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那些往事(一)
不就是一個破帶子嘛,幹嘛那副小心翼翼的摸樣。
「你知道什麼。」
好像是看出冥樊琉的不屑,白忝完全不合他計較的摸樣。
這人總有一年會知道的,有些東西並不是看起來的那麼有用用處。
這個帶子雖然什麼功效都沒有,也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但是它的重要性完全不亞於他的性命。
可是好不容易才得來的。
「你怎麼還不走。」
這是要鬧什麼鬧啊!火晶石的消息都給了,這還像怎樣。
「沒,我只是覺得你有點眼熟。」
不過一時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的。
「眼熟什麼,難道你認識我這樣的『貓妖』。」
「嗯,那是我看錯了。」
說完一溜煙的跑了,那修為那實力,那手段比他高明多了。
「你離他遠點。」
淡漠的聲音從白忝的背後響起,完全是毫無預兆的。
「啊!」
「你要嚇死我嗎?」
一看是玄卿楓,白忝不客氣的捶了他胸口兩下。
「嗯!你想造反。」
攥住白忝的手玄卿楓微微眯著眼睛,一副算計的摸樣。
這個樣子可和他的形象完全不搭啊。
「你想幹啥。」
不會又要……。
白光閃過,抓著的手臂已經變成一雙毛茸茸的爪子了。
「喵喵。」
瞪著自己的大眼睛,一副無辜的摸樣。
「真把自己當貓了嗯,這樣我也不怕的。」
提著白忝的脖子湊近,一張貓臉對上玄卿楓墨色的眼眸。
他這是造的什麼孽呀!
有沒有誰來救救他,誰都可以啊!
遺憾的是並沒有人能救得了他,於是又是一陣揉捏。
天辰宗的日子過的並不跌宕起伏,相反的還很平靜。
除了最開始秦殊讓他弄了一個鬼以後,便再也沒有什麼東西找上他。
這也許就是修仙界和凡界的區別吧!那些小東西現在看見他也不敢輕易的接近。
就清風山的妖魂都格外的安分守己,完全沒有一個要搞事情的樣子。
當然也不是什麼都順心的,比如……。
「嗨!夜璃怎麼今天你來的還是這麼晚啊。」
錢緋鐸一副哥倆好的摸樣,手搭在夜璃的肩膀上。
後面跟著三兩個內門弟子,這才幾個月的時間已經完全融入這裡了。
夜璃有些無奈的撥開錢緋鐸的手,果然到什麼地方都是這幅摸樣。
明明那麼仙氣十足的衣服,穿在這人身上硬生生的有了幾分華貴之意。
難道這就是氣質?
「聽說再過幾天就是一品軒五年一次的拍賣會了,到時候你去不去。」
「一品軒拍賣會,嗯我想想。」
夜璃看了看錢緋鐸,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們是不能隨意的離開宗門的。
「沒關係,我有法子出去。」
像是看出了夜璃的疑惑,拍拍自己的胸脯,淡定的說道。
到時候宗門內是會派遣弟子下山進行採補的,那個時候跟著去就好了。
這就決定了?
夜璃一臉的莫名其妙,這就這麼決定了嘛?
他還沒有答應了,這人做事好像總是一副興緻勃勃的摸樣。
和那個嚴格的三長老完全不一樣,不是聽說都是錢家的人嗎?
『去。』
冥樊琉趴在夜璃的肩膀上,碧色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夜裡。
「為什麼。」
他又沒有銀子,也沒有靈石。而且要是又被人給發現了蹤跡可不是什麼好事情了。
『有火晶石,到時候想辦法弄到。』
冥樊琉也不隱瞞直接說道,火晶石是比火靈石還要珍貴的東西。
「那好吧!聽你的,不過你這段時間都不要變成人。」
「被發現了就不好了。」
「什麼被發現了。」
調笑的身影從夜璃的後面傳來。
「大師兄,二師兄。」
月廖和林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他身後,也不知道聽去了多少。
不過好在冥樊琉的聲音這些人是聽不見的,和靈寵說話什麼的也不是太奇怪的事情。
夜璃這麼認為的,不過別人怎麼看那就完全不能控制了。
「你剛才一個人自言自語什麼。」
林逸一臉冷色,看著夜璃嚴肅的說道。
相較於大長老很好說話的性格,這個二師兄完全不好說話。
「沒,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三師兄和我說的一品軒的拍賣會。」
少年揣揣不安的摸樣,看的月廖只覺的微微擰著眉毛。
這種小心翼翼的摸樣……
「你用不這樣,我們的地位都是平等的,所以你不必這般小心翼翼。」
月廖抓著夜璃的手,寬大的手掌比少年的要打上許多。
修長的身形完全把他包圍住,從後面看完全看不出來還有一個人。
『幹什麼。』
冥樊琉伸出爪子,照著月廖的手就是一爪子。
「額!師兄他不是故意的。」
夜璃推開一些,把小狐狸摟在懷中。
「沒事,這個靈寵好像脾氣比較暴躁。」
「對,阿琉的脾氣是有些暴躁,不過平時是不傷人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這個意思是怪他咯!月廖嘴角微微上翹,墨色的長發被風吹起。
「去拍賣會的事情我會向師尊請示的。」
說完不由分說的揉了揉夜璃的頭髮,這個還是很可愛的嘛!
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夜璃有些無語的看了看冥樊琉。
「你還走不走了。」
「你別開口。」
瞅了瞅周圍,見沒人聽見。算是放下了提起的心。
什麼時候需要這般小心翼翼了,那麼卑微的摸樣。看的他心臟一抽一抽的疼。
小璃兒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你到底經歷的什麼。
……
「聽說了嘛!」
「怎麼了。」
「攝政王府被滅門了。」
「就是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夜淩楓嘛?」
「對啊!就是他。」
「被誰殺的。」
「那還用說,當然是那位了。」
說著用手指了指天,那是誰不用說都知道吧!
「都死完了嗎?」
「沒了,聽說排名第九皇子跑了。」
「你說為什麼一個攝政王的兒子能有繼承皇位的權力了。」
中年男子非常好奇的說道。
「這還用問,七夜國的習俗你又不是不知道。」
「只要是皇家的人,都是有繼承權了。」
「那倒也是。」
青年男子摸著自己的劍,一臉惋惜的說道。
七夜國那可是傳承了上千年的國家,這種選出最優秀的繼承人方法還是重百年前開始的,不過這種確實選出來的新皇每個都是很好的摸樣。
但是這一屆好像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安逸太久了。
攝政王一家死的也是願望,說什麼藏匿妖孽。
妖那種東西真的存在嗎?哎!最可憐的還是至今下落不明的九皇子夜璃。
「去!去!去!小乞丐一邊玩去。」
店小二兇橫的推開店門口要飯的小乞丐,說話的兩人被這麼一打岔也就不說了。
現在皇城中攝政王可是禁忌,不能隨意的提起。
「我這就走。」
暗啞的聲音,帶著絲絲的破碎之意。
「你別那麼凶嘛!」
老者非常嚴肅的說了那小二,然後轉身掏出兩個包子抵達小孩手上。
「給你,你還是先回家吧!」
「謝謝。」拿著兩個包子,小孩噠噠的跑了。
「老闆,你怎麼知道那小孩有家了,看著就是小乞丐嘛!這種人我見多了。」
「所以說我是老闆啊!干你的活去。」
說著拍了小二一掌,渾濁的眼睛中有一絲清明。
小孩大概五歲的摸樣,一臉血污除了一雙明亮的眼睛,就再也找不出一絲出彩的地方了。
灰色的衣服上面沾滿了灰塵,泥土和血塊。頭髮也完全是一團一團的。
手上全是細小的傷口,一道一道的像是抓了什麼劃破的。
他有幸見過九皇子……也許,希望他能活下去。
夜璃抱著手裡的兩個包子,飛快的朝著破廟跑去。
快點,在快點。
推開破廟的門,急急忙忙的往裡跑。
「伯伯,璃兒給你找的吃的了。」
草席子地上躺著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骨瘦如柴的摸樣。彷彿下一刻就要咽氣一樣。
「伯伯快起來吃點。」
說著小孩把手中的包子放到旁邊破碗中,然後和著一些水弄的十分軟爛。
順著老頭的嘴給灌了下去。
「伯伯,快吃吃了就好了。」
吃力的給罐了一碗,探探老頭的鼻子,發現總算是平靜了下來。
還好……還好趕得及時。
看著剩下的包子,不自覺的吞吞口水,用一張廢紙包好。
然後跑到破屋子外面的草叢裡刨了一些樹根草根,隨便洗了洗放在一個破掉半邊的鍋里煮著吃。
「喲!在吃什麼好吃的。」
痞氣的聲音突然打斷夜璃的動作,夜璃聞言趕緊飛快的把口中的吃掉。
「嘖嘖嘖,就知道吃。」
青年乞丐一腳踹翻夜璃的鍋,幸災樂禍的走了。
「呸!沒用的小東西。」
「該死的老乞丐,帶著小乞丐。」
看著離開的青年乞丐,夜璃提起的心稍微放了下來。
也許是來了幾次都沒有發現吃了,然後今天又看見他在這裡煮樹根吃,那人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進屋翻找。
伯伯的飯算是保住了,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幸虧來的晚,不然今天又沒有飯吃了。
離開王府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如果不是伯伯救了他也許他早就死了。
「璃兒,你在哪!」
虛弱的聲音傳來,夜璃連忙起身。
「伯伯,我在這。」
「伯伯你起來幹什麼。」
「我去給你討點吃的,你都幾天沒吃飯了吧。」
他這個病總算是熬過去了,還以為熬不過去了。
「我已經吃過了,伯伯你看這是我討來的。」
說著把手裡的包子遞給了老頭,生怕老頭起來。
「那你快吃了吧!」
「不,我已經吃過了,伯伯。你快吃,吃了我們離開這裡好嗎。」
這裡畢竟離皇城太近,已經一年了風頭都已經過去了,這個時候離開應該不會引起人家的注意。
「好吧!不過我們一人一半。」
老頭也不推脫,也是時候回去了。
帶著一個孩子這樣乞討也不是辦法,和夜璃一人一半包子。
「嗯,真好吃。」
曾幾何時他也是這般和娘親分包子的,娘親璃兒會給你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