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方悅隨行
向天在方元家待了數日,對於方元的稱呼也是改為伯父,與方悅一邊對他進行武藝上的指點,與其也是兄弟相稱。在這數日里,向天跟方悅都是去山上打獵,說是打獵,其實是向天每次都讓方悅獨自對付野豬,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對付的野豬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強壯,向天每次都是站在一旁看著方悅與野豬進行拚鬥,方悅每每與野豬拚鬥時,都是在拚命,野豬隨著體型的增大,速度越快,力量越大,而他們的雙角也是越長越粗,在方悅能躲避時,便會在野豬上留下傷痕,若是躲不開只能與其比試氣力,當然大部分時候都是方悅因為野豬的力量加上衝擊力而倒飛,不過在方悅即將有性命之憂時便會替他解圍,在方悅站起身後便抽身倒退看他斗豬。如果方悅一天無法殺死野豬的話,那便會在下山途中讓方悅隨便捕獐子或者兔子,當然獵物都是方悅帶走,而向天每天在山中除了看方悅的拚鬥,便是採藥,在張良給予向天腦中的知識中也有藥理之學,不過不是那麼深的知識,對於用藥煉體、煅脈還是有一點涉及的。
每天采了些野山參等藥材,從山上回到茅草屋后,便拿出表面有點破損的瓦罐,進行熬制,熬成湯汁,再倒入已經裝有半桶熱水的木桶中,熱水是讓方悅燒的,在湯汁倒入桶中后,便讓方悅進入桶中浸泡,之後,向天便離開了,一開始看見冒著熱氣的木桶,方悅還以為只是有點熱,待到浸泡在其中時,才知道自己天真了,泡了不一會兒,便緊咬嘴唇彷彿昨晨受巨大的痛苦,原來方悅感覺熱量不僅僅在自己的肌膚上傳來,在體內也在不斷地衝擊著,肉體被熱量所煉,體內的筋脈也因為熱氣的傳入而開始擴大,被硬生生扯開的筋脈讓他感到自己彷彿在接受刑罰一般,不過他也強忍著到感覺不到熱量時才出來,他知道這是向天為了讓他變得更強所做的,當沒有熱量及痛苦時,他才離開木桶,看著木桶中原本青黃之色的湯汁,如今已經變得渾濁,感受著身體的輕盈,輕輕揮了一拳,方悅知道自己的實力有所增強,待穿好衣服后,便去向向天道謝,而向天確是說:「方兄,此葯湯數日方可見效且一開始的藥效才最強,之後便逐漸減弱,用此葯湯若是忍受不住便會造成內傷,望方兄不要怪罪,小弟之所以沒有提醒是不希望方兄勉強之。」方悅一聽心中更是謝意萬分,之後方悅每泡一次湯汁,隨著感受到的痛苦越小,便覺得筋脈在逐漸穩固,脈絡之中的氣也比以前多,運轉地也更快了。
今日,在山上看著方悅將一頭與其身高相差無幾的野豬刺死後,向天便與方悅一同下山了,將野豬放在院子中后,向天說道:「今天是最後一次用藥了,之後想來方兄只需練好技巧便可以了。」這是方元從外頭扛著鋤頭回來,笑道:「今天回來的挺早的啊~!」剛一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向天轉身對著方元躬身一禮道:「這幾日多謝方伯父跟方兄照顧,可小弟身負師命,不敢相忘,是故在下明日便要啟程了,望伯父與方兄諒解。」方元父子一聽有些發愣,不過作為一個有些閱歷的人來說,方元便說道:「這樣啊~那今天晚上我們便烤了這隻野豬吃了吧,就當是為賢侄你送行了。」說完剛要讓兒子去弄時,就聽到他說:「既然向兄弟明日就要遠離,不如今天便在切磋一番,當然,希望兄弟不要留手。」一聽方悅的話,方元便拖著大野豬到后廚,想來是想自己進行一番解剖吧。
向天一聽方悅的話,再看到方元的舉動,便知道他是默認了,因此說道:「固所願也。」接著向天便右手斜握軒尤劍,目視著挺槍而立的方悅,而方悅也是目視著向天,兩人誰也沒有先動手,向天一下子就明白,方悅如今的心性也是有所提高,不像一開始見面時那樣衝動,見此,向天明白再這樣看著只是浪費時間罷了,因此他向前晃了晃上身,一直盯著他的方悅見此以為向天要動手,手中木槍便猛然一刺,結果卻發現向天腳下沒動,便知道自己中計了,不過槍已動,便不能再有什麼想法擾亂自己,向天見槍刺來便笑道:「方兄中計了,這招叫做引蛇出洞,看來方兄需要看些兵書啊~」邊說邊揮起軒尤劍,在兩把兵器碰撞后,除了發出一聲「鏘」響外便沒有了,方悅感覺手上兵器一碰便想要回撤時,卻發現手中長槍不聽使喚,一看才發現手中長槍隨著向天手中的劍在遊動,不禁大感吃驚,便用力緊握木槍用著不同的方法想要槍脫離劍的掌控,突然木槍中傳來巨力,便脫離了方悅的手掌,獃獃地望著手掌,方悅不禁駭然,剛要說話,便聽見向天說道:「恭喜方兄實力大增,讓小弟頗費氣力啊~」抬頭直視向天,看其一臉誠然,且額頭有絲絲汗漬,便說道:「兄弟誇獎了,不知剛剛兄弟所用的是。。。?」向天不以為然道:「那是一種力與氣的用法罷了,只能用於切磋及護身罷了。」方悅一聽,一臉佩服,而後卻用閃過一絲黯然,向天一見微微一想,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又道:「方兄勿怪,這是小弟所學之法,師尊未傳命,不可擅傳,且小弟也是花費時間才將此化為己用,兄長只需勤加練武,便能夠有所感,有所成。」方悅一聽才漸漸恢復平常,心中暗下決定,之後便聽到:「向賢侄、悅兒生火,差不多可以烤野豬了。」
在院子中吃著烤肉,一夜笑語,好不熱鬧。翌日,在向天準備好包裹,手握軒尤劍,走到院子時,便聽到:「向賢侄慢走,等等。」向天一臉疑惑的轉過身子,看著眼前的方元父子,不禁疑惑,看著方悅身背包裹,手拿木槍,更是疑問連連,剛欲詢問,便聽到方元說:「向賢侄,可否與小兒一起同游?」一愣便問道:「那方伯父你怎麼辦?」方元父子一聽,對其原本的好感更增,關心方元便是將其當做自己人了,接著方元說道:「沒什麼的,這小子應該出去長長見識了,一個人的話,俺擔心他有危險,可以的話結伴而行,俺的話,這幾天你們捕的野豬還有一些還是可以過日子的,侄兒便別擔心了。」之後方悅跨前一步道:「向兄弟。」之後向天只是略一沉思,便應聲道:「好,不過還請方兄一路且聽小弟之言。」不等方悅回答,方元便說道:「就是這樣,讓他跟著賢侄,看著賢侄怎麼做事才能更好的有所成就。」方悅又道:「向兄弟,就是如此,我還想跟兄弟學更多的東西呢。」向天一聽,便笑了,之後,對著方元說道:「方伯父,保重!」方悅快步走道向天旁邊,對父親說道:「爹,您多保重!」方元一聽便笑道:「老子身子骨還硬朗呢,倒是你們要多加小心啊!」向天兩人一聽,對視一眼,同時一禮,便轉身離去。
方元站著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悄悄地拭去眼角的淚珠,笑道:「這兩個臭小子。」說完便轉身回屋了。陽光照射著兩個走著堅定步伐,越走越遠的背影,以及一道黯然一人獨自進屋的身影,彷彿在說我一直陪著你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