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後續

「哦，我的天，這些雕像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走進來的正是之前離開的SallySparrow。

看她這副樣子，之前肯定是見過這些「哭泣天使」的，或許就是在那個叫WesterDrumlin的地方？

亞當一開始是想勸她離開的，可是餘光掃到她手中拿著的鑰匙之後，就打消了這個主意。

那並不是什麼普通的鑰匙，亞當以前見過。

博士給過Rose，是用來開啟Tardis的。

所以，是她嘛？

博士隔空對話的那個人。

不過那些都不重要，現在的亞當需要她的幫助。

「SallySparrow？」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呃……Billy告訴我的，你還記得他嗎？BillyShipton。」

「當然，我們剛才還在這裡見過，他人呢？去哪裡了？」

還記得，就是說，不會隨著人被丟掉過去，就抹掉他曾經存在過的印記。

這樣一來，就有些殘忍了。

他們倆之前還約著見面的，結果……

「Sally，我想我必須得告訴你一件事情，但是你得答應我，保持冷靜，可以嗎？」亞當深呼吸了一口，盡量以平穩的語氣陳述。

「Shipton警探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意外？」Sally隱約猜到了一些，但又不能確定，「這不可能啊，我們剛剛還見過的，就在幾分鐘之前……難道是……」

「是的，他死了，是被……」

「這些雕像做的？」亞當還沒說出口，Sally卻像是早早知道了答案，「所以，Kathy也是被它們……哦，我的天……我就不應該帶她去那裡……」

說著說著，Sally的情緒也開始起伏不定，仰著頭，不斷地用袖口擦拭著眼角，盡量地不讓眼淚流下來。

「Sally？你還好嗎？」

「哦，我沒事……」

「那我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嗎？」

「請講……」

「我需要你幫我看著這些雕像……」

「好的，但為什麼要這麼做？」

「它們在被注視的時候是無法進行移動的，所以，你在這期間不能做眨眼，要緊緊地把視線鎖定在它們身上，可以做到嗎？」

「我試試吧……」

「堅持不住的時候記得提前告訴我，不能給它們任何空隙……它們的速度很快，一個瞬間說不定就能要了我們的命……」

「它們是怎麼……」

「雖然我也不能完全確定，但應該是通過觸碰，將人送到過去。」

「這樣啊……你有辦法解決它們嗎？」

「這就是我即將要做的事情，Sally，你能堅持住嗎？」

「我想我還可以。」

「那就拜託你了。」

說著，亞當就拿著書籍，貼近了第二座雕像。

本來只是想嘗試一下的，結果真的如亞當預想的一樣。

當他的手掌放在書籍上的時候，會加速吞噬的過程。

這也並不是沒有依據的，書籍在不在手上，移動的極限距離就有著差異。

這其中的理由亞當並不能完全知曉，或許是書籍在賭氣也說不定。

誰知道呢？

不過雖然加快了速度，但想解決掉剩下的三座天使雕像還是需要花費一定時間的。

兩個人總不能就這樣干站著，什麼話也不說……

特別是Sally，從剛剛開始神情就一直暗淡著，雕像的溶解雖然短暫地激起了她的好奇，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問。

「Sally。」亞當試著找尋一些話題，可怎麼也想不到什麼合適的，只能是將一切寄托在了她之前提到的那個名字上，「Kathy，是你的好朋友嗎？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喔，是的，KathyNightingale，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麻雀（Sparrow）和夜鶯（Nightingale），很有意思的組合。」

「是的，我們前不久還提到過這個。」Sally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很喜歡古董，所以就在昨天晚上跑去了WesterDrumlin，想看看能不能找點有意思的東西。」

「和Kathy一起？」

「不，那個時候我是一個人去的。」

「一個人？不會害怕嗎？」

「不會啊，我以前經常這樣做。」

「經常？你很喜歡半夜翻到別人家裡么……」亞當的神情有些古怪。

「當然不是，我只是喜歡去這些古老的、被廢棄的地方探險。不過昨天晚上，有些古怪……」

「怎麼了？」

「一面牆上有我的名字，藏在牆紙的後面……」

「那確實有些古怪。」

也的確像是博士做的事情……

在一面牆上留言，也就他能做的出來了。

「小心！」、「哭泣天使！」、「噢，還有蹲下！」、「真的蹲下！」、「SallySparrow！」、「就是現在，蹲下！」，正常人誰會這麼寫？

最後還俏皮地來上一句，「來自博士的問候，1969年」。

是他沒錯了……

「所以我就急匆匆地從那裡離開了……只是回去之後怎麼也放不下，最後決定和Kathy等天亮之後再去看個究竟。但是……」

「發生了意外？」

「一個奇怪的傢伙敲響了門鈴，我下樓去查看，回過頭的時候Kathy人就不見了。」

「我很抱歉。」

「沒事，反正她過得好像也挺不錯的樣子。被丟到了1920年，和一個當地人結了婚，還有了孩子。噢，那個奇怪的傢伙，就是她的孫子。一開始我以為是惡作劇，還覺得他很噁心來著……」

「我想他不會介意的。」

「有機會的話，還是得跟他說聲抱歉。」

「嗯。」

「還得告訴Lawrence真相，他是Kathy的哥哥，我之前不是很確定，就沒告訴他……」

「還是應該跟他說的，有個人一起分擔總要好受一些。」

「是的，和你說出來之後感覺舒服多了。真的是奇怪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跟你講了這麼多，只是總覺得你值得信任……」

「大概和那把鑰匙有關吧。」解決掉最後一座雕像的亞當終於是抽出身來。

「這個？我從其中一個雕像手裡拿到的。」

「是的。你能把它交給我嗎？這是我一個朋友的東西。」

「朋友？」

「給你在牆上留言的那個傢伙，博士（TheDoctor）。」

「你到底是誰？」

「你可以叫我，法師（TheMaster）。」接過鑰匙的亞當，往Tardis的方向走了過去，最終猶豫了一下，回過頭，「更多的我就沒辦法詳細跟你說明了，我得走了。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可以去找Lawrence，你之前說他在女王大街的DVD商店工作，應該可以找到一些有意思的東西。那麼，再見。」

「等……」

話還沒說完，亞當就從Sally的眼前消失了。

一起不見的，還有那個奇怪的藍色警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