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八章
人生有的時候是一件十分令人無奈的事情。
每個人都在自己的人生當中自命不凡，將自己當做與眾不同的人。
這是人性本質上無法剝離走的東西。
時常傻笑的瘋漢子老死了。
秦天佝僂著身體，將瘋漢子給埋了，記憶回到了當初在那樹林當中，遇到瘋漢子時候的情景。
對於秦天來說，瘋漢子是匆匆的過客。
而秦天，也是個過客，對天地，對其他人來說，他都是過客。
此時此刻的秦天，已經滿臉褶皺，白髮蒼蒼，垂垂老矣。
這一生，他十分的平庸，三脈七輪之中，止步在了五輪境界，無法再進一步，而這樣的修為，足足耗費了他二百多年的時光。
這個世界，看似在武力方面不如另一個世界，可是實則，想要達到頂尖，也並非是容易的事情。
所以，這一次秦天的輪迴，代表著平庸。
這個世界壽命不同於另一個世界能夠延長很久很久，達到三脈七輪圓滿境界，才能夠擁有一千年的壽命。
所以，即便是強大的人，也只能保證自己的勢力穩固千年而已。
秦天只有五輪境界，六輪境界才能夠活五百歲，而他沒有六輪，只能活二百歲而已。
二百年的時光，在秦天的壽命當中並不長，甚至很短暫，可這二百年實際上卻有些漫長。
他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臨到壽命終結的時候，還是只剩下一個人。
人或許應該接受自己的平庸，接受自己與其他平庸的人沒什麼兩樣這件事情，但是直到今天，秦天也不願意接受，不想接受。
二十多年以後……
一處海邊，秦天看著遠方的大海，眼中的一切失去了色彩，他保持著幽幽嘆息的模樣，整個人緩緩地靠在了嶙峋的石頭上面，隨著海風沉睡。
……
秦天從未進行過清醒的輪迴，他不知道輪迴的感覺究竟是怎樣的。
但這一次，秦天感受到了清醒的輪迴是什麼。
他就好像化成了一縷青煙，隨著風不斷地遊離在世界的邊緣，眼下的大地經歷的時候覺得波瀾壯闊，而在清醒時俯瞰，卻平靜萬分。
一再讓秦天回到了當初那種剛剛離開星球，在星空中查看星球景象時的感覺。
這種感覺，十分的微妙，沒有時間的概念，天與地一片的寂靜。
秦天不能控制自身，甚至思考也是極度緩慢的一件事情，他的魂魄在天地間飄動著，不斷地接近他來時所在的地方。
終於，隨著眼前一切變得五光十色，再次陷入漆黑當中。
秦天緩緩地張開了眼睛，他的手掌，觸摸著地上的泥土，上方，可以看到的是一處天空。
鼻息呼吸之間，存在著絲絲泥土的味道。
又是他來時的所在。
如果秦天沒有認錯，這裡就是他在這個世界開始的地方。
秦天抬手，看了看他的手掌，一如從前一般，他又變成了一個五六歲的孩子。
秦天緩緩地，順著周圍的石壁爬上了洞口，將頭頂的雜草退開，去到了草地所在。
這第一次輪迴，他成功了。
其實，秦天發現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這輪迴，其實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很難，但是對他來說，也許非常簡單。
秦天大概知道了輪迴的難處，那就是在天地之間遊離的時候，很容易失去自我。
失去了自我，也就代表著遺忘，而大多數人的輪迴，是重新出生，而不是像秦天這樣直接回到他來時的地方。
而秦天之所以覺得輪迴簡單，那是因為他存活了太久的歲月，對於自身的認識已經深入骨髓，輪迴這種東西，很難讓秦天真正的失去自我。
對他來說，只是做了一場夢一般簡單。
秦天眸光閃動，上一世他達到了五輪境界，這個境界在所有人當中並不算特彆強大，畢竟秦天沒有輪迴加持。
這一次，他本想要隨著記憶的方向，回到那個村莊，看看一切的情況，但，他並沒有馬上動身，而是第一時間嘗試起了修行。
很快，秦天就將這一世和上一世進行了一次對照。
秦天發現，這一世，他的修行速度變快了不少，靈氣吸納，變得簡單和容易了很多，但是比前世並沒有特別大的提升。
這也是秦天不能夠確定，這一次是因為轉世所以更強的原因。
因為，秦天上一世解除修行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不像現在這樣五歲左右的年紀，修行起來比較方便，畢竟人體當中，存在著一定的先天氣息，這先天之氣，越是年輕就越是強大。
……
循著上一世走過的方向，秦天前往了他從前所去過的那個村莊。
只不過，這個村莊此時此刻，已經再也沒有了人，到處都是墳墓，存在了各種各樣石頭簡單堆起來的石碑。
這處村莊已經荒廢了，有人埋葬了這裡死去的人，而活著的人，大概都已經離開了。
上一次轉世，這個村子還是個正常的村落。
滄海桑田，秦天很難辨別出幾百年前的模樣，這裡的房屋，都已經不知道是否推翻重新修繕了幾次，已經不再太像從前了。
他按照記憶當中的位置，去到了陳婆婆的墳墓所在，看著周圍，卻已經找不到陳婆婆的石碑。
略微搖頭，秦天緩緩坐在了地上。
其實，這個世界非常奇妙，那就是每個人都是輪迴而生的人，這些人已經不知道輪迴了多麼悠久，多麼久遠的歷史，只有其中少部分的人，才能夠想起前世的事情，這是很有意思的事。
而輪迴之後，他們就變成了新的人，變成了嶄新的自己，嶄新的自己，要重新學習，重新認為自己獨一無二，重新擁有追求。
其實，如果挑出來看，這也許是一種永生的方式。
……
永生……
不錯，就是永生。
一場永恆生命的故事。
秦天曾經做過許多思考，尤其是壽命這件事情，人活的久了，就難免會遺忘很多的東西，對於很多的事情感到一些無聊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無法逃開的。
只有初次接觸，才能夠興奮，只有喜歡，才能覺得快樂。
生命也是這樣，可是生命活的太久，對於一切的興趣變得十分的平常，原本的快樂在漸漸地遠離。
這種轉生，免除了記憶令人無趣的麻煩，在秦天眼中，輪迴是一種永生。
只不過，這種永生，在一直重複，重複。
失去了一個連貫性的自我。
……
這一世與上一世的情況相差不多。
秦天再次回到了梵天宗當中，成為了梵天宗當中的一名弟子。
作為梵天宗的一名普通弟子，秦天一直處於低調當中，距離他上一世來到梵天宗，已經過去了七百多年的時間。
沒錯，實際上在輪迴的過程當中，秦天足足耗費了幾百年的時間在遊離狀態。
這也就能夠說清楚，為什麼一個人會在輪迴當中忘記自己，那是因為輪迴的時間太長了，時間長了，也就代表了一個人損失掉他活著的時候的記憶可能性越大。
不過，秦天覺得五百年還是比較短的。
秦天通過翻閱典籍，很快就弄清楚了很多的事情，比如說，輪迴這件事情，遊離的時間，是一直在增長的。
五百年，只是最開始而已。
到後面這個時間拉長，用語挑戰一個人的記憶。
所以，越往後，越是容易失去自我。
大周王朝的聖后，已經進行了第六次輪迴，接下來，第七次輪迴，她成功，或者是失敗，最終都無法抑制，整個大周王朝要陷入崩潰當中。
秦天再次開始進行了修行。
這一次，他比上一世的進展速度強大了不少。
進入梵天宗之後，很快他就掌握了四輪，但令秦天無奈的是，他死了。
這一次秦天死亡，不是正常死亡的，而是因為梵天宗和一個名叫寂滅宗的勢力進行交戰，導致了秦天被寂滅宗的一名長老以劍芒掃到，所以死亡。
這一次十分烏龍，秦天繼續遊離……
漫長的歲月之後，秦天終於活了過來。
在一次出現在了那個他當初出現的地方，那個洞口下方。
他再一次嘗試修行，這一次的他，比上一次的修行速度，又進展了一絲，他在一次去到了那個村莊。
這一次，那個村莊已經變成了一處山林，墓碑也好，墳墓也好，都已經不見了。
而在這座村莊的不遠處，則多出了一個新的村莊。
秦天了解了一下當前的王朝情況。
發現竟悄然間變成了大涼王朝。
目前掌權的，不再是聖后，而變成了大涼皇帝。
……
這種變化，令秦天沉默，他再一次走上了他的宗門之路，這一次，他前往了梵天宗。
現在的梵天宗，已經變成了一處名叫劍湖宗的宗門。
原來，距離秦天上一次離開，已經過去了大概兩千年之久，這麼長的時間，原本的梵天宗也已經不見了，凋亡了。
倒是寂滅宗仍然還存留著。
對於這樣的變化，這樣的結果，秦天更加沉默。
這一次，他不再選擇加入到宗門當中，而是開始了獨自一個人的行走遊歷。
這一次秦天死亡，不是正常死亡的，而是因為梵天宗和一個名叫寂滅宗的勢力進行交戰，導致了秦天被寂滅宗的一名長老以劍芒掃到，所以死亡。
這一次十分烏龍，秦天繼續遊離……
漫長的歲月之後，秦天終於活了過來。
在一次出現在了那個他當初出現的地方，那個洞口下方。
他再一次嘗試修行，這一次的他，比上一次的修行速度，又進展了一絲，他在一次去到了那個村莊。
這一次，那個村莊已經變成了一處山林，墓碑也好，墳墓也好，都已經不見了。
而在這座村莊的不遠處，則多出了一個新的村莊。
秦天了解了一下當前的王朝情況。
發現竟悄然間變成了大涼王朝。
目前掌權的，不再是聖后，而變成了大涼皇帝。
……
這種變化，令秦天沉默，他再一次走上了他的宗門之路，這一次，他前往了梵天宗。
現在的梵天宗，已經變成了一處名叫劍湖宗的宗門。
原來，距離秦天上一次離開，已經過去了大概兩千年之久，這麼長的時間，原本的梵天宗也已經不見了，凋亡了。
倒是寂滅宗仍然還存留著。
對於這樣的變化，這樣的結果，秦天更加沉默。
這一次，他不再選擇加入到宗門當中，而是開始了獨自一個人的行走遊歷。
這一次秦天死亡，不是正常死亡的，而是因為梵天宗和一個名叫寂滅宗的勢力進行交戰，導致了秦天被寂滅宗的一名長老以劍芒掃到，所以死亡。
這一次十分烏龍，秦天繼續遊離……
漫長的歲月之後，秦天終於活了過來。
在一次出現在了那個他當初出現的地方，那個洞口下方。
他再一次嘗試修行，這一次的他，比上一次的修行速度，又進展了一絲，他在一次去到了那個村莊。
這一次，那個村莊已經變成了一處山林，墓碑也好，墳墓也好，都已經不見了。
而在這座村莊的不遠處，則多出了一個新的村莊。
秦天了解了一下當前的王朝情況。
發現竟悄然間變成了大涼王朝。
目前掌權的，不再是聖后，而變成了大涼皇帝。
……
這種變化，令秦天沉默，他再一次走上了他的宗門之路，這一次，他前往了梵天宗。
現在的梵天宗，已經變成了一處名叫劍湖宗的宗門。
原來，距離秦天上一次離開，已經過去了大概兩千年之久，這麼長的時間，原本的梵天宗也已經不見了，凋亡了。
倒是寂滅宗仍然還存留著。
對於這樣的變化，這樣的結果，秦天更加沉默。
這一次，他不再選擇加入到宗門當中，而是開始了獨自一個人的行走遊歷。
這一次秦天死亡，不是正常死亡的，而是因為梵天宗和一個名叫寂滅宗的勢力進行交戰，導致了秦天被寂滅宗的一名長老以劍芒掃到，所以死亡。
這一次十分烏龍，秦天繼續遊離……
漫長的歲月之後，秦天終於活了過來。
在一次出現在了那個他當初出現的地方，那個洞口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