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新的一天開始了
燈火燃將了一整晚,蝕骨纏綿后的二人安靜地進入了夢鄉,不過這般早得連奴人都都還未到平時喚醒的時候還是有了些醒來的跡象,肅野烈輒動輒動身子,翻了翻頭,這就睜開了眼來。
雖還有些惺忪慵懶之意,不過他還是一眼就見著了枕側的嬌顏,是還睡得極沉的麥齊雅,她還不知覺自個正被別人欣賞著。
看了幾息,是覺得看不夠似地,肅野烈不禁然地翻了翻身子來正對於她,靜謐安睡的臉頰因著被褥與周遭的熱度而微微地有些發紅,一雙自然貼合的眼睛兩角尚有些乾涸去的濕痕。
終而注目在麥齊雅眼角處濕珠滑落留下的跡象,肅野烈心下有些疼,卻又想起這是昨夜與其交歡落下那抹紅色時忍不得叫疼而出的淚花,他又有些暗暗的愉悅,罷而不自覺地抬起手來輕輕替其擦一擦。
儘管肅野烈的動作多麼慢,多麼小心又輕柔,幾近不可察,麥齊雅於迷迷糊糊中還是感應得到,疏然地張開了睡意還濃的眼眸,肅野烈見此不由得止下了擦拭之舉,喑啞幾些的嗓音道,「還是把你弄醒了,你要是累著,便再睡會兒。」
循看去,對上肅野烈俯視而來的視線與那張幾多溫柔的面孔,腦中尚還有些混沌的麥齊雅這才清醒而來,瞬而想及昨夜的乾柴烈火,猶還記著自個因著撕裂之感而在肅野烈左臂上狠狠咬下一排牙齒印,也不知是真的叫痛還是在宣洩。
「嗯。」一切回想來,麥齊雅心中可謂是五味雜陳,她只朝另一方側了側頭,閉眼似是很疲倦地悶悶而語。
「那你歇著,我先起了,今日尚還有事。」認得麥齊雅是在害羞,肅野烈心中甚是愉悅著,他拂了拂其耳鬢的髮絲道,罷了便復是低頭在其唇上輕輕落下一吻道,「我讓女奴不要來擾你,你想睡到幾時便幾時。」
意識到唇上的覆感,被褥內的手緊緊捏著毛氈,麥齊雅直想躲避,可那觸感卻於下一息消失,她緊繃的神經也隨之而消,聽其所言,她倒自然少了分緊張,只不想多說何種地再哼著一語,「嗯。」
及這般,想來也是極為疲乏的,肅野烈如其所言,未再多說與她,隻身起榻穿戴好了衣物,又將床榻之下那些零散的衣物拾撿而來擱置好,這才悄聲地梳洗畢就精神滿滿地出了帳去。
「來人。」掀起的帳幕落下還未停止小幅度地擺動,猶如是微風吹拂所致,帳外恭謹相候的女奴便聞得內室傳來的呼喚,這才緊而地朝內而去,就於鏤空木屏前立而禮道,「公主,少主說讓您多多休憩些。」
屏后,麥齊雅已睜開了眼來下榻,自個地就將內里之衣穿好,徑直地走將了出來道,「不需,你且去給我備好水,我想再沐洗一番。」
「是。」女奴應著,罷了便走去帳內的偏室去,好生地替主子備置所需之物。
女奴走後,麥齊雅拖著甚為酸軟的身子重而回到屏后,慢慢坐於了鏡案前,她有些恍惚,稍稍側首朝看去鏡中的自個,甚是有些恍惚地抬手摸去了脖頸間那些痕迹,不知不覺變心生酸意,還未被肅野烈擦拭乾凈的眼角便再是變得濕漉。
半晌后,麥齊雅已平復了些心緒地呆坐於那兒,女奴秉手來請道,「公主,都已備好了,小奴侍候著您去吧。」
聞言,麥齊雅頓然吸了一口氣,罷而又嘆然撐手起身來,旋而轉身走去偏室道,「不需,我自個去即是,你就將這方好好收拾即可。」
「是。」女奴未多語地應下,一是她感得出,也猜想得幾些主子心情不是極好,二是這內室確然該收拾掃凈。
帳內偏室,熱氣縈繞之下,於氈屏四隔之下,麥齊雅於木架前自而地褪去了裡衣至地,滑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微很有些涼意,她未多多遲留便踏步入了備好沐洗之水的木桶中。
入桶來,麥齊雅便微微的蜷縮了些,身子一點點被水慢慢地浸泡過,因為有牛奶的注入,這沐洗這水並非是清澈的,是呈現濃醇的乳白色,其上漂有一兩些噴香的乾花瓣,這若是在夏季,該是鋪滿了一層才是。
一隻白皙的手忽然如天鵝露頸似地出水來夾住了一片硃色花瓣,麥齊雅失神些地看著手中之物,久久不能回已。
戎族東方的正主帳院內,點點的晝光灑落其中,火把早已息盡,今而只剩些餘燼,帳內的燈火也已滅去,依然通亮些。
隆那都這會兒早已經起了榻、穿好了一身的衣物,貼身侍候他的男奴已端持著晨食進帳內的外室,得是將不賴的飯菜擱置在了案上,男奴方才去到內室與外室的幕布口處道,「主人,已備好飯食。」
「嗯,」隆那都在內室也已洗漱完畢,這就在布上擦擦手,直而丟於木盆水中便踏步出到外室來,邊是走到案前坐下,邊是阻止著要去內室拾掇的男奴道,「我的傷已全好了,稍會兒你便隨著我去看看這東方的兵士。」
「是。」男奴一聽,又是大惑,悄悄看去吃飯的隆那都,實然搞不懂這人到底要做什麼,不過他覺著自個想來也無用,只乖乖做事就好了,這便自個地進到內室去收拾了。
一人口中不斷地嚼動吞食著,一人手中忙不迭是,腳下還快速著,往往來回於帳內帳外,幾盞茶的功夫下來終是同步。
隆那都放下碗筷,就著衣袖擦擦唇來,男奴也是恰好地拾掇完內室的物什站於他跟前,不過這會兒已因著求速度與質量並存而起了些密汗。
隆那都一臉悠閑地看去男奴,有些訝然,他來東方任正主前,是無所男奴的,如今見男奴不比平日的淡然,而是如此慌張,好像有人趕著他一般,思來一番才明然,起身道,「你不必如此急著,你若是沒拾掇好,我可稍候些,只不甚過久即可,實則不然便等歸來再做也可,反是我大白天也不怎去內室。」
「是,那主人,這便去巡看否?」男奴低頭,並不因著隆那都的話而感到什麼被特殊照顧。
「是也,走吧。」隆那都灑擺灑擺手來,這就繞案朝帳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