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也想殺你

莫悠然聽了這話，剛想要開口反駁什麼。

卻發現入目的是人踩人，人殺人，人砍人的畫面。

她被嚇到了，望著一旁悠哉悠哉的少年，十分崩潰地大喊，「你究竟做了什麼？」

「你不是看到了嗎？」少年一臉無辜道。

莫悠然卻再也不相信他是真的無辜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子做？」

少年嗤笑道，「為什麼？呵！這世間哪來的那麼多為什麼？」

「對我來說，所有溫暖的，所有幸福的畫面，我統統都要毀掉！」

「你瘋了！」莫悠然道。

「我是瘋了！憑什麼我一出生便被所有人唾棄？就因為你們是神，而我是魔么？」

「那我還偏偏就要打破這該死的界域，打破你們所有人的想法！」

莫悠然聽了這話，憐憫地看著他道，「你錯了，你這樣子做，只會讓所有人都憎恨你，所有人都不願意接納你。」

少年毫不猶豫地反駁道，「那又如何？我不需要你們的接納。」

「只要你們與我一同下地獄，那麼，就誰也不比誰高貴。」

莫悠然又道，「你又錯了。」

「善良的人是不會下地獄的，他們只會上天堂。」

少年冷冷道，「你太天真了，他們現在已經被魔氣入侵了，成為新的魔人了。」

「而魔人是永遠入不了天堂的，不論這個魔人成為魔人前是好人還是壞人？」

莫悠然手掌握了又松，鬆了又握，「如果……如果我將你這個罪魁禍首殺了呢？那他們是不是就能恢復之前的模樣？」

「我拭目以待！」少年撇撇嘴，十分不屑。

「小姐姐……」阿恾嘴角張了張，有心想要拒絕。

餘光卻在看到底下的人互相殘殺時，未出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它能怎麼辦呢？

是它告訴的她，只要她積聚時空之靈跟輪迴珠便可以救這個世界的。

可是它……

「小姐姐，你真的想好了嗎？」阿恾最終還是忍不住道。

它不希望……不希望她後悔！

畢竟相識一場。

莫悠然餘光瞥向殺的面目全非的眾人，瞥向一臉痛苦想要阻止卻阻止不了的殊墨，心中沒有一刻比現在更確定了。

「我存在的意義不就是拯救這個世界嗎？」

……

日光中，有一人光芒四射，閃爍了所有人的眼。

天空中，所有的黑暗彷彿在這一刻消失地無影無蹤。

少年臉色大變，冷冷地看著莫悠然道，「你做了什麼？」

莫悠然搖搖欲墜，臉色十分慘白，「我說過，我會阻止你的。」

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我要殺了你！」少年盯著莫悠然，眼中是無盡的殺意。

下一秒，他便出手了，想要直接掐住莫悠然脆弱的脖子。

莫悠然沒有慌張，只是微微笑道，「正好，我也想殺你。」

話落，莫悠然身上的白光再次浮現，「漫天飛舞——」

天空中，彷彿下了一場雪，像春天的柳絮一般不停地飄舞著。

眾人如夢初醒。

「噗……」少年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身影越發飄渺，「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破了我的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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