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大難將至

對於每一個學生而言，不管是中學還是大學，在每一個學校旁邊都有那麼一條街，或大或小，或長或短，你牽著她，她看著你，走過無數次，或是三兩滷味，或是一斤瓜子，兩兩相依，情誼融融。

孫易看著工業聯大的後街，嘴角微翹，高中時的他，和一個女孩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牽著手，一起來到工業聯大的後街，買上三倆小食，坐在中間那顆起源於地球的銀杏樹下，看著工業聯大的標誌性建築——搏擊館，你一口，我一口，對未來充滿著相望，秋天一到，微風捲起金黃色的銀杏葉，翩翩起舞，也是在高中畢業的那個秋天，失去了她所有的聯繫方式，就好像，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哥！」一直想要躲著孫易的孫雪兒走上前來，抓住了孫易的手，她知道孫易在想什麼，他在想那個梳著馬尾，一笑起來眼睛會眯成一條縫的女孩。

「沒事，怎麼，有些事情，還不應該和我說嗎？」孫易拍了拍孫雪兒的手掌，看了走在最後的沈安一眼，略帶調侃的說道。

「哎呀，哥，你壞死了！」看著孫易帶著調侃的眼神，孫雪兒小臉一紅，掙脫了孫易的大手，小跑著走到沈安後面，伸出小半個腦袋看著孫易，孫易見狀，微微一愣，隨後嘴角輕笑，心中有一絲欣慰，又有一絲奇怪的說不出來的那種感覺，就好像，精心照顧的白菜，被豬拱了那種感覺，長兄如父，中國人秉承了數千年的傳統，以前，一個家族的長輩扛住了太多的磨難，終究提前離開，這個時候，家中長子，並需要擔起為父為母的重任，教導弟妹，想辦法讓家族允許下去，長兄如父，長姐如母，看似可笑而可悲的說法，卻引導著中國人對於親情血脈和文明延續的看法，一代代，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就這吧，我就喜歡這個味道！」阿姆斯特朗指著一個雨棚下的小店，小店不大，十數平方米，一位瘸腿老者正坐在門前瞌睡，雨棚下，三倆小木桌周圍擺著凳子，地面帶著一絲潮濕，但一切，都是那麼的井然有序，木桌上的擺放，一看就是從軍隊中出來的，一絲不苟，連紙巾都被疊成了豆腐塊。

「老班長，老班長！」阿姆斯特朗站在老者面前大聲的吼著，毛熊的大嗓門都快把牆壁上的灰都震了下來，老者卻還是沒有醒來，反而旁邊有個小奶茶店的店主伸出頭來看著幾人。

「老頭耳朵不行了，他說熟人直接拍他肩膀，不熟的人去下一家看看！」奶茶店老闆對著孫易幾人微笑說道，指了指耳朵，隨後回過身去繼續招呼客人。

「嘿，我說老班長！」阿姆斯特朗聽到后，大手拍向老者的肩膀，就在即將拍到的時候，老者突然睜開了渾濁的雙眼，眼中冒出精光，雙手抓向阿姆斯特朗的手掌中的大拇指和中指，阿姆斯特朗見狀急忙手掌為拳，擊打在老者的手掌中。

「老班長，是我！奧爾登！」兩人停手，阿姆斯特朗笑呵呵的看著醒過來的老者說道，急忙收手。

「哦，是你啊，帶著朋友來的？吃些啥，我會的不多，你看著點，點好把單子給我，我去準備食材！」老者見狀也收起了手勢，眼中繼續恢復那種渾濁的狀態，從牆角邊拿起一根不知名材料的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向廚房，阿姆斯特朗對著幾人擺手指了指菜單，幾人紛紛搖頭，意思就是你點就行了，阿姆斯特朗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這位大爺，我怎麼以前沒見過？」阿姆斯特朗將菜單遞到廚房，孫易對著剛剛坐下的阿姆斯特朗問道。

「老班長啊，算是我戰友的委託吧，亞裔，從第二星系來的，陸軍，說起來跟你有些淵源，你們103師沒有獨立拆分的時候，都屬於特遣的，老班長也是，不過受傷後退役了嗎，退役了在新澤西星待了一段時間，你走了不久才過來的，我幫他在這開了家菜館，味道很不錯，有些部隊食堂的味道，我老懷念了！」阿姆斯特朗自顧自的喝了一口后說道。

「那個是，擒拿手！這位老班長，怕是經常出入淪陷區和敵方星域吧！」孫易的眼中閃動著一些光芒，那是103師的必修科目之一，只不過，作為剛加入不久的孫易，並還沒有學習，他親眼看到過夜梟是如何解除戈爾人步兵武裝的，抓住戈爾人的大拇指和中指用力一掰，戈爾人瞬間失去作戰能力，戈爾人的手掌類人，是由甲殼包裹著軟組織組成，只有四個手指，拇指用來開啟儲物格更換彈匣，中指用來射擊，失去這兩個手指，戈爾人就失去了作戰能力，且大拇指處的軟組織連接著整個手臂的控制神經，從斷裂的拇指處用力一拉，可以拔出整個手臂乃至內部組織。

「喲，不錯，小子，有些見解！」阿姆斯特朗嘿嘿一笑，將面前倒好茶水的杯子遞給幾人，後街小食數千種，涵蓋了整個人類文明已知的所有食物的特殊做法，從軍旅出來的人來說，部隊食堂的飯菜，才是最熟悉的味道。接過茶水，孫易開始仔細打量這頭拱了自己白菜的豬，亞裔標誌性的黑髮和黑褐色瞳孔，眼神中充滿淡然和自信，不過，閃過的那一絲慌亂和接茶水時的輕微顫抖，還是出賣了他，十七八歲的孩子，再成熟和淡然，在見女朋友家長的時候還是會緊張，那些二十幾三十幾的大老爺們都緊張，更何況他呢，臉部麥色的肌膚下，有著一張桀驁不馴的臉龐，不過輕微腫起的臉頰帶著青紫色的淤腫顯得有些狼狽，小雪兒正在用濕巾給他仔細擦拭著嘴角的血跡和在腫起的臉頰，小嘴還不時給他傷口處吹風，幫助他緩解疼痛。

「啪！」孫易用力的將茶杯放在桌上，額頭上青筋直冒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兩人，嚇得幾人看向孫易，韓凌風是愣了一下后哈哈大笑拍著阿姆斯特朗的肩膀，引的後者一口茶水噴在地上。曰，看不下去了，秀恩愛就算了，重點是女的還是自己的親妹妹，重點是自己對這頭拱了自家白菜的豬毫不知情。

「那個，你叫什麼名字？」孫易努力的剋制自己，語氣溫和的說道。

「他叫沈安，不過不是工業星的，他是特招來工業聯大學習機甲的，學習成績可好了，是吧，韓老師，他和我說過他家是機甲世家，除了開機甲還有造機甲和修機甲的，對了，他家教很嚴格…」沈安還沒說話，小雪兒已經開始掰著手指細數著小男友的優點，完全不顧對面自己哥哥孫易已經漆黑的臉色。

「閉嘴！讓他說！」孫易大吼道，嚇得孫雪兒一跳眼角含淚，看著自己的哥哥，從小到大，雖然對待自己很嚴厲，卻從來沒有吼過自己。沈安急忙站起來把孫雪兒護在身後，輕輕安撫他，看向孫易，緊張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屈。

「雪兒的哥哥，你好，我叫沈安，我和雪兒是真心相愛的，我來自復興星，是工業聯大機甲系特招生，這個暑假，我會帶著雪兒去見我的父親和姐姐還有爺爺，我一定會對雪兒好的！」沈安盯著孫易說道，雙手奉茶，兩人站起來目光對視，孫易在這個拱了自家白菜的小子身上，居然看到了一絲自己的影子，那種不服輸的樣子，真的和自己很像。沒有接過茶杯，韓凌風已經滿臉微笑的看著眼前的局勢，露出了慈父般的笑容，當年自己的女兒和丈夫和自己見面也是這樣的劍拔弩張，而阿姆斯特朗則是滿臉無所謂的品著茶水，畢竟自己家娜塔莎的男友是她用繩子捆著霸王硬上弓的，不懂亞裔嗎，特別是中國人這種戀愛方式，喜歡就上啊，不同意就綁了。這才是戰鬥民族應該做的。

「讓一讓！上菜了！」就在桌上局勢有些嚴峻的時候，老班長的出現打斷了兩人的對視，只見老班長端在一個大盆站在桌邊，面無表情的看著幾人，孫易急忙轉身接過大盆，放在桌子中間。

「還有三道菜，我去端，碗筷杯子在消毒櫃里，自己拿，米飯在大鍋里，自己呈！」老班長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準備轉身離去，目光突然看向沈安，眼中閃動著特殊的光芒。

「小子，你是不是姓沈？」老班長對著沈安問道，語氣中居然帶著一絲迫切，正在接受女方家長教訓的沈安滿頭霧水的點了點頭。

「沈無敵是你什麼人？」老班長繼續問道，說道沈無敵這個名字的時候，孫易和韓凌風還有阿姆斯特朗都微微一愣，只有孫雪兒好奇的看著這一切。

「我二叔，您是？」沈安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神色大變，帶著敬意回答道，然後站起身仔細打量著這個瘸腿老者。

「很不錯，你們沈家的人，沒有一個是孬種，小子，我欠你二叔一條命，有什麼事情和我說，這裡有什麼事情，我給你擔著！小姑娘，你沒看錯人！很有眼光！」老者對著孫雪兒和沈安說道，隨後看向孫易，目光中帶著一絲挑釁，一股冰冷的感覺沖向孫易，孫易微微一愣，不服的站起身來看向老者，身上的氣勢沖向老者。

「老班長，這是我的家事，不合適吧？」孫易嘴角微挑，接受了老兵的挑戰，兩人氣勢相撞，韓凌風和阿姆斯特朗兩人感受著那種令人窒息的感覺，調整了下狀態頂了上去，沈安則是驚恐的看著對視的兩人，那種感覺，只有在自己父親和二叔還有爺爺的身上感受過，看了看身後，把顫抖著的孫雪兒的手掌捂住，一絲熱量使得此刻如同處於寒冬的那種感覺的孫雪兒感受到一絲溫暖。

「小子，你，很不錯，哪個單位的！」老兵顯示愣了一下，看著不弱於自己的氣勢的孫易，笑著問道。

「軌道空降103師，孫易。」孫易淡然的回答道，語氣沉穩，不驕不躁。

「華夏特遣師，夜老虎偵查連，莫問路！」老兵吼道，對於自己的番號，充滿敬意，殘軀的肢體站的筆直，右臂橫在胸前，對著這個不弱於自己的後輩行軍禮。

「老班長好！」孫易回禮，兩人相視一笑，再次握了握手，氣勢被散去，那種壓迫感沒有兩人。

「很不錯，這頓我請了，再給你們加兩個菜，等下老頭子也陪著你們吃，不嫌棄吧！」老班長開心的說道，幾人連忙答應，老兵哈哈大笑，轉身走向廚房，沈安和孫雪兒懂事的跟著老班長進去廚房端菜，阿姆斯特朗則是去拿碗筷，孫易沒有選擇去盛飯，而是走到對面的商店，買了四瓶老白乾和兩瓶飲料，這種高度數的烈酒，和伏特加一起，

是部隊最喜歡採購的酒水，用於戰後飲用，喝醉了，可以暫時忘記一切，悲痛或是淚水。

「沈安是吧？」孫易把酒放下，叫住在給自己擺碗筷的沈安。沈安帶著戒備的顏色看著他，孫雪兒也撅起了小嘴。不快的看著孫易。

「剛剛那杯茶水你喝過了，給我換一杯！」孫易看著兩人，嘆了口氣說道，女大不中留。

「好嘞，哥！」沈安聽到后，原本憂鬱的神色漸漸散開，手忙腳亂的找杯子給孫易倒茶，然後敬給孫易，孫易拿過茶杯，看著充滿希翼的兩人，苦笑著搖了搖頭，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好好待她！」孫易喝完，將茶杯丟給沈安說道，孫雪兒哇哇大叫，跑到沈安旁邊，兩人緊緊的抱著一起大笑著，隨後孫易是在看不下去了。

「咳，那麼多長者在，成何體統！」孫易咳嗽一聲，打斷了兩人你儂我儂的狀態，兩人看了桌上的阿姆斯特朗和韓凌風一眼，紅著臉，急忙鬆開，坐回座位上，低頭不語。

「嘿嘿嘿，沒看到，沒看到！」韓凌風和阿姆斯特朗笑著說道，拿起老白乾開了瓶蓋，烈酒的味道瞬間充斥著空氣。看著兩隻鵪鶉，孫易呵呵一笑，沈無敵，華夏特遣師的師長，帶領部隊孤身空降只敵方邊防行星，找到戰略點，引導艦隊進行擊毀，更是在完全失去後援的情況下，攻入敵人基地，活捉敵方親王級別的將領，只不過，在一次對外戰役中，中了埋伏，沈無敵戰死，特遣師被解散，整頓后被分為了103，107，112，141四個師，沈安的父親更是人類的機甲戰神，復興星機甲第一軍軍的中將軍長，沈方，爺爺聯盟軍事學院前任校長，沈建軍，沈老。沈老育有五子三女，除了大兒子沈方，其餘子女，均戰死，沈方育有一子一女，長女沈勝男，機甲團長，高級駕駛員，那麼沈安，就是沈方的二子，而沈安的母親，也是在某次戰役中作為隨軍醫生犧牲，沈家共二十八口人，只剩下四口，滿門忠烈，怪不得在雷克挑釁的時候，沈安那句掛在牆上了是那麼的充滿瘋狂，或許，那種痛失至親的感覺，已經不再是痛苦，帶來的，只有瘋狂。

「來來來，最後一道菜！」老班長一瘸一拐的端著盤子走了過來，韓凌風急忙接住，隨後，老班長取下圍裙，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老白乾，看了看幾人。

「干一個！」

「實驗進行的怎麼樣了，還沒有找到注射比例嗎？」工業星，酒井財團的工業園內，地底實驗室，一名身穿華貴服式的老者看著眼前身著實驗服的德拉斯特不滿的說道，巨大的玻璃合金牢籠內，數個人形生物在不停的撕咬著對方，血肉飛濺。

「抱歉，由於人體素質不一樣，我沒法核定一個標準，這個藥劑是泰瑞特帝國研製的，您要知道，他們的人民身體素質比我們的都要好很多，作為軍用興奮劑的一種，這種藥劑面對的使用者是泰瑞特帝國的士兵，所以，我無法確定劑量！」德拉斯特低著頭對著老者說道。

「這樣？阿大，你去試試！」老者聽到德拉斯特的話后嗎，眉頭緊皺，朝著身後跟著的勁裝男子說道，男子越過人群。鬆動了下身體，骨頭啪啪作響，面無表情的看著德拉斯特。

「阿大是我身邊最強的人，身體素質甚至要超過一般的特種部隊，就讓他試藥吧！」老者接過身邊管家遞過來的雪茄，吸了一口吐出煙霧說道。

「但是，這種藥劑有死亡風險，萬一…」德拉斯特猶豫的說道，卻被老者打斷。

「阿大是我的家奴，從他有記憶的時候開始，他就已經做好為我而死的準備了，況且，為我試藥而死，是他的光榮，不用多說了，今天最後一天，10個小時后，我需要知道數據，不然，我們的合作，終止吧！」說完，老者對著德拉斯特擺了擺手，轉身離去。

「那，如您所願！」低著頭的德拉斯特嘴角上挑，邪笑著說道，面目猙獰。

「帶他下去，先注射幾隻營養劑，別等會扛不住！」德拉斯特走到阿大的面前，拍了拍阿大的胸口，對著身後的助手說道，隨後助手將阿大帶了下去，一會上來的時候，阿大已經躺在了實驗台上，身上插滿管子，被推了上來。

「咔噠！」數根綁帶緊緊的將阿大困在實驗台上，底部的磁力吸附器緊緊的將試驗台吸附在地面上。

「喂！聽得到我說話嗎？一會可能會很痛，你可以喊出來，千萬不要想去咬舌頭，一定要保持理智，不然，你就會變成和那些東西一模一樣！」德拉斯特低下頭對著阿大說道，指了指旁邊玻璃合金牢籠里已經失去生命體征的人形生物，在數個小時前，他們還是人類，被失蹤了的人類。

阿大看了看玻璃合金牢籠，在看了看德拉斯特，點了點頭，張開了嘴，然後雙目緊緊盯著天花板上的燈光，雙手握拳緊緊的抓著綁帶。

「很好，其他人，離開，開始試驗，把籠子降下來！」德拉斯特看著阿大的狀態，很滿意，對著助手們揮了揮手，帶著所有人離開了實驗台，巨大的高摩爾合金製作的牢籠落下，將整個試驗台籠罩在其中。

「藥劑注射，濃度50%，能量射線準備！」德拉斯特看向控制台，助手對著他點了點頭，一揮手，實驗開始，數根長達8CM的針刺入了阿大的身體，金黃色的藥劑順著管道進入了阿大的身體內。

「加速！」德拉斯特興奮的看著試驗台，在金黃色藥劑進入阿大身體的瞬間，阿大的身體突然彈起，被綁帶綁住的身體像蝦米一樣弓起，身體上，青筋暴起，但是阿大卻沒有吭聲，於是乎德拉斯特決定加快注射，一瞬間，500CC的藥劑被注射完畢，阿大的身體開始變得通紅，血管鼓起，心臟處居然可以肉眼看出心臟在劇烈的跳動，終於，阿大忍受不住痛苦，開始慘叫起來，凄厲的叫吼聲嚇得一部分膽小的助手捂住了耳朵。十數分鐘后，阿大體表的紅色開始退去，心臟開始恢復平靜，阿大不再慘叫，頭一歪，暈了過去。

「成功了么？」德拉斯特看著阿大，嘴裡喃喃自語說道，心率儀器上清晰的顯示著阿大還活著，但是，這遠遠不能說明什麼，酒井財團白家要的是有意思，聽話的超級士兵，而不是一群失去理智的野獸，更何況，白家掌門人需要親自用藥，為了活下去，工業星上所有人都知道，白家掌門人身體不好，開始失去行動能力了，而德拉斯特更清楚，剛剛那個老者，白家的掌門人，雖然沒有新聞上報道的那樣，但是人體的衰退是不可逆的，而這種藥劑的另外一個作用就是刺激細胞的再次發育，甚至會擁有自愈能力，在白家掌門人宣布重病的時候，多少虎視眈眈的眼睛盯著酒井財團這塊肥肉，而這一次，白家殊死一搏就是為了將這些窺視的人一個個殺死，成為工業星真正的話事人。

「博士，他好像失去了意識，啊！不要！」一名助手在德拉斯特的示意下，開啟金屬牢籠走到阿大身邊，查看著阿大的狀態，就砸翻開阿大的眼皮查看瞳孔的時候，阿大輕輕一振，將身上的綁帶掙開，大手抓著那名助手的腦袋將他一把提起，野獸般的眼神看著他，助手緊緊的抓著阿大的手腕，想要掙脫開來，卻無濟於事。

「完美的作品！真的是太棒了！」德拉斯特走到阿大面前，鼓掌說道。

「告訴我，你現在的感受！」德拉斯特看著野獸般的阿大，沒有絲毫恐懼，走到阿大面前，詢問著阿大的狀態。

「我現在，感覺充滿了力量，捏死他，就像捏死只蟲子一樣！」阿大一字一頓額回答道，眼珠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充滿侵略性，犬齒凸起，如果孫易在這，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開槍將他擊斃，在地球，某些變異的人類，和現在的阿大，一模一樣。

「很好，那，按照你內心的指引去做！」德拉斯特邪笑道，隨後，阿大的手微微一用力，助手的腦袋就像皮球一樣被捏爆，鮮血四濺，很快失去了生機，阿大將助手的屍體丟到一邊，鮮血讓他有一絲快感。

「那麼，現在你告訴我，你還想當狗嗎？」德拉斯特昂著頭看著阿大說道，滿身鮮血的阿大，此刻就像地獄中爬出的惡鬼一樣。

「你在挑釁我嗎？愚蠢！」阿大大吼著，一把將德拉斯特抓起，就在他想要捏爆眼前這個蟲子腦袋的時候，心臟緊縮，痛苦的倒在地上。

「我能給你力量，也能毀滅你，輕而易舉！」德拉斯特蹲下身來，低著頭看著倒在地上痛苦的捲縮在一起的阿大，剛剛不可一世的魔神，此刻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

「你，想幹什麼，我，我都答應！救我！」阿大捂住胸口痛苦的說道。

「那麼，我再問你，你還想當狗嗎？你就不想把白家那條老狗殺了，自己做白家的主人嗎？」德拉斯特笑著問道，那笑聲，讓阿大的背後發涼。看著德拉斯特的笑容，再想到了曾經的那些事情，阿大的眼神先是迷茫，隨後凶光起，對著德拉斯特，點了點頭，德拉斯特哈哈大笑，關閉了阿大心臟部位的控制器，阿大站立起來，不敢再做反抗，看著滿地的鮮血，捶胸大吼著，而德拉斯特看著捶胸大吼的阿大和玻璃合金牢籠內那些實驗失敗變成了野獸的人類，昂天大笑，形如癲狂，笑著笑著，眼角淚水流下。

「我的寶貝們，當年他們是怎麼的欺辱你們，現在，我讓他們百倍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