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誕生之初
「我們還是取和艾力克斯相似的名字,畢竟在艾力克斯的歲月我們得到了很多成長,」迪爾洛說,「但是,我們不能做和艾力克斯一樣的事情。」坎卜斯迷茫的看著他。
「不能做同樣的事情?那......那我們做什麼?」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樣的經歷......」說罷迪爾洛表情痛苦的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了出來,「我每天只能睡眠三四個小時,即使早早的上了床,也是完全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為什麼?因為我一閉眼就能看見那些死在我手上的小孩們他們恐懼的眼神......」
大家都沉默了。維嘉的目光低垂著,眼神充滿了空洞和無奈。坎卜斯依舊是目光獃滯的盯著牆角,看起來如同凍住了一般。
「我也是這樣......睡覺簡直是一種折磨......每次做噩夢都會滿身大汗的醒來......我真的想一死了之。」維嘉的眼神越來越絕望,滿臉布滿了對生活的恐懼和迷失。
「不至於吧......」坎卜斯眉毛微微一挑,「殺了這麼多年了還沒適應嗎?」他還想繼續說,但看到迪爾洛和維嘉是真的沉浸在痛苦中,他把這不合時宜的話咽了下去。
「我每天無數次的想要逃離這樣的生活,但是我卻可悲的發現......我除了殺人什麼都不會!!!嗚......我真是......」迪爾洛越說越悲愴,他的眼淚像泉水一般涌了出來,他越哭越激動,跪坐在地上拿頭使勁撞著床。維嘉和坎卜斯嚇壞了,維嘉趕忙扶住他,想把他扶起來,但是迪爾洛卻越撞越凶了,額頭上撞出了殷紅的血印子。
「唉......兄弟,你......唉,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像咱們這些每天把玩命當飯吃的人來說,活的真是非常憋屈,唉!!」坎卜斯滿臉愁容,他雙手撐著頭,痛苦的狂抓自己的頭皮。
「但是!這一切都結束了!!」迪爾洛突然停止了撞床,他猛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把維嘉嚇了一大跳。他抹了抹眼角上未乾的眼淚,大聲說道:「我們現在一雪前恥,重新開始吧!!我們的菲尼克斯偵探社會洗清以前的人生,創造新的生活!!」他破涕為笑,把坎卜斯看的一頭霧水。
「不是,兄弟,你說了半天,你說的這個飛......菲尼克斯到底是幹嘛的呀?一雪前恥是什麼意思?」坎卜斯疑惑地看著他。
「既然叫一雪前恥,當然就是要跟我們之前的作為反著干啦。」迪爾洛笑著說。看到坎卜斯還是一臉困惑,他只好說的更易懂一些:「就是,與艾力克斯相反,與黑社會和暗殺組織為對手,幫助警察和政府,明白了嗎?」
聽到這,坎卜斯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了。「這是徹頭徹尾的背叛!這不就是說要跟艾力克斯決裂嗎?」坎卜斯突然大吼起來。
「沒錯!就是要跟它決裂!!」迪爾洛也大吼起來,聲音頓時壓過了坎卜斯。「明知道我們之前的做法是錯的,為什麼不決裂?難道你想作為一個連環殺手在眾人的痛罵聲中被絞死嗎?!」他聲音如洪鐘,屋子裡到處是他的餘音。
坎卜斯沉默了,臉色依舊青黑難看。「你......你跟那些黑暗組織對著干,等於自尋死路,再說了,圈子裡誰不知道我們是艾力克斯的成員,現在反水等於是告訴別人我們是叛徒,能有我們的好果子吃?」
「即使跟全世界的人作對,我也要做這件事!!」迪爾洛顯然生氣了,他的話音明顯帶著顫抖,「如果你不同意,我就自己干!然後重新招募隊友!你也可以去向那些邪惡組織告狀,不過在那之前,我肯定會殺了你!!」他的聲音響徹雲霄,聲如炸雷,維嘉和坎卜斯都嚇壞了,沒有想到他會發火。
「別生氣,別生氣,哥們,我干,我就跟著你幹了!!我這條命都是你冒著生命危險救回來的,這麼大恩情我肯定會報答你的!我幹了!從此咱就是新組織的人了!」坎卜斯連連說道。聽到這兒,迪爾洛的表情逐漸從僵硬慢慢又變成笑容了。
「太好了!兄弟!我就知道你是個識時務的人!等你養好傷,咱們一起舉辦一個建社儀式,風風光光的搞一次!哈哈哈......」迪爾洛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維嘉也笑了起來。
「那還得多找些人手吧,三個人,夠幹什麼的呀?」坎卜斯低著頭盯著床單看著。
「三個人?不不不,」迪爾洛一臉得意的搖了搖手指,「我們現在有四個人,再嘗試著把特洛法、海拉爾和拉蒂絲找來,就算是一個相當正規的一個組織了!」
「四個人?」坎卜斯右眉一挑,「第四個人是誰?」
「就是給你燒洗澡水和做飯的那個姑娘啊。」維嘉說道。坎卜斯恍然大悟,「哦,她呀,不過,她有什麼能力嗎?咱們這個組織不會什麼雜魚都要吧?」
「我只能告訴你,她絕對有資格進入咱們組織,畢竟她收留了我們。至於她的能力,老實說我也不是很知道。」迪爾洛做了個「不懂」的手勢。
「好吧。」坎卜斯撓了撓他的後腦勺。他們正在聊天的時候,門口響起了敲門聲。迪爾洛問道:「是誰啊?」門那一邊答道:「是我,我來給病人上藥,方便嗎?」原來是護士小姐。維嘉和迪爾洛趕忙給護士開了門。迪爾洛走向門口,扭頭跟坎卜斯說道:「我和維嘉先走了,你好好養傷吧。有事聯絡。」「再見吧。」坎卜斯招了招手,三個人就此道別。坎卜斯繼續他的療傷,維嘉和迪爾洛返回到緹娜的家中。雖然這看起來是一場平淡無奇的病房閑聊,但是,誰也不會想到,這個病房裡誕生的微小組織在未來,將會深深影響世界格局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