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他們這種人
「我來學校不帶手機的。」立刻下意識的撒了謊。
雖然說要做朋友，可怎麼想都是離他越遠越好，就做相互只知道名字的普通朋友吧。
「那你把號碼告訴我。」牡夢譙故意拖著語調，一字一字的說，「朋——友——」
喬施沒辦法，又走了兩步走回來，向牡夢譙伸出手：「手機。」
牡夢譙很是開心，他從兜里摸出手機，放在她手上。」
喬施第一反應是想存家裡座機電話的，可是一想到牡夢譙的對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可能就算是她父母接他都敢天天打電話，反而會讓爸媽誤會她，她只好輸了自己的號碼，遞給他，道：「我媽有時候會收我手機。」
言外之意：我可能接不到你電話。
「沒關係。」他打到她接為止。
「那我走了。」喬施退後一步，瘸著腿，但也走得急。她怕那個人直接給她打過來！
果然走出幾步，手機就開始震動。
喬施彷彿沒有察覺，泰然自若的往前走。
震動聲音應該不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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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夢去學校時，故意在學校外提前下了車。
她站在校門口不遠處，雙手交叉在胸前，雙眼看著前方沒有焦距。
她等了大半個小時了，她摸出手機看了看，七點五十。
mmp，這是來個學校都迷路了？趙夢翻了個白眼，就正巧看見趙毅慢悠悠的過來，真捨得來！
她大步走過去攔住他，質問：「你知道譙哥跟喬施什麼關係嗎？」
趙毅叼著煙，吸了一口，直接往趙夢臉上噴。
見趙夢嫌惡的用手扇了扇，嗤笑道：「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不等趙夢發火，他又說道：「讓開，要遲到了！」手指彈了彈煙，就想繞過去。
趙夢立刻展開雙臂攔著他，跟著他的移動死死堵在他面前，揚起下巴，不無嘲諷：「喲，毅哥啥時候在乎遲到不遲到啊？」
接著她加重語氣：「你不說清楚譙哥和喬施的事兒，你今天就別過去！」
趙毅翻了翻眼睛，懟回去：「如你所說，我不在乎遲不遲到，但是你，好學生，你能堵我到什麼時候？」
「你！」趙夢一時語塞，深深吸了一口氣，她垂下眼眸，「你告訴我吧，求你了。」
胸腔里的苦澀翻湧而上，趙夢抬頭看向趙毅，眼裡滿是憂傷：「喬施根本不懂譙哥的，還有譙哥他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他不對勁。你知道我喜歡譙哥多久了，我最了解他了，你告訴我吧…」
趙毅看她這樣子，一下語塞，可他對趙夢的認識，比他們這群人里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深，趙夢是個演慣了的，並且知道怎麼演能給她帶去好處，他初中剛認識她的時候吃過一次虧，那一次，把譙哥武任都拖下水了，再往後，也不知吃了多少趙夢的暗虧。
他不信她。
「你當我誰呢？在我面前演？你以為我是我爸？」趙毅繞過她，趙夢還想攔，他惡狠狠道，「滾開！老子雖然說不打女人，可你在我眼裡一隻都欠扁！」
趙毅眼裡滿滿的嫌惡，趙夢不由得退開一步，她的確在演。
騙不了他了，早就知道了的，可是自己慣用的伎倆，不自覺的拿出來。
趙毅繞開趙夢，將煙頭在路邊的垃圾桶上掐滅，扔掉，極其瀟洒的往學校走去。
了解牡夢譙？她了解？她懂？
不就看了個送花嗎？就說不對勁。
他和關武任，才是真的受到了暴擊好嘛？就這一周受了多少心理刺激？
周一的時候說好去網吧，結果譙哥不去了，還悄悄看了眼別的學生，把校服穿得規規矩矩的。把他們留在一邊，自己去撩妹。他們雖然被告知不要跟，可他和關武任好奇呀，還是跟了上去，結果就看見那個凶得飛起拽上天的譙哥，在那裡裝溫柔同學呢！差點沒給他倆笑死，後來也差點也被譙哥打死。
周二的時候一大早就去把五班的卷子拿上去，結果後來還跟著追…把別人妹子嚇得以為是校園暴力，哈哈哈，他們什麼時候干過那種事兒？！
周三鬱悶了一天，還是他們去搞來了五班課程表，譙哥還緩過來。真沒見過這種拿著別人課程表就開始笑的人，別說那個人是譙哥了，就是普通同學他都覺得有病！
周四簡直精彩，又是籃球室又是花又是抱去醫務室的，還給脫鞋，還痴漢臉……當時他雞皮疙瘩冒了一身……
今天又不知道如何精彩？他挺慶幸譙哥遇見喬施，雖然整個人看起來都不正常了，可這是他在看到牡夢譙媽媽去逝之後，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像有用不盡的活力去折騰，喜悅得折騰。以前他們出去打架，譙哥都像是要和對面同歸於盡的打法，不要命一樣。
現在終於，像個活人了。
趙夢說她了解譙哥，從哪一點呢？
他以前也以為他足夠了解趙夢，可她總是給他驚喜。
想起以前…
他其實恨趙夢的。
初中的時候，趙夢接近他，他還真喜歡她了的，撒嬌賣萌耍小脾氣都恰到好處，很長一段時間，他們兩個人就如同一對情侶，直到他向她告白。
「毅哥，你可能是誤會了，我喜歡的是譙哥。」
那句話一直一直都在他腦海里纏繞，每次他看見趙夢，都不由自主的想起來。那個時候他多氣啊，可是她裝無辜，他甚至覺得都是自己的錯，誤會了趙夢對他的感情，趙夢真委屈。
「呵。」趙毅冷笑一聲，此刻已經上課，學校里很安靜了。
現在怎麼稱呼這種來著？那種犯賤的行為？
備胎。
如果簡簡單單繼續，他其實也不會恨她。但是那個時候，趙夢做了一個局，把頭腦簡單滿腦熱血的他套了進去，還搭上了譙哥和武任！
他一層樓一層樓的爬。
趙夢都快要變成他的夢魘了，md！每次一正常的生活，她就攪出來，每當他覺得他已經放開了她帶來的痛苦，她總是能再次掀起風浪，最後總是他習慣，習慣那種後果。
終於到了四樓，他向班上走去。
這一次，他先行一步，把事件發生的邪惡來源給掐滅。
他推開門。
班主任的課。
「趙毅！來這麼晚！你還上什麼課？門口站著！」蔣橫是年級主任，故意被派來管這個最麻煩的19班，他一臉厭惡的表情，嫌惡的語氣，彷彿看著什麼禍害。
趙毅冷笑一聲，轉身之前還把門拉上了，「啪——」
他在走廊上，靠牆站著。
望著天上的雲，雲上面藍藍的天。
不進去就不進去，反正他也沒有學。真是搞不懂有什麼意義呢？他不學，未來都是決定好了的，成績如何對他的人生一點影響都沒有，他們這種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