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沒有教養
南嘉魚悠閑地唱著小曲,四處在天宮裡遊盪。
游至牡丹園卻聽見讓人不大舒服的聲音。
假山後……
「誒,你們聽說了么,昨晚那女上仙不僅調戲了嫦娥仙子,她還…」女子的聲音漸漸降低又繼續說:「她,她竟然扒了北海水君的褲子。」一群仙娥們正討論昨晚發生的一切。
「啊——」眾仙娥驚呼:「天吶!」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南嘉魚扶額,現在她在九重天的形象怕是毀了。
「什麼!」一粉衣女子突然出現在她們中間激動地喊道,隨後又不屑說:「哼!這也難怪,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不知廉恥。和她那娘一樣的下作。」粉衣女子義正言辭。
邊上的同穿了粉色衣裳的女子覺著不妥,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說了。
「岫綉,難道我說錯了,那南嘉魚她就是下賤。」
「公主,她再不是,好歹也是一屆女上君,仙階在您之上又是您的長輩,您如此討論她,實在是有失規矩啊。」岫綉在一邊小聲勸說。
「哼!」吟桑嗤之以鼻。
吟桑,天帝五兒子的孫女,也是這九重天的最小的公主備受疼愛,按照輩分那吟桑還要稱她一聲姑奶奶的。
「女上君?若不是三叔公替她求了一個上君的位置,她能上這九重天,她就是一個沒人要的野種!」吟桑眼裡冒著怒火說話聲也提高了幾分,憑什麼她就可以位居上君之位。
她是最尊貴的公主竟然還要向她行禮。
「啊!」吟桑吃痛地叫了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擊中了她的腰部,吟桑扶著腰揉了揉。
南嘉魚從假山後徐徐走出,目光凌厲,一臉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人沒有說話。
眾仙娥一看是南嘉魚紛紛俯首作揖:「參見上君。」
南嘉魚還是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吟桑。
岫綉低頭拉了拉吟桑的衣袖,輕聲只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公主,按階品您要行禮的。」
「憑什麼!」吟桑心中很是不滿,她才不要向這個野種行禮問安。
她可是這天下間最尊貴的公主,她母親是鳳凰一族,父親又是九重天第一個天孫,以自己的身份憑什麼要向她行禮。
南嘉魚邪魅一笑,反問道:「憑什麼?」
吟桑看著南嘉魚一副輕笑的樣子心裡突然沒了底。
她想做什麼?
南嘉魚一步一步走近吟桑,臉上的笑意愈來愈深,伸出一根手指輕點吟桑的額頭,只在一瞬就扯出一團綠色的光。
眾人大驚「上君!」
南嘉魚左手一揮設下了一道結界,讓眾人都進不來。
結界外的人都愣住,不知道該做什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裡面發生的一切。
南嘉魚!你敢?」吟桑慌亂地看著眼前的女人,想要逃走身體卻被無形的力量綁住無法掙脫。
感受到仙魄離開了體內。
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怕了只是一瞬間就能把她的仙魄給抽了出來,她連一點反擊之力都沒有,就是反應的時間也沒有。
「你看我敢不敢,吟桑就算是你父親來也是要對我應規蹈矩行禮問安的,你以為憑什麼?」南嘉魚反手收起了吟桑的仙魄,捏在手中。
掌中的力氣越來越大。
吟桑只覺五識愈來愈模糊,都快無法呼吸了。
這是要死了么?
吟桑匆忙下跪求饒說:「參見上君,我錯了!」
南嘉魚張開手,吟桑的仙魄不見,電光火石間又回到吟桑的體內,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南嘉魚背過身不屑開口道:「哼,只靠著生來就有的仙力,吟桑你倒是知道體面!」
吟桑被氣的說不出話,她確實從未修鍊過,靠的就是在母親體內吸食的仙力。
這些仙神修行千年萬年,求仙緣,得正果不過就是想在九重天得一仙階罷了。
她生來就是仙胎,母親是尊貴的鳳凰一族,她又是九重天的公主所以不必與其他仙神一般辛苦修行。
「吟桑我本不想多管閑事,只是有些事做姑奶奶的還是要好好調教調教,不然出了這九重天失的可不是我的面子。」
吟桑低頭咬牙不願意說話。
「若是下次再讓我聽見我不愛聽的,下手就不會那麼輕了。」南嘉魚說。
說完南嘉魚就回頭離開了,眼不凈為,把結界也撤了。
原本這事她只是想當個笑話聽了也就過了,也不必和這些小輩計較。只是有些話聽著太過刺耳委實讓人不太舒服。
看到南嘉魚離開很遠眾人才上前扶住吟桑。
「吟桑你沒事吧。」岫綉問。
「死不了!」吟桑隱忍著心裡的怒火說。
還從來都沒有人敢這樣對自己,就算是天帝太爺爺對自己也都是疼愛不曾大聲說話,她怎麼敢!
南嘉魚我和你勢不兩立!
南嘉魚離開牡丹園直往竹林方向走去,要去看下她那便宜老爹,昨日又喝了那麼多的酒,也不知道他現在情況如何了。
這九重天實在不適合她,看完還是早點離開。
「上君。」突然有人叫住了南嘉魚,回頭一看竟是昨日自己調戲的少年。
南嘉魚心想這少年郎不會是來秋後算賬來的吧。
「你是?」南嘉魚打算裝作不認識,昨天的事她不知道。
「昨夜,你…」匪陽含情脈脈地看著南嘉魚溫柔的都要滴出水來,南嘉魚被看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孩子莫不是眼睛有毛病。
南嘉魚咽了口口水說道:「年輕人啊,本君年紀大了,不記得你是那位,找本君可是有何事?」
昨晚的事她不記得了么?又不死心的說了一句:「昨夜在月宮。」
……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昨日的事本君聽說了,本君昨日一直在竹林喝酒,調戲你的狂徒大概是冒充了我。此事北海水君受驚了,我這還有些吃的,水君就將就下壓壓驚。」南嘉魚從懷中掏出昨夜剩的雞腿塞給了匪陽,快速離開。
匪陽緊緊握住用油紙包著的雞腿喃喃道:「看來是你不願意記得了。」無奈苦澀一笑便離開了。
南嘉魚疾步踏入竹林卻不見天帝的影子,召伯卻還是趴在石桌上睡著嘴裡依舊低喃著:「扶桑。」
「哎!」道是有情最傷情啊。
南嘉魚心疼地替召伯蓋上披風,給他輸入一些仙力醒醒酒,卻發現他體內的精氣仙力大量流失。
你在做什麼?
就算整日頹廢也不至於喪失仙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