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原來自己還是挺受歡迎的嘛

聽聞自己竟然出名了，佐心樂心裡真是五味雜陳。

「鈴鈴鈴……」突然電話鈴聲響起，嚇了佐心樂一跳，撥開思緒，佐心樂趕緊拿起電話。

「喂？你好。」看到陌生的電話號碼，佐心樂有些奇怪，但還是按了接聽鍵。

「你……是佐心樂嗎？」一個略帶沙啞的男生的聲音響起。

「我是啊，你是？」聽到男生的聲音，佐心樂更奇怪了。

「我是關暮澈，你的高中同學，你還記得嗎？」男生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佐心樂從電話另一頭都能感覺到男生打電話之前是有多麼的猶豫。

「喔喔，我記得啊，肯定記得啊，這才多久啊，怎麼了？你不是後來轉去別的班了嗎？怎麼會想起給我打電話？」佐心樂越來越不明白了，關暮澈是高中的轉校生，依稀記得他好像高三還在轉來轉去。至於性格，可以用放蕩不羈來形容吧，不喜歡被束縛，還和高二同桌談過戀愛，偶爾還喜歡寫寫詩。但是印象深完全是因為那時候他的性格特別的張揚，又加上高中談戀愛的都會被八卦好久。

「那個，想跟你聊聊，你現在有男朋友嗎？」男生頓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心裡的想法。

「沒有，怎麼了？」佐心樂已經被這個問題問了太多遍了。

「我就是想和你說我高中的時候喜歡過你，我感覺你應該有感覺吧？」男生毫不掩飾地說了出來。

「啊？不會吧？我不知道啊，你這……我真的沒發現，高中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和我表白，我一直覺得可能沒人喜歡我吧，只有一個，不過是初中的同桌，而且也是今年十一才告訴我的，也是高中畢業之後的事兒了。」佐心樂鬱悶的說道，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可能越是憧憬的事情越是無法出現。

「啊？你不知道？我一直以為你有感覺的。」男生還是難以置信。

「真的沒感覺到。」佐心樂心裡非常驚訝，甚至現在都不知道是否聽到了關暮澈剛才說的那些話。

「好吧，那個時候我不是寫了一首詩，然後去找你說你聲音好聽叫你去我們教室走廊旁的空地上給我念嗎？那首詩就是寫給你的。」男生略感可惜，要是我早點說出來了就好了，男生這麼想著。

「你知道為什麼沒人跟你告白嗎？」頓了一下，男生突然問道。

「不知道，什麼意思啊？」佐心樂突然感覺到接下來的事情會讓自己很驚訝。

「應該是有很多人喜歡你的，只是沒人敢吧，那個時候我們男寢室里經常一起討論你，說你可愛啊，眼睛大大的很漂亮的等等，包括你同桌孟成旭，他是說你最多的那個。」聽到這裡，佐心樂心裡咯噔一下，他什麼意思？難道意思是說我同桌？孟成旭？可能也喜歡過我？佐心樂真是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別人都還好，但是自己的同桌自己都沒發現。所以高中的時候對自己那麼好都是有原因的，而不是覺得自己小，在當妹妹一樣關心照顧？

「喂？你還在嗎？睡著了？」見佐心樂半天沒有任何動靜，關暮澈著急的問道。

「啊？我在啊，你是說有那麼多人喜歡我嗎？但是確實沒有一個人和我表白啊。」佐心樂始終無法相信，再次確認道。

「對啊，其實你很受歡迎的，但是大家都沒說，因為我都沒告白誰敢啊？」男生此刻終於露出了高中時一樣的自信和狂傲。

「這，又為什麼？」男生說的所謂原因反倒讓佐心樂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我啊，那時候你應該看到了，我還是蠻倨傲的，給人一种放盪不羈的感覺，是吧？其實說白了，也就是有點狂。」說完，男生還自嘲的笑了幾聲。是啊，如果沒有自視過高，如果沒有太過放浪形骸，也不會以為喜歡的那個人一直都明白自己，更不會錯失機會。

「哈哈哈……好吧，這個理由我也是……」聽到這，佐心樂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也不想再繼續追問。如果當初真的有人喜歡自己，可是當時不說，過後也不敢表露心聲的，還要怎麼追問呢？如果自己再去問的話，一切就更沒有意義了吧，總有些事過去就只能過去了，終還是留不住。

「謝謝你喜歡過我！」又隨意聊了兩句，佐心樂掛斷電話，嘴角掛起一抹上揚的弧度。

佐心樂不知道這句話是對關暮澈說的還是對孟成旭說的，如果說對關暮澈的暗戀毫不知情，但是對同桌孟成旭的情感還是有一絲絲的感覺的。只是一直不敢確定，畢竟他在高中也談過一次，而且自己也告訴過他喜歡別人的事。

之前10.1放假回去有和高中同學聚過，男同學也有這樣說過：「難道你不知道孟成旭喜歡過你？」那個時候佐心樂的心裡波濤起伏，她永遠無法忘記當自己第一次知道時的心情。原來，那一切異樣的關心都是出於喜歡。

想起剛入大學時，還接到過孟成旭的電話。

「喂？誰啊？」佐心樂好奇道。

「我啊，孟成旭，我去s市工作了，這是我新號碼。你咋樣？大學好嗎？交男朋友沒？」

「沒有，我不想找。」

「你趕緊找個男朋友，找個人愛你，保護你不好嗎？」

「不，不要。」佐心樂單純的覺得友情比愛情長久，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不想談戀愛，她總覺得最好的愛戀應該留給那個最好的人吧。

當時的對話，佐心樂仍然依稀記得。然而最後一次的通話，她聽到了孟成旭前女友的聲音，自那以後，佐心樂再也沒有打過電話給孟成旭。她不知道自己在知道孟成旭和前女友複合後為什麼會那麼失落？她彷彿已經習慣了孟成旭時常的關心，這種依賴讓佐心樂覺得孟成旭可能永遠也不會離開。難道是把他當成哥哥了嗎？佐心樂想不明白，也不想再想了。

之前的種種，一幕幕在眼前浮現，不管是什麼，佐心樂只知道，她已經失去孟成旭了。佐心樂突然好後悔，當初孟成旭一直纏著自己要她喊哥哥，但是自己卻一直沒有開口。

「哥哥，哥哥哥哥」佐心樂在心裡喊道。

上次聊天只有不到十句話，生疏得像陌生人。想到以後只會越來越淡漠，佐心樂不禁有些傷心。也許只有自己拒絕成長吧，佐心樂其實只希望能像最初那樣，該有多好！

謝謝你，謝謝喜歡過我的人，謝謝你們讓我知道，原來，我還是挺受歡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