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那就唱一個唄!
王新江一席話把余歡逼到了角落,現在余歡就只剩下一條路了。
王新江貶低UCLA籃球隊,在大多數的學校橄欖球是壓制籃球隊的,但在UCLA,籃球隊是與橄欖球隊分庭抗禮的存在,在NCAA錦標賽中,UCLA棕熊隊是絕對的豪門。王新江還特意找來了橄欖球隊的人,顯然是來看笑話的。
扎克-拉文沒見余歡唱過歌,在這樣的場合,如果余歡唱歌很爛,那不也代表他籃球打的很爛。
「這傢伙偷換概念。」扎克-拉文道:「真該死。」
凱爾-安德森也看向余歡,他沒想到邀請他來的王新江竟然是這樣的小人,他朝著余歡他們的方向靠近了一些,以表示自己的立場。
克里斯汀-戴恩道:「我去唱吧!我上周寫了一首歌,我說是你寫給我的。」
余歡正想說:「我給你一首歌,你來唱。」清清說話了,她道:「你自己唱就行了。」
「我唱歌什麼樣我自己不知道嗎?」余歡道。
清清道:「你這嗓子非要去玩搖滾,能吼出那種叛逆的感覺嗎?你以前遇到的那些人也都是逗你玩,如果有人能提點你一下,你肯定能玩的不錯。」
余歡道:「那我適合唱什麼?」
「你適合那種低吟淺唱。」清清道:「我給你一首歌,你跟著我唱就行了。」
「那行吧!」余歡道。
王新江見余歡在發愣,他笑道:「我記得余少爺玩音樂的時間比玩籃球的時間要久吧!」
余歡道:「說的也是,那就獻醜了。」
余歡朝著宴會廳的舞台走去,舞台旁邊有一支小樂隊,在洛杉磯這種小樂隊到處都是,他們也都是到洛杉磯來追夢的「好漂」,余歡找吉他手借了吉他,「夥計,吉他能借我用用嗎?」
小夥子直接把吉他遞給余歡,也沒說話。
余歡撥弄了一下吉他試了試音,有一種生澀的熟悉感。
「好久沒談了。」余歡嘟囔道。
樂隊有人道:「夥計,需要音樂嗎?」
余歡搖搖頭,道:「吉他彈唱就行。」
樂隊也不再多說,他們準備欣賞余歡的音樂。
楊鈞此刻正跟旁邊的人介紹余歡過去玩搖滾時的豐功偉績,「國內很多搖滾樂隊都把他當傻子你們知道嗎?余少爺有錢,他們帶著余少爺玩玩,余少爺就瘋狂砸錢。他以為自己唱的很好,其實就是狗屎,後來自己想明白了,就再也不碰音樂了,他這不是作死嗎?」
王新江道:「不作死,就不會死。」
清清正在跟余歡說譜,大概給余歡說一下,讓余歡有點底。余歡此時閉著眼睛,還有一點像模像樣的。王新江冷哼一聲,道:「看你能裝到幾時。」
余歡醞釀的時間有點久,台下有人等的不耐煩了。
「能不能唱,不能趕緊下來。」
「睡著了?」
「余少爺到這個時候了還要裝逼?」
把吉他借給余歡的吉他手,也有點不耐煩了,他道:「行不行啊?不行我們還要演出呢!耽誤的時間怎麼算啊!」
余歡聽到了台下的聒噪,扎克-拉文他們臉上都寫滿了擔憂,突然余歡波動了琴弦,接著他唱了起來——
Help,Ilostmyselfagain
幫幫我吧我又一次讓自己迷失了
ButIrememberyou
但我腦海中的你卻依然那麼深刻
Don'tcomeback,itwon'tendwell
別回頭看我那些傷還未癒合
ButIwishyou'dtellmeto
但我心底還是期望你能對我說些什麼
Ourloveissixfeetunder
我們的愛已深埋殆盡
Ican'thelpbutwonder
不能自已的我卻依舊想知道
……
余歡低音的歌聲傳出來,讓大家為之一振。
那個吉他手都傻了,他喃喃道:「這音樂真美……剛才……剛才真對不起。」
余歡一曲唱罷,台下寂靜無聲。余歡把吉他還給人家,說道:「簡單我玩過一段時間音樂,這首歌是我上周寫的,還有些細節有待雕琢,就這樣吧!」
楊鈞愣在原地,旁邊的人看他才像傻子,「音樂傻子是這個水平嗎?」
王新江也沒想到,他本來是要來羞辱一下余歡,結果卻成全了余歡更響亮的名氣。以前一些留學生知道余歡,是因為他爹,現在真正是因為余歡自己了。籃球打的好,長的帥,歌唱的還好,這簡直符合男神的一切標準。
凱爾-安德森搓了搓手,道:「音樂也是吸引女生的一招殺手鐧啊!」
扎克-拉文看了凱爾-安德森一眼,道:「可惜你不會。」
凱爾-安德森苦惱極了,泡不到妞的苦他太清楚了,他都靠雙手度過了多少夜晚了。他有女朋友,可女朋友遠在新澤西,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凱爾-安德森看向克里斯汀-戴恩,道:「你看我不醜吧?」
克里斯汀-戴恩道:「你長的不錯,可也要有人看你才行啊!」
「唉!」凱爾-安德森嘆了口氣。
余歡這時走過來,道:「我們走吧?這裡並不歡迎我們。」
克里斯汀-戴恩道:「你這首歌很棒,回去能不能把詞給我啊?你放心,剛剛我已經幫你錄像並上傳臉書了,這首歌的版權就是你的,我只是想學學這首歌。」
余歡剛才唱的這首歌叫《SixFeetUnder》,是天才少女碧麗-艾利什的創作,這首歌在蘋果電台發布,好評如潮。這首歌余歡聽過,但歌詞他記不住,是清清給余歡剽竊來的。吉他也是清清現場教余歡彈的,還好余歡有基礎學的快,唱則是余歡跟著清清的調唱的。所以他的彈唱調才會那麼契合,否則以余歡的水準,肯定達不到這樣的演出效果。
王新江羞辱余歡不成,他也不阻攔余歡他們離開,只是他走到余歡身邊,道:「不出意外的話,王鶴會在半個月以後保釋出來,他被你害的好慘,你說他會不會找你一換一?」
「這樣都能被保釋出來?王畜生花的代價不小吧?」余歡道。
王新江道:「你不害怕?」他希望在余歡臉上看到害怕,這樣他心理上會好受一些,否則今天被余歡這樣離開,他心裡很不舒服。
余歡道:「那很抱歉,我從小就不會害怕,你們這些人誰能讓我害怕過?倒是我經常讓你們害怕,說起來我還有點愧疚。」
余歡瀟洒的離開,王新江臉色如食屎一般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