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試探

『你別著急啊，既然潘羽雨交給你就說明你肯定沒問題的，你就沒發現她都是一點一點給你增加難度的么，而且一直在幫助你啊，你肯定有進步了，現在需要冷靜啊。』

（可是怎麼冷靜下來啊，壓力好大啊......）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左手握拳錘在了床上，一下不夠又錘了幾下，空氣中幾乎沒有任何聲音，安靜的讓劉啟煬更加煩躁，許多聲音在耳旁不停地迴旋著。

『看一看黃樂樂的視頻如何，聽一聽她唱歌，冷靜一下。』

沒有回應，坐了起來拿過手機，像個人偶一樣打開了手機翻看著黃樂樂的照片，接著找到了黃樂樂在下一個星計劃登場的視頻。

在這個城市的一個湖上，一座橋上，兩個人，鞠開勝和老李，倆人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就像是兩個看風景的路人一樣。

風吹過，隨著風吹去的方向鞠開勝轉過頭看著老李，眼睛中充滿了質疑。

「咱們這邊有卧底，對吧？」

表情仍然沒有什麼變化，張開的嘴又閉上了，視線慢慢地向旁邊挪去，停在了鞠開勝的身上。

只有風的聲音，格外的安靜。

「對。」

老李用非常低的聲音說出了這個字。

「新來的是你的人？」

「你沒必要知道這些，怎麼了，這不是你風格。」

「是么，我覺得只有我這樣才能和現在的你對話，老李，你究竟瞞著什麼事情。」

「只有這一件事。」

「不，這不可能。」

「你覺得我會隱瞞什麼事情？」

「我不知道，所以問你。」

「你不知道就在這裡亂猜？」

「你懷疑我是卧底？」

「誰知道呢。」

兩個人的對話幾乎沒有間隔，就像是知道對方要說什麼一樣便開口回答了對方，而兩個人的視線也與平常不同，表情嚴肅到凝結了空氣一般。

鞠開勝轉過了頭，挪開了視線，他也嘆了一口氣。

當然，老李也是一樣。

兩個人都只能聽到對方心事一般略帶焦慮的呼吸聲，他們也同時看著同一個夜景。

「既然你承認了咱們這有卧底，加上你現在的狀態就說明肯定心裡沒有底對吧。」

「事情遠超我想象，也非常麻煩，或許是我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遇到的。」

與之前的質問般的快速對話不一樣，這次是談事情一樣的慢語氣。

「能相信你么。」

「這也是我想問的。」

「你知道許丁偉的死我一直在調查，背後的組織根本琢磨不透，這次的事情我們這邊還有卧底，這一切連起來......」

鞠開勝質疑的目光再次投在了老李的身上。

「似乎都是你。」

老李沒有說話，表情也沒有變化，只是依舊看著前方。

「你到底有什麼算盤。」

「我能有什麼算盤，為老許報仇。」

「真的么？」

「不要以為只有你一直在原地打轉。」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麼，你說啊！」

「我想要給老許報仇！我要把那群混蛋背後的傢伙全給拽出來！就這麼簡單！」

「那為什麼這一切的導火索在你身上！」

兩個人沖著對方怒喊著，眼睛充著血，表情之中全是憤怒以及一種難以啟齒。兩個人的語氣聽上去沒有假的成分，但這也不是他們可以相信對方的理由。愛讀書吧www.adshuba.com

拳頭緊握到顫抖的鞠開勝眼睛中閃爍著無法遏制的憤怒與不滿，老李也是一樣的，太陽穴暴起了青筋，眉毛都在抖動著。

「我會調查清楚，如果和你沒關係之後我會道歉並且隨意你處置，老李。」

老李沒有說話，看著他轉身甩著衣角離去的背影在嘴邊的話根本說不出來。

他的背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后，老李生氣的嘴角一邊上揚了一下。

新的一天，劉啟煬在老李的辦公室里看著一些文件，越看越吃驚。

這一天的陽光很好，透過窗戶照進來讓屋子裡很亮，很溫暖，任誰都會很舒服，但是劉啟煬卻坐在椅子上，明明陽光照在他的背上他卻感覺到脊背發涼。

「那些都是收集來的情報，在我這裡存放著，沒幾個人知道，潘羽雨已經看過了。」

「這些......真的是毒品害的？這已經......」

照片里的人已經並不是完好的人了，最輕的都是自己將自己抓傷並且像是得了狂犬病一樣。

「不是，更像是其他的，下面的那些是一些我們抓到的毒販和使用了毒品的人的記錄。」

翻閱著一張張的信息，劉啟煬驚訝的視線停留在了一張警察的身上。

（許丁偉，42歲......）

『警察也......』

「那是犧牲了的我的同事，因為任務犧牲了，和那幫毒販有關。」

老李的語氣非常難過，看著桌面的視線難以說清那種感覺。

「所以和那個卧底也有關？」

「沒錯。」

轉眼到了午飯的時候，劉啟煬走出了老李的辦公室去拿自己的外賣。

（不知道這家的肥牛飯怎麼樣啊。）

『你還真是離不了肉啊。』

（不吃肉怎麼行。）

「哦？肥牛飯？這家的肥牛飯很好吃的！」

華露拿著自己的外賣走過劉啟煬的身邊，正好看了一眼他的外賣。

「哎？是嘛？那正好啊！」

「推薦你嘗嘗這家店的炸豬排飯，超棒的！」

「你愛吃炸豬排？」

「嗯！超愛吃！」

「那看來你說的肯定沒錯，有機會我試試。」

「嘿嘿，那我先去吃飯啦！」

「嗯，吃得開心。」

看著華露和其他同事一起吃午飯的樣子非常的自然，劉啟煬轉頭看向了大毛。

走到了大毛的身後像個小孩子一樣眨了眨眼睛的探過頭。

「大毛哥吃的什麼啊？」

「嗯？我啊，點了份孜然雞心，你也在觀察大家吃什麼嗎？哈哈，大部分新人來了都會這樣，統計一下什麼好吃然後嘗試，既然你不算新人我也偷偷和你說，有時候集體定的盒飯真的難吃，不過感覺這幾天你也會趕上一頓。」

「是嘛，那我了解了，話說大毛哥你喜歡吃孜然雞心？」

「不是，我就是心血來潮，不過也不討厭。」

「喔~那好，那不打擾你吃飯了，之後有空再切磋。」

「好嘞。」

『和第一次見的感覺完全不同啊。』

劉啟煬朝著下一個目標走去。

（是啊，不過心血來潮？也是呢，誰都會這樣吧......）

來到了剛拿起筷子的曲明文的身後，劉啟煬剛好和轉過頭的他對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