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個替代品
事畢,聶西榆像只破布娃娃一樣躺在床上,渾身都是青紫咬痕,瑩白如玉的肌膚上竟然從上倒下沒有一處完好。
阮沛臣發泄完,從床上下來,穿上自己的衣服之後低頭冷眼瞧著聶西榆,深邃的黑眸里氤氳著怒意。
這場情事的目的不過是在折磨和羞辱聶西榆,但是這個女人卻從頭到尾都死死咬著唇,一句也不肯求饒,甚至倔強到一滴眼淚都不願掉下來。
簡直就是根木頭!
阮沛臣穿好衣服,緩步繞到床頭,低頭捏住了聶西榆的下巴,強迫她看著他。
聶西榆生得其實也很美,雖然不比雲城第一美人聶東桑,但是卻別有韻味。
膚色柔白,明眸皓齒,一雙微彎的眼睛濕漉漉,永遠像裹著一層淡淡的霧氣。
當她認真看著自己的時候,阮沛臣總覺得她的眼睛,像極了純粹迷|人的黑珍珠,很漂亮,有種脆弱的美感。
只不過當這雙漂亮的眼睛裡面充滿倔強,阮沛臣便想狠狠打碎這份美麗。
脆弱的美麗,本來就不該存在。
更何況,這份脆弱只是聶西榆的偽裝,阮沛臣低頭,慢慢湊到了聶西榆的唇邊。
聶西榆身上不著寸縷,狼狽不堪。
雙手用力攥著身下的床單,聶西榆咬著牙用力側過臉,阮沛臣的唇從她臉頰上擦過。
聶西榆喘著氣,剛才那點動作,便費了她最後一丁點力氣。
她討厭自己被阮沛臣當成發泄的玩物,可是她逃不開,當初,是她自己走進了這個有阮沛臣的牢籠。
阮沛臣被聶西榆這樣拒絕,姿勢僵住。
深邃而漆黑的眸子慢慢變得薄冷,嘴角浮上幾分不屑的譏諷。
他扭過聶西榆的臉,漫不經心地說道:「怎麼,你冒充你姐姐嫁給我,不就是要爬我的床?反正不是第一次了,裝什麼貞潔烈女?」
聶西榆瞪著阮沛臣,看他臉上的嘲諷,心上一陣密密麻麻的痛楚躥開。
她無論解釋多少遍,這個高傲的男人都不會相信她。
於是她扯開了嘴角,露出一個同樣冷淡譏諷的笑容,說道:「既然這麼嫌棄我臟,又為什麼要碰我?阮沛臣,你這口是心非也真的可笑。」
阮沛臣面色微冷,手勁變大,聶西榆覺得自己的下巴快要脫臼了。
阮沛臣看到聶西榆臉上的痛苦神色,說道:「聶西榆,你不用激我。你不過就是個供我發泄的玩物,既然你要頂替你姐姐,那你就該明白你是個替代品,東西,是沒資格教訓主人的!」
阮沛臣甩開了聶西榆,轉身撿起地上的西裝離開。
聶西榆抬手遮住了眼睛,一行清淚在陰影里流下。
阮沛臣走到門邊,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說道:「聶西榆,明天晚上爺爺讓我們去吃飯,你最好知道,自己該怎麼表現。」
關門聲響起,聶西榆從床上下來去了浴室。
溫熱的水蔥花灑落下,流淌過她滿是狼狽的身體。聶西榆抬手反手摸到自己的右腰腰側,那裡紋著一朵薔薇花,已經有七年了。
七年前,有個男人在她的右腰腰側留下了兩道深入骨髓的傷疤,她紋了一朵薔薇花,遮住了那猙獰的傷疤,也遮住了自己對那個男人的感情。
七年後回來,留給她傷疤的男人陰差陽錯成了她的丈夫,只是,他卻完全不記得,那兩道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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