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過去的現在 （ 8 ）
「葉總在裡面等您。」
收到信息走來的陶然看了一眼一路帶領自己而來的服務生，然後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陶小姐真是桃花不斷呀，這一天換一人的節奏我可比不了。」
望著坐在沙發中之人，站在門后的陶然並未有上前的打算：「葉總不也如此嘛，我這不過是有樣學樣罷了。」
「好一個有樣學樣。」葉天揚轉身看向她：「陶小姐，你確定是我的對手？」
他這話說的令陶然莫名其妙：「葉總，您說您有這功夫去陪你的紅顏知己該多好，何苦在我身上浪費唇舌？」
「嫌我耽誤你和那個叫顧城的談情說愛了？」她一口一個葉總叫的讓葉天揚很是不爽。
「是又如何？」陶然並不意外他會知曉顧城的身份：「不知葉總找我過來究竟有何事？」
葉天揚熄滅手中的雪茄：「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記得如何？不記得又該如何？」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陶然就怒火中燒：「葉總，我已經不是你的下屬，咱倆已經兩清了。」
見她一副迫不及待與自己撇清的樣，葉天揚眼神有些冷：「你認為我們之間兩清得了嗎？」
「如何不能？該還的我已經還了，我不認為我還欠你什麼。」陶然沒有心情與他在此糾纏下去：「若你沒其它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葉天揚步步緊逼：「所以你就急不可耐爬上雲時風的床么？」
「你有病吧。」陶然怒視著他：「我沒時間在這兒陪你瞎扯，你找別人玩去吧。」
見她欲拉開門離開，走上前的葉天揚一把將她拽住：「難道不是我親眼所見嗎？」
「所以呢？」被他逼到背靠房門的陶然對上他的目光：「真也好假也好，我想這都與你無關。」
「怎會無關？別忘了，在外人眼中你可是我的女人。」葉天揚目光如炬：「陶小姐，不要將你的優點變成害死你的利器。」
陶然避開他鋒利的雙眼：「葉總，那晚的話你說的很清楚我聽的也很明白，我自問我已經做到了不是嗎？」
「至於我和雲總，我想我並不需要向你交待，況且你也並不是真的在乎。」
「你怎知我會不在乎？」葉天揚反問。
陶然輕聲一笑：「怎麼，我的價值還沒有利用完嗎？葉總，你說你都已經有了新歡了，我想她會很樂意被你利用的。」
「就這麼想與我劃清界限嗎？」她的疏離令葉天揚很不開心：「所以就一口一個葉總特意來氣我？下次是不是準備在人前要裝成與我不相識了？」
他突如其來的柔情撞擊著陶然的戒備：「讓我這樣做的人不是你嗎？我不過是做到了你想讓我做的。」
「淤血都已經散了，氣還沒消么？」葉天揚抬起她的手低眼查看著。
「葉總，能放過我嗎？」陶然心中嘆息。
葉天揚收回空蕩湯的手：「顧城人不錯，你要抓住了。」
說了半天就是要告訴自己這個么？那他們現在這樣算什麼？剛剛說的話又算是什麼？逗自己好玩是么？陶然還未來得及提出自己的問題就聽見他電話響了起來。
「記住了，貪心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葉天揚伸手拉開房門不帶絲毫留戀地離開。
看見了吧，你永遠都是被丟的那個，陶然揚起苦澀地嘴角走出了房間，哼，別以為她沒看見電話上顯示的名字是誰。
……
「怎麼回事？」
黃以愛看了一眼在急症室包紮傷口的閨蜜，然後低聲對電話那頭的葉天揚回道：「我們先前從餐廳回家的路上被一輛車追尾了，但我很肯定對方就是成心撞上來的而且這幾天我總感覺有人在跟著我，會不會是吳總派人乾的？」
「人沒事吧？」葉天揚問道。
「開車的是june，她撞了頭，不過醫生說沒什麼大事。」黃以愛心有餘悸：「阿tim，等下的筆錄我要怎麼說？」
葉天揚走向等待多時的朱芯儀：「他不敢。」
「我明白了。」聽見他毫不留情地將電話掛掉，黃以愛心中很是難受，多一句的關心自己竟然都不配有么？
接完電話的葉天揚歉意地看向朱芯儀：「久等了。」
「既然你還有事，不如去忙吧。」朱芯儀體貼地拿著包站起：「不介意送我一程吧？」
「樂意之至。」葉天揚攬著她的腰朝外走去，離開餐廳前視線不著痕迹從某一處瞥過。
……
見陶然回來，顧城示意服務生上甜品：「給你叫了冰淇淋，吃點甜食對心情會有幫助。」
「顧醫生，你是有什麼怪癖嗎？照理說你應該很搶手才是呀？」他體貼且不逾越的性子讓陶然相處起來覺得很舒服。
顧城笑道：「大概是太忙了吧。」
「也是，現在的小姑娘都喜歡天天膩在一起。」陶然記得李古月的那個女朋友就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膩在一起不分開，想想都讓人難受。
「說的像你多老似的。」待服務生上完甜品離開，顧城道：「你的心情比你先前離開前沉重了不少，沒出什麼事吧？」
陶然拿起勺子低頭吃了一小口冰淇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你戒備心太重了，這樣反倒會讓你錯失許多...機會。」顧城斟酌著用語，雖然她看似對誰都一副熱情的模樣但其實只有她心裡清楚這熱絡的背後有著疏離。
「或許我並不需要這些…嗯，機會。」陶然眼眉一挑，有些傷受過一次就夠了。
顧城拿起水杯喝著：「我先前問你和那個人是否還有挽回的餘地？所以這算是你的回答嗎？」
「你不是第一個問我的人。」陶然抬眼看向他：「但這並不是我的答案，雖然沒有一個人相信。」
「你自己信嗎？」顧城問道：「有些慌話說久了到最後連自己都會被自己給騙了。」
陶然笑了笑：「你要是轉行去當心理醫生的話，我相信你的生意一定好到爆。」
「你不是個膽小的人，既然心有念想何不去搏一搏，萬一結果是你想要的呢？」從她的話中顧城已估摸出她大致的心意。
「即便對方已有一個相處多年的女朋友？」陶然沒想到他會是自己認識的人中第一個讓勸自己走回頭路之人。
顧城並不意外她的話：「聽說你和他是青梅竹馬，感情很是深厚。」
「有人告訴我，你人很好我應該要抓緊，所以我不想走回頭路。」陶然揮手招過服務員：「買單，謝謝。」
「陶小姐，葉總已經付過了。還有，這是我們這兒的招牌小吃還有甜品，希望您會喜歡。」
陶然看了看放在桌上包裝精美的紙袋，小聲嘟囔道：「無聊。」
「你先前沒吃多少，我還擔心你晚點會餓，沒想到有人比我還要細心。」顧城主動地為她拿起桌上的紙袋：「走吧。」
「得了吧就他，不算計我就不錯了。」陶然並不認為葉天揚會有這個好心，不過是在給自己找存在感罷了。
顧城揚了揚嘴角沒有多言，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那個葉總應該就是葉天揚無疑，否則先前來送食物的人不會就不會是這家店的經理了，聽聞這家法國餐廳的幕後老闆就是他，現在看來是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