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內緊外松
蛋糕吃完的那一刻所有的女神擺出了一個姿勢,那就是齊刷刷的看著劉辨,眼神里充滿了渴望與期待。彷彿在問親愛的陛下蛋糕和蛋撻還有嗎?
劉辨狡黠的嘿嘿笑道
「這種東西好吃,但不可多吃,太甜了,女人吃多了容易發胖的,對身體不好。你們都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對吧?又是朕最心愛的女人,身體可不能有什麼毛病,否則朕會心疼的。今日就到此為止,下次再做。
來人給太後送一份過去,剩下的都打包給書院送去,朕是給皇兒們做的,你們只是佔光而已,不要再這麼瞅著朕了。不做了。
尚香,給你母親送一份,
吉格提雅,給你母親送一份,
宓兒,給你母親也送一份,
小竹子,送一份給太史慈的母親,
采菱去送一份給黃忠將軍的夫人。
其他的人就不送了,朕今日做的只是送給婦人吃的。
董柱何在?」
「小的在,陛下請吩咐!」
「知道怎麼做了?咯,這裡一塊蛋糕,留給你,還有蛋撻也給你留一個,適才攪拌牛乳與雞蛋的都是你的人,去問他們怎麼攪拌的就行,再做一些,朝中每一位官員家都要送一份,數量你自己看,不清楚去吏部問司馬建公,口味要與朕做的相仿,做好即刻加冰塊包裝好送出去不得延誤。就說是朕送的即可。」
「小人遵旨!」
「這御膳房打今日起,你負責了,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啊!朕的一家吃飯的事就交給你了,朕相信皇祖母的眼光。」
董柱趕緊撲倒在地謝道
「謝陛下!小的一定不負陛下重託!」
「起來吧!
都別看著啦?知道的人,知道咱們是在這做好吃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朕領著你們來砸御膳房呢?
朕看來啊!也就是禎兒最文靜,你看看你們幾個有了好吃的,哪還有一個皇妃的形象?
都是貪吃的饞貓!」
「陛下…禎兒不說話就顧著吃了,其實屬她最精明了。嘿嘿…」
「好好好,不說了,吃飽了正好消消食,陪朕走走。」
劉辨也不說話,也不讓她們離開,不聲不響的圍著御花園走啊!走啊!直到他自己渾身都是汗了,才開口對身邊這些狼狽不堪的女人說道
「這夏天啊!人就該出點汗,尤其是白天,天天出汗就對了。不出汗會憋出毛病來的。這一點我知道你們幾個都不願意,這不行。每天出汗這是聖旨!
朕沒開玩笑!
」
說完劉辨率先朝御書房走去。這滿身大汗的太不舒服,這樣的天氣離開了被冰塊包圍的室內那就是一種煎熬。火辣辣的太陽不會因為你是皇帝就格外照顧你。萬生萬物都一視同仁。
洗了個澡的劉辨懶洋洋的隨手翻閱著中書省送來的奏報,有一份奏報讓他來了精神。
這份奏報不是中書省上報過來的,是密諜司呈報的關於史阿挑唆穢貘遺民與騷擾大漢邊境的事情,顯然這只是一次試探性的騷擾,字裡行間都透露出這些與夫余國當朝形成對立的勢利最缺的就是糧食與軍械。而這次入大漢境內劫掠了一些財貨也是以糧食為主。大漢遼州對此並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史阿的意思是想請示皇帝是不是在遼州與夫余之間不遠的邊境上搞一個更具有誘惑力的市集或者集貿市場,以此來增加對夫余國境內的各方勢利的誘惑,一旦他們忍不住對該市集下手的話那就是大漢名正言順的出兵之時,到那時大漢根本不需要給夫余國任何解釋的借口與機會。
「哈哈…這個史阿還不錯有些腦子。這個主意不錯,不過呢,不能把他們喂的太飽了。
來人!」
「陛下,您有何吩咐?」
「去讓糜芳來見朕。」
「諾!」
采菱如今很會察言觀色,劉辨的每一個小動作她都能猜出下一步劉辨想要幹什麼,這就是跟著皇帝在一起久了懂得了他的行為習慣了。一杯冒著熱氣的香茗出現在涼氣籠罩的書房裡的時候劉辨抬起頭看了看采菱,會心的一笑道:「朕還真的有些渴了,謝謝你采菱!」
這種後世習慣性的語言,在大漢那可是很讓人害怕的,尤其是從劉辨嘴裡說出來的「謝謝」二字。
采菱嚇得感覺雙膝一屈,撲通跪下了,頭再也不敢抬起來了。她以為她做錯了什麼了。
「采菱,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莫名其妙,朕又沒怪罪你什麼?何至於此?」
「陛下謝奴婢,奴婢擔當不起,奴婢伺候陛下乃是理所應當,也是奴婢的福分,奴婢縱死也不敢當陛下言謝。」
「哈哈哈.好好好,是朕疏忽了。那不謝了,起來吧!」
劉辨在糜芳到來之後就讓人都離開了御書房,屋內就剩下他們兩人。兩個時辰的時間是劉辨單獨接見臣子花費時間最多的一次之一。
兩人在書房的談論內容恐怕只有他們兩人自己知道。別人想知道也聽不到啊!
蛋糕和蛋撻這兩樣超級美食因為劉辨的不經意的舉動而風靡京城,可謂是上層達官顯貴請客相聚等必吃之美食,因為聽說是皇帝帶著后妃們親手製作的因此這蛋撻如今叫龍餅,而蛋糕因為色彩花樣繁多現在叫鳳糕了。
劉辨看了看密諜司遞上來奏報真是傻愣了好一會,心裡想:名人效應在這個時代也這麼流行嗎?
夷州。
南岸造船廠。
法正正在同老工匠們探討著製造一艘更加巨大的戰艦,這艘戰艦各方面的配置都是當下最好的。
因為劉辨跟他說過其實鐵皮船也會浮在水上,他法正從不相信到打算實驗這個過程,只用了一霎那而已,因為他覺得陛下不可能說些沒有用的東西給他聽,更不會在這種國之重器上開玩笑。
所以此時此刻他正與一些老工匠們一遍又一遍的討論,一次又一次的試驗,最終還是在這艘巨艦的外身包了一些鐵皮,確切的說是薄鐵板,採用的是鉚接術。當然尤其是船身前後與兩側都特意做了加固處理。
鐵梨木的本身就是木料中質地最為堅硬的一種,經過特殊處理製作出來的戰船防禦性能那是沒得說的。現在船身又加了薄鐵板。那防禦效果可想而知吧。
「諸位辛苦了,沒想到這鐵皮還確實能夠造船,下水之後果然不沉。還是陛下智慧絕倫,本官這就給陛下上書,為諸位請賞。望諸位再接再厲圓滿完成這艘戰艦的製造。」
「我等多謝使君大人厚愛,此乃我等匠人分內之事,當不得陛下賞賜,陛下已然讓我等下作匠人過上了從未有過的殷實日子,何敢再奢求陛下賞賜?
使君大人放心,我等這把老骨頭即便累死了也要棒您把這艘戰艦給做好。」
「如此多謝諸位,本官先行告辭,有勞諸位!」
法正督造戰船甘寧是知道的,但是他從來沒有過問這件事。他雖然只是個武夫,可他明白有些事不知道其實比知道更好。因為需要他知道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如今自己的官位也這麼高了,凡事就不能任意妄為了,需要用腦子去處理好和朝廷的一切事宜。這都是林瑞與他推心置腹的交流的心得。他也慶幸得遇林瑞是他的福分。至少林瑞在處理更方面的人情世故的經驗比他更強。
夷州東南面一千多里以外的海面上,漂浮著一大片漆黑的戰船對,是戰船。因為都安裝有當今天下最犀利的武器。所以說它是戰船。
而這支船隊的首領就是水師都督甘寧。旗艦上的他與林瑞正在一邊吃著烤肉一邊喝著酒,一邊還聊著天。
「將軍來,林某再敬您一碗。林某一介商賈能有今日之地位,皆是仰仗將軍,林某由衷的感激!林某先干為敬!」
甘寧笑呵呵的擺了擺手道:
「唉!這是哪裡話?先生也是有才之人,要知道陛下可是非常愛才的,若是先生無才即便甘某在陛下跟前說破了嘴皮子恐怕陛下也不會重用先生。如今先生有此成就也是先生自己的能耐!無需言謝。
你我二人數次同甘共苦,並肩戰鬥,還需要這些客套嗎?
我老甘的為人先生當有所了解才是,來不說這些酸溜溜的,干!」
「哈哈…將軍豪爽,倒是林某矯情了。
陛下既然讓我水師換新船,新式裝備以及大練新兵,想必用不了多久水師會有大仗要打啊!
將軍當有所準備才是。」
「先生所言甚是!甘某也是這樣的想法。這一點你我二人倒是不謀而合。
再有三五日便能回到夷州,想來法使君應當有些消息透露了。」
「林某以為此事未必啊!朝廷才經歷了幾場大戰,黃河水災也剛過去不久,想來國庫並非很殷實。
這打仗啊!對於咱們來說打的是戰功,是名氣,是性命,可對於朝廷來說打的威望,是錢糧。
陛下雄才大略,既然遲遲不提及戰事。想必定有他的原因。一旦陛下下令出戰的時候,那便是萬事俱備的時候了。
縱觀這些年來陛下參與的每一次戰事,不難看出,陛下打仗從不打無把握之仗。因此每戰必勝。
林某特地分析過陛下的所參與的每一仗,從中領悟到了陛下打仗一些特徵。」
「哦?願聞其詳!還請先生與甘某說道說道!」
「不知將軍可否記得陛下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
「陛下說的話太多了,先生指的是哪一句?」
「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就這句。
林某以為,精闢啊!這句話的真正的含義是兩個字——高度!
陛下始終站在比敵人高的很多的高度上俯瞰敵人。哦!應該說不僅僅是戰爭。
當陛下俯視眾生的時候,那麼他眼裡的敵人將會變的很渺小,所以他有足夠的自信消滅一切敵人。
可能將軍會問:陛下是天子,是皇帝,他的高度本身就已經是最高了,有這樣的地位擺在那裡自然可以做到這一點吧。
其實不然,縱觀古今眾多的帝王來看,恐怕沒有幾個帝王能做到當今陛下這樣,儘管他們的地位都是一樣的。
當然決定一場戰爭的勝利,有很多的條件在裡面。可指揮這場戰鬥的人卻是最關鍵的所在。
就拿咱們水師來說,為何陛下偏偏讓將軍來做這水師都督?周將軍難道不懂水戰?不,那是因為將軍在某些方面包括作戰指揮都強於周將軍,陛下用人從來都是不拘一格。不論出身,不論年齡,只論能力和人品。
就單單這一點過往的那些帝王根本做不到。胸襟豁達,眼界無限。
此生得遇明主,乃是你我臣子的福分啊!哈哈哈…」
「此話不假!來,先生之言甘某心裡明白,只是不能像先生這般說出來,幹了這碗,這碗酒甘某敬先生,干!」
甘寧與林瑞在海上暢飲閑聊的時候,同為水師將領的周泰與陳登在東萊很是憋屈啊!為什麼呢?因為劉辨下令讓他們棄船登岸,沒有軍令不得下海。作為水軍不能下水那確實是一件非常憋屈的事情。
因此東萊港口的水面上密密麻麻的停著水師的戰船,每天除了正常的值守與維護,沒有一個水師將士登船。
「軍師,您說這整日里讓我等在此操練又不讓登船,這是何道理?水師的操練不是應該在水上嗎?陸地上操練這不符合我水師的操練規則呀?我水師將來打仗那是要在水上與敵人戰鬥的,這天天趴在岸上算什麼?」
「呵呵…周將軍可是想說,陛下可能下錯了將令了?」
「額~
軍師慎言!末將可沒有這麼說。」周泰的心思被陳登一語點破有些尷尬的抵賴道。
「哈哈…無妨,此處唯你我二人,只當閑談。
陛下既然如此決定自然有陛下的道理,你我作為臣下用心執行軍令便是,想來用不了多久周將軍內心的疑惑定然可解。」
周泰木納的看著陳登,他很想看看陳登這句話到底有幾分含量是真的。可惜陳登那笑眯眯的姿態著實讓他抓狂,因為他根本無法判斷這句話的真假。
「陛下說過: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周將軍還是多操練操練將士們吧!實在無聊的話也可以讓將士們開墾些荒地,種些個糧食果蔬也是好的。
朝廷才經歷幾次大的戰事加之又鬧水災的,恐怕國庫壓力很大啊!就單單給將士們的糧草與軍餉都是一筆不菲的開支啊!
若是我水軍在這駐地附近開荒拓土種植果蔬與糧食的話,想必朝廷還是很樂意的,至少很贊同。
哦!對了,陛下應該也是很贊同的。」
「軍師!您說的是真的?這讓將士們放下手中的刀槍,去拿鋤頭與鐵鍬?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咱們不就成了農夫了嗎?還是一個戰士嗎?」
「周將軍多慮了,讓軍士們屯田之法,並非我朝產物,先秦時期就有了,並非陳某信口開河!」
夫余國都城,鹿山。
「諸位愛卿,寡人的兩位王弟不辱使命,從大漢購得數千架先進攻城炮,並且大漢皇帝還贈送了數種大漢高產糧食的種子,這對於我大夫余來說是一件喜事啊!
寡人記得有些人總是危言聳聽的說大漢對我夫余早有覬覦之心,可如今看來這謠言不攻自破啊!
愛卿們請想:若是大漢真的想來攻我夫余,為何又將先進的武器賣給我們?這還不算,又為我夫余提供了高產量的糧食種子,這種資敵行為豈不是給自己增加取勝的難度嗎?
日後莫要再提大漢覬覦夫余之類的話,把心思都放在掃平國內暴民叛亂之上才是正道。
穢貘餘孽才是寡人與大夫余的心頭之患,待寡人的兩位王弟攜大漢新式武器歸來后,還望諸位愛卿戮力同心早日掃清叛亂還百姓一個清平。」
「啟奏陛下!老臣有話要說!望陛下恩准!」
尉仇台皺了皺眉頭,很不樂意的表情佔滿了整個肥碩的臉蛋,嘴裡還是答應了一句:
「王叔有何指教?寡人洗耳恭聽!」
「陛下!適才聽您說大漢無心我夫余土地,此言老臣不敢苟同?
昔日與大漢和平共處的高句麗何在?甚至與大漢國界並無交集的三韓又在哪裡?
如今我夫余又的得到了穢貘與沮沃的土地,看似國力大增,土地更廣;實則不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此兩國餘孽始終是我夫余國心腹之患,一日不除百姓便一日不得安寧。」
「王叔所言寡人豈能不知?」
「陛下啊!老臣是想說,此兩國土地雖然成為我夫余國土,可此兩國百姓卻不和咱們一條心啊!
老臣聽聞他們為了的到更多的錢糧總是不停的去騷擾大漢遼州百姓,甚至是搶劫大漢百姓的錢糧。
陛下您對大漢如此了解,又可知當今大漢天子對待異族的手段?
沒錯!那就是加倍的討回自己的損失是大漢天子的一貫行事手段。」
「那又如何?那是沮沃與穢貘餘孽乾的事,與我夫余何干?」
「陛下謬矣!老臣以為大漢會將此事算到您的頭上來,畢竟現在已然沒有沮沃與穢貘了,只有夫余了。」
「王叔,寡人來問你,即便是你說的有道理,那麼大漢為何要贈我高產糧食種子?又為何將自己最先進的神兵利器賣於我夫余?這又作何解釋?」
「陛下啊!這正是大漢天子的高明之處啊!這樣才能麻痹陛下與我大夫餘眾多朝臣啊!」
「荒唐!老王叔,寡人以為你這想法太過荒誕了,哪有將自己最先進的東西都賣給自己敵人的人?這不是幫助敵人戰勝自己嗎?難道大漢不知道這打仗是會死人的,尤其是在神兵利器面前。
想我夫餘九十萬大軍一旦配備上這種先進的攻城炮,那就是展翅高飛的雄鷹,還會懼怕誰來?
倘若真如王叔所言,大漢前來攻打我夫余,難道我夫餘九十萬悍不畏死的將士都是泥捏的?大漢又需要花費多少錢糧與兵力來攻才能擊敗我九十萬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