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五章 :尋求幫助
自從二皇子陣亡,元熹皇子感覺身上的責任更加重大。
所以他想儘快學好治國治軍之道,為父皇母後分憂為天朝臣民效力。
於是整日都留守在書房,雖然也是在皇宮之中,對外面的消息總是少了些關注,自然也不知道丹陽公主與花演的事。
而此刻他更是完全聽不明白丹陽公主在說什麼,更不知道此事為何會牽涉到侍郞花演。
於是問道:「你到底想讓皇兄做什麼?可是小叔叔他遇到什麼麻煩了?」
「對對,就是如此。花演他不單是遇到了麻煩,而且還是個大麻煩,皇兄若是不能想辦法幫他一回,只怕父皇是不會放過他了。」
「其他的事情皇兄或許不知,但你此刻所說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了。雖然你我自小便得小叔叔的關照和疼愛,但其實他與父皇的交情更為深厚。別說近些時日沒發生什麼大事,即便是有,父皇也斷不會責罰小叔叔。」
「皇兄的言極是,父皇對花演的態度的確非旁人可比,但皇兄不要忘記了,朝堂之上可還有母后在。若花演當真做得不夠好,母后定不會寬待於他。」
「既便如此?總不至於有性命之憂。」元熹皇子一副淡然的樣子。
說完這兩句話后,隨手又拿起剛剛看了一半的奏摺看了起來。
「皇兄,今日是丹陽來求你相助的,你怎可如此冷漠?如果花演當真有性命之憂,丹陽此刻便是要請求皇兄救命了。眼下雖不至丟了性命,卻比丟了性命更加嚴重數十倍甚至上百倍。」
丹陽公主看到元熹皇子對自己說的事情完全不上心,更沒有想要幫助花演的意思。
一時意又是著急又有些氣惱,說話的語氣也較之前大了許多。
「丹陽說得太誇張了吧?若當真如此嚴重你為何不直言相告,還要遮遮掩掩。如此態度定是沒什麼大事,或者,你根本就信不過皇兄,既如此皇兄又何必在無謂的事情上浪費功夫。」
元熹皇子的語氣冰冷,雖然並未明顯動怒,但周身卻透著一股威嚴之氣。
丹陽公主雖然並不害怕元熹皇子,元熹皇子更加不會因為此事便疏遠了自己。
但她知道元熹皇子此時的態度是認真,顯然他剛才所說的那些話完全是在迎合自己。
只是這會兒他似乎已經沒有了耐心,甚至有些責怪自己之意。
丹陽公主知道自己不能再隱瞞下去,更況且她本也不是刻意隱瞞,只是不好意思直說罷了。
於是輕輕乾咳了兩聲,努力緩解著略顯尷尬的氣氛。
說道:「皇兄,其實丹陽一早便知道這件事情是瞞不住你的,丹陽只是沒有想好要怎麼說,畢竟丹陽是個女孩子,有些事情實在不便直接說出來。但如今皇兄已然猜到,丹陽便直言了。」
說完丹陽公主看向元熹皇子,見元熹皇子喝著茶麵色也緩和下來。
這才盡量壓低了聲音說道:「其實,丹陽之所以會拒絕北狄和親一事,完全是因為丹陽另有愛慕之人。」
丹陽公主剛說到這裡,她似乎看到元熹皇子端著茶水的手抖動了一下。
但他並不有說話,好像在等著丹陽繼續說下去。
丹陽暗自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丹陽喜歡花演,此生只想嫁與花演為妻。」
「不可!他是你我的小叔叔,無論年齡還是輩分上都差著許多。」
元熹皇子出聲打斷丹陽公主的話,臉色又恢復到之前那般清冷的神情。
之前他看到丹陽公主一直猶豫不決欲言又止的態度,心裡便猜測出七八分。
尤其丹陽公主一口一個花演的叫著名諱,從前她可是一次都沒有這樣稱呼過花演。
雖然如此,但他卻也不敢再往深處去想,畢竟這樣的事情實在讓他覺得有些離譜,更加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丹陽公主此時倒是一副無所畏懼的態度,既然話已經出口,她便不需要再有所避諱。
直言道:「花演的確是你我的長輩,而且細論起來他還是咱們的舅舅。但他是皇貴妃娘娘的弟弟,與你我沒有半分血緣關係。更何況他雖然輩分稍長,但年紀卻比咱們大不了多少,丹陽自然可以嫁於他。」
元熹皇子只是覺得與花演之間有輩分相差,其他的事情倒沒有去多想。
如今被丹陽公主如此一番對比分析,竟有覺得此事完全沒有他想的那麼嚴重。
但他還是無法認同,畢竟他自小呀呀學語之時便叫花演為小叔叔。
這麼多年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稱呼,也早將花演當成了與舅父武青吉同等遠近的親人。
卻沒想到丹陽會如此大膽,不但喜歡上花演,而且還想要下嫁與他。
只是之前在皇宮之時他每日與丹陽公主在一起習武練劍,對待花演也是兩樣的尊敬。
非但沒有看出半分異常,而且丹陽還以晚輩的身份對花演恭敬有加。
如今不過十數日的功夫居然發生如此驚人的轉變,元熹皇子幾番思索還是感到無法接受這個事情。
嗖地從坐椅上站起身,同時說道:「此事萬萬不可,你若不儘早儘管了主意,皇兄此刻便去告知父皇母后,到時……」
「皇兄不必費此心思,父皇母后已經答應了。」丹陽公主出言阻止道。
「父皇母后答應下了?這,這件事情從任何一方面想都是不成了的。父皇母后居然也會答應下,實在是太匪夷所思。」
「皇兄說話太誇張了一些吧,難不成皇兄是忘記了,父皇和母后曾答應過丹陽,自己的親事自己做主。」
丹陽公主雖然也想到元熹皇子會反對她與花演之事,但也只是出言反對幾句而已。
畢竟自小到大元熹皇子都是處處維護著她,無論大事小事都不會讓丹陽受半分的委屈。
更何況她以為只要自己提及父皇母后,再表明自己的態度,皇兄便不會出言反對。
卻沒想到元熹皇子對於這件事情會反應如此強烈,雖然他此刻沒有走出大殿,但也同樣沒有退回來,他只是在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
到了這種時候,丹陽公主知道自己若再不將事情說個清楚,就算皇兄不會去父皇母后那裡,只怕也不會同意去幫助花演。
於是起身快步走到元熹皇子面前,屈膝施了一禮說道:「皇兄,丹陽知道此事做得有些欠妥,但情感之事並非丹陽自己所能掌控,丹陽也沒想到自己會喜歡上花演,那,那完全是一剎那間的心動。待皇兄哪一日有了心儀之人,或許就會了解皇妹此刻的心境了。」
元熹皇子聽著丹陽公主這一番述說,雖然還不能領會她所說的那種感覺,但也知道丹陽這會說了完全是她的心裡話。
但這件事情終究是有悖常理,他自認不是一個觀念迂腐之人,但對於此事總是有些難以接受。
尤其丹陽公主說到父皇和母后也知此事,這讓他更加的想不明白。
但這會兒他倒不用急著前往御書房了,因為自己才是最後知道真相的人。
元熹皇子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心裡還在思慮著丹陽剛才說的那番話。
隨後問道:「你想讓皇兄幫小,幫他做些什麼?可是父皇母后對他有所期望?」
「正如皇兄所說,父皇要求花演做出些成就,否則不可提及迎娶丹陽一事。」丹陽急忙回道。
聽得丹陽公主這麼說,元熹皇子微微點頭。
「原來如此,父皇終究是對他不放心的。如此也好,畢竟丹陽是天朝的長公主,哪裡是什麼人都可迎娶的。至於如何相助於他皇兄自有想法,此事你不必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