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巴斯克維爾的詛咒(一)

第二百二十四章 巴斯克維爾的詛咒(一)

「就是你吧!那個殺害了可憐的老查爾斯爵士的兇手!」(注1)

穿著到處都是口袋的古怪風衣,戴著和暗金色的頭髮融為一體的棕色獵鹿帽,語氣輕佻而不正經。

突然出現在保三郎身後,稱呼保三郎為「兇手」的這個怪異的男人唯有眼神無比的銳利。

然而就是這麼個怪人,讓保三郎越看越是親切。

見保三郎沒有回答,扮相怪異的紳士挑動了下他那奇怪的帽子。

「你不回答啊……看起來是被我說中了吧?傑姆士·摩梯末醫生?」

「……」

保三郎依舊沒有回答,看上去是有些「心虛」,然而他微微揚起的唇角卻暴露了他真實的心情。

不過,怪人卻好像沒有注意到這點。

「不用那麼驚訝,這只是基礎的推理,我的朋友。」

他叼起了煙斗,繼續信心滿滿地闡述著自己的推論。

「我的結論有兩個。」

「其一:你是一名德高望重的醫生。」

「其二:由於你的一時疏忽,可憐的老查爾斯爵士因此慘遭毒手。」

他打了個響指。

「接下去就讓我們先從第一個結論開始講起吧!」

接著,怪人突然出現在了保三郎左前方。將保三郎上衣口袋中的手帕稍微扯出來了一點。

「鑲著金絲邊的絲質手帕,上流社會的象徵。」

怪人笑著說道。

「上面用藝術字體紋著RSC——RoyalSurgeonCollege,皇家外科學院。」

「這是你曾經的母校對吧?」

說完,他呼地一下轉到了保三郎的另外一側,點著保三郎手上拿著的,刻有「J.M.」兩個字母文明杖說道。

「作為一個紳士,出門帶一把文明杖再正常不過。可你這把手杖的底端磨得也太平了吧?」

「這種情況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你經常在這種崎嶇的鄉間道路上行走,愣是將底端磨平了。」

「明明畢業於皇家外科大學,有著似錦的前程,卻依舊選擇在鄉間奔走行醫,足見您的情操之高尚。」

怪人向保三郎敬了個紳士禮。

「請允許向您致敬,醫生。」

「順帶一提。」怪人又補充道,「關於您的性命我是從J.M.這個縮寫里猜出來的。RSC畢業,在德文郡行醫,開頭字母是J.M.,符合條件的醫士在醫學手冊上只有一位。」

「就是您,傑姆士·摩梯末醫生。」

「不過摩梯末醫生,有件事我不得不批評你。」

怪人伸手想要去摸保三郎懷中獚犬的狗頭,卻被後者齜了牙。

「……獚犬雖然看起來很可愛,可也屬於小型獵犬,不能放鬆監管。」

他指著獚犬牙齒間,暗紅色的斑塊說。

「你看這齒間凝固的血液,就是它曾經犯下罪過的最大證據。」

「我的證明完了。」

說完,怪人向保三郎眨了眨眼,似乎在示意著什麼。

不愧是你,真是擅長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只可惜,保三郎並不是某位擅長踢踏舞的醫學博士,還真沒辦法使出合體絕招——「二人轉」,只能選擇當個「老實人」。

「皇家外科學院?那不是RCS嗎?」(注2)

「……」

「而且就算為了方便辨認將自己的名字刻在杖上,會有人使用『簡稱』嗎?」

「……」

怪人僵住了。

而將怪人簡單地哽住后,保三郎也沒有繼續為難他的意思,只是將自己現在的身份說給了怪人聽。

「J.M.,是JurisMaster的簡寫。(法學碩士)」

「如你所見,我其實是一名法學士。」

「而這個RCS則是指RoyalSuperiorCourt,皇家高等法庭。那裡是我目前任職的地方。」

接著,保三郎露出了有些調皮的微笑。

「皇家高級法庭所屬檢察官,阿爾本向您問好,尊敬的歇洛克·福爾摩斯先生。」

這回輪到怪人驚訝了。

「你認識我?」

「我當然認得你。」

你可是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最有影響力的人物之一。

「只要看過《海濱雜誌》的都知道您的鼎鼎大名吧?」

「歇洛克·福爾摩斯先生!」

「……沒想到我已經這麼出名了啊?」

怪人——不,歇洛克·福爾摩斯壓了壓自己的帽檐。

「不過別以為拍了我的馬屁我就會放過你。你家愛犬襲擊查爾斯爵士的事情,我可是親眼目睹了的。」

「然而你所看見的也不一定是真相。」

保三郎聳了聳肩。

「正如你所說,英國獚犬屬於小型獵犬,因此它的咬合力並不大。讓它扯住查爾斯爵士的褲腿還能勝任,叫它咬死爵士,那可是遊戲難為它了。」

「再看看你所謂的『齒間』的血跡……好好聞一聞,是不是有股甜甜的味道?」

「是的,這是西紅柿的味道!多半是它調皮地叼走了人家拿著的西紅柿,結果被你誤以為是襲擊人了。」

「……」

傻福沉默了一下,然後突然笑了起來。

而爆笑持續了一陣時間后,他才故作嚴肅地說了一句。

「給狗吃西紅柿可是不可以的哦!」

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傻福。

「呵呵。」

保三郎也跟著笑了兩聲,搞得旁邊的巡警是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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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與檢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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