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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沒洗成,溫泉更是沒找到,因為下雨了。

估摸著應該是下午的時間,外面的天色卻已經昏暗的讓人看不清自己的手指,雨異常的大,電閃雷鳴伴隨著呼嘯的狂風,山洞四周的樹木被風拉扯的嘩嘩作響,隱約能聽見稍遠處的海岸邊,怒濤撞擊礁石的聲音。

迎面吹來一陣夾帶著雨水的風,讓人粹不及防的被淋了一頭一臉。

「噗.....呸!」MMD!竟然還有沙子!弄的我一嘴!

第一次親身經歷這樣的暴風雨難免會覺得好奇,剛站在洞口看了不到五分鐘就享受了一場風雨泥沙的洗禮,惡.....嘴裡的泥沙有股令人作嘔的腥味!

小跑著躲回山洞,幸好洞口和洞腹之間有一道天然的屏障,即使外面大雨傾盆,裡面還是比較乾爽的。

窩到溫暖的火堆邊上,一邊烘乾淋濕的裙子,一邊偷偷觀察著火堆另一邊的壞男人。

上午那會啃完了兔子,他本來是要帶我出去找淡水的,結果走了沒多久,他就突然看著天空說了句「已經不用找了。」然後就讓我找木柴抱回山洞。

等到他弄了很多的野果和兩隻小野豬回來,看見我抱回的少的可憐的木柴又沖了出去后,大雨稀稀拉拉的開始落下,我這才明白他說的不用找水是什麼意思。

全身濕透的抗回一堆小山一樣的木柴后,這個男人就閉上雙眼靠坐在了山壁上不再動彈。

臉色很蒼白啊.....他臉上的血跡被雨水沖刷的沒剩下什麼了,可是凌亂的深栗色濕發遮住了他上半張臉,再加上火光跳躍著的陰影,讓我依然看不清楚他到底長什麼樣子。

千萬不要來個戲劇性的發燒,我絕對不會脫光衣服抱著他和他分享體溫取暖什麼的,絕對!

如果他沒有讓人弄暈我,我根本就不會在這裡!所以就算他有個什麼萬一,那也是他自找的!

對!所以我可以心安理得的看著他燒成笨蛋!

應該.....能.....吧?

為自己狠不下的心腸鄙視自己!拿過一邊堆著的一截樹榦扔進火堆里,卻馬上被冒出的黑煙嚇的一楞,怎麼回事?這樹榦是煙霧彈么?

慌慌張張的用另一根樹榦將冒出可怕黑煙樹榦撥到了火堆外面。

「外面的樹皮已經淋濕了,把樹皮剝掉才能燒。」閉著的眼睛沒有睜開,靠在山壁上的姿勢也沒變。

「哦!」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說了我才能知道啊,我可沒用過這樣天然的取暖器!

「你.....還好吧?」心底的愧疚壓的我喘不過氣,畢竟他頭上的傷是我的傑作,再說了,如果我勤快點,動作利落點,在雨下起來之前收集到足夠的木柴,他也就不會全身濕透,我的責任至少有50,,另一半歸咎於迷暈我的他,畢竟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他自己!

「那個.....你臉色很蒼白,一點血色也沒有.....」

「失血加上低燒,蒼白很正常。」冷淡的口氣就像他只是個旁觀者。

烏鴉嘴!竟然真的發燒了.....

「你要喝水么?我去.....」去幹什麼?接雨水給他喝么?我還沒忘記嘴裡殘留的腥味和泥沙。

思索了下如果人發燒了,有那些事情是我現在可以做的。

用撕下的裙擺浸濕雨水,雖然有沙子,不過降溫應該沒什麼問題。

純棉的布料就是好!

多餘的水分擰去,將他臉上粘貼著的凌亂頭髮一點點的撥開。

飽滿的額頭,濃墨揮就的俊眉,即使雙眼緊閉,我還是認出了這張臉。

手中預計用來降溫的布料變成了洗臉毛巾,急切的在他臉上揮舞,用最快的速度來還原這張臉本來的樣子。

「你,你.....」

翠綠的眼眸因為高溫有些氤氳,裡面的譏誚一清二楚,「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才能認出這張臉。」

「巴爾薩!」

腦子裡一團混亂,綁了我又救了我的男人怎麼會是巴爾薩?

而且他的樣子變了好多,臉還是那張臉,但招牌的金髮和藍眼珠全變了,怪不得我認不出這個人,可是.....不是他變了的發色和眼睛,而是其他的一些什麼不一樣。

於是遲疑的再度開口,「巴爾薩?」

「手藝不錯,眼力也不錯。」

眯縫著眼睛觀察著這個男人,我突然想起了些事情,「你喜歡吃辣?」

他扯動的嘴角告訴了我答案,果然!早該意識到的,一個人的口味不可能變化的這麼快,巴爾薩來店裡蹭飯的前半個月里從沒沾過一點辣椒,後來卻是無辣不歡。

「你是誰?」

「卡托斯&8226;圖姆烏斯&8226;唐。」

「你跟巴.....」

「我的弟弟,同母異父。」

怪不得這麼像!我還以為是雙胞胎呢。

伸手拽了下他的頭髮,「假髮?」

「這是真的。」

那就是說金髮藍眼是假的了,這個褐發碧眼的騙子!

惱怒的視線惹來他一陣輕笑,「我以為你是來讓我舒服點的。」指向我手中的布料。

「舒服你個頭!你個騙子!」手中的一團扔到他臉上,「你沒事把我綁來幹什麼?我跟你弟那個同性戀什麼都沒有!」我沒什麼好讓這些人覬覦的,我的大腦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這種俗爛的戲碼。

用雨水滋潤著自己因為發燒而乾裂開的嘴唇,翠綠的眼眸好笑的看著我,「雖然他不是同性戀,但把你弄到手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那為什麼?」就算死也要作個明白鬼。

「因為我很無聊。」

「啊?」

「而你很有趣。」

「我可以掐死你么?」這是什麼回答,就因為他無聊,而我正好讓他覺得好玩,所以就把我迷暈帶上會爆炸的飛機,然後漂流到無人小島?

天哪!降道雷劈死這個惡劣的男人算了!免得他危害世界安全

「歡迎你來嘗試。」無可無不可的聳肩,我敢拿我現在身上唯一的一條裙子打賭,他剛才的眼睛里絕對有一種類似於興奮的情緒。

「你是BT么?」瘋子一個!

「我記得以前有一任助理也這麼說過。」皺眉思索的樣子讓我後背一陣發涼,不好的預感。

「對了,因為我很喜歡這句話,所以我讓他的舌頭永遠留在了我的辦公室里,每次看到哪個小玻璃瓶,我的心情就很不錯。」

「.....」縮到離他最遠的位置,我希望自己忘了他頭上的傷.....

翠綠的眼眸笑意盎然,「能幫我換一下水么?我的溫度太高,毛巾已經熱了。」

說話的語氣禮貌極了,加上他英國貴族味十足的俊臉,整個一紳士,只要我能忘了他剛才關於他辦公室里的舌頭的話。

不想理,井水不犯河水!免得一個沒忍住又說出什麼讓他覺得喜歡的話.....

「恩?」

這聲『恩』百轉千回的語調很值得人深思,有隱怒,有不耐,跟他臉上的笑容一點都不配!

以生最快的速度衝到他面前拿走他手中的白色布料,轉身跑的時候卻被他一把握住了手。

「啊!你不BT!我BT!我的舌頭很臭的!不要啊!」

「真的?」

點頭點的脖子快斷掉也沒關係,「真的真的!非常臭!」

「介意我來鑒定一下么?」

「誒?」

壓下來的面孔驚的我一楞,乾裂的唇扎的我有點痛,呼吸間灼熱的氣息讓我的心跳急促起來,從我的齒間溜進來的熱燙捕捉著我倉皇逃竄的柔軟。

不是吧!他打算把我的舌頭咬下來么?

我不想變成啞巴啊!嗚.....

因為發燒而全身滾燙的男人喘息著放開了我,吮吸著我被嚇出的眼淚。

「嘿!你果然如我預料的好玩。」

「嗚.....」把我當玩具么?為什麼這個男人發燒了還這麼大力氣?他有那一點像個失血加上低燒的病人?

「呵呵.....再玩下去你會比我先暈到,算了,這次放過你,下次再玩。」說著,他放開了禁錮住我的雙手。

望著老鼠躲貓一樣的竄到洞口的我,他緩緩闔上了雙眼,「外面的暴雨比猛獸更危險,如果你想死的話,我可以給你點建議,撞牆比出去要舒服的多,只是痛一下而已。」

腳步停滯在雨幕前,思考著他的話,我不是笨蛋,漆黑一片的外面唯一的亮光就是天上密集頻繁的閃電,現在衝出去不是摔死,就是被劈死,即使僥倖活下來,在這個荒島上肯定有很多大型的肉食動物,沒有這個男人,我連找食物都是問題,哪些果子能吃哪些果子不能吃,我根本分不清。

嗚.....我怎麼這麼沒用!男朋友結婚新娘不是我也就算了,還因為一個BT,流落到這個荒島上睡山洞,我要回家!我的孩子,福媽福伯,狐狸.....魏.....

嗚.....我要回家!

狐狸你這個不稱職的保鏢,快點來救我啊!

嗚咽的聲音被雨聲,風聲,雷聲,海浪的聲音所掩蓋,只希望自己想回家的渴望能讓自己思念的人知道,我要回家!

「狐狸.....我在這.....嗚.....」

沒嘗試過在野外露營,這是第一次,以前再沒錢也至少會有張床。

在野外窩在一個不算太熟的男人懷裡睡的香甜無比,這讓我覺得很沒面子,更別說這個男人還是個BT。

我的神啊!我記得昨天晚上在山洞口看著外面哭來著,後來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他壞里睡著的?

「我們.....沒發生什麼.....吧?」應該沒有,衣服都還好好的,而且他還是個病人。

「你想發生什麼?」除了有些蒼白的臉色,真的是一點都看不出他是個傷患。

「沒!」什麼都沒有是最好!

「晚上很冷,我需要被子一類的保暖品。」

意思就是說是他把我抱進洞里的?幸好不是我半夜饑渴的找上他!

可我記得他昨天晚上的體溫一直很高啊,怎麼會冷?

「你對我有什麼想法?說給我聽聽,說不定我能讓你美夢成真。」戲噱的語氣讓我紅了臉。

小小聲的咕噥,「鬼才對BT有興趣.....」

「你說什麼?我好像聽到了我喜歡的辭彙?」

這人是妖怪么?說那麼小聲也聽的到.....「沒!什麼都沒有!您老聽錯了!」

翠綠的眼眸笑嘻嘻的看著我,就像我說了什麼很可笑的話,我又不是小丑,看著我笑什麼笑啊!?

「沒有就最好,我們出發吧。」

「出發?去那?」

我以為至少會在這裡待上幾天,畢竟他還沒好全不是么。

「有人會來找我們,所以我們最好找個開闊點的高地,好讓他們發現。」

是這樣么?可他嘴角的弧度可不像是要等待救援,更像是等待獵物上鉤。

跟在他後面走出待了一天一夜的山洞,外面的空氣很清新,陽光燦爛的根本看不出昨夜那場暴雨的痕迹,除了泥濘的大地。

「該死!「怎麼這麼多大泥坑啊!我明明就是跟在他腳步後面走的,為什麼他就沒踩到啊!

帶頭的男人扭頭看了我一眼,「知道么,你現在就像發怒的野豬。」

什,什麼?「野豬?」

「你看。」順著他的手,我看到了不遠處的泥潭裡的一頭野豬。「為什麼我覺得它要衝上來的樣子?是我的錯覺吧?」

一步開外的男人後退到我的身邊,抓握住我的手,「不,你的感覺很敏銳。」

他肯定還有后話,「所以?」

「跑!」

啊?疑問還沒問出口,他已經拉著我開始飛奔,那頭野豬哼唧著猛追在後。

為什麼我會莫名其妙的步上被野豬追殺的道路,誰能告訴我?

將我扔到一塊一人高的巨石上,他動作敏捷的在野豬撞上他PP之前,竄到了我身邊。

豬爬不了樹,更上不了石頭,只要這塊石頭足夠大到它撼動不了。

抱著石頭穩定住自己,防止被下面的野豬把我拱下去,天哪!這頭豬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我用盡全身的力氣也不一定能讓這塊大石頭晃一下,可這豬在下面拱啊拱的,讓我坐都坐不穩了。「快點想辦法啊!」

「正在想,你站起來。」旁邊的男人遊刃有餘的說。

開什麼玩笑,我只要一鬆手就得下去和野豬親熱,「不要!我站不穩!」

「如果你想跟它共譜『人豬情未了』,你就繼續趴在那。」

哀怨的投過去一眼,「站起來幹嘛?」

沒回答我的問題,他只是朝我伸出了手,「來不來?」

我妥協.....

握著我的手將我拉站了起來,害怕的閉著雙眼埋在他懷裡,卻沒有如預期中的摔下去,反而在劇烈的搖晃中站穩了。

睜開雙眼才發現這男人為什麼能站穩的原因,他抓著一棵大樹的枝椏。

估計這塊大石頭之所以會停在這個位置就是因為被樹木巨大盤繞的樹根阻擋了去路。

「抓住,你會爬樹吧?」

「用什麼眼神看我呢?!我不會游泳沒錯,但爬樹可是我的強項!」

撇了下嘴角,表示他完全不信。

哼!爬給你看!

雙手攀住枝椏,雙腳蹬著有點距離的樹榦開始向上爬。

「你的手.....」

「怎麼了?我在幫你。」

算了,雖然不願意,可他托在我PP下面的大手確實在幫忙,雙手終於夠到了樹榦,雙手雙腳並用的往上挪。

下面的野豬跟隨我們的腳步放棄了大石頭,撼動的目標變成了我抱著的大樹。

「啊!」差點被晃的鬆了手,如果不是被男人抓住了,我就得在下面陪豬大爺了。

「強項?」明明在我後面,卻先一步上了樹的男人笑眯眯的俯視著我,毫不留情的戳穿我的大話。

借著他雙手的拉力,我穩穩的坐到了大樹上較為粗壯的支幹上。

「二十年前的強項嘛.....」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很久沒練當然會生疏啊!

坐穩了以後,才有閑情觀察樹下面不斷努力卻沒什麼效果的野豬。

「它為什麼來追我們啊?」雖然野豬易怒,但不至於隔著那麼遠都能激怒他啊,而且野生動物不是一般都比較怕人的么。

扯斷一根跟我手腕差不多粗細的支幹,他掂了掂重量后,不太滿意的說,「只能將就了。」

「我在問你話!」這可惡的男人!

「哦,因為你昨晚吃了它的孩子,它大概聞到你身上的味道了,你昨天吃的最多。」

孩子?誒.....昨天的晚餐確實是小野豬沒錯,就連消夜也是.....

放棄觀察底下痛失愛子的家長,我只能拍拍自己的肚子說聲對不起了。

「你在幹什麼?」旁邊的男人從自己手腕上的表上拆卸出一片拇指長短的刀片,對著手裡的樹枝比畫著。

「準備今天的午餐,你不是很喜歡吃野豬肉么?」抬頭看了我一眼,他開始削樹枝。

對,就是用他手裡那把小的不能再小的刀片利落的削著他手裡有半人高,手腕粗的樹榦。

目瞪口呆的看他做著類似與『削鐵如泥』的表演,小刀片好利.....

一支自製的原始短矛很快呈現在眼前,太過於神跡了,以至於我竟然鼓了掌。

男人將刀片又裝回自己手腕上的手錶里,眨著眼睛露出笑容,「謝謝觀賞。」

一把拉住他作勢要投擲出去的短矛,「你要幹嘛?」

「殺了它,做我們的午餐。」輕鬆的語氣就像在說早上好一樣。

「可是我們已經吃了它的小孩子,再把它殺掉就變成滅它家一門了,午餐吃其他的動物也可以!」雖然野豬肉是很好吃沒錯,「像是兔子,魚什麼的。」

男人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你想過一件事沒有。」

「什麼?」

「野豬一家已經家破人亡,只剩下了它,你想換兔子家或者其他家庭遭難?」

誒.....為什麼話題變成這樣了?

「啊!它逃了!」男人示意我看下面。

野豬可能察覺到了危險,也可能是覺得再拱下去也沒什麼意義,已經竄進草叢跑了。

「看來只有採納你的意見,讓兔子家破人亡了。」估做遺憾的語氣包含著滿滿的笑意。

「我不介意吃素.....」雖然很想吃肉,可是被這男人一說,誰還吃的下去?

「呵呵.....」男人笑呵呵的跳下了樹,「你果然很有趣,呵呵.....」

笑死你得了!你才有趣,你全家才有趣!

朝著他張開的懷抱跳了下去,沒有絲毫的猶豫,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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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離婚女人我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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