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抓住百里守約的尾巴

「那個。。。梁伯」梵小木看著在一旁準備安置馬車的梁伯，動了動嘴唇。

「怎麼了？」梁伯拍了拍馬脖子，把它牽到一邊。

「梁伯，我想一個人去逛逛~」

「什麼？梵丫頭，這可不行，這裡人這麼亂，萬一你一會兒走丟了。。。」梁伯連連搖頭。

「哎呀梁伯~」梵小木雙手合一「我就在這邊轉轉，不會走丟的，等梁伯你買完東西回來，就在城門口肯定能找到我！」

「我就在那邊，看會兒唱戲啥的就回來。」梵小木眨了眨眼睛，苦苦哀求。

梁伯終於被說動：「。。。那行，梵丫頭就在這附近轉轉，我這一個老頭子也跑不動了，跟不上你們這些年輕人啦。」

說著便從兜里掏出一錠銀子，「丫頭拿去買點糖塊吃吧。」

梵小木剛想拒絕，但一想自己在別人眼裡就是身無分文，而她剛好也想買些東西回去。。。

「嗯。。。謝謝梁伯！」梵小木感恩戴德地雙手接過了銀子，要不買些精麵粉回來？

送走了梁伯，梵小木轉身想找個人少的地方。

「塗零，你說這一錠銀子值多少錢？」梵小木拋起手中的銀子。

塗零：「比你值錢就是。」

梵小木：「。。。」

「去前面那個小巷」塗零命令道。

梵小木鑽進那個狹小的巷子，再次出來，全身上下已經換了一身行頭。

兩個松垮的丸子頭用絲帶綁在腦後，黃色的上衣外面套了一個小夾襖，同色的長腳褲硬是被梵小木挽成了七分褲，腳上一雙厚跟小棉鞋，上面還有兩個毛絨絨的小球，右手上系了一個小鈴鐺，隨著步伐發出清脆的聲音。

「哇，塗零你這個還能玩變裝遊戲嗎，太方便了吧。。。就是這衣服-有點現代化。。。」

「不會有問題，在這裡見到什麼東西都不會感到稀奇。」

塗零已經現形，抱著胳膊站在那裡面無表情地盯著眼前的戲精少女。

「哎？塗零。。。」梵小木突然蹲下，用手在塗零頭頂上比劃著。

「我發現。。。塗零你長高了！」

。。。

「你看，你原來呢，像三歲小孩一樣，現在你都長成五六歲那麼高了！」

塗零：「。。。」

塗零望著眼前的少女，一雙清澈靈動的幽藍色眼睛，櫻花似的水唇，粉嫩的小臉兒，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薔薇香。

是那個人身上的味道，那種熟悉的香氣，即使過了那麼久還是銘記於心。

「塗零你看！是冰糖葫蘆！啊啊啊要吃糖葫蘆~」塗零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梵小木拉走了。

塗零看著被梵小木扯著的手，這一次，他沒有抗拒，任由梵小木拉著。

梵小木跑著跑著突然停了下來，害的塗零差點撞上去。

他剛想說點什麼，就看見梵小木向他伸出一隻手。

「幹什麼？」塗零有點納悶兒。

「拿錢呀，你不拿錢，拿什麼買糖葫蘆。」

「你剛剛不是有。。。」塗零還想說點什麼，但被他及時止住了。

為何他，生出一種濃濃的無力感。。。

塗零撇過頭，彆扭地掏出一錠銀子，放到梵小木手中。

「嗯？這麼大啊，有沒有碎銀子？」

塗零：(▼皿▼#)

「阿婆，來。。。四串兒糖葫蘆！」梵小木盯著沾滿白芝麻的山裡紅直流口水。

「你吃的了這麼多？」塗零忍不住問。

「啊？忘了還有你了，那。。。來五串兒吧。」

塗零：「。。。」

「姑娘領自家小弟出來玩嗎」阿婆笑眯眯地說。

他這怎麼看都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鬼頭好吧，梵小木幽怨地看了塗零一眼。

拿過糖葫蘆，梵小木硬塞給小塗零兩串兒，拉著他繼續逛。

千萬不要和女孩子逛街，耗時又耗錢，塗零今天是真真兒的感覺到了絕望，腦仁疼。。。

「啊啊啊那邊有耍雜技的我們去看看，哇他這個噴火我也會，來讓姐我也喝一口！哇啊啊啊那個小姐姐好漂亮我們過去打個招呼，hello~baby，啊啊啊那個是什麼我也要吃！啊啊啊小兔子！我要擼一把！那個人也是混血魔種嗎，頭上的貓耳好軟萌~」

梵小木：「那個山羊好可愛！」

塗零：「那是羊駝。」

梵小木：「那個服飾有點像古希臘的風格。」

塗零：「那是波斯。」

梵小木：「好想吃那個牛肉大包子~」

塗零：「豬肉餡的。」

梵小木：「那個麥芽糖！兒時的回憶啊。」

塗零：「那是花生油。」

。。。

梵小木正在一個小攤兒前等著眼前的綠眼大叔手中的烤肉，金黃的烤肉上滋滋地冒著油花，撒上一把孜然，辣椒面，那感覺。。。

突然，小塗零扯了扯梵小木的衣角。

「怎麼了？」梵小木低下頭，看著塗零望著遠處一個小攤，小手還抓著她的衣服。

「金絲草，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