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離別帶來的惆悵

第10章 離別帶來的惆悵

「什麼!辰時了!」洛昭寒傻了眼,怔怔然杵在原地,整個人都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焉巴巴的。

陳清水費解,撓撓後腦勺,「公主是怎麼了?」

有些尷尬朝陳清水而來,因為洛昭寒紋絲不動,金口未開,他忙不迭失地轉偏著腦袋。

「不與你多說了!繼續搜尋長少和二少!我先走了!」洛昭寒憨傻了半久,間或之後,她留下一句話,然後捋提起裙擺拋下陳清水飛奔離去了。

陳清水送望那火急火燎的小身影,滿腹不解,而洛昭寒哪裡還顧得及她公主的形象,小腿兒奮力前沖。

「呼……」洛昭寒到城門時,口喘大氣,身上還更是熱氣騰騰,小心臟跳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快,她紅彤彤的小臉張望著行人寥寥的城門處,沒有她想要看到的人,失落感接踵而來。

腿軟得厲害,洛昭寒便抱手蹲在了原地,好是可憐兮兮的模子,她徑自遙看著敞開的城門之外的風景,傷心不已。

心底翻湧著難受,正是無處安放時,一個響亮又調侃的話語在她旁處發出來,「寒兒是來送我的?」

洛昭寒點了點將要濕潤的眼睛,似是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未敢循著聲音看過去。

洛子靖見狀,又是覺得好笑,又是心存傷涼,「寒兒不理王兄嗎?」

「……」又是一句帶著不滿的反問聽到耳根子里,洛昭寒心下一驚,著實覺得好生虛無縹緲,但她還是轉過了腦袋看去,這一看便讓她欲哭無淚,也不知哪裡恢復地體力,她刷地衝過去就環抱住了洛子靖還不是很結實的腰桿,「王兄,我還以為你都走了呢!」

「沒呢,那日你說你要送我,我便想多等一會兒也無礙,不差那一小會兒。」洛子靖鬆開了她,大手捧起她嫩嘟嘟的臉來,寵溺道。

「王兄,此次遠行,無詔不可回,那我什麼時候能再見到你啊?」洛昭寒就手作綢帕來抹去了臉上不爭氣流下的淚珠,也才發現洛子靖已經換上了平民衣裳,趕而詢問,「這樣的衣裳穿著不好受吧!」

「……習慣了就會好的。」洛子靖扯了扯衣裳,他可不敢說自己皮膚上已經起了紅印子,難受著,罷是坦然笑答,「何時能再見,我也不知,或許那個時候你已經成了婷婷玉女。」

「……不要!那要多久啊!」洛昭寒鼓著腮幫子,是對洛子靖的話十分不情願。

洛子靖本想再逗一逗洛昭寒,但時不他與,馬車車夫從遠處趕來,低首硬著頭皮提醒,「五公子,該是走了,先前已經耽擱了。」

偏頭而聽的洛子靖沒有給予回答,只是復看去一副戀戀不捨樣子的洛昭寒,想了想還是只能囑咐叮嚀,「寒兒,你現在太小,有些事就不要摻和了。你還要記住你是王族的公主,該學的便要好好學,平常莫讓父王過多煩憂。」

「是,寒兒知道了。」若是平日里聽到這些,洛昭寒定然是捂著兩耳不願聽,一臉自大樣,可今日她已淚眼朦朧,畢竟是最親最有兄長感的人呢。

洛子靖欣慰地點點頭,候擱小會兒來記住洛昭寒此時的模樣后道,「好,那我走了,你快回宮去吧。」

洛昭寒不語相送,親看著洛子靖轉身離開上了馬車,聽聞著車夫駕的低吼,見著那日漸寬闊寬闊的後背慢慢淡出自己的視線,最終化為黑點,直至完全消失。

祝小鳳在女使的照顧下喝了些養身的稀粥,心裡的石頭沒有落地,她是難安著,見屋中女使女奴就覺得礙事,罷了,她揮手道,「你們先出去吧,我想好生休息。」

「是。」貼身女使盛端著剩得極多的玉碗,與其他女奴一同默然揖禮告退。

房中空蕩了來,祝小鳳才得以順口新鮮氣,背部和胸前的痛感時時傳遍經絡,可她的唇角扯出了完美的幅度,她笑得迷人又可怕。

多久后,她自個摸索著起了床,忍痛著隨意披搭了衣裳便蹣跚著去到了密室。

「東家,您沒事兒吧?」繞了一圈,她才是到了黑衣人所在處,他們紛紛擔心地看著她而問。

「沒事兒,養養就好了,這幾日你們也辛苦,就待在了這陰暗的地下密室。」祝小鳳被攙扶著坐在了一處石墩上,她掃過眾人已被殺氣籠罩成形的臉頰,先揚后問,「如何了?找到他們了嗎?要知道司府那邊也在找!」

十多個黑衣人井然有條地排列而站,最前面的兩個領頭黑衣人後背起汗,聽得出祝小鳳因為受傷而迫於無奈地放低了聲音。

雖然心中害怕,但也還得報備啊……右邊的人垂首道,「回東家……兩個都沒找到,不論是屍體還是活人,臉一片衣裳渣子也沒見著!」

「什麼!」祝小鳳臉色鐵青,臀部微起,是因為脾氣而欲要陡然站起,奈何身上的傷容不得她這麼做,她拍腿重坐下,憤激道,「怎麼會找不到呢!那……能確定遙清閔是確死無疑嗎?」

「……我當時把他傷得很厲害,若是。再擊一下是必死的,但……」左邊的黑衣人想起那日被聲東擊西后,追悔莫及,如今只得事後諸葛亮地委婉回答祝小鳳了。

「……」祝小鳳氣息強大,不是她恢復得好,而是被氣的,她重力揉按額首,良久后沉寂道,「再去找!一定要在他們之前!若是有風吹草動便給我殺了!實在找不到,你們想法給我弄來兩個屍體,你們可懂?」

「是,東家!」黑衣人齊齊回答,祝小鳳默不吭聲,如同默許了,這之後她便步履維艱地出密室了,餘下十幾個幾日不見陽光的黑衣人商議著接下來的事兒。

遠得不可及的醫舍內,古那都坐來斜靠在案桌邊,靜看著肅野羌舀盛藥水給還處於昏沉狀態的遙清閔,作為兄弟,他不忘打趣地說,「肅野羌,你對這男同也真是照顧得周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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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令胡令,奚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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