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五七之誼
這次，是南嘉魚被南小七牽著走，兩個人走在大街上，一個藍衣靈動，一個橙衣溫婉。
南嘉魚心中很是好奇，這個丫頭這幾萬年究竟經歷了什麼，雖說模樣與當年一樣，可是總是哪裡是不對勁的。
難道是當年把她以兩百擔蜜酒配給熊墟傷了她的心，她是覺著自己不止兩百擔的？
這丫頭如果真的不喜歡，想提高聘禮，是可以明說的，她也不是那種不開明的家長。
「阿五，這發簪可好看？」南小七也不知從哪個攤販拿來的一支發簪，兩朵紫紅色櫻花並蒂而開，掛下的兩顆珠子很是可愛。
不等南嘉魚有任何反應，南小七就把發簪帶到她的頭上說道：「阿五，這個帶上了不許摘下。還有阿五還是穿橙衣好看，這藍色太老氣了。」
南嘉魚先是一愣，又搖搖頭說道：「小七啊，你這眼光三萬年來也沒什麼改進啊。」說完徑直走進一家酒樓。
南小七臉上一紅，追了上去說：「你這三萬年來也沒長進多少，除了喝酒就是吃。昨日若不是我出現的及時。」只是一瞬，南小七眼中閃過殺伐之意，很快就消失了，而南嘉魚一心在吃的上面也沒感受到南小七身上稍瞬即逝得殺意。
不提還好，下次再碰到那人妖叫上一大幫兄弟把他先奸后殺，定讓那人妖好好嘗嘗惹她的下場。
南嘉魚把筷子狠狠地插進一個紅燒獅子頭上，裡面的湯汁濺到了南嘉魚的臉上。
南小七伸出手輕輕柔柔地替南嘉魚拭去油漬說道：「你都是十幾萬歲的人了，怎麼還是這般毛躁，你看你這幅樣子哪裡有上君的樣子。」
「嘿嘿！」南嘉魚沖著南小七一笑，上君的樣子自然是做給外人看的，在自己人面前就不用端上君的架子了。
「阿五，這個是你最喜歡吃的燒雞，我讓他們都切成片了，吃著也方便些。」南小七替南嘉魚夾過一片雞肉說。
南嘉魚夾起雞肉放進嘴了品嘗，咀嚼幾下咽下后，又對南小七說：「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吃燒雞么？」
「因為好吃啊。」南小七不假思索地回答。
「好吃是一回事，重要的是，從完整的燒雞上扯下一塊肉，再狠狠的咬上一口，別提有多帶勁了。」南嘉魚一邊說一邊又夾了一塊雞肉塞進嘴裡：「這個燒雞確實好吃，不過最大的敗筆就是把它切出來了。」
南小七筷子停留在燒雞盤上許久，看著南嘉魚教導她該怎麼吃燒雞，筷子倒是沒有停下，頓了頓又收回筷子，放下。
「小二把你們這裡最好的竹葉青上來。」南小七對兩桌之外的小二說。
「好嘞！」小二回答。
「客官您要的竹葉青來啦。」小二端著一瓶褐色瓷瓶放下就離開了。
「真是奇怪啊，這裡明明是魔界，怎麼也學著人間的那一套啊？如果不是這裡魔氣環繞，我都以為是人間了。」南嘉魚問。
「現任魔君不喜戰爭，所以自他成為魔君之後，就把魔界當作人間治理。」南小七答。
「北楰手底下的人會願意？」南嘉魚問，魔界歷來善戰，怎麼會情願平凡度日。
「阿五，不是所有的魔都喜歡戰爭的，大多數的魔還是希望平平凡凡生活著。」南小七說：「他們心中都有美好的一面，都有想要守護的人。」
「好吧，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南嘉魚把杯中的就飲盡。
但願是如此！
吃飽喝足后，兩個人又是手挽著手在街上四處閑逛。
「小七，那酒坊？」南嘉魚問道，她在房間里就聞到酒窖里各種酒的味道，那味道真真是讓人著迷。
「這個酒坊是我開的，想要多少隨你挑。」南小七悠悠地說。
「行啊！小七你在魔界的日子挺滋潤啊。」南嘉魚說。
「還好，沒有死。」南小七回答，似有些落寞。
「小七？」南嘉魚想問南小七一些事情，到最後話到嘴邊又收住了。罷了，如今這個丫頭好好的，往事就不要再問了。
「嗯。怎麼了？」看南嘉魚欲言又止的樣子，南小七問。
「沒什麼，我們回去吧。」南嘉魚拉起南小七的手就要回去了。
剛回到酒坊，南嘉魚就撇下南小七獨自跑到酒窖中去了，選了幾壇竹葉青，就回到自己房中，關起門獨享了。
南小七盯著南嘉魚的房裡嘆了口氣，剛要準備離開，就看到樛木站在對面。
南小七對視了一眼就要離開，樛木便從對面飛了過來攔住了南小七。
「好久不見，小七！哦，或者說是魔尊北楰。」樛木靠在扶欄的紅柱上。
南小七回頭拱手作揖：「好久不見樛木上神。」
「魔尊倒真是好雅興，這身女裝看著很是不錯，身姿也比往日更加妖嬈了。」樛木不緊不慢地說。
南小七抬頭眯著眼說道：「樛木上神，不在你的上清殿好好獃著到魔界做什麼？」
「魔尊角色扮演的遊戲適可而止，若是小魚兒知道你騙了她，你覺著她會怎樣。」樛木眼中含著笑，把玩著手中的笛子。
「騙她？上神說笑了，我就是南小七哪裡有騙她。」南小七說。
「北楰，你沒有把魔君的身份告訴她吧。」樛木說。
「就算我不說，以後阿五知道也不會生氣的，阿五的秉性，上神應該比我清楚啊。」南小七說。
「北楰，小魚兒一直是我的，你最好不要肖想。」樛木說。
「上神莫不是忘了，我是南小七，她是我的南阿五。」南小七平靜地回答。
「是啊，看來你是沒忘，當初小魚兒是以五十擔蜜酒就把南小七賣給了秀吉山的熊墟。」樛木挑眉道。
南小七瞳孔一縮，想到當初南嘉魚要把自己嫁出去的場景，心中有團怒火在亂串，樛木他是故意的，他是想讓自己知道，阿五從未在乎過自己。
「告辭。」說完南小七就離開了。
看到南小七落了下風落寞離開，樛木露出勝利的笑容。
才一會兒，南嘉魚就從房裡走出又從酒窖里搬幾十壇酒回房間。
入夜了……
樛木倚在柱子上，對面就是南嘉魚的房間，燭影中她躺在榻上喝酒，又幾壇下肚，南嘉魚竟然起身跳舞，旋轉了幾下停住，就開始一件一件脫下自己的衣服。
糟糕！
樛木心中一緊，雙手一揮就出現在南嘉魚的房中，南嘉魚此刻雙臉潮紅，脫的只剩下一件青色裡衣。
南嘉魚看到樛木來了，三步一扭的走近，滿眼秋波，用雙手圈著樛木的脖子。
南嘉魚嘴角一揚，打個了響指兩個人影消失於燭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