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男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
因為充沛的降雨量，里.耶斯提傑王國都城的建築有著坡度很大，便於排水的屋頂。這樣的屋頂增添了整齊感，咋看之下，王都的富人區頗精緻。
再加上王都中央那座恢弘繁複，佔地極廣的王城，這座城市倒也不負一國之都的威名。
當然，精緻恢弘的只有皮膚。
那泥濘不堪的街巷是肌理，那污水漫溢的溝渠是筋脈——這是個骯髒、雜亂、**、暴力的大城寨。
貴族的樂園，賤民的墓地。
實際上，如果不是被壓迫到無法生存的地步，平民對貴族往往抱有喜愛與嚮往的情感。
貴族的容貌更美；貴族的體味很香；貴族的衣物很華貴；貴族擁有古舊但卻安全舒適的住所，越斑駁的石牆象徵著越深厚的底蘊，這和破敗的農舍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除非懷著深仇大恨，否則所有平民都希望有朝一日彩票中獎成為貴族。
因此當在街上看到一個氣度不凡的貴族老爺，獨自一人，安靜地走著，他們就忍不住多看一眼。
「氣度不凡」還不足以形容這個男人。
他是女人們在年少時都曾夢到過的那種男性。
英俊儒雅的面貌打分的話並非完美的10分，而是被歲月減去了一兩分，但或許正是這被減去的一兩分，才最讓人心動。
他的動作、體態、表情……都展現著超人的從容和優雅。
明明擁有這等高貴的姿態，卻還溫柔地向路人鞠躬詢問！
那個被他「光顧了」的主婦滿臉通紅地跟平日的夥伴炫耀，她們讚美那個男人完美的外型，完美的體味，完美的嗓音……
說到後來那個男人問了什麼話，她們反到記不清了，好像是在找住處什麼的。
如果不嫌棄的話，真想讓他住到家裡來！
如果不嫌棄的話，真希望他娶走自己的女兒——哪怕是做小妾！
可想想自己的家，再想想自己的女兒，唉，嘆口氣，好好乾活吧還是。
……
賽巴斯身穿納薩力克管家的服裝，雖然是工作服的性質，但在人類眼中就跟最昂貴的禮服一般。
來到里.耶斯提傑王國的都城，他稍微有些記掛納薩力克的管家工作。
不過管家助理艾庫萊爾?艾庫萊路?艾庫萊阿已經承諾會認真接手這份工作。
想到艾庫萊爾用企鵝鳥人的外形說：「賽巴斯大人請安心赴任吧！我會接替您做好管家工作的——為了將來我能牢固統治納薩力克！」
賽巴斯就放心了。
無上至尊紅豆包麻糬大人賦予艾庫萊爾「覬覦著納薩力克的王座」這樣的個性，所以這個鳥人總是說些蠢話，什麼「走上人生巔峰」、「坐上諸王王座」、「權傾納薩力克」……
這是紅豆包麻糬大人的設定，所以其餘無上至尊們也毫不在意艾庫萊爾的冒犯。
這些仁慈的大人們，反而會對艾庫萊爾愚蠢的行為感到喜悅。那大概是種超維的，僕從們無法理解的高級幽默吧……
總而言之，納薩力克的所有人都不會指責艾庫萊爾的野望。
當然，理解歸理解，心裡還是厭煩。因為哪怕是納薩力克的一塊石頭，都不會允許那隻企鵝取代飛鼠大人和黑洛黑洛大人。
想起黑洛黑洛大人的命令「去王都吧，調查王國的情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為納薩力克出力。」賽巴斯就感到幸福。
被無上至尊命令，為無上至尊工作，這帶給他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成就感。
同時，面對從未接觸的工作類型，他也略微有些壓力。
聽說迪米烏哥斯得到的指示也是「按照你自己的想法為納薩力克出力」，賽巴斯的壓力更大了。
雖然對迪米烏哥斯極不感冒，但賽巴斯深知迪米烏哥斯的智謀是數一數二的。如果是他的話，一定能很好地完成無上至尊布置的任務。
「難道黑洛黑洛大人有讓我與迪米烏哥斯競賽的想法嗎？」腦補到這點，賽巴斯執事服的燕尾就彷彿被風吹拂般鼓盪起來，「不想輸！」
身為100級的武僧，賽巴斯修行的內氣外氣極為強大，妙用無窮，不但能進攻防禦，還能治療，甚至還有用內氣動搖精神，魅惑敵人的「傀儡掌」。
而且賽巴斯還是筋骨強壯的龍人種族，無裝肉搏的話，他是守護者中的最強！
但賽巴斯從未有過與無上至尊比較的想法。
無上至尊是至高的存在，絕對沒有人比無上至尊更強大！
如果哪個僕從有和無上至尊相比較的想法，賽巴斯覺得那人應該立即自裁！
所以那天黑洛黑洛大人笑著說：「雖然同為武僧，單論拳力的話，我大概只有賽巴斯的一半吧！」當時賽巴斯惶恐地想把雙手砍掉。
想到那天，賽巴斯就露出微笑，黑洛黑洛大人是多麼偉大的存在啊！他居然說：
「蠢貨！因為手下的強大就對其進行加害，這樣毫無義氣可言！賽巴斯！實事求是，我的拳力確實不如你，但我的戰力也不輸給你！現在我命令你，不許自戕！」
懷抱無上的仁慈，堅守「主人的正義」，這兩位大人不愧是與塔其.米大人比肩的存在！
能為這樣高尚的大人服務，真叫人發自內心地滿足！
正這麼想著，他發覺有個女人在接近。
「這位大人，請問您是想租賃房屋嗎？」
看外形，她應該是某位貴族的女管家，此時她正帶著不符年齡的羞怯跟賽巴斯搭訕，話音非常親切。
「我家主人聽說王都來了一位遠方的貴族，目前尚無落腳處，因此想略盡地主之誼。」
賽巴斯驚訝且善意地笑了：「那還真是位好客的大人呢，明明是素昧平生。而且我並不是貴族，只是區區旅人而已。」
笑了！他是天使吧……女管家震撼地想。
「咳，那個，大人說笑了，您的氣度絕對不是普通旅人。如不嫌棄，不妨跟我去看看我家主人提供的住所。」
如果是貴族提供的宅邸，想畢價格不菲。
賽巴斯想起李河洛給他錢財時候摳摳縮縮的模樣……
當然，在賽巴斯心中，那不是黑洛黑洛大人摳門，那是黑洛黑洛大人希望他勤儉！希望他在建國初期維持艱苦奮鬥的精神！
「感謝你與你家大人的好意，但非常抱歉，我並沒有太多預算呢。」賽巴斯鞠躬道歉。
說出了正常男人絕對不願意在女人面前說出口的話！足以被女孩判死刑的話——我沒錢！
即便如此……
那請拿走我的錢吧！女管家差點說溜嘴。
她咬了下舌頭，用刺痛把越來越歪的想法擰回來：「咳，請您放心，我家大人自有一份產業，也不是以房租為生的。價格方面也是本著希望和您交朋友的想法，不會讓您覺得過分的。」
女管家討好的話語聽起來，彷彿要是賽巴斯覺得1個銅幣太貴，她家主人也願意白給……
非親非故，何至做到這種地步？不免讓人覺得不安好心啊。
但賽巴斯+300的正義值使他傾向於相信對方：「那真的非常感謝。有些冒昧，但能告訴我你和你家大人的名字嗎？」
女管家臉紅：「我叫……，我家大人名叫希爾瑪?敘格納斯。」
。
如果希爾瑪?敘格納斯知道她的管家把自己的名字放在她名字的前面，她恐怕不會高興。
希爾瑪在年幼時就淪為了男人的玩物。
但一半是運氣，一半是她的勇氣和智慧，她不但從那種折磨中活了下來，而且還掌握了男人的心理。
說難聽點就是行行出狀元，她正是昌妓的狀元。
她能給男人的身心都帶去極樂，這使她漸漸揚名，成為王都有名的交際花。
她將有權勢的男人玩弄於骨掌，以此積累了相當的財富。財富也帶來了地位，過去被她稱作恩客的男人，如今卻美其名曰情人。
她成為八指的毒品頭子也是意料之外。
在王國，有錢人都吸「黑粉」，這種毒品給人帶來精神歡愉，卻沒有明顯副作用。
希爾瑪也吸黑粉，每次被那幾個不能控制的瘋子玩弄，她都會抽一段。不然哪怕心硬如她，也會感到活著無趣。
當年八指的毒品頭子，一個和她好過的，枯朽萎縮的小老頭，死前居然推薦她做新的毒品部門領袖。
理由是，希爾瑪擁有無可替代的牢固關係網。
確實，王都五成的男性貴族，都和她發生過關係。她甚至讓十多個貴族從男孩變成了男人，這些貴族對她的眷戀尤其深刻，聽話得像她自己的孩子。
應該說量變引起質變吧，被10個男人玩弄很凄慘，被1000個男人玩弄，那就進化成金剛批了，誰玩誰還不一定了。
而且她退出「一線」后，通過舉辦舞會與酒宴，幫助貴族們拉近彼此關係，為他們物色年輕的肉體，就這樣構建起屬於她的龐大關係網。
因此當她接管八指毒品部門那一年，獲利竟比上年高兩成！
而且通過她的運作，「黑粉無害論」甚囂塵上，有的貴族甚至在幫她為「黑粉合法化」的立法工作奔波著。當然，她也給了他們想要的……
她就是這樣一個說起來有些了不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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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賽巴斯，男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
否則一不小心就會淪為女人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