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又遇見了大哥的桃花
醫館里,周堯恆帶著季清月看了庫存,以及醫館的布置,這些都是請的臨時工來做的,如今醫館里還沒有人。
在京城就很少有人雇傭幹活的了,尤其是這種私人的鋪子,大多買下人,以後也會算進季清月的嫁妝裡面。
季清月倒沒有想這麼遠,她只是聽說了鋪子要用自家下人,就順便讓杜韋華回去通知韓大叔,也就是如今季家的管家。
由季家出面去買下人,對那些人也有一些威懾之力。
如今大多數官員被處置,對季家來說,幾乎不怕有人在購買的下人中做手腳。
「繼續收購藥材,最好莊子上就種藥材,若是面積不夠,就又去買一個莊子,周大哥,你去打聽看看有沒有哪家的莊子要賣,亦或者附近還有沒有無人的山頭,我們買下來。」
「嗯。」
周堯恆點頭,轉身就去做事了,他再次回來后,不僅身形拔高了,就連性子都沉默不少,也更成熟。
季清月不知道這是好是壞,就忍不住問身側的靈格:「靈格啊,你有去見過周大哥嗎?你是他妹妹,記得多關心關心,你看周大哥現在都快變成嚴肅小老頭了。」
靈格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不過緊隨其後又認真地叮囑:「小姐,您不能再叫大哥周大哥了,你是主子,我們都是下人,這樣叫不合適。」
「可是我明明記得周大哥是簽的長工契,不是賣身契啊。」
「就算是長工契,在契約期限內,那也是主家的下人。」何況,大哥早就跟老爺說了要一直留在季家,想要簽賣身契。
只是小姐不知道,她也就不好主動開口說這件事。
「好吧,那我以後叫他的名字好了。」
季清月也不糾結於此處,看完醫館裡面的設施,都是齊全的,她就出門想逛逛街,順便看看這條街上來的客人都是些什麼水平的,了解一下自己的受眾。
靈格跟在其後。
季清月一出門,就看到對門就是一個客棧,裡面大多都是學子,客棧一樓更是坐滿了論學的學子。
會試成績估計後天出來,想必這些學子正焦急地等著,但若是真的有信心的,還是沉下心來繼續學習的好,畢竟之後還有殿試不是。
「靈格,我們往這邊走。」
街道四周都是店鋪,還有宅子的,甚至有直接擺小攤的,人數還不少,再往前走,就要到城門口了。
顯然,這一條就是京城裡的北街,南街更安靜,鋪子也更華貴,像這樣的小攤是沒有的。
東街上則大多數都是宅子,越是身份高貴的,離皇宮的位置越近。
這條街上的藥鋪也有一個,不過是小鋪子,比如回春堂、仁心堂等全國連鎖大鋪子,都是在南街。
看這分佈,季清月很快就確定了自己的受眾,普通百姓。
無論是京城邊上那些村子里上來的村民,還是住在北街身份較低的一些百姓,都是她季氏醫館以後的客人。
南街的鋪子早就滿了,季清月也不能強買強賣,倒是北街,鋪子流動性稍微大一些,就算是那些官宦人家想要用錢,第一時間賣的也是北街的鋪子,南街的鋪子更好,能留下都是不會動的。
她也不嫌棄,反而覺得這是一個空缺。
畢竟北街還有一座十分出名的青樓!
人肯定是不怕沒有的,何況她可以薄利多銷,把價格壓低一點,真正的有錢人是不屑於來北街看病的,但資產中等的,誰不想看病少點花費,畢竟看病的錢可不便宜。
等以後名聲打出來了,那些達官貴人,自詡身份不樂意來北街看病的,他們季氏醫館也是可以接受上門看診的嘛。
當時,僅限於醫館里的坐堂大夫上門看診,至於她,在她打算開醫館的時候就暴露身份了。
想請她出手,就去找帥爹唄,到時候欠的可就是人情了。
總之,不虧。
靈格見自家小姐逛著逛著就笑了,心情還很好,甚至買了不少的地邊攤吃。
「小姐,這些東西吃多了不好,不如等回去,奴婢做給小姐吃?」
靈格瞥了一眼她手上的吃食,什麼臭豆腐啊,燒餅啊,冰糖葫蘆啊之類的,都是超好吃的小吃,只可惜,她聽說有不少小姐吃了拉肚子的。
「挺好的啊,以前我們在鄉下不也這麼吃,你想吃也可以自己去買。」季清月是十分開明的主子。
靈格一喜,但想到大哥的叮囑,她還是忍住了饞意,「小姐,奴婢不吃。」
季清月乾脆分了她一份,最後是兩人一邊吃一邊往醫館走的。
只是,剛走到醫館附近,就看到圍牆旁,一個熟悉的身影。
「小姐,那好像是大少爺。」
「對,是大哥。」
季清月視力比靈格要好,她認出了跟大哥站在一起的女人,是上次在考場門口看到的那個。
只是此刻女子穿著男子裝,頭髮也梳成一個辮子,但眉清目秀的長相,跟臉上的胭脂粉末,出賣了她真實的身份。
「小姐,我們要上去看看么?」
靈格看到跟自家大少爺糾纏在一起的『男子』,瞬間急了,這才有此一問。
季清月本打算默默走開的,誰知道對方掙扎間,抬手一巴掌打在了季弈然臉上,誤傷了自家大哥。
她看不下去了,正巧季弈然偏過頭時,跟她對視上了。
季清月尷尬一笑,這就不得不上去了。
「嘿嘿,大哥。」季清月舉起爪子打招呼。
季弈然也有些尷尬,不過看到自家妹妹眼底的心虛,不知怎麼的,尷尬消失,倒換上了寵溺。
「你怎麼在北街,是來逛街的?」季弈然恢復了翩翩公子的模樣,溫潤如玉,只是額頭上被指甲刮出了紅痕。
季清月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乖巧地回答:「對呀,我跟靈格出來買吃的,今天吃了臭豆腐,好好吃啊,等會兒回家我給大哥做,你估計還沒嘗過呢。」
「好~」季弈然摸了摸她的腦袋,對月兒他從來都不任性說一句重話。