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另一面世界

「這個世界上的神秘並非完全無人所知，緘默司就是共和國建立專門處理這些事情的部門。」

莫里還期待著他繼續講下去，誰知道亞修林從風衣口袋中掏出一個鈴鐺，對著莫里。

「現在到我問你了。」

「哈há？」莫里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哈什麼哈！」

「你不是要向我解釋一下嗎？」

「我解釋完了。」

「問題是我還沒有搞清楚啊！」

「誰要你搞清楚？我是向你解釋我是政府部門的工作人員，如果你不配合我就逮捕你。」

「你最好不要撒謊，這是測謊鈴，你的謊言在他面前無所遁形。」

迫於亞修林的官威，莫里只能把來龍去脈解釋一下。

沒有說謊，只是省略了那位的存在，二十幾分鐘之後，亞修林已經完成了一份口供。

他站了起來，伸了伸腰，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那麼阿克塞天平的啟動煉成陣是誰布置的？」

「什麼什麼？」

「就是啟動天平的陣法是誰刻下的？」亞修林翻了個白眼。

這個年輕男人不知道，看來十有八九是那個老頭布下的。

「沒有什麼陣法啊！」

「沒有？那天平是用什麼啟動的？」亞修林用一種你當我是白痴啊的眼神看著莫里。

「用我的血啊！」

「你的血？」莫里點了點頭，亞修林右手放在下巴處，思索起來。

這麼說似乎很有道理。

他在現場沒有發現繪製煉成陣的原料和殘餘。

而且會繪製能量供給陣的「外行」不應該不會布置遮蔽陣。

緘默司馬上鎖定這裡就是因為大量超凡能量從這裡泄出。

「外行」不應該放這種錯誤，除非他們倆連「外行」都算不上。

那麼，阿克塞天平啟動所需的超凡能量是C級物品中有名的大，能被一個小子的血啟動，看來這個傢伙很有天賦啊！

莫里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陷入沉思好一會，突然頻頻側頭看他，莫里有些不好的預感。

他想要起身先溜，又被亞修林用手壓下。

「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你會得到一筆補償，然後你會被消除記憶；二：加入緘默司。選吧！」

「啊！？」莫里被這個突如其來的選擇題難住了。

他想到了自己發的誓言，很明顯那是一份很危險的工作，可是他不想就此與那個世界無緣啊！

莫里思想鬥爭了一番，弱弱地發問：

「那個，我能在緘默司里做文件處理之類的工作嗎？」

「呵呵！你剛入司里，肯定只是預備的D級人員，像檔案室管理員這種工作至少要A級人員，你有這個資格嗎？

而且緘默司里文職工作反而更危險，不光可能死於敵人之手，有可能一不小心看了什麼不該看的就被秘密處決了，你確定嗎？」

「還還還是不了！話說D級人員會不會是最危險的啊？什麼事都要衝在最前頭，被當做炮灰？」

「你就放心吧。」

「相較來說，A級D級人員的死亡率比B級C級人員小很多。」

「A級人員是因為他們本身的強大，D級則是因為他們是新鮮血液，未來支柱，反而不會被送去進行太危險的任務。」

「問題是我和大學早就簽好了合同。」

「這個問題不大，緘默司不需要人員每時每刻都在司里待命。」

「甚至可以說一個月未必能有多少工作機會，不會與你的工作衝突的。」

「而且緘默司與其說是是一個執法部門，不如說是是一個收容機構，把有威脅的物品，或者容易出問題的超凡者聚在一起，便於管理，又是在首都，一般不會出問題。」

這句其實還有後半句，一出就是大問題。

莫里開始有了一絲動搖，亞修林見狀，馬上乘勝追擊。

「你是研究神秘學的吧，緘默司可是有很多珍貴文獻和道具哦！」

這句話也沒說完，後半句是不過你不太可能弄到就是。

亞修林的最後一句成功觸發說服大成功，莫里的抗拒心立馬被消滅。

莫里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我同意了！」

「很好，明天上午8點到警部廳，我來接你。這具屍體會有人來處理，你不用管。」

望著亞修林離開的背影，莫里心情複雜，又坐了下來。

他剛剛怎麼就答應了？他不是發誓與那個世界斷絕聯繫嗎？

果然，沒有人可以逃開由幾百年前的哲人萬井哲提出的萬井哲定律……

第二天，莫里提早十分鐘來到警部廳大門。

警部廳是一座至少40層以上的大樓，最上方掛著一個巨大的警徽，是共和國國徽加兩把手槍和正中的一顆銀星。

莫里站在門外僅短短十分鐘，就有超過7位進出的警察詢問他需要幫忙嗎？

莫里只能尷尬地解釋著自己是在等人，並非有事需要警察幫忙。

「很準時嘛。」亞修林的聲音傳來。

「我好歹曾經也是個貴族，守時是貴族素養的一部分。」

莫里一邊跟著亞修林，一邊沒話找話的閑聊著。

「你現在仍然是一個貴族，雖然你辭退了僕人，變賣了家產，搬出來一個人住，但是沒有人可以剝奪你的爵位。」

「要我說，你比絕大多數的貴族聰明多了。」

「謝謝誇獎，不過哪一天共和國覺得貴族很礙事，頒布條新法，我可能就不是貴族了。」

「相信我，這條新法一定是通不過的，雖然絕大多數貴族都是笨蛋，可是議院里還是有一些貴族的，他們的話語權可不小。」

他們走到警部廳的電梯中，亞修林停止與莫里交談。

電梯里還有幾位警察。亞修林一進電梯，就按下一個紅色的按鈕，在到七樓之後，所有警察都從電梯中出去了，而門外站著幾位警察都沒有進來的意思，任由電梯門關上。

「怎麼回事？」

莫里指著被按下的九層、十五層按鈕，

「那些警察應該有想去這些樓層的吧，怎麼都出去了？還有站門外的警察，不乘電梯站那幹嘛？」

「這是緘默司的保密措施，按下這個按鈕」

亞修林指著他一進來按下的紅色按鈕，

「所有警察必須在最近的樓層退出電梯，也不許再進新的人，這個會在外面有提醒。」

「你記好了，通往緘默司的方法，警部廳6台電梯都可以。」

說著，亞修林按著30、9、2、19的順序按下樓層按鈕，按好后，電梯開始不停下降，直到地底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