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考驗

和勻速前進的楊凌等人不同，阿維爾已經小心翼翼的走了很久，極度緊繃的神經已經讓他感覺到了疲憊不堪，可是心裡又因為害怕愚笨的屍鬼們無法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從而被他們追趕上來而不敢休息，只能不停的暗示自己只要再堅持一下就好了，所有的苦痛都是為了美好的未來，一切的終點就在前方。

時光飛逝，精神上好似趕了幾天路的阿維爾忽然眼前豁然開朗，不在是格局相同的墓室，沒有密密麻麻的坑洞，也沒有令人厭煩的屍鬼和惱人的陷阱，取代這些的是牆壁上精美的雕紋，敘述著上古故事的奇妙壁畫。

「哈哈哈哈……就是這裡，我到了！，一切都是值得的！！我終於到了！！！」阿維爾欣喜若狂，跪坐在壁畫前激動的不能自已。

仔細揣摩壁畫上的故事，龍，人，祭祀，效忠，傳授，阿維爾憑藉事前無數個日夜才準備好的各種資料推測出這裡潛藏的隱密。墓穴的主人應當是在祭司的引導下向傳說中的巨龍獻上忠誠，從而得到了巨龍的恩賜，這一力量被接受效忠的巨龍刻畫在一面專門建造的龍語牆上，只要墓穴之主保持忠誠，通過考驗他的後人乃至屬臣都能從這裡學習並獲得這份力量。

壁畫的終末是一堵造型怪異的石質大門，大門正中央有著一個帶著三個空洞插槽的圓盤，圓盤外環繞著三個大小各異的圓環，大圓套小圓，每一個圓環上又都雕刻著三種動物。

阿維爾想了想，伸出手來在雕刻有動物的圓環上用力推動了一把，果不其然，這三個外套的圓環都是可以移動的，照這樣看來，中心的插槽就是用來擺放龍爪的，從腰包里掏出黃金龍爪，對照龍爪掌心裡雕刻的圖案，依次將圓環轉到熊，蛾，貓頭鷹，然後把龍爪對準插槽插入，向右一扭，石質大門轟隆做響，三個圓環飛速旋轉，最終圓環上的圖案並成一線，大門緩緩下降。

阿維爾按下快要跳出胸口的激動心情，在大門停穩后快步邁入門扉，走上高高的台階，台階背後是一個堪比廣場的廣闊空地，一條激流將空地分為高低兩側，中間由石橋連接，在阿維爾這一側的空地上林立著各式各樣的石鐘乳，而在另一側則是他夢寐以求的龍語牆，龍語牆的前方還安放著一尊漆黑棺木。

阿維爾的心神已經被龍語牆所吸引，一路小跑至牆前，整面龍語強上只刻畫了寥寥數比像是用利爪扣出來的痕迹。

他走至前方，正襟危坐，嘴裡喃念著奇異的語言，念罷則匍匐其身，示意臣服，然而四周除了嘩嘩的流水聲，別的一絲反應也沒有。

難道自己哪裡出錯了？阿維爾不禁想到，仔細回想一下流程，又重複數次，依舊沒有絲毫動靜。

「該死的！該死的！是哪裡出了差錯。文獻是假的？不可能，文獻是不可能騙我的，我耗費了這麼多時間這麼多精力才整理出來的文獻是不可能有錯的，一定是我哪個地方想差了。」阿維爾焦灼的來回鍍著步伐，一邊整理腦海里的資料一邊重新探查龍語牆上的秘密。

「該死的！究竟是漏掉了哪裡！」越發煩躁的阿維爾目光轉向四周。

「嗯？難道是這個棺木？」阿維爾雙手撐住棺木蓋板，用力的試了試，推不動，這蓋板像是被釘死了一樣紋絲不動，氣的阿維爾一腳踹在棺木上。

「該死！難道也不是這個。」念頭才剛閃過，漆黑的棺木里開始響起咚咚咚的敲打聲，阿維爾慌忙後退，拔出逃離時倉促撿來的長劍對準棺木。

緊張的氣氛反而加速了阿維爾的思考能力。

「是了，是了，是考驗，通過考驗他的後人乃至屬臣都能從這裡學習並獲得這份力量！我漏掉的是這個！最後一步，考驗一定是這個棺材里的東西。」

握緊長劍，盯緊棺木，伴隨一陣刺耳的吱呀聲，棺木上的蓋板被一隻乾瘦的枯手撐開，反轉手掌，指尖扣緊蓋板用力一推，轟隆的落地聲響起，一個頭戴犄角頭盔的屍鬼爬出棺木。

「屍鬼？」阿維爾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只是一隻屍鬼而已，大部分的墓穴里都會有這些沒有智慧的死物，自己小心一點，還是很好解決的。

擺好架勢，不著急出手的阿維爾靜靜等待屍鬼先手，體內霜噬蜘蛛的毒液已經隨著時間漸漸褪去了，雖然還比不上全盛時期靈活，靜等屍鬼僵硬動作間的空隙偷襲，勝算很大，沒必要冒險搶先動手。

屍鬼轉身面向阿維爾，緩慢的動作開始變得流暢，像是多年不用的器械剛剛加入潤滑劑一般，從生澀到暢快。眼中遠比一般屍鬼凝練的藍色火焰和經過時間沖刷依舊華麗的武器讓阿維爾感到一絲不安。

「入侵者......！」

「說......說話了？！」阿維爾驚呆了，這麼多年的經歷讓他多次面對屍鬼這種死物，記憶里的屍鬼永遠都是緩慢笨重沒有智慧的，然而眼前的這一個屍鬼居然開口說話了，雖然不知道它是怎麼讓沒有發聲器官的自己發出聲音，但是阿維爾明白事情已經失去掌控，會說話就極大可能代表著有智慧，當機立斷的阿維爾舉起雙手立馬說到：「您誤會了，我不是入侵者，我是一名朝聖者，您可能不知道，現在已經不是上古時代了。」

「謊言......」

「不不不！請您一定要相信我。您再看看您自己，請您回想下自己最後的記憶。」

可以溝通！阿維爾慶幸自己的判斷，加把勁忽悠著這位上古遺民，最不濟也要把自己從一些列問題中摘出去。

「反叛......教會......落幕，龍神.....失蹤，吾主......戰死，我......受命鎮守龍石，靜待龍神回歸。」屍鬼看著自己枯槁的雙手，嘴裡喃昵著歷史學者最為好奇的隱秘。

「你......是誰？為何...來到...這裡。我不該...在這時候...蘇醒，使命....還未...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