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東宮衛律
塔塔~~~~一陣陣馬蹄聲,遠遠的,便是一陣馬蹄聲,幾輛高頭大馬帶著一輛馬車,馬車內中彈出一個青澀的腦袋,大聲喊了起來「大伴,大伴,快把本宮的的遠望鏡拿來」他這般說道,十四歲的太子,便是這般喊著他的太監。
那邊的太監便是悄悄拉開窗帘,小聲道「太子殿下,別啊,別啊,要是給陛下知道,殿下你出宮還帶著這些玩物,一定會訓斥我們的」他這般說道。
不過小太監還是把遠鏡給了太子,就是一個單筒望遠鏡,太子便是用著望遠鏡看著遠處的農田,山川,帶著喜悅「呀,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美麗的風景呢,我還以為世界上其他地方都是宮殿,或者是池塘呢」
「殿下,天下只有京城才有宮殿和池塘呢,天下多是這樣的農田還有森林」太監便是這般說道,介紹了起來。
「那本宮就要把全大明都蓋上宮殿,一直蓋滿整個大明」他這般說道,帶著一種喜悅,不過看著他景色,這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農田,森林,在他眼中都是一種新鮮事物,從沒有出過宮的他,此番見到了這種景色,自然是心中喜悅。
「陛下,還是想想,到了南京怎麼接洽浙東的世家,還有附近淮西的勛貴吧」他便是無奈,南京中有不少勛貴,多為淮西勛貴,還有那跟著朱棣的勛貴,而附近則有浙東集團。
「吳越淮都為楚地啊」太監這般說道,不過太子顯然不想理他,繼續看著窗外的景色,繼續看著那一個個農田。
「見他們作甚,到了南京,自然是找來秀女,還有本宮早想吃這南京的美食,這些到時再說吧」太子便是擺擺手。
外面則是一隊隊的鐵甲,三千手中火銃的鐵甲兵,都為太子護軍,那邊將領便是勛貴徐達的後人,徐遠。
徐遠進來后想跟太子說些什麼,可見太子模樣,和這太監對視一眼,便是退了出去。
「徐大哥,快來看看這望鏡太子道。
「殿下日後還是喊我遠謀吧」這徐遠便是害怕道。
好吧,朱慈榔便是點點頭,繼續看著面前的地圖,忽然,他看到了山東「這裡就是那西軍地盤?」他這般說道。
「是的,那裡盤踞之人,十分險惡,不下流寇啊,殿下還是離那遠些吧」太監說道。
「不,就走這裡」朱慈榔指了指這,道「本宮要去這裡看看,這裡到底是什麼樣子,聽說京城的戲班子有的一個來了這呢,那個唱越劇的。」
一眾人便是奔著這去了。
「陛下三思啊」太監便是大驚,「那地方是一夥流寇,只是被陛下暫時詔安了而已,殿下何故一審返現」
「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都是大明的土地,去這又如何,有三千太子護軍,本宮不怕」朱慈榔便是這般說道,抬起頭,帶著一種自信。
眾人便是無奈,往那遠遠的,山東府而去。
「」「」「」「」「」「」「」「」「」「」「」「」「」「」「」「」「」「」「」「」「」「」「」「」「」「」「」「」「」「」「」「」「」「」「」「」「」「」「」「」「」「」「」「」「」「」「」「」「」「」「」「」「」「」「」「」「」「」「」「」「」「」「」「」「」「「」」
不大的馬車上,傳來朱慈榔一陣陣的歡呼聲,他透過窗帘便是看著四周的景色,眾人也是非常無奈,太子才十四歲,未曾出宮,未曾想見到這種農田,反而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讓他們十分無奈。
徐遠看了一下,想說點什麼,又看著一旁的太監楊堅,兩人非常無奈。
「前方道路,有百姓屍骨,趕緊處理」這徐遠便是想了起來,山東地界,近幾年都是蝗災,顆粒無收,早已餓死無算。
前面的東宮護軍,則是悄然清理著道路兩邊的屍骨,卻還要一些遺漏。
「停~」一陣清脆的聲音,三千東宮護軍停了下來,徐遠則是看著遠處馬車處,遠遠的能看到一處屍骸,不知死去多時,卻有蒼蠅盤旋。
「東宮衛律」朱慈榔喊著徐遠的官職,讓平日里以兄弟相稱的徐遠十分的不習慣,他打了個寒顫,走了上去。
「此為何物?」朱慈榔指了指遠處的屍骨,卻是忍著胃部的難受這般說道。
「可能是盜賊的屍骨!」徐遠說道。
「可盜賊如何會死在這裡,大伴說大明所在,未有流賊便沒有災禍,為何山東沒有流賊,卻田埂之間有此餓死之遺骸。」
「這?」徐遠看了一眼遠處的楊堅,二人不說話了。
「東宮衛律,你給本宮駕車,本宮的車要走在最前」太子這般說道,那徐遠便是明白,太子知道了,便是悄悄看著遠處的楊堅一眼,二人無奈。
楊堅則小聲道「被發現了」
朱慈榔看著屍骨,卻是想起在皇宮之時「父皇說天下富足,平滅流寇而天下平,緣何此地,流寇以平,已有屍骸」
「大明連年天災,今年旱災,明年洪澇,這蝗災也是不斷」楊堅嘆息一聲道。
「天災?」朱慈榔看著一眼遠處,望不到邊際的都是雜草,還有那森林。
「本宮未曾想天災可致如此」朱慈榔的遠鏡扔到了地上,他看著遠處路邊不一會便有的屍骸,心中有著說不出來的感受。
朱慈榔看著遠處的鄔堡,卻有一些人早聽聞太子路過,便是給太子提前備了禮物。
朱慈榔卻是驚詫「來往山東已然數十里了,未曾見村莊,只見鄔堡?」他從書上看,大明各處都該是村落才是?為何到了這裡,只有鄔堡,未曾見到村落?
「東宮衛律,你去把東西收了」朱慈榔這般說道,一眾人繼續往前。
「陛下,我們去了南京,南直隸,哪裡沒有這般災難,才是我大明的土地啊」楊堅說道。
朱慈榔則是看了看四周,那山川河流農田的美景似乎不像開始時候那般美麗,他看向南方,眼神中多了一種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