦小燕的高血壓，最忌諱的就是胡思亂想。

一頓后，張華又勸慰道：

「奶奶你下次再遇到有人來要債，你就不要再跟人扯我們這個房子的事情，沒什麼意義的，我們這不是商品房，只要我們自己不想賣，法院一般是不可能沒收的。」

農村宅基地建的房子，算是國家福利保障的一種，是不允許作為商品房買賣、抵押的。當然，作為房主的張華如果願意出售，是可以賣給同村的農民，但非本村的如果沒有政府批准，買了也是無效的。

「剛才又不是我先說房子的事情，是他們先說，我才解釋給他們聽，說這房子是我建的，跟你爸沒關係，怎麼，這都不能說呀？」

焦小燕不服氣地反駁張華道。

張華笑著擺擺手道：

「不是不讓你說，而是不管你說不說，只要我不同意，這房子他們就一定收不走。那你說，你還有必要跟他們解釋那麼多嗎？而我不讓你說，主要也是擔心你又氣著了，你這高血壓的毛病，可不能再生氣了。」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我不說就是了，還老說我啰嗦，我看你也不比我說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